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始乱终弃了一个疯批

    秦敕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挽了一个漂亮的花,看上去漫不经心。


    半晌施舍给对面的人一个眼神,眉头微蹙,不难看出对他厌恶至极。


    不耐道:“你来干什么?”


    他们不是需要时常相互问候的父子关系,只需要派个人去瞧瞧对方还活着吗?什么时候死?


    然后失望地暗骂,怎么还不死。


    那人也不生气,好像早习惯了秦敕这样的态度。


    “许久未见,当然是来看看你。”男人温柔的笑中参杂着几分冷意,指尖在轮椅的扶手上轻点,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他思索的习惯。


    而结果,往往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在她身上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若是秦敕舍不得,他不介意替他处理了。一介商女,实在喜欢就接入府中,给个侧妃的身份都是抬举了。


    更何况他现在看着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就更简单了,折断她的翅膀,堵死她所有的出路,关在只有他能看见的金丝牢笼。


    当她的生活只有他一人的时候,她的眼里自然也只能有他。


    说实话,薛薏那样满眼都是功利的女人,他真搞不懂秦敕如何能把关系处成这样。


    秦寒生眉头拧在一起,忽然不可思议想到,难道他想要的是真心?不觉嗤笑出声。


    真是可笑至极。


    秦敕听着他的话越发烦躁,丝毫不接他的话,打量着他虚伪的笑,手腕一甩,匕首猛的扎进男人身后轮椅的椅背上。


    匕首划破空气,擦着男人耳边过去,入木三分。


    语气阴狠,“我的事,你少管。”


    站在秦寒生身后推着轮椅的笠青吓了一跳,面容惊惧。


    他没想到秦敕这么大胆,敢直接对主上动手,正想绕到前方挡在主上面前,就算他不是少主的对手,至少能抵挡一些攻击,被秦寒生抬手拦下。


    面不改色,甚至头都没有偏一下,对秦敕道:“闹够了就回去,别幼稚得像个孩子。”


    为情所困,愚不可及。


    在对方可以利落抽身的时候,绝不能自己深陷泥潭。就算鱼死网破,也不可能让对方全身而退,他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不该没有这个手段。


    所以他现在想证明的,在意的,不过是还不死心,认为薛薏对他有一丝真心。


    觉出秦寒生的轻蔑,秦敕讽刺一笑,甚至有些悲凉,“你这么厉害,我娘怎么死的?”


    男人唇角的笑瞬间散尽,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抬手,拔出扎在轮背上的匕首,丢回到秦敕脚边,冷声道:“你不配提她。”


    如果不是因为他,阿芸又怎么会死?


    阿芸以死相逼非要这个孩子,结果便是,留下他跟这个孩子,两看相厌。


    秦敕唯一的用处,就是替他夺天下。


    秦敕就知道他会这么答,顿时觉得跟他无话可说。


    他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若是真的鄙夷爱,他不会对母亲用情至深,但只要他稍微懂一点爱人,母亲不会终日郁郁,以至于最后难产大出血而死。


    所以他把秦寒生搞成了残废,他没有资格支配他。


    “滚回你的隐雾山庄,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他不介意对他赶尽杀绝,秦敕回道。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狼崽子,秦寒生清楚他话中警告之意,更懂他的心狠手辣。


    念及父子之情……天大的笑话。


    秦敕算计他,把他搞成残废的时候,他心里竟有几分愉悦。若是连他都斗不过,那他自然也指望不上秦敕去争天下。


    秦寒生看着秦敕阴沉的眸子,诡异一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不等秦敕回答,继续道:“就赌……在利益和感情中,她会选你。”


    这不就是他一直想确认的吗?那他就如他所愿。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玉质温润,成色绝佳的翡翠镯子放到桌上。


    秦敕看到,瞳孔登时一缩。


    那是母亲留下的镯子。


    “你赢了,我再不干涉你和薛薏的事。输了,就老老实实跟我合作。”


    只要他想,他有千种万种法子让他和薛薏无疾而终,想娶薛薏,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秦敕过去将镯子攥入手中,怔怔盯着,随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赌约成立。


    笠青神情担忧,在秦敕走后,面色凝重开口:“主上,若是少主真的赢了,您的大业真就如此放弃吗?”


    筹谋了这么多年,成败竟系于一个小女子身上。


    秦寒生从鼻腔哼出一声得逞的笑,轻轻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


    “看到那个花瓶了吗?”


