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咳嗽

作品:《前任婚事我做主

    于桑洲大概也是习惯了,他连一点意外都没有,只淡淡说道:“不用帮忙把快递拿回来吗?”


    “你以为你是谁?”饶时靠近他,拽着衣领将他朝前带,“我们认识的时间是长,但好好相处也就这几天,你不要弄得像自己有多了解我一样,我不需要你指手画脚,更不需要你跟在我边上!”


    于桑洲这次皱眉了。


    更重的话饶时没再说出口,他看着于桑洲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其余的被他放在桌上。


    本来很多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点,于桑洲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一个袋子里提着,他那只手腕上还绑着陪护手环。


    饶时手腕上的手环绑得不是很紧,它可以随意转动,有时候也会懒散地挂在腕处。


    但于桑洲的手环却好像不能挪动一般,连轻微的转动都没有。


    直到他跨出门槛,关上那扇生了锈的门。


    饶时都没见那手环动一下。


    他扯下自己腕上的手环,丢进垃圾桶后坐在床边愣了很久。


    饶时撑着膝盖站起来时深吸一口气,喉咙也跟着开始发痒,咳嗽好半天才停下。


    厕所里放着一把老式布条拖把,拿在手上时还能闻到水没拧干的闷潮味,他将拖把清洗好几遍,那股味道却迟迟散不去。


    饶时拧着眉将床边的窗户打开,将屋里拖上两遍,窗外闷热的空气和这股潮湿味混合在一起,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只好将房门打开,连同拖把一起放在楼道里。


    饶时靠在门框上,将整个房间从里到外看了个遍。


    此刻,那些墙上的黑印和地面瓷砖上怎么拖都拖不掉的污渍变得格外刺眼。


    他越想心里越烦躁,深吸一口气,那股霉臭味直朝他鼻子里钻。


    饶时抓起桌上的钥匙,关门快速下了楼。


    他本来走在小路中间,结果迎面驶来一辆电瓶车,饶时只得朝边上让了让。


    也不知道是谁家晾的衣服,水都没拧干。


    他只在边上走了几秒,衣服上的水落下,先是打湿他的头发,后又打湿他的衣背。


    饶时抬头嘀咕着骂了几句,在心里暗道,自己也是倒霉催的。


    走出这条小路,便是不一样的世界。


    他抬头看向刺眼的太阳,下一秒就打了个喷嚏。


    地铁站就在附近,饶时决定坐地铁去拿快递。


    这一路上他都没什么感觉,整个人显得十分平静,又可能是大脑太过焦虑后直接宕机。


    直到他看见被堆在一起行李,整个大脑开始重启。


    带走这些东西只能坐出租车,饶时分了三批才将行李全部带进出租屋,他关上门,开始慢慢收拾着。


    行李箱里都是他的衣服,饶达海倒还算有点良心,将他的床单被罩都一同寄了过来。


    不清楚到底是良心发现还是嫌弃。


    被子没有寄,估计饶达海舍不得,毕竟这东西套上新被罩还能再用。


    袋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学时的书本就占了一大半,甚至连他没用完的笔芯都没放过。


    估计也是装得急,饶达海将他的烟也放了进来,饶时打开看了眼,烟没剩几支,烟盒的重量来自里面那个一块钱的打火机。


    说饶达海小气舍不得,可这人连这些小东西都没放过,他宁愿多出点快递费,也不愿意这些东西留在家里。


    这么点东西他都容不下,饶时这么大个人,就更别提了。


    收拾这些东西花了不少时间,等他整理完后,这个出租屋也变得十分拥挤,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了家。


    可他现在,没有家了。


    外面早已天黑,饶时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有两条未读。


    一条是于桑洲的,他发过来一串号码,后面跟着说道:辅导员。


    另一条是任游,他的话比较长,大概意思就是他也没想到于桑洲不靠谱,两个人一起去还是只看了一间出租屋,末尾还有一句:有什么事就直接开口。


    饶时两边都没回,于桑洲的是没必要回,任游是早就习惯他已读不回,压根就不需要再说什么。


    他出去随便找了家炒饭店,点了碗扬州炒饭,犹豫一会儿后,终于在老板刚准备放调料时说了一句:“不要辣。”


    饭不太好吃,米有些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感冒没好全的原因,吃到最后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饱腹感没让他精神多少,饶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


