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别怕

作品:《娶了知名高岭之花后[gb]

    第30章别怕


    山峰连成一线,在云雾的笼罩中,新生的太阳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


    云霞翻滚出红金色的涟漪,夜色被渐渐挤压,整个天空都被网织成细腻温柔的网,将世间万物都紧密的拢在里面。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将斑驳的光斑投射在海面上。


    祁泠在这样的光线下,看着池瑜,心脏又沉又重的剧烈跃动着。


    长而有力的手臂大大的舒展开,池瑜微微仰着头,整张脸都沐浴在阳光中。


    她像是独得阳光偏爱,和煦的光将她罩在其中,让她的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就这么注视着她,让人的眼睛虚幻,不敢眨眼,恍若下一秒,她就会在这样的光线下骤然消失。


    “祁泠!”


    她还在高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灿然又炙热。


    “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接住你!”


    祁泠喉结不受控的滚动,口中发干发涩,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冷汗遍布全身。


    大脑的ptsd一遍遍在警告他,不要尝试,不要跳下去,不要再往前走了……


    但他看着池瑜,身体像是不受大脑的控制,无限制的向着那个发光的人靠近。


    大脑与身体在无限度的拉扯,他的后颈骤然又开始发热,这让他的注意力难以集中,视线中的池瑜虚晃成了两个影子。


    但他还是看到了,因为等了他太久太久,池瑜渐渐落下去的嘴角,和已经要收回去的臂弯。


    他突然就有些急切了。


    太阳的位置又开始扭转,落在池瑜身上的阳光开始倾斜,在晨曦还有些昏暗的天色中,池瑜的一半身体又融进了黑暗……


    池瑜,像是要在他眼前消失了一般。


    身体在一瞬间掌控了全局。


    骤然失重的身体与耳旁呼啸的风,让祁泠的身体紧绷到极致,他像是一张马上要崩坏的弓,在崩溃到几近自毁的心理防线中,他努力张开手臂,想要抓住即将在他面前消失的人。


    “池瑜……别……别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回荡。


    紧接着,两条有力的臂膀如她所承诺的那般,牢


    牢地将他接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池瑜险些被掀翻倒地但哪怕这样她依旧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海水激起巨大的浪花将他们身上的衣物完全浇透两个人像是没有了任何阻隔的相拥相抱。


    “我接住了祁泠。”


    “无论任何时候我都能接住你。”


    祁泠在她的怀抱中与她对视看她的依旧明亮的眼触摸她依旧温暖的身体而后又沉默着、主动着将自己的手回揽上了她的肩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弭刚刚那一晃而过的池瑜即将从他世界消失的想法。


    两个人的衣服都全部湿透棉衣沾满了水之后不住地向下沉。


    祁泠挣扎着想要脱掉衣服池瑜看出来了她一只手搂抱着祁泠的腰肢一只手帮他脱下衣服。


    蓄了水的衣服很难脱每一颗扣子都难解的很终于脱掉那件冲锋衣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祁泠将头压在池瑜的肩膀上呼吸很沉重漂亮的蝴蝶因着动作而凸起在仅剩的沾了水的薄白衬衫面料下祁泠的肌肤纹理清晰可见——


    池瑜甚至可以看见祁泠右肩膀上的那一粒小黑痣。


    白皙如瓷的肌肤上那一粒小痣躲藏在半透明的衬衫面料下被她堂而皇之的注视像是在最隐秘无人的角落中只有她唯有她发现了任何人都不曾知晓的祁泠身体的秘密。


    或许祁泠自己都不知道他这里长着一颗这么性感的小痣。


    热烘烘的身体柔软的窝在她的怀里她距离那颗小痣仅仅只有一低头的距离。


    她想咬。


    很想。


    她也真的低下了头


    太过轻柔的、隔空一吻池瑜相信祁泠都感受不到。


    光她自己虚假地过了过瘾。


    她还在劝自己罢了罢了她不能把亲亲老婆吓坏了……


    她一边劝告自己一边又在心里责怪自己先起了狎昵心思竟然在这种时刻还想着那种事。


    明明祁泠才刚刚克服心理阴影身体和心理都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但突然间,原本乖顺窝在她怀里的人突然动了动——


    起先,池瑜以为是祁泠想要挣脱开怀抱,她便也就松了松力气,方便他更好动作。


    但紧接着她发现,原本虚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开始收紧,像是要与她已经松懈开来的拥抱力气对抗一般,迫使两个人贴的更加紧密。


    然后,池瑜突然感受到一个冰凉、柔软的般质感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池瑜当即反应过来,那个东西,是什么。


    她搂抱祁泠的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祁泠的有些冰冷的唇还在动作,先是轻轻贴上,而后,滑软细腻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


    池瑜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瞬间花香四溢,她像是置身于花海一般,蝴蝶轻轻在她身上落脚,将它最美丽最脆弱的翅膀给她看,任她触碰,乃至……蹂躏……


