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悔婚

    午日的阳光渗进窗台,气温渐渐上升,江澄拢在崇既的怀里被热醒。


    她睁开眼,男人的大手环住她的身体,修长的指骨搭在她的腰上,暴露的青筋男性特征明显,江澄捻起兰花指,轻轻将他的手提起,然后慢慢放到床边,自己则轻手轻脚的下床。


    书桌上,明亮的光线照在正方形的便利签上,江澄眯着眼给崇既留了张纸条。


    江家的祖坟就在山后,是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位置选得很好,上世纪时就有专业人士看过,绝对是庇佑家庭的最佳选址。


    江澄从宅前路边摘了随处可见的野花,扎成一束漂亮的形状,来到爷爷奶奶带坟前。


    墓碑上,两人的容颜停留在生前,江澄蹲下来用带来的湿巾一寸寸擦拭。湿巾滑过相片,江澄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不管多久,看到爷爷奶奶还是那么没出息。


    江澄小声念叨:“爷爷奶奶,我对不起你们对我的期望,婚约被我搞砸了,但我没有后悔,你们选的人确实不错,崇既确实是个人品高尚优秀的男性,只可惜,太多事情阻拦在我们面前,我们不能像王子公主那样,有着童话般的可以供世人传递下去的爱情故事。”


    “我把他带来了呢,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带他见你们的准备,毕竟——”江澄话语停顿,“我们正式确定关系才不到一周,总觉得回去陵城后,还有很多困难等着我们。”


    “宏达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不过别担心,我会和爸爸妈妈一起努力扭转局面。”


    老人笑颜如初,一直看着前方保持温和固定的表情,回想拍遗照前爷爷开的玩笑,江澄笑了。


    回去路上已经两点,相较于来时的日光,回时依旧刺眼,身后的影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江澄心情有在变好。


    路旁,四奶奶抖着簸箕,在阳光下筛灰。一阵清幽的槐花香飘来,江澄上前打招呼。


    “奶奶,又在晒花了?”


    “是啊。”四奶奶眯着眼,把簸箕挪到身旁,一边说一边抖,“你回去前带点槐花,包饺子蒸糕点都可以,季节性的东西还是现吃最好。”


    江澄眯眼微笑,道谢后要接过四奶奶手里的簸箕,分担下筛灰的工作,四奶奶一把后退,摇头拒绝,“还记得你小时候不,说要帮我抖灰,结果花全给我抖地上了。”


    江澄歪着头,“可我现在长大了不是嘛。”


    “长大了在我面前不也是小孩子嘛~”四奶□□学着她的尾音,摆得比簸箕频率还高。


    “哎呀,话是这么说,但——”江澄话音还未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头顶落下,崇既站在她的身后,手掌堪堪扶住她的肩膀,低头看来。


    “跟四奶奶说什么呢?”崇既问。


    江澄一下子就老实了,呆在崇既的身边乖得像个小鸡仔。


    四奶奶捧着簸箕连连后退,等推到大屋门前,进屋的时候还不忘揭短两句,“现在可有人能治你咯。”


    江澄无奈的撅了噘嘴,崇既眼里盛满宠溺的微笑,捏了捏她的耳垂,“我怎么感觉,四奶奶是想我替她出气呢。”


    哎呀,都在说什么呀。


    江澄横他一眼,“我又不是什么盛世魔王,哪里用得找你们合起来对付我啊。”


    她一向在村里的形象就甜美乖巧好不好。


    江澄抬头,要拿下他捏在自己耳垂的手,却反被崇既握住,牢牢控制在手心。


    “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屋子里转了一圈,只好出来找你了。”


    把客人单独留在家里是有些不对,江澄老实说:“我刚才去看爷爷奶奶了、”


    两人本就牵着手,江澄另一只攀在他的胳膊,上半身贴着他,嗓音软软的,似在撒娇讨饶,“补偿你一下,带你去月亮湖划船好不好。”


    女人甜美的嗓音穿透肌肤到达内心深处,心都化开,顾不上自己被扔下的那点点委屈,崇既听见自己声音说。


    “好。”


