17. 第 17 章

作品:《被迫嫁入反派阵营

    “轰隆——噼里啪吧!”


    遮掩天地的朦胧朱纱,于轰隆中炸裂火线,日光还算炫亮,烟花不如夜间那般绚烂,却仍能夺取众人的注意。


    “怎白日里也放那爆竹?”


    “火树银花,还得夜天里瞧得惊人,可今日来看,不输夜日的美。”


    “狗养的玩意,礼部那群混小子,居然敢放火树银花!”


    乔尚书怒然拍桌而起,震得盏内白水也颤动,四溅开来。


    旁同官署的礼部属官先受了上官惊吓,又忙拦住要与礼部周尚书决斗的上官,边拦人边劝导。


    “乔尚书消消气,周尚书也没花多少银两,都控制在你规定的范围内。”


    “是呀是呀,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别为周尚书动了肝火。”


    ……


    也不知户部尚书位置是被人下了降头不,哪位官员登上,都成了死抠死抠的铁公鸡。


    三省宰相被骂了遍,甚至有时,连谢知珩,都被乔尚书喷了好几嘴。


    “周小子你给我等着,本官不联合御史参你个狗血淋头,本官跟你小子姓!”


    被人拦得无法动弹,出雅间时,乔尚书还被守着的宰相抱住。


    他们轻声细语,温柔安抚暴躁的乔尚书,大好日子,可不得出任何差错。


    被谩骂的周尚书为此敲响了谢知珩雅间的门,李公公才打开一条缝,周尚书闪身钻了进去,又招呼李公公忙关紧门。


    可别让乔尚书这疯狗进来。


    周尚书:“殿下救我!”


    “……”谢知珩推了盏浓茶给他,让周尚书缓缓。


    转眸望向依旧闪烁的火树,混杂众人的欢呼雀跃,将气氛推送到高点。


    谢知珩伸出手,病白泛冷的缝隙中,连光都被破碎,连天都被侵蚀,好迷蒙。


    又在叫唤了,谢知珩跟随众人的呼声,勉强撑着身体,见那迟迟未来的新科三甲。


    抛掷的漫天花枝里,朱红细纱,不及状元郎满身红,由光熠熠生辉的绸子,都没他桃花眸里流转的水华。


    绯落圆领,金华乌纱,织金披红。


    素来是衣衬人,可今日,这身状元袍子,却沦为他的陪衬品。


    高坐大马上的状元郎,时值二十弱冠。


    骄矜自大,是才华增添他眉目的傲气,任谁投来的细纱花枝都接住。多情眸眼,望向何人,具是情深难忘。


    抛落的细纱受风吹拂,拂过状元郎的鬓间。不小心蹭过眼皮时,痒得他眉睫颤颤,似花间翩舞的凤蝶,惹得众人惊艳。


    万千欢呼,于此刻戛然而止,连爆竹都为他止住。


    那朱红细纱略大,因风舒展,遮了人这似玉似花的貌。


    尾处连卷,坠落他纱帽,或是披了红盖头似的。


    瞧不见道路,状元郎想掀开,可他方方起手,捏着角往上掀起时,中止的呼声又响起。


    呼声顺着风,将红纱吹得又起。


    是无形的手,揭了状元郎的红盖头。


    “唔呜……”


    不敢惊扰天上人,只细碎的声音萦绕。


    低垂的桃花眸,缓缓往上睁开,真正露出瞳孔的全部。


    清澈略带惊恐的眼,被水浸得灵灵润润。


    牵绳的手收紧,微张的嘴又抿紧,晏城不敢动弹,任人牵着马匹往前走。


    我这是,穿越?


    晏城不动声色扫视周边,高楼簇挤的人群,圆领袍服居多,但又多分男女。


    男子多美须,对视时,他们投来的眸眼里或惊艳,或欣赏,也或嫉妒怨恨。


    女子多抚发,锦帕遮掩羞涩,大多是欢喜,以及势在必得的拥有。


    他们多是窄袖,只为方便替晏城铺就一条花路。


    粗瞧时,晏城以为是真花。


    可当花边扫过脸侧,才知是丝绸扎成,珍贵可想而知,具被马蹄踩落,陷入烟尘里。


    太多,晏城伸手想拍走那些花枝,刚出手,便见裹着手指的宽袖艳红,与流动的精绣暗纹。


    游街,红色衣服。


    晏城有了猜测,原身此刻是高中状元正游街,人生最大喜事之一。


    幸好不是结婚,不然晏城还不知该怎么处理。


    状元……


    大好日子就被他夺舍,晏城想,如果原身没走,那怨气应该能养无数个邪剑仙。


    晏城垂眸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原身的怨恨,也没听见系统音。


    更没记忆,原身是有多恨他,连点记忆都不留个。


    怎么办,状元啊!


    晏城欲哭无泪,他以前逛博物馆时,见过某位状元的答卷。


    那字,那文采,哪怕晏城在顶尖985大学读中文系,也不可能到状元地步。


    死定了!