    池瑜的身体,完全僵硬住,一动不敢动,生怕吓走这只蝴蝶。


    但她的呼吸已经开始不稳,心脏的蹦跳声太大,太大,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祁泠的嘴唇温度是冰凉的,触感与他的肌肤完全不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祁泠的身体越来愈热,越来越烫……池瑜看不到的腺体已经高高肿起,比以往每一次都来的猛烈。


    祁泠深喘了一口气,抬头将自己的额头抵上池瑜的——


    他的眼角眉梢都潋滟着薄红,呼吸紊乱急促,漆黑的眼眸中炙热的欲念昭然若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张清冷至极的脸染上了盎然的春色。


    他甚至启唇,用沙哑、低喘的声音询问,“可以吗?池瑜。


    ……


    祁泠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原本旭日东升的红金朝霞,变成了现在灰蒙蒙的天花板吊顶。


    身下的床垫并不柔软,他的手指胡乱的抓着,将那条池瑜为了约束自己而制造的“三八线


    池瑜也生了满身的汗,鼻尖的汗落到他的胸口,她仅仅贴着他的耳朵,低喃,“祁泠,床单太脏了,第一次,我们都要仔细些。


    祁泠还来不及回应,就觉身体一轻,他被轻轻抬起,他的alpha


    ,将自己穿过的衣服平铺了整张床,来隔绝小旅店的床单。


    再重新被放回去的时候,祁泠感觉到腰上被垫了一个软软的枕头。


    旋即,池瑜将他的手往头顶一按,低头覆了上去。


    细瘦的手指再无着力点,指尖在空中虚虚抓了几下,一只大手准确无误的、强硬的,与他十指紧扣。


    alpha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袭来,远不像他那般只在表面轻轻触碰,而是攻池掠地般的节节进攻。


    这是祁泠从来没有过的触感,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酥麻的阔张,又因为惧怕接下来的动作而瑟缩。


    池瑜痴迷的、迷恋的亲着他,感受到他的瑟缩,停了一瞬——


    “别怕。”


    她轻轻的说着,“你随时可以说停。”


    “撕拉——”


    窸窸窣窣的寻找动静过后,塑料薄膜被撕破……


    ……


    透过狭小的窗户,晨起的光线稀微。


    乌兰巴的早晨因靠近海河而起了很大的海雾。


    在巴以勒的山顶,此时,一朵高不可攀的花朵,从粗粝的枝干下脱落,歪歪扭扭而又准确无误的落入到,那处与海相连的温泉中。


    温泉水清澈见底,蓝的如同宝石翡翠一般,温柔的接住了那朵花。


    慢慢的,平静温柔的海面渐渐涟漪四起,洁白纯净的花随着水流而有所漂流动荡。


    但好在周围环境实在令人安心,温泉的温度熏的人昏昏欲睡。


    但突然间,海浪四起,猛烈的涨潮,将花瓣滞留在了岸边。


    白色的花瓣被金黄的沙子掩盖住一些,朝阳打在它身上,透出些薄粉。


    潮涨潮落,水波纹不停的随着浪涛而动,承载这这朵白色的花飘向更远的地方。


    成群的游鱼摆动着鱼尾摇曳穿过,吐出一连串的泡泡。


    红色的珊瑚亮起莹莹红光,将花瓣映红。


    花瓣在海水的承托下,飘起又溺漩,


    最后,这朵漂亮至极的花朵来到漩涡中心,随着海水的覆压,渐渐沉入海底。


    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但对于这朵花来说,却是一场脱离自己安全领域的,一场新的,不再设防的信任。


    阳光灼热,云层翻滚。


    新生的太阳,一切都好像变得信了起来……


    ……


    祁泠被翻过身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薄白细腻的肌肤被汗渡上了一层羊脂白玉般的质地。


    肩膀上的那粒小痣上,留下了几个明显的牙印。


    这是藏在alpha基因里的动物般的啃咬本能。


    池瑜的手轻轻摩挲着祁泠的后颈,尖尖的犬牙发着痒,她俯下身体,低低的嗅闻,炙热的呼吸扑在上面,让脖颈的肌肉紧绷起来。


    omega的身体既渴望标记,又惧怕标记。


    祁泠的指尖紧绷到近乎发白,他的睫毛被眼泪沾湿,湿成一缕一缕的,好不可怜。


    池瑜等了等,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祁泠叫停的声音。


    她的手绕到前面,虎口卡住祁泠尖尖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下他的肩膀。


    刺破的疼痛,被压制的惧怕,都让祁泠的身体一瞬间紧绷僵硬到极致。


    薄白细瘦的手指紧紧抓着池瑜铺散开的衣服,他张大嘴巴,极速呼吸,而后又近乎呓语的叫着:


    “池瑜……”


    “池瑜……池瑜……”


    一声比一声急迫,一声比一声焦虑,他甚至控制不住的大力挣扎起来,试图想要扭转自己的头,来确定身后的标记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祁泠,是我,别怕。”


    “很快,再坚持一下。”


    池瑜的牙齿始终没有松懈,高浓度的信息素被大量的从犬牙咬出来的伤口中注入,这个过程不能中断。


    这让池瑜开口的声音有些含糊,“你再也不会被发情期折磨了……我保证……”


