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霜月牛丸


    运气难得眷顾了艾琳一次。


    他们从白舞启程,本想直接前往铃后，结果隔着挺远，御田就听到了阿鹤被偷猪贼抓起来的尖叫声。


    是女人的尖叫！


    光月御田在这方面的见闻色跟未来的山治差不多,又或许比山治还要厉害。


    他率先冲过去，艾琳和凯多紧随其后。


    艾琳很快就想到山神白猪事件,赶过去后发现果然是它。


    来不及和御田、凯多解释，她只叮嘱一句拦住山猪,不要伤害它,就扔了几根绳子，瞬移出现在花之都都城内。


    找人不费什么力气。


    只是翻过几条街道，她就听到山猪幼崽的可怜叫声。


    剩下教训锦卫门的过程理所当然,她瞬移返回山里,松一口气的是,凯多和御田竟然真的没有动手杀猪。


    “你们两个……”艾琳张开手臂。


    “要来一个奖励的拥抱吗？”


    凯多意简言赅地道了声“滚”。


    御田叉腰灿烂笑道：“你们只要带在下出海就够了！”


    无趣放下手臂,艾琳朝树林里藏着的小女孩勾了勾手。


    “要出来吗,小姑娘？”


    “你怎么知道山猪下山是为了找它的孩子？”


    凯多这时问,他对艾琳当时的快速反应感到困惑。


    那就好像是……


    艾琳早就知道会发生那种事一样。


    “它的叫声很急啊,你没听出来吗？就是那种找孩子的声音。”


    艾琳理所当然地回答。


    这种略带质疑的反问简直就是对付凯多这种对实力非常在意的人的杀手锏。


    凯多顿时闭上嘴,只心里琢磨,不再对艾琳刨根问底。


    树林悉悉索索一阵。


    长相可爱的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出，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弯腰道谢。


    艾琳看着她，歪头笑问：“你不会就是阿鹤吧,认识一个金毛混混吗？”


    “欸？”阿鹤一惊,眼睛立刻亮起,用力点头道：“您是说锦卫门吗？他是我认识的人。”


    “那就没错了。”


    艾琳走过去,凑到她耳边叮嘱几句


    。


    阿鹤捂住嘴,眨眨眼。


    “……这样能行吗？


    “或许,得看他在不在意你了。


    捏了下阿鹤瞬间通红的脸，艾琳恨铁不成钢地叮嘱。


    “如果他一直当小混混的话，你还是趁早跟他撇清关系吧，他迟早会害了你的。


    “不会的！阿鹤立刻否定，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


    再次开口时降低了音量，但还是坚定地站在青梅竹马那边，“锦卫门才不会伤害我。


    “那就随便你咯~


    艾琳能在这件事情中做到的程度也就到这了，剩下的得看锦卫门自己的选择。


    从有了她这个穿越者开始，这个世界就注定不会像原著一样发展。


    她会顺着自己的心意和想法做出选择，就像真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改变剧情的结果是好是坏，总要先改变了才能知道。


    ——


    离开花之都，三人前往了铃后。


    这里的天气是终年降雪的冬季，气温很低，地面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


    没走多久，一群持刀武士拦在他们面前。


    武士向两侧分开，走出一位和御田差不多大的蓝发青年。


    他披着一件印有牛纹的披风，身边还跟着只挺大的白毛黑爪黑耳的狛狐。


    青年的相貌和未来的索隆有八九分相似，扛着两把剑，冲他们挑衅扬起下巴。


    “喂！外海人，想带走我们的御田少爷，可得先过在下这关！


    霜月牛丸，如今铃后大名的儿子，未来的大名继承人，也是索隆的亲·舅祖父。


    对方挑衅的杀气毫不收敛。


    凯多握住身后狼牙棒就要应战。


    一旁的御田横刀挡在他身前。


    “他是来找在下的。御田道：“就由在下来和他做个了结吧！


    凯多不爽冷哼，但也觉察到对方的杀气更多朝向光月御田，便无趣退后。


    将军的儿子、大名的儿子，又是同样的双刀流、相近的年纪，光月御田和霜月牛丸早已是宿敌多年。


    短暂停滞，同时冲向彼此。


    刀与刀碰撞出的火花比阳光下的积雪还要耀眼。


    艾琳手握


    不惧严寒的电话虫，多机位、多角度地拍摄了这场战斗。


    嗯，等以后遇到索隆了，就把这盘录像展示给他。


    “你想知道自己的舅祖父是怎么输的吗？想知道的话，我友情价卖给你啊~”


