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我们成亲吧

作品:《孤月难眠

    白雨眠倾身向前,在即将吻上她时,房门被大力踹开。魏公公率一队禁军夺门而入,厉声喝道:“奉陛下之命捉拿刺客,太子窝藏刺客,一并捉拿!”


    众人持刀涌入屋内,白雨眠愤恨地看着他们,打扰自己的好事,真是罪该万死。回头看了一眼李新月“该来的,还是会来。”给她盖好被子“等着我,别乱动。”


    李新月充满信心微笑着看他“我等你!”


    白雨眠拿下床头挂着的宝剑,随手甩了甩不满意地摇摇头“还是银丝剑好用!”


    李新月逗他“要不是你非要抓我,银丝剑现在不就在你手里了。”


    以为她要秋后算账,他急忙转身“抱歉,等一切结束,你拿银丝剑戳我多少窟窿都可以。”


    “谁要戳你,我要你当牛做马地伺候我。”


    “只是当牛做马吗?我还可以提供其他服务的!”说完在她脸上吧唧一口,转过身又是一副挡我者死的杀神模样。


    白雨眠剑尖前指对魏公公说:“不想死的立刻滚,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魏公公挺胸抬头装足气势“我等奉皇命捉拿刺客,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来啊,给我上!”


    禁军们一拥而上,魏公公趁乱退出战局。


    白雨眠跳上桌子一个扫堂腿,把冲上来的禁军全部放倒。后面再上来的,他也如砍瓜切菜般,随手解决。他不伤人性命,也绝不让他们靠近李新月半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眨眼功夫,白雨眠就已解决了全部禁军。


    他提剑走到瑟瑟发抖的魏公公身前,用剑拍打他的脸“魏公公,你我还真是有缘,今日我就送你一份大礼!”说完,手起剑落,魏公公的一只耳朵应声落地。


    他手捂着不断喷血的侧脸,惊声哀嚎,惊恐地看着白雨眠“太子殿下饶命,老奴只是奉命行事,您就饶了老奴吧……”


    “用你剩下的那只耳朵听清楚,我不是什么太子殿下,我是白雨眠!”


    魏公公竟没有一丝诧异,顺着他的话说:“是……白公子……白公子饶命!”


    白雨眠没理会他,走到床边,柔声问李新月“新月,想和我一起报仇吗?”


    “我这样会拖累你的……”


    “怎么会,有你在身边,如虎添翼!”说完一把横抱起她,往勤政殿走去。


    来到勤政殿,盛帝和宸妃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白雨眠抱着李新月站在大殿中央,责问盛帝“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不但杀了我和母妃,还找来这么一个低等货冒充母妃?!”他怒目圆睁,狠狠瞪着“宸妃”


    “宸妃”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麟儿你怎可如此污蔑母妃呢?我是你的亲娘啊!”


    白雨眠不屑一顾,“就凭你也想冒充母妃?”低头问李新月“她可是易容的?”


    李新月点点头“她没有戴人皮面具,是以正骨之法改变骨相而成,耳后一寸是她的命门。”


    闻言“宸妃”吓得脸色惨白,向盛帝求救,“皇上,您要为人家做主啊!!!”


    “滚出去!”盛帝见不得她这慌乱的模样。


    白雨眠怒视盛帝,如今的二人不是君臣不是父子只剩杀母之仇。“你给我下药让我以为之前的种种不过大梦一场,甚至忘记了我最爱的人,你如此大费周章只是让我做回盛锦麟?这予你有何益处?”


    “最爱的人?你最爱的人不是孤和你母妃吗?”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最爱的人只有母妃和新月,而你,是伤害他们的刽子手!”


    “放肆!孤生你养你,不是让你来忤逆孤的!”


    “废话少说,我今日就要为母妃和新月报仇!”


    “报仇?你凭什么?凭你是我生、是我养、连太子之位都许给你还让你监国?”


    “十年的生养之情早被你一杯毒酒消磨殆尽,如今你许我太子之位也只是想利用我巩固你的江山,自始至终我与母妃都只是你权利的牺牲品!”


