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李新月被逼杀人

作品:《孤月难眠

    鲜红的血液,热得发烫,阳光撒在上面越发红亮。


    李新月手中短刀甩进墙面,粘稠的血液淅淅沥沥往下落。


    晓莹的身体向下滑落,紫儿手里还拽着她的发髻,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随着发髻从紫儿手中滑落,“咚”一声,晓莹的身体跌落地上。


    “啊!”紫儿一脚踢开躺在身前的晓莹。指着李新月破口大骂:“李新月!你有病啊!!!”


    李新月蹲在晓莹身边,右手扒拉开紫儿的腿,“麻烦让让。”


    将晓莹的尸身抱起,放在牢房的角落里。脱下自己的外衫,为她盖上。玉手划过晓莹的眉眼,由上而下,轻轻为她合上双眼。


    “好孩子,来世投个好人家,莫要再被欺负!”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李新月的一滴泪落在晓莹脖间,与她已经干涸的血融为一体。算是她给她的道别。


    “新月……”晓母走近李新月,在她身边蹲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心疼地说:“孩子,我苦命的孩子!上天还要折磨你到什么时候?”


    李新月将自己完全嵌入晓母的怀里,此刻的晓母如同母亲般温暖的怀抱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恶婆娘!你满意了吧?!”海棠握紧秀拳愤恨地看着紫儿。


    紫儿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连踩死一只蚂蚁都有负罪感的李新月,会亲手杀了一个自己的身边人。她是如何下得去手的?


    拾捌走进牢房,站在紫儿身旁,揽住她的肩,对众人说:“今日暂且放过尔等,明日我们会再来!”说罢带着紫儿离开。


    千面叟和晓父用稻草擦干净门柱上的血。再将染了血的稻草扔出牢房。


    海棠依偎在晓轻寒怀里,怯生生地问:“轻寒,表嫂她真的杀了晓莹吗?她如何下得去手?”


    晓轻寒望着久久不愿抬头的李新月,心疼道:“表嫂是在保护晓莹。她落在紫儿手里定会被她糟蹋的体无完肤。既是如此,不如死在表嫂手中,至少她能留个全尸。”


    “表嫂她一定很难过。”


    “她一定很难过!”晓轻寒抬头看向头顶的窗户,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心中最想见的那个人:表哥,如果你在这里,表嫂就不会如此痛苦。如果你在这里,就会和表嫂一起救我们出去。如果你在这里……


    晓轻寒的眼眶渐渐湿润,叹一口气,再次看向李新月,默默念道:“可是,你不在这里。再也无法陪伴表嫂……”


    “轻寒,你怎么了?”海棠抹去晓轻寒眼角的泪水。


    “我在想表哥。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不会让表嫂受这样的委屈。”


    海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握紧他的手,给他力量。


    千面叟和晓父收拾停当,坐在一起,商讨对策。


    “千面老哥,新月她……”


    “丫头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如果能让别人开心,即使她自己不开心,她也会去做。如今要她亲手杀了身边人,一时半会儿可能缓不过来。”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除了新月,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对抗那两个人?今日是平息了,明日他们若是再来杀人,那可如何是好?”


    “哎……老弟,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若是小白在这儿,或许会有办法。”


    听到师父提起白雨眠,李新月完全把自己缩进晓母怀中。她不想听,也不想看。


    众人就这样坐到深夜。


    寒风顺着残破的窗户纸,呼啸而至。


    晓轻寒将海棠完全包裹在自己怀里。


    晓父晓母蜷缩在角落里彼此依偎着睡着了。


    李新月始终守在晓莹身边,不曾离开。


    “丫头,好点了吗?”千面叟坐在她身旁,拿出一个小泥人给她看。


    李新月接过那个泥人,脸上有了笑意,“师父,我都多大了?你还拿这么个小玩意儿逗我。”


    看她有了笑意,千面叟也笑起来。“你小时候就喜欢我做的泥人,只要你不开心就会问我要泥人玩。”千面叟一戳泥人的肚子问她:“还记得怎么玩吗?”


    李新月猛地一怔,随即摇摇头,“小时候的事,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她学着千面叟一戳泥人的肚子“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你会把泥人当作不喜欢的人,又戳又打的。我那时劝你,要泄愤就要找真人,直接打他一顿。你却说打了人家,我还得赔钱,划不来。”千面叟想到李新月小小一点就那样懂事,会为他着想,既感动又心疼。


    千面叟面对李新月坐好对她说:“丫头,小白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有我!师父会永远支持你!”


