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花..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第五天，没想到回到原地的时候看见第五天正在那里给花朵除虫。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我方才瞧见有花朵掉落，弯下..身捡一朵花起来，你们就不见了。”第五天一边除虫一边看向他们二人。


    “还说呢，我还以为你是嫌我们吵闹，才独自一人去别处赏花了。”闻人不祸上前拍了拍第五天的肩膀，第五天平静的开口道：“没错，是挺吵的，花也看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若水姑娘，我们准备回去了，你呢，是否还要再逛逛？”闻人不祸看向若水。“我想再看看。”于是三人便分开了，闻人不祸和第五天离开花..园之后若水便独自一人去了旁边的池塘，池塘里头有不少的鱼，还有荷花，不过如今蓝照国正值夏初，这荷花还在含苞待放，到了盛夏的时候，荷花才会完全盛开。


    “恩人，恩人。”若水听到一个声音，四处看却看不见人，于是便低下头去看，只见一条金鱼朝着她游过来，这正是喝了她的血的那条金鱼，“你，你，”若水愣了一下，师兄只说她的血是大补之物，可没说过鱼喝了她的血能成精的。


    “恩人，你快离开皇宫，宫中有怪物。”


    “什么怪物？”“不知道，没见过，听宫里的宫女们讲的。”那金鱼说完之后又游..走了，若水想，若是宫内当真有怪物，那她就更不能走了，她该留下来将怪物抓出来。


    若水看着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便离开了花..园，回去的路上，她也遇到了一些宫女，若水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但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些宫女都是新来的，她们说是三个月前才来到东宫伺..候的，原本在东宫的那些丫鬟都回家了。


    若水想起皇榜上的内容，太子殿下病重三月有余，而宫女也是三个月前离开的，太子殿下这病，一装就装了三个月，倒也是挺有毅力的。


    若水回去之时看到那大太监正朝别院中去，于是若水急忙赶在大太监到达之前跑回房间里，没一会儿，大太监就把人都叫了出来，听那大太监说，在东宫后面的假山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仵作已经验过了，就死于两个时辰前，大太监已经将东宫内所有人盘问了一遍，如今就剩他们这些大夫了。


    “我们与若水姑娘一直在后花..园赏花，大概赏花一个时辰左右，我们没有作案时间的。”闻人不祸先说了自己的行踪。


    “哦？一直在赏花？也是一起回来的？”大太监询问若水。“是的，我们三个一起回来的。”闻人不祸急忙抢答，“公公，若水姑娘不过是个小女子，您如此严肃，都吓得她不敢说话了。”


    “那你们呢？”


    “我与师父一直在屋子里钻研医术，有宫女来别院打扫时我们有出门打过招呼的，那打扫的宫女可以作证。”白发大夫的徒弟开口道。


    之后便是那位独自一人的公子，这位公子也说独自一人在屋内，但是他没有证人，无人可以为他证明，于是他便被抓走去审问了。


    “若水姑娘，你一个人怎么在外头晃这么久才回来，要不是我说咱们是一起回来的，你现在就跟着那个小白脸一起去大牢里面待着了。”闻人不祸凑到若水跟前开口道。


    “你为什么帮我啊？”“这么多人我也就认识你，大家怎么说也是一起吃过饭的嘛。”闻人不祸冲若水笑了笑。


    “我想去假山看看。”若水看着闻人不祸和第五天，“那一起吧。”闻人不祸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便一起去了假山。


    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他们爬到假山上观察了一番，这假山上面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假山不高，就算从山上跌下来也不至于摔死。


    “再去停尸房看看吧。”三人来到了停尸房，死者是两个女人，穿着宫女的服饰，但是她们的手却十分光滑，不像是天天干活的宫女，两人的致命伤都在脑后，是被人从脑后打击而死。


    “看得出来是被什么东西打死的吗？”若水看着两个宫女脑后的伤口然后询问闻人不祸和第五天。“像是杵，随处可见，民间用来舂米的杵，或者工匠用来筑基的杵，不过看这脑后的伤，却不是一般的杵能造成的，应当是铁杵，铁杵曾用于征战，后来被用来舂石头的，他们把石头舂碎，舂成灰之后再拿来制作各种工艺品，这种杵一般由工部统一管理，去查查有没有丢失的杵就好了。”