    “逆子!你,大逆不道!”盛帝被气得不轻,胸口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捂着胸口坐在龙椅上,“来啊,将这逆子给孤拿下!”


    大批禁军涌入殿内,将白李二人围住。


    李新月的脸色有些难看,“雨眠,放我下来。”


    白雨眠淡然一笑,“没事,别怕。”他依旧牢牢抱着她不愿放手。


    “你这样自保都难,还如何保护我?”


    “被你质疑我的能力,确实很苦恼。”他假装低头思索对策。


    片刻后他抬头的一瞬间胸有成竹、意气风发地大声说道:“不过,我的梦境,我说了算!”


    他的话音刚落,银丝剑从殿外飞驰而来,在众人还没反应时,银丝剑已然洞穿他们全部手筋。


    所有人的武器全部掉落,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片哀嚎之声。


    银丝剑出色完成任务,立在白李二人身前,时刻护卫他们。


    “你怎知是梦境?”李新月问他。


    “因为你。”


    “我?不明白。”


    “若不是梦境,你怎会主动引诱我?就算是想骗我吃下解药,真正的李新月也绝对想不到以吻送药。”说完他还故意让她看到他放大的笑意。


    “你……”怀中人已然是熟透的苹果,扭过头不看他“过分!”


    他笑得更大声“还有,若我真是一直被他们宠爱到大,怎会从不自称儿臣,说明我潜意识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也不能说明就是梦啊?”


    “最大的破绽就是你不会痛!虽然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可卸去伪装做回李新月之后,即使满身伤痕,你都毫无痛觉还主动……”


    “够了!!!”李新月赶紧打断他,真是够丢人的。


    “不过,我喜欢,出去之后我可以跟新月提下,让她跟你学学。”


    “白雨眠!你无赖!”


    二人打情骂俏完全没把盛帝放眼里。


    盛帝恼羞成怒想要亲自教育儿子,谁知白雨眠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刚迈开腿,眼前的场景就变了。


    他们父子二人来到了宸妃的陵墓前。那里冷冷清清除了当年白雨眠为她种下的兰花,再无其它。


    白雨眠指着宸妃的墓碑给盛帝看:白氏素兰之墓,不孝子白雨眠泣立。


    一个王朝身份无比尊贵的妃子的墓碑上只有寥寥几笔,甚至连墓志铭都没有。


    “这碑是你立的?”盛帝假装不以为意地问。


    “难不成是你立的?”


    “你何时改的名字?”


    “我没改名啊,盛锦麟早死了,我叫白雨眠!”


    “哼!”盛帝冷哼一声“你如此明目张胆不怕孤知道你没死,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我本就孑然一身,九族之内只剩你了,要治罪记得把自己算上!还有,我断定你绝不会来看我们母子,所以写什么都无所谓。”白雨眠说的随意,可他红了的眼眶还是出卖了他。


    “知父莫若子!”盛帝拍拍他的肩膀“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杀了我给你母妃陪葬?”


    “你会不会想得太美了,生前你苛待她,死后还想与她同穴?!”


    “那你到底要怎样?!”


    “既然这是我的梦,那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与孤独寂寞为伴,在母妃面前忏悔吧!”


    说完,白雨眠转身离开,只留下盛帝陪着宸妃的陵墓。


    白雨眠回到李新月身边,此时她的伤也好了,站在宫门口等他。


    他牵起她的手“新月,我们走!”


    她摇摇头,双手相牵,几分不舍几分难过地对他说:“你已经知道我并非真的李新月,为何还要带我走?”


    “你不想离开这儿吗?”


    “不想!我知道你是可怜我,想带我离开这牢笼,可我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我会吃醋会生气,我不想自己不开心,我要留在这儿找寻属于我的白雨眠。”


    “你既非李新月,何必执着白雨眠。”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那好吧,多加保重!”


    “你也是!”


    二人相视一笑,她靠近他柔声问道:“可以最后抱我一次吗?”