    月亮湖的园子后面,绕过一大片竹林,能看到一条非常清澈的小湖,湖边布满野生的芍药,午后的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似发光的绸缎。


    湖边有条常用的小船,船身干净,是叔伯们用来钓鱼时的工具,江澄先让崇既上去,等自己上来时,身后传来一道干净的男生,正在叫她名字。


    “小澄——”


    江澄回过头,发现是儿时一起长大的好友江嘉树,她想冲他摆手,告诉自己听见她的召唤,但手还在崇既的掌心里。


    她朝他腼腆一笑,“你等等我呀,我去跟朋友打个招呼。”说完,就把手抽出来。


    崇既的小船已经被解开绳子,随着水流在岸边缓缓移动。


    江澄快走几步,在岸前不远的树丛边和江嘉树汇合,“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江嘉树年长江澄一岁,工作期间考上了陵城大学的研究生,准备上学前回榕县陪爷爷奶奶一段时间,今天才到家,听见


    “这样啊。”江澄点点头,“还没去看你爷爷奶奶,他们身体还好吗?”


    虽然都姓江,但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爷爷奶奶也早就出了五服。


    “还好,他们刚才还念叨你呢。”江嘉树气质温和,待人有礼,微笑时脸颊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他掠过江澄,看向后面男人。


    男人一身休闲西装,五官优秀俊朗,浑身散发出不好接近的气质,他双手插兜,透过空气,视线直逼过来。


    虽然站在船里,却让人忽视了周边环境,只能被他强大的气场控住。


    注意到江嘉树的视线,江澄转头,崇既瞬间收敛身上的气场,带有侵略性的视线,变成了被冷落在一旁的楚楚可怜。


    江澄品出了点委屈的味道,朝他挥挥手,给江嘉树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两人一同步行到岸边,看见被解开固定船身的伸缩,惊讶道:“我解开的?”


    崇既点点头,所以他只能远远看着两个人叙旧,自己孤身待在船里。


    “不好意思啊。”江澄先给他道了下歉,然后介绍,“这是我的领居,江嘉树。”


    站在水里的崇既伸出手,“崇既。”


    江嘉树握手言好,还想寒暄两句,崇既冷声打断,“江澄,时间不够了,还要带我划船吗?”


    江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看到崇既眉心折起的不悦,她冲江嘉树说:“嘉树,有机会再聊。”


    江嘉树点头,离开时时不时回头看向湖里。


    小船已经驶离岸边,朝中心划拢,江澄被压倒在船蓬里,眼前的视线被崇既遮挡,男人好看的脸,放大在眼前。


    “江澄。”他叫她,“说你太乖,你又不乖,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江澄微微屈起上身,反问:“哪里不乖了。”


    崇既的唇靠上她的脸颊,一点点流连轻咬,他直抒自己的不满,“我不喜欢一觉醒来看不见你,也不喜欢你跟别人打招呼时冷落我。”


    啊,这样啊。


    江澄还在反思,崇既的唇毫不犹豫的袭来,啃在他的唇瓣,一寸寸舔舐干净,像动物占领领地那样,打下自己的标记。


    江澄发出断续的呜鸣声,崇既乘虚而入,卷着她的舌尖,继续自己的标记行为。


    口腔的空气全被他霸道夺走,喘息间有轻微的窒息感,她推搡他的胸膛,双手被禁锢住压在头顶,崇既抽离一点点位置,留出空气的位置,江澄小口小口呼吸着,下一秒,空隙被堵上,她的眼里嘴里只有他。


    飓风袭击的吻,夺走江澄所有力气,她靠在他的怀里,崇既大手抚上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江澄瞪他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对他的行为进行批判,“猫哭耗子假慈悲。”


    崇既勾唇,手下的动作依旧不变,吻又靠近,啄在她的唇角,江澄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崇既也不恼,视线一直黏着着她,拇指指腹按压过她咬过的唇瓣,威胁。


    “现在是在船上,不是在你家里,我——”


    嘴唇被扑过来的江澄一手捂住,她慌乱带羞的眼神,可怜的望着他,希望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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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留情,好心放过她。