    ……


    一切都是混沌的,厚厚的窗帘挡住狭小的窗户,一丝光线也没能进来。


    让人分不清黑夜白天。


    纤薄的身体深深陷进被褥之中,眼尾洇红,与身上的种种,让美人身上透出一种被凌虐过的脆弱美感。


    两股信息素的味道紧密融合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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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在这间小房间里不停发酵,连带着那道难以言说的、让人面红耳赤的气息一并袭来。


    祁泠用力睁开眼睛,酸涩感迅速席来,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看到了手背上的牙齿印记。


    不知道alpha的基因里跟狗有多


    少相似,也不知道别人的alpah是什么样子,但是他的alpha昨天……太爱咬人了。


    哪里都咬。


    “……池……瑜……


    嗓子涩痛,近乎失声。


    门被人推开,有人一路小跑进来,将一杯温度最合宜的温热水递到了唇边。


    “昨天时间太久了……你哭了好久,也叫……了好久……眼睛是不是也很疼。


    “不着急,我又续了一天,我们多歇一天。


    池瑜谨小慎微,昨天的确是做的太过了,连着被祁泠瞪了好几眼,她索性装看不见了。


    但祁泠却看见了,小alpha进来的时候,还在往口袋里偷偷摸摸塞那个如出一辙的方方正正的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的确是老板娘给的。


    她神清气爽的起床,安顿好过分劳累的omega,想着找个厨房自己做饭吃,让祁泠吃顿好一点的,养养身体。


    她刚从房间出来,老板娘就闻着味儿地颠颠儿的过来,明明是beta,却准确无误的发现了她的变化。


    老板娘长着脖子,朝池瑜的身后张望,见没有祁泠出来,意味深长一笑,顺势给她竖了一个大拇哥,“年纪小小的,倒是挺猛。


    “一下子就让omega,起不了床啦!


    “牛!


    池瑜某种程度来说,脸皮也算是薄的,受不了她这一点都不顾及的大早上的黄腔。


    脸通红,示意老板娘可千万憋说了。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哦~


    “这个,给你!


    老板娘豪气的不行,抓了一把给她。


    池瑜可不敢带这么多,有贼心没贼胆,折中了一下,食髓知味的,非常矜持的,只拿了一个。


    “趁着年轻,该早要孩子啊。


    老板娘看她这样子,苦口婆心的劝着,“你家omega比你大吧,早要他早恢复。


    “重点是,那么好的基因,不传下来,太太太可惜了。


    她一顿痛心疾首,极力向她描绘小孩子的美好。


    你想一想,有一个小孩子,混合了你们俩的长相,你们俩的脾气秉性,叫你爸爸,叫她妈妈,这才是一个家嘛。


    池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的确是美好的令人心动。


    但是,决定权完全不在他。


    她在原本的世界就是孤儿,穿书过来,虽然有了徐安,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亲人,舐犊之情虽有,但——


    终究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是和祁泠的孩子。


    这个念头在池瑜的心中偷偷扎下根,导致她借了老板娘的后厨切菜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锋利的刀口切到了手指,血顺着指腹流下……


    看着靠在床上喝粥的祁泠,池瑜忍了忍,没忍住,还是试探的询问,“祁泠,你喜欢孩子吗?


    祁泠一顿,将手中的汤匙放下,目光静静的落在池瑜脸上,“我们不能要孩子。


    一句话,基本上就判了死刑。


    为了阻止不好的表情绪蔓延到脸上来,池瑜用力揉了揉脸,快速打断了祁泠还要说的话,“好好好。


    她回应的太快,让祁泠别的话都堵在了胸口。


    现在不合适,但并不是完全不能要。


    罢了,祁泠想,之后再说吧,来日方长。


    他的视线落在池瑜揉脸的手上,他一把捉住那只手,“怎么受伤了?


    祁泠将那只手拉到自己眼前,想细致看看,温热的肌肤相触,让两个人一瞬间都回忆起昨晚的种种。


    这只受伤的手指,也曾经趾高气昂的逡巡领地般的,不顾他的抽泣哀求,一遍又一遍……。


    祁泠抿唇,松开了手。


    池瑜一下子就清楚了原委,委屈巴巴,“你也没喊停,我以为那是快乐的样子……


    “别说了。


    祁泠制止她的话,面上透出淡淡的薄粉,耳垂却诚实的通红一片。


    “我下次一定注意一下……


    她像是个三好学生一样,知错就改,还竖起了三根手指,祁泠含怒带嗔的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在池瑜看起来,好像是在说,你还想有下次。


    “收拾一下吧,我们回去吧。


    话题转的太快,池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啊?那我现在订票。


    “不过,你真的不需要再休息一下吗?应该还是很疼的。


    池瑜所指的,不单单是被标记过的脖颈。


    祁泠动了动身体,微一牵动,酸胀感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屏息,缓了好一会儿,才道:


    “不用订票,管家马上就来。


    “有些人,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他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挡住眼中的阴翳。


    直到听到私人飞机降落的动静,险些把这小旅馆掀翻,池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其实,祁泠,在任何时间,只要他想,都可以离开。


    但他没有。


    甚至陪她度过了这疯狂的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