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两位黄金裔立刻紧张起来。未曾见过的神秘人,并未惊动卫兵就进入了原本不允许普通人踏足的黄金裔浴池。怎么想都不是个好事。


    “看来裁缝女没有告诉你们我回来了的事情。”她将硬币向天空扔起,某种神秘的力量瞬间笼罩了这个空间。


    万敌反应是最快的,他与死亡相伴多年,对很多事情都有近乎直觉的条件反射。


    但在硬币落地之前,诡计的大手可以遮天。


    黄金裔使用自己的能力,多少都会有些缺陷,因为他们大部分人使用的时候都会慎之又慎。


    一个照面如此豪横地使用,总让人提心吊胆的。


    金色的丝线在这错位的时空中隐约闪现,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上去有些稀疏。


    “哈,真是嘴硬,天天想这么多小心头秃。”硬币落下,一只手握住了它,又用大拇指将它弹起来再接住,“来吧各位,尝尝看金织藏起来的好东西。”


    突然出现一位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其他人都还在观望的时候,唯有小浣熊蹭的一下就奔了过去。


    “尾巴和耳朵可以给摸吗?可以吗可以吗?”她睁大眼睛,眼睛里只有非常虔诚且纯粹的两个字。


    “想摸!”


    虽说赛飞儿也算是活泼外向一挂,但毕竟她和阿格莱雅作为同在这世上活过千年有四位数字生命的半神,内心还是一个成熟且有分寸感和距离感的靠谱黄金裔。


    她硬生生忽略了一个都自己腿边打转的小浣熊,将手里的酒樽举了举,“据说是在黄金世流传下来的好东西。”


    黄金世,一个人与神同行的美好时代,像是一个童话,一个希望,一个吊在黄金裔面前的胡萝卜。祭司的歌谣里唱着它,温柔的风里神谕证明着它,似乎一切阴霾痛苦都不会存在的世界,让末世里的人们能在梦里睡去的温柔之地。


    赛飞儿偶尔会想,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完美的地方?她是诡计的半神,最知道如何引诱人们动念。从来没有不会上当受骗的人类,只看你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让他头脑发热。


    那么我们,创世的神谕,黑潮,都是给谁的引诱呢?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诡计呢?


    没有人怀疑过神谕……吗?


    不过她更在意眼下,快活地过一天也是一天,不要把精力浪费在那些令头脑发胀的复杂计谋里,尤其是她还拿不到好处。


    其他人仍旧警惕地看着她。赛飞儿笑着排出一行杯子,“你们真的不来享受一下?”


    她的嗓音变了模样,让白厄一愣。


    “是你。”他恍然大悟。


    正苦恼怎么和阿格莱雅来讲这件事,没想到机会就送到了手里。


    “是啊,我亲爱的朋友,我说过要请你一杯好酒。”赛飞儿将酒杯夹在指间,翻掌倒了一点神血蜜露出来。


    橙金色的液体向外流淌,并不像酒或是什么饮料,要更粘稠,也更晶莹。那种颜色像是融化的宝石,或金属,一滴落下同时有血与酒的味道散开。


    小浣熊往后退了一步,“啊,我好想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哈,你在这个连孩子都要上战场的世界里说些什么呢。”赛飞儿递过来一只杯子,“在从前,每当神血蜜露启封都是非常重要的邦交活动。来自异乡的英雄们,作为感谢,我就代那个裁缝女先为你们开一坛子了。”


    她的手里拿着另一个杯子,向还维持警惕的其他人举杯,“真的不喝?你们不会想阿格莱雅怪罪下来的时候把我推上去顶包吧?”


    白厄作为剩下三人里最外向的那个站了出来,“如果这件东西如此珍贵,那便应当寻求阿格莱雅女士的同意。”


    他作为一位野史专家,不太确定自己的记忆正不正确,只好边说话边向万敌投去询问的目光。


    文科生,又在素来有阵前痛饮鲜血的城邦长大的王储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一样珍贵的东西。


    不过万敌也不能确定神血蜜露就长成这个样子。


    赛飞儿呃了一声,“天呐,你小时候没有和朋友一起捣过蛋吗?难道不知道,真正的交情都是在一起干坏事的过程中结下的吗?”


    她竖起一根手指,“今天你们和我一起偷酒喝就算是结下了缘分,来日阿格莱雅大发雷霆大家就是一起受苦的过命交情。有来有回,有福有难,这样才能交下朋友。你说是不是,灰子?”


    莫名又多了个外号的开拓者指了指自己,“啊?你问我吗?”