    笠青随着秦寒生的视线,疑惑答了声是,这有什么关系?


    “当你想要测试它的硬度的时候,它的结果就注定要碎。”


    感情是经不起试探的,尤其还是薛薏那样从小就活在阴谋诡计当中的人,更不容许任何的欺瞒和猜忌。


    在秦敕寻便蛛丝马迹证明薛薏的真心的时候,这场赌约他就已经赢了。


    不过对手是秦敕的话,他还是要稍微上上心。


    秦寒生微着眯眼,温和笑着朝笠青吩咐,“约薛姑娘和我见上一面吧。”


    他想给她上上眼药,毫不掩饰的恶意。


    -


    何家,李初瑶马上要和薛薏吵起来,何老夫人威严过去,叫停她们。


    真闹起来,损得是她何家的颜面和名声。


    瞥了一眼薛苡收回目光,各打五十大板以后宣布此事揭过,也无一人敢反驳。


    何老夫人从始至终没有看李初瑶一眼。


    李初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甘心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她想进何家的门,必定要过老太婆这一关。


    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李家,她都一定要嫁给何少爷。


    李初瑶看薛苡的目光越发怨毒,知县的位置只有一个,县丞却有薛家老爷和她父亲两个,现在几乎可以说是谁攀上了何家,谁家就能得道升天。


    在老太婆突然有意向和薛家联姻之前,她对何少夫人这个位置势在必得,父亲自然也是逢人就说准备升迁之喜。


    牛皮都吹出去了,若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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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就丢大人了。


    随着何老夫人的一声“开宴”,将李初瑶从胡乱的思索中惊醒,薛薏时时留意着她,自然注意到李初瑶不正常的神情,垂眸示意冬禧附耳过来,轻声吩咐:“一刻钟我没回来,立刻去知会老太太。”


    冬禧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薛薏追着薛苡和李初瑶的身影而去,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这边小的躁动也落入不远处人的眼中,想着是给薛薏找不快,突然来了兴致,和身边人悄悄说了什么。


    若是一切尽在薛薏的掌握之中,那种情况,他怎么看怎么厌。


    在冬禧左等右等不到人,面色由一开始的淡定变得焦急,正准备听着薛薏的话去寻老太太的时候,一个陌生的丫鬟四处张望,看到冬禧惊喜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腕,“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薛小姐找你好久了,快跟我来。”


    “可是……”小姐不是让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吗?


    冬禧还没说完,就被那陌生丫鬟急匆匆拉走,焦急说着:“你家小姐急着找你,快别废话了。”公子说,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拖住她。


    ……


    看着时候,薛薏不想在何家的宴会上闹事,只打算拖延时间。


    薛苡面对李初瑶,真诚地解释:“我对何少爷真的无意,父亲也会回绝何家的求亲,李小姐没必要视我为敌。”


    她不想与任何人不快,想着李初瑶大抵是误会了她,说开便好。


    她的真诚在李初瑶看来,确实赤裸裸的炫耀和挑衅。


    看,她又争又抢这么多年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想要却随随便便就拿到了手。


    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蠢,反正她就是看不惯薛苡这副什么都有又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你给我闭嘴!”李初瑶愤恨道。


    她要毁了薛苡,只要让她声明尽毁,何老太太自然只能选择她。


    更何况,她已经……


    李初瑶收回目光,喊了一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她身后出现,缓缓朝薛苡走去。


    薛苡才终于慌了,一步一步朝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坚硬的假山,退无可退,“你……你要干什么!”


    她是没想到李初瑶如此胆大妄为,在何家的宴会上也敢生事。


    李初瑶冷笑着解释,“别怕,不会怎么样,只是委屈了你在宴会上出个丑。明明你也说了对何少爷无意,不如配合一下彻底绝了这个可能,也好让我放心。”


    待会儿何老太太看到薛苡和一个男人衣衫不整地呆在一起,自然不会在属意她做孙媳。


    明明是伤害别人的事,在她口中说得理直气壮,让薛苡感到她不可理喻。


    偏生男人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衣服,薛苡的力气挣扎不过他,恐惧着呼救,却无人应答。


    这是设计好的陷阱。她后悔了,不该跟着李初瑶来的。


    见情况差不多了,薛薏及时现身,语气微冷,“住手。”


    她只想给薛苡一个教训,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善良,不能让她真的出事。


    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让所有人的动作一滞,李初瑶安排好的男人回头求助地看向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