    “谢谢师父!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傻丫头!”千面叟疼惜地一刮她鼻尖“快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说罢,为李新月将身下的稻草铺平。自顾自地转身睡去。


    翌日,众人竟然睡到了自然醒。


    海棠伸个懒腰,捂住嘴打个哈欠,抬头看了眼窗外。


    监牢外已是暖阳当空,又是一个好天气。


    海棠懒洋洋地问道:“都这个点了,恶婆娘怎么还没来?”


    “你还希望她来啊?”晓母打趣她。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海棠虽然骄纵惯了,面对未来婆婆还是有所忌惮。下意识往晓轻寒身边躲。


    晓父笑着揽住晓母的肩“你大清早的,怎么就吓孩子?”


    “我哪有?”晓母不服气,转头问海棠“海棠,伯母很吓人吗?”


    “怎么会,伯母您慈眉善目,怎会吓人。”


    “你听见了吗?”晓母骄傲地挺起胸膛,顺带掐一下晓父的手。


    晓父活动活动没掐疼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其他人也被这一对儿恩爱如初的老夫老妻逗笑。


    时光或许会带走青春与容颜,但它永远也带不走真挚的爱。


    “咕噜噜……”晓轻寒的肚子叫了起来,摸摸扁扁的肚子,尴尬地问众人“你们饿吗?恶婆娘这个点儿也不来送饭,难道是改变策略,想饿死咱们了?”


    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牢房里除了隔壁家丁和丫鬟们因为嘴被塞住发出难受的嗯嗯声之外,静得出奇。


    “恶婆娘没来,连外面看守的人也没有动静。咱们是不是可以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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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期盼地看着李新月。


    “你们先别轻举妄动,我出去看看。”李新月拔下头上的发簪,在锁眼儿里来来回回鼓捣一会儿,咔嗒一声,锁开了。


    她四下张望,外面真的没有人。走到大门口,门只是虚掩着,没有上锁。


    轻轻推开大门,吱呀的声响,在这冬日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


    右脚试探性地跨出门槛。


    脚尖落地的一瞬间,三支箭矢破空而至,将脚尖包围起来。


    李新月立刻收回脚,躲在半开的大门后面向外张望。


    四周埋伏着近百名弓箭手,


    若是她一人突围,或许能侥幸逃脱。可带着众人,别说逃出去,怕是刚露头,就已被射成刺猬。


    见她没了出逃的打算,众弓箭手继续隐匿。


    李新月观察一圈,确实未见紫儿和拾捌,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正当她疑惑之际,从南面走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个老嬷嬷,身后跟着一众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


    “嬷嬷,宫女?这监牢究竟所处何地,为何会有嬷嬷和宫女?”李新月突然想到什么。


    解下腰带,一头挽在手上,一头掷出,缠上刚刚射在脚边的箭矢。用力一拽,箭矢到手。


    仔细查看箭头,果然箭头上刻着一根羽毛,那是皇家羽林卫特有的徽记。


    “宫里的嬷嬷,还有羽林卫,难道这里是……?”


    天牢!!!


    他们所有人被关在天牢里!!!


    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却又是目前唯一的解释。


    紫儿是国师的人不假,可她居然能把他们关在天牢,还是单独关押。还能差遣羽林卫。这国师的权利究竟大到何种地步?!


    盛帝又是何种处境?


    盛帝虽然为父不仁,可他毕竟是一国之主。国家的命运掌握在他一人手中。他怎会给国师如此大的权利?


    难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对盛帝起了恻隐之心,李新月急忙甩掉这个想法。


    李新月还在做思想斗争,为首的嬷嬷已经走到她身边,一指身后提着食盒的一队人“姑娘,回去用膳吧。”


    李新月狐疑地看着她,“谁让你们来送饭的?”


    “老奴只是奉命行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讲的不讲。想必姑娘也饿了,里面请吧!”这一看就是在宫中待久了的老嬷嬷,形式规矩,不卑不亢。


    李新月知道也无法从她口中问出什么,索性跟她一起进去,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队人走到牢房门口,老嬷嬷朗声道:“用膳!”


    身后跟着的宫女先后去到两间牢房门口,依次摆放食盒,打开,再全部退回嬷嬷身后站好。全程没有一丝声响。


    晓轻寒和海棠好奇地走到门边,看到李新月问她“表嫂,你出去一圈,怎么带回来这么多好吃的?”海棠看着这些好酒好菜两眼放光“这可比我们之前吃的,好太多了。”


    李新月耸耸肩,“跟我无关。”


    嬷嬷扫视众人,转身,一挥手“走!”带着众宫女离开。留下这群不明所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