    他充满歉意地摇摇头,“抱歉,之前以为你就是新月,做了很多僭越的事,但现在明知你不是新月,我若再做出超越友谊的举动,对你,对我,对新月都是一种侮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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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她低头苦笑,“我输了!”


    “什么?”


    她指向宫墙下,“她在那里。”


    白雨眠转身望去,李新月一身红衣站在宫墙下,她的衣服似比宫墙还要红。


    白雨眠欣喜万分,抑制不住想要见李新月的心,对她说了句“谢谢!保重!”便朝李新月飞奔而去。


    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处独自呢喃“雨眠,其实,我也是新月啊……”


    白雨眠来到真的李新月身边,一下把她搂进怀里,好紧好紧。


    头搭在她的肩上,撒娇道:“新月,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不到你……”


    李新月回抱他,“雨眠,我们成亲,好不好?”


    “你说什么?”白雨眠以为自己幻听,他激动得手都不知该往哪放,抬头直视她“你再说一次”!


    李新月莞尔一笑,靠近他,在耳边轻语:“我们成亲吧,我想做你妻子!”


    “真的吗?你真的要嫁给我?这不是梦?”白雨眠实在不敢相信,他明明在自己的梦中,可眼前的李新月是他无法控制的存在。她要嫁给他,这真的不是梦吗?若是梦,那他宁愿不要醒来。


    “是梦又怎样?我愿嫁,你可愿娶?”


    “求之不得,娶你是我最美的梦!”说着动人的情话,白雨眠将李新月拥入怀中,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新月,我爱你!”


    二人的婚礼定在白府举行。


    自从定了婚期,白雨眠整个人都变了。


    从前的他偏爱素色衣衫,长身玉立白衣胜雪,一派风流。


    如今的他每日只穿红色,大红色,各式各样的大红色,只要成衣铺中有大红色的男衫,他全部打包回家。


    原本以清冷著称的白公子,现如今见谁都是一副笑脸,上赶着等着人家问他心情为什么这么好。他就会很大声地回答“我和新月要成亲了!”


    如今的他就像开屏的花孔雀,走哪儿绽放到哪儿。


    反观李新月就沉闷许多。


    她一直呆在李宅,很少外出。即使白雨眠来找她外出采买,碰到熟人,她也总是站在他身后,除了礼貌的微笑,她几乎不给他人任何回应。


    这天,二人来到成衣铺试喜服。


    一进门,老板满脸笑意快步迎上来“白公子,您定制的喜服已经做好了,小的带您二位看看。想试哪件只管告诉小的。”


    白雨眠摆摆手,“老板您去忙吧,我们自己试就行。”


    “那成。我让人把喜服拿去雅间,您二位要试的话也方便。”


    “有劳!”


    “您客气!”说完老板找来伙计将喜服送到二楼雅间,让他二人独自试穿。


    雅间的展示架整齐排列着五套喜服,男衫基本大同小异都是修身飘逸风,但女装则花色各异,裙摆更是有大有小,甚至连拖尾长裙都有。


    白雨眠一一过目,很是满意,转头问李新月“新月,你喜欢哪套,我们试试?”


    李新月伸手触摸每一套喜服,上等绸缎,高级剪裁,就连喜服上点缀的珍珠也是极品。


    她爱不释手,一时无法决断,求助白雨眠“你觉得哪套好?”


    白雨眠从身后搂住她,握着她的手,从每一套划过,最终停在了一套及地长裙上,“这套怎么样?”


    这件嫁衣简约而不简单,整身图样是花开并蒂,衣领处金银线相交绣出一轮满月高悬银河的图案。


    看到这幅图,李新月会心一笑“这图样,不会是你给店家的吧?”


    “既然是定制,当然要把咱们的星月故事绣进去。”说完他指着自己的喜服“你看”,大红色的喜服从心口的位置开始以金线绣了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李新月很感动,与他十指相扣,声音有些颤抖“雨眠,谢谢你!”


    白雨眠把她搂的更紧,“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疼我、爱我,更要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从今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李新月转过身,深情凝望他“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白雨眠含笑伸手抱住她,她双手环住他腰身,二人静静感受彼此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