    不知道哇,他们说着什么价值、拉拢、伙伴、英雄之类的话就入室抢劫般的主动和我成为朋友了。


    “阁下若是要结交好友,那么至少应当完成最简单的一步——报上大名才是。”


    大概是看能对方能和他们心平气和谈话这么久,剩下的三人暂且相信了她没有多少恶意,只是内心多有提防。


    “哦,看来我似乎确实忘了自我介绍。”她将三个空杯递到男孩子们的面前,“我是诡计的半神,在翁法罗斯各地都留下过神话的飞贼,赛飞儿。”


    其余两位黄金裔仍在怀疑她的话语真实性,而小浣熊不声不响搞了大事。她一仰头,把自己手里的杯子喝干净了。


    丹恒非常着急地走过来,抓着她上下打量。


    “放心,放心。”星核精摆手,“我连药王秘传的药方都敢喝,这点东西不算啥。”


    小青龙看上去欲言又止。他皱着眉,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万敌用之前那不理解的眼神在他俩身上又滚了两圈。


    安抚了好友,星核精咂咂嘴,“神血蜜露就这?”


    怎么一股蜂蜜水的味道?


    赛飞儿大笑起来,“一个怪盗怎么会把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宝藏拿出来分享。”


    “那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赛飞儿亮出手里的瓶子,“集市上买的蜂蜜酒,物美价廉没有劲,连不会走路的小孩儿都不会喝醉,当然也包括你这样不到年龄的,唔,大孩子。”


    不知道为啥,开拓者觉得自己骤然降了个辈分。


    赛飞儿手里的瓶子上露出集市上商家的标志,有些眼尖的潮流小伙确认,“诶,还真是蜂蜜酒。”


    “都说了,我要请你喝酒。”赛飞儿向他们举了举酒杯,“第一杯,敬我们从遥远之地前来的好心人们,感谢你,我们才有机会从阿格莱雅的手底下偷到酒喝。”


    “这下好了,我们真成共犯了。”白厄偷偷和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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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讲小话,特地在们上加重了语气。


    万敌打量了她两眼,率先接过了酒杯。


    同为灾厄三柱的继承人,他多少该给一点面子。况且如果她真在酒里动了手脚,对他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看见好友的动作,白厄也终于放下抱在胸前的手,接过了一只杯子。


    现在只剩丹恒了。


    星看了看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迅速从赛飞儿手上抽走酒杯,另一只手抓住了丹恒的胳膊。


    “你别想跑,嘿嘿,这次可由不得你装好学生了。”她将金杯硬塞在丹恒的手掌里,“放心好了,你不要出卖我,我也不会出卖你。懂?”


    作为列车上小孩那桌的两位无名客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最终由丹恒的退败结束了这一次的交锋。


    猫耳朵抖了抖,赛飞儿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的趣味。她高举手中酒杯,“那么第二杯,为我们异乡的勇士们,感谢你们为奥赫玛的付出。那家伙一定不会真心实意地说这种好话吧,但我得感谢你们,不然一回来发现扎格列斯的诡计无处可施展,那要少了多少乐子。”


    被恭维的两位来客跟着举杯,认下了这杯祝酒。


    确实如同星核精的舌头尝到的,那玩意儿跟蜂蜜水没什么区别。


    “我说朋友,说好的请我一杯好酒呢。”救世主倒也没有那么嘴刁,不然他根本忍不了万敌的特殊对待。他只是喜欢缓和气氛,说点俏皮话,让现场更像一个把酒言欢的场合。


    顺便,想办法把诡计套进去,把神血蜜露弄回来。


    不然,可就不是阿格莱雅把他们丢来打扫卫生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但猫咪盗贼有一双灵巧的耳朵。她抖了抖皮毛,不仅听见了电梯的响动,还听见了有些人心里的打算。


    “众人皆知你没什么品味啊,白厄。”她转过头,盯了一眼电梯,手中的硬币再次抛起。


    站在浴池旁的人们感觉到一阵风,白厄的怀里有什么东西微微一重。他低头,发现是那瓶蜂蜜酒,浅金色的页面还在晃荡。


    下一秒,阿格莱雅的脚步从电梯传来,“有谁闯入了浴池?”


    几人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脑子里滚过了好多种被阿格莱雅发现的后果。


    但黄金裔的首领突然很有气度,对他们几个拦不住一位半神给予了充分理解。


    风堇的脚步跟在她身后匆匆而来,看上去似乎有什么急事。她一眼看到他们团在一堆的状态,怀念地说:“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在那刻夏老师门下求学的时候。”


    这个不太合时宜的名字让气氛沉默。


    阿格莱雅的眼神越过他们看向远方,一道红色的身影来到她身边耳语几句。


    成年人们事物繁忙,待不得片刻闲暇。被留下的风堇快乐地加入他们,提议不如把这小小一瓶蜂蜜酒平分。


    “既然是赛飞儿大人的馈赠,那当然见者有份啦。”友好的祭祀找来几个杯子,自己蹬了鞋坐在浴池边,“正好作为术后的放松了。”


    男士们非常自觉地远离了她下水的浴池,只有星核精有幸一起把小腿踩进金色的水流。她用脚踢了两下温暖又无力的水,接着刚才的话题问下去:“你们都在那刻夏那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