    现在的模样哪里有在岸上的骄傲。


    崇既翻身做主人,手掌顺着后背缓缓下移,到达腰腹的位置,弯着手指一点点磨蹭。


    细腻的肌肤触感,怎么也摸不够,崇既低头,一口咬在刚才触摸过的位置。


    江澄仰着头,轻叫了一声,崇既没有放过她,攻略性的唇在那一圈肌肤上来回,舌尖点过每一抹痕迹,江澄抓着他的头发,好听的声音一直从唇边溢出。


    崇既夸她:“真好听。”


    日光在船身上流移,船身的影子在波澜里晃动,粼粼中黑影摇曳,岸边,随风吹摆的花草一同摇摆,香味顺着空气,飘到船里。


    江澄化作一滩水的身体,被激起一丝涟漪,她开腔,声音已经嘶哑。


    “是芍药。”


    崇既抬脸,眉眼间是散不开的私欲,他替她整理好衣摆,吻在她的唇角。已经是下午时间五点,到了长辈开饭的时间,他抱歉的说:“今天没时间游湖了,下次好不好。”


    回到家已经六点,江澄再也舞不起傲娇的小猫爪,乖乖的呆在崇既身边,问什么都不啃声。


    崇既知道她是害羞了,捏着耳垂追着问:“下次还敢不敢冷落我。”


    江澄睁着眼睛,眼神左右乱瞟,就是不说话。


    接下来的两天,她收了利爪没了虎牙,做一枚合格的导游,带着崇既走遍了榕县大大小小当年崇爷爷当年去过的地方。


    回家前一晚,周围的爷爷奶奶叔伯阿姨,陆续拎着东西过来,要求塞进他们的皮箱带走家乡的温暖。


    客房里,江澄蹲在地上,面对满地的礼物心情有些惆怅。


    崇既蹲在她面前,把一类类的礼物分类打包,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还有机会的,下次我再陪你来。”


    江澄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有些懊恼的说:“离开前总是后悔,后悔没有多对大家寒暄多一点,后悔礼物没有多准备一点,我现在恨不得把三天前的脑子打坏,为什么不能再多准备一些大家能用得上的东西。”


    尽管他们的礼物装满了后备箱,江澄还是觉得不够。


    崇既抱她起来,放置在书桌前的凳子上,“遗憾下次补上就好。”


    *


    回程的飞机安排在晚上,下飞机后,她接到崇建业的电话,说安排了宴席给他们洗尘。


    崇既不由分说的接过电话,对电话里的人说:“再约时间吧,今天很累不是时候。”


    江澄确实很累,但见面是迟早的事,以她的看法还不如乘早解决。


    “不然还是去吧,准备的饭菜岂不是浪费了?”


    崇既横眉看过来,把手机塞回他手中。


    “你还不了解他吗,说是准备了晚饭,其实在你答应后才会安排。”


    由此,江澄没有了负担。


    坐上专车,领着他一起高高兴兴回家。


    八点的小区居民零零散散,漫步在夜间的各个角落,适宜的暖风吹在身上,到处都是温暖的。


    江澄从来没有觉得陵城的夜晚这么美妙过,仿佛放下了偏见的顾客,对商品开始重新的认识。


    回到家中,她把行李都铺开来,整理亲戚们给崇既的礼物。崇既站在客厅里,长身玉立,几十平的客厅总感觉有些不够看。


    江澄偷偷瞄他,他正在环顾周围的环境,像一只大猫,确定领土的安全。


    江澄打趣:“这里好像的我的地盘吧。”怎么反倒他像主人一样。


    崇既低头看她,弯弯的唇角带着蛊魅惑的笑容,“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地盘都是我整理的。”


    像是突然被剥开了衣服,江澄羞地瞬间低了头。


    好吧,就知道怎样都说不过他。


    她埋怨似的锤了捶行李袋,暗暗出气。


    崇既目光落在她气鼓鼓的脸上,眉眼散开不宜察觉的宠溺,他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勾着媚气,语气温柔的说。


    “所以,能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能收留我住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