    我高考语文也才一百二十多,能上985,还是其他科目的助力。


    晏城咬咬牙,开始背诵他学过的诗词,背诵文学理论,背诵考试必用的四书。


    五经他没背,只是读过,研究过,看过相关文献,但不代表他真的会啊!


    还有一部失传了,晏城看都没看过。


    天要亡我。


    怎么在此刻穿越!


    “嘶——”


    突来的寒意,逼得晏城仰起头,素不骗他的直觉让他看向某处茶馆的二楼,青色长袍的人,正死死盯着他。


    与他人的眸光不同,那人挑高的凤眸里,裹着冬日的寒意。


    遍地白雪的眸底,暗藏涌动的杀意,晏城紧掐手心,那人不会认识原身吧。


    糟了糟了,离鬼门关又近了一步。


    下刻晏城又察觉不对劲,那人虽穿青衣,将自己隐藏在清贵文人里。可浑身的上位者气质,与旁人不掩饰的臣服,让晏城有了些不同。


    他那副厅级的大爹,也没这人压迫力强。


    面目年轻,瞧着不超三十,不可能高居官位,更不可能是尚书丞相。


    小说里二十几的丞相,那是骗鬼呢!


    旁人眼里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站得比任何人都要高,底下官员怕是没一个服他。


    皇子,还是太子?


    也没猜过是皇帝,只是这般年纪大小的帝王,大抵是不可能旁有高官低伏。


    始皇帝及冠那年,还有叔父压着。


    任谁来,都不可能比始皇帝还要厉害牛逼的吧!


    掌权的太子,旁边应该是他的东宫属官,晏城因此落下判定。


    长街要走过,那太子也没派人治他的罪,想是不敢坏这大场面。


    太子,众多官员都旁观这场夸官游街,晏城想,原身的价值,不仅仅是个新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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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诸位上位者来说,原身除去状元外,还有更多的可利用性。


    未入朝政的新生蛋子,受这般多人的关注,数不尽的花枝,看不到尽头的锦绣路。


    晏城透过他人眸眼,瞧见这副身体的容貌。眉眼与他无太大差别,只是从细微处,比他更精致,比他更漂亮。


    他爹的,老子长得真好看!


    下一刻,长有这般如花似玉的美貌,是状元而非探花。瞧之身后紧随的探花,比晏城年老许多。


    阅历,才华或是不输,却单单点这看着不大的少年。


    大/三/元!


    晏城又觉前途无望,死路千万条,走哪都是死。


    原身你丫的,状元就状元,怎么才华这般出众,考个大/三/元来!


    这是要我命的节奏,华夏上下五千年历史,科举开恩才短短千年,能有几个大/三/元!


    还在盯……


    晏城都走离那长街,身后太子的眼神活似毒蛇纠缠。寒意自后背扩散,漫上腰肢,紧缚脖颈,与寒春的风般,于晏城唇角散落。


    状元走过,淮阳巷欢声止住,众人陆陆续续乘车离开。


    男子低声探讨,说状元郎的前途可见,最低都会进翰林院。


    以翰林院为踏脚,进六部,去三省。


    再外放出京,修得一番地方好政绩,最好身披万民伞,高坐宰相位。


    女儿家也探讨着状元郎的前途,但多是聚焦对方能带与自己的骄傲,极致的美貌,出众的才华,怎么都拿得出手。


    “还未成婚吧。”


    “定然,状元郎上京城那日,身家便被查了个透。还是兰陵郡主求得殿下,殿下特意为我们查的,家里有几只雌鼠,都一清二楚。”


    也是此,谢知珩对这位新科状元的熟知,不输状元郎自个。


    待周尚书离去,谢知珩平静面色骤变,凤眸压得低沉,瞳色黝黑,深得使人看不透。


    “殿下……”


    李公公不解,自状元郎朱纱掀起那刻,谢知珩受热闹微微喜悦的情绪,跌落极致。


    谢知珩紧紧抓着栏杆,恨意于心口涌上,杂着旧恨,自口中吐血而出。


    “咳咳!”


    重抑许久的咳嗽翻涌而来,谢知珩无力跌落,贴着木墙,一声与一声的重咳。


    李公公急忙爬到谢知珩旁,先派宫人去寻太医令来。后锦帕沾水擦去谢知珩嘴角的血,倒水递给他,让谢知珩稍微缓缓,平复起伏不断的情绪。


    “殿下!太医令马上就来,先喝喝水,太医令说你要宽抚心绪,不可动怒太多。”


    为着此,李公公都要哭出来,求着盼着谢知珩稍微关注贵躯。


    谢知珩不为李公公的哭诉而动容,他抓住李公公的手,咬牙切齿说:“去,让林统领,给孤把他押去天牢!咳咳……”


    语未尽,李公公却听出。


    那状元郎的下场,大抵同地牢的人一般,受尽折磨而死。


    素来遵从谢知珩命令的李公公,此刻却摇头:“殿下不可!咱们需要这一位状元郎活着。”


    不仅活着,还得让他长寿,谢知珩还得助他登高位,成就一番好事业。


    “……”


    谢知珩重重捶了木桌一下,茶盏因振动而跌落于地,破碎不成样,金丝修复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