    最后随便找了家超市,买了床空调被,加一个立式电风扇。


    这两个东西根本就不好带上楼,楼道里灯也不亮,饶时爬几层停一停,靠着墙壁直喘气。


    这次生病让他意识到自己大概缺少运动,不然也不能只是爬个楼梯就累成这样。


    看来得抓紧时间将运动提上日程。


    进了房间后,饶时立马将电风扇通上电,怼着风扇吹了好一会儿,直到额头的汗止住后才朝椅背上靠去。


    明天得去学校申请走读,住宿费还能退,手头也能稍微宽裕些。


    就是想到自己又得搬东西时,饶时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


    等会儿还得看一下附近的兼职,这件事是最不能耽搁的。


    这个所谓的新生活和他想象中相差太大,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都说破财免灾,他是又破财,又遭灾。


    饶时深吸口气,瞥了眼桌上那包被饶达海寄过来的烟。


    烟盒打开,他将打火机拿出来,抽出一支拿在手上看了看。


    打火机被按动,小小的火苗噌地跳出又熄灭,烟被他叼进嘴里,打火机带着小火苗靠近。


    上次抽烟还是饶达海将烟塞进他嘴里,被迫抽上十分呛人的一口。


    那次也是第一次。


    今天倒是他自己的选择。


    烟味不太好,可能因为这个烟本来就便宜,但饶达海只在家里抽这种,去了外面又是另一种。


    在价格上也有高低。


    手机响了起来,饶时瞥了一眼,竟然是于桑洲的视频通话。


    他抬手挂断,于桑洲紧跟着又打来。


    “什么事?”饶时接起视频,语气不太好。


    屏幕那头的人正看着自己。


    于桑洲脸颊发红,呼吸似乎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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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顺畅,他抬起戴着手环的那只手轻轻蹭了蹭额头,嘴角上扬笑了起来。


    于桑洲说:“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饶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问道:“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学校?”


    “回了,现在是出来买东西的。”于桑洲说着又抬手摸了摸侧脸,被他这么一蹭,脸颊上那些红变得更加明显。


    饶时站起身,走进厕所将烟头丢进蹲便器冲走,问道:“你到底什么事?”


    “你这病,毒性还挺强。”于桑洲说。


    “没事我就挂了,”饶时坐到椅子上,看着屏幕里的人说,“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


    下一秒,于桑洲就开始咳嗽。


    “好不容易才把你照顾好,结果我又被传染了……”于桑洲边咳边说,“学校离这里有点远,要是我这么晚回去还咳嗽一夜,会把室友都吵得睡不好,你知道的……我不擅长与人相处。”


    饶时问:“所以呢?”


    于桑洲现在这样子实在可怜,饶时看着还有些不忍心。


    “所以……我能去你那儿住一夜吗?”于桑洲说完又开始咳嗽。


    这个咳嗽来得也真是时候,说话的时候不咳,说完后才开始。


    “那你就不怕吵得我睡不好?”饶时皱了皱眉,将电风扇拖近了些,对着自己身上猛吹。


    “你不是也咳嗽吗,”于桑洲说,“我就住这一晚。”


    饶时还在纠结着,住出租屋里肯定和住医院不一样,再说了,这里也就一张床。


    总不能自己睡地上,让于桑洲睡床上吧。


    虽说于桑洲的感冒是被他传染的……可他的病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那就只能一起睡在床上。


    想到这,那个束脚裤与于桑洲的梦突然出现在脑子里。


    饶时猛地反应过来——不能让于桑洲过来。


    可他的嘴还是没于桑洲快。


    对面人见他沉默没回应,立马说道:“你吃什么吗?不吃的话我就过来了,好的,那我过来了,挂了。”


    饶时愣愣地看着手机屏幕。


    算了,来就来吧。


    反正都病成这样了,自己也没什么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胆子。


    这次纯属看在于桑洲可怜的分上,换作平时,他才不可能答应。


    但他现在明显有些坐不住,饶时站起来在屋里走了几圈,又将床上的被子扯了扯。


    那床只有一米五的空调被,愣是被他调转方向扯出了两米的感觉。


    饶时站在床边看了看,心想着,要是被子这么放的话,晚上会盖不住脚,要是盖不住脚,于桑洲就会越病越严重……


    他这里只有电风扇,盖不盖得住脚也没那么重要吧?


    饶时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是被鬼附身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装两米的被子再次被扯开,饶时将被子抱成一团塞进了行李箱,找出两条床单朝床上随手一扔。


    就这样,挺好的。


    反正热得要死,一人一条床单,既不生病还不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