    她录得更起劲了。


    一个优秀的摄影师就要做到为了好看的角度而不顾自己的形象。


    凯多紧皱眉头，嫌弃看着在雪地里翻滚腾挪的艾琳，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女人。


    她厚实的衣服上沾满了雪粒，看着像是他们刚到花之都时吃过的和果子，精致但难吃。


    凯多甚至怀疑，一场战斗下来，最累的可能不是御田和牛丸，而是仿佛犯了病的艾琳。


    良久，战斗结束。


    御田右手剑挑飞霜月牛丸的剑，左手剑抵在牛丸的脖子上，胜负分出。


    艾琳顶着满头满身的积雪站起，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


    加速看了遍录像，确认既没什么问题，也能看清两人的脸后，放心收起。


    霜月牛丸叹了口气，爽快认输。


    “好吧，你们赢了——收队！”


    此战之后，铃后将不会再有武士追击。


    御田哈哈大笑，搭上霜月牛丸的肩膀。


    “打得在下都饿了，吃关东煮吧！”


    雪地上架起大锅，武士们将关东煮的食材和调料带来，添上水，咕嘟嘟煮沸成一锅。


    香气随着风飘散向很远的地方。


    霜月牛丸对外海的情况同样好奇，很快借着各种和御田一样的蠢问题跟艾琳、凯多熟络起来。


    “我们拍个合照吧！”


    艾琳捧着宝贝电话虫，期待询问。


    凯多没有拒绝，御田和牛丸爽快点头，就连暂时还没吃恶魔果实的狛狐鬼丸也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教给武士如何操作外海的电话虫后，四人一狐围在关东煮的锅旁。


    三个笑容灿烂，一个仍然面无表情，眉宇间却少了几分厉色。


    至于狐狸。


    嗯，眯眼笑得有点阴险。


    全能电话虫有拍立得的功能。


    艾琳甩了甩相纸，在它呈影后送给霜月牛丸两张。


    “另一张是给鬼丸的。”她低头笑问鬼丸，“你也很想


    要吧~


    鬼丸愉快地甩了两下尾巴，从牛丸身边离开靠近艾琳，亲昵蹭着叫了两声。


    霜月牛丸看看自小一起长大的鬼丸，又看着相纸上的合照，眼中带上几分柔和。


    “多谢，艾琳阁下。


    就听又一声“咔嚓，他疑惑看来，对上艾琳的笑眼。


    艾琳期待问，“可以拍吗？留作纪念。


    “当然…当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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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虽不太适应被相机怼脸的感觉，但还是在艾琳举起相机时配合笑起。


    恰在这时，远处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孩子很勇敢地靠近过来。


    他身前挂着一个襁褓，眼中难掩对武士们的害怕，却仍小心翼翼询问。


    “请问，诸位大人想看表演吗？


    他的声音被肚子里更响的咕噜声盖住。


    不等有人回答，他便拿出两把纸扇，动作僵硬地舞动起来。


    “牛丸少爷……武士们看向霜月牛丸。


    牛丸皱眉，摆摆手让武士去拿碗。


    “好了，你直接过来吃东西吧。


    孩子早就饿得不行，闻言立刻扑到锅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小心烫啊，没人会抢你的…


    艾琳出声提醒，心中却是震惊。


    这个孩子绝对是以藏，她不可能认错。


    但那襁褓……现在的时间点上，菊之丞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婴儿吗？


    她记得御田遇到这两个孩子的时候，菊之丞已经能弹三味线了。


    她内心尖叫无人可知。


    以藏放慢速度，大口大口地吃着难得的一顿饱饭。


    外人面前，负责管理铃后的大名之子有点不好意思。


    霜月牛丸问，“你叫什么，多久没吃饭了，父母呢？


    大的咽下食物，老实回答。


    “我叫以藏，弟弟叫菊之丞，父亲…父亲犯了罪以后家族离散，现在只有我和弟弟一起生活。


    “…这样啊。霜月牛丸恍然。


    如果是罪人之子，那如此流离失所就说得通了。


    “你是男孩吗？


    御田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这个穿着女性和服的男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以藏解释道：“我是花柳流的传人。”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艾琳笑问，“要不要跟姐姐到外面的世界啊？”


    “艾琳！”凯多警告看她。


    带光月御田就算了，他绝对不想带两个毫无用处的小孩。


    又凶又高大、头上还长角的凯多让以藏望之生畏。


    以藏喂着自己的弟弟，小心翼翼拒绝。


    “谢谢姐姐好意，我们吃完饭会立刻离开的。”


    霜月牛丸问，“你们两个认识我吗？”


    以藏用力点头。


    铃后的大名之子，他当然是认识的。


    牛丸：“那要不要来我家做杂役。”


    一旁立刻有武士劝阻。


    “牛丸少爷，这两个孩子毕竟是罪人之子……”


    “这有什么，是他们父亲犯了罪，又不是他们。”


    霜月牛丸不在乎这些。


    但同样听到武士提醒的以藏又目光黯淡下去。


    “多谢霜月阁下的好意，我不能给您添麻烦。”


    以藏懂事拒绝，抱着弟弟鞠躬道谢后就要离开。


    艾琳紧跟着站起身，朝以藏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礼物想送给你。”


    以藏迟疑一下，跟着艾琳到了一处背风的山坡后。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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