    第五天看了看伤口，这伤口很深，里头还有铁锈，是铁杵造成的，是曾经有个妃子想出来的，用铁杵把石子像舂米一样舂碎，然后拿来制作各种好看的装饰，不过那位妃子去世之后，就没人再做这样的事情了，铁杵也就收了起来。


    “这个妃子一定很得宠吧，竟然能把征战的工具拿来给她做工艺品。”若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大太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是查案，公公日理万机，这两人明显是被人谋杀的，不如就让草民替公公分忧吧。”第五天不卑不亢的开口道。


    “不用了，那杨春已经招了，是他杀了这两个宫女，杨春从入东宫那日便对这二位宫女见色起意，今日将二人骗到假山想要用强，却遭反抗，于是杀人灭口，已经结案了，尸体也可以下葬了。”大太监开口道。


    “是吗？这二位女子是被铁杵砸死的，杨春从哪里得到的铁杵，又将铁杵藏于何处，还有假山之上并无任何血迹，杨春是怎么做到将这二人砸死却不留一点血迹的？还有这两位女子鞋底干净，但是从东宫去假山的必经之路由于前段时间下雨造成泥泞，方才我们走了一次脚底沾了污泥，衣服下摆也沾了不少，这两位姑娘却是干干净净，这一切，杨春可都说了是为什么？”第五天声音不大，刚刚够所有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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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速不急不缓，说话有理有据，一时噎得大太监无话可说。


    若水看了看第五天，她倒是没注意到这些，这个人可真是细心。


    “这，那咱家再去问问。”


    “公公，依草民之见，这杨春恐怕是替人顶罪，这两位姑娘是从别处被杀，被人抗到假山抛尸，所以假山才会毫无痕迹，但杨春供认不讳，说明杨春与幕后之人是同谋，不如，让草民去见见杨春，查清此事，您觉得呢？”第五天抬头看向大太监。


    “那，就这么办吧。”大太监点了点头。“对了，这两位不是东宫宫女，东宫一共十八位宫女，草民路上过来时数了一下在东宫各处做事的宫女，十八个，是够数的，这两位姑娘穿着东宫的宫女服，那么定然有两位宫女的一套衣服不见了，公公不如派人查查宫女的房间？”第五天又继续开口。


    “啊，这，没错，每个宫女都是两套衣服的，咱家这就派人去查。”“嗯，让若水姑娘也帮忙吧，都是女子的房间，方便。”第五天又开口道。


    “行吧，小桌子，带若水姑娘一起去查查宫女们的房间。”大太监吩咐自己身边的小太监，于是若水便跟着小桌子一起去搜查宫女们的房间。


    查完之后，几人回到停尸房汇合。


    “如何了，查到了什么？”大太监询问几人，若水感觉这大太监的语气有些奇怪，明明是在询问，却好像带着点得意。


    “十八个宫女，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在的。”小桌子开口道。“那你呢，问到了什么？”大太监又问第五天。“问到了不少，草民去的时候，杨春已经被人灭口了，不过杨春死前在手心写着枯井二字，想来是把重要线索都藏在枯井了，这东宫并没有枯井，还得查查杨春这几日的行踪，才能知道是哪里的枯井。”第五天也回答了大太监的问题。


    “嗯，没想到啊，这凶手动作还挺快。”大太监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若水姑娘，刚刚查房时，可有看到哪位宫女的房间里是新衣服？”


    “没看到，都是旧衣服。”若水回想了一下。“公公，草民已让闻人不祸将十八位宫女集中在院子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谁身上穿的是新衣服吧。”第五天看了看大太监，大太监只好跟着众人一起走出停尸房，只见院子里十八位宫女，果真有两个宫女穿了新衣服。


    “禀公公，奴婢的衣服昨夜被人盗了，今晨才急忙去找尚衣局领的衣服，尚衣局的管事是奴婢的老乡，所以没有登记偷偷给奴婢拿了衣服。”其中一个宫女开口道。


    “那你的衣服呢？”大太监询问另一个宫女，“奴婢一直都有三套，当初管事宫女命奴婢去给众人取衣服，当时分入东宫有十九人，便领了三十八套，但是第二日其中一人就被调走了，奴婢私吞了她的一套衣服，昨夜发现衣服丢了之后，便把当初私吞的那套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