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追读追读追读!)

作品:《皇孙凶猛

    又是周二。


    又见PK。


    第三轮了,今天的追读非常重要,恳请大家支持。


    嗯,非常重要,非常重要,非常重要。


    拜托了!!!


    ————————————————————————


    天微微亮,李姝从梦中醒来。


    昨夜好睡,把过去几天的辛劳,一下子都弥补回来。


    她从床上坐起,伸了一个懒腰,婀娜曲线,格外诱人。


    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有点阴沉。


    气温也降低了许多,有点冷。


    今日寒露,露气寒冷。


    殿下也该添新衣了!


    她掀起被褥,从床上下地,走到衣橱旁打开箱子,挑选了一件厚衣,穿在身上。


    外面,传来哼哈的声音。


    好像是王翁须。


    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李姝甚至顾不上熟悉,便推门走了出去。


    庭院里,王翁须正一拳一脚的联系着。


    只是她没有基础,之前也没有学过拳脚,所以那拳脚施展起来,看上去更像乱来。


    加之王翁须16了,身体发育初成。


    那拳脚软绵绵的全无力道,同时还让人遐想联翩。


    “翁须,你在作甚?”


    “练拳!”


    王翁须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是练拳练的。


    她得意洋洋道:“姝姊,待我练成拳脚,可敢与我比试?”


    噗嗤!


    一旁,传来了笑声。


    李姝扭头看去,就见刘进坐在门廊上偷笑。


    “你和谁学的拳?”


    “自然是殿下。”


    李姝再次看了一眼刘进,然后又仔细看了两眼王翁须。


    拳脚是好拳脚,但……


    “殿下,你教她这是什么拳?”


    “沾衣十八跌。”


    “啊?”


    “又叫歹徒兴奋拳。”


    李姝愣了一下,扭头又看了两眼王翁须。


    噗嗤!


    她一下子明白了刘进的意思,笑着狠狠打了刘进一拳道:“不要欺负翁须……”


    “我没欺负她,我教她了,可我没想到她练成这样子。”


    “她又没有基础,你上去就教她这么高深的拳脚,就是害了她。”


    说着,李姝就跳下门廊,拦住了王翁须。


    她在王翁须耳边低语了几句,王翁须扭头,怒视刘进。


    刘进见势不妙,忙起身往回走。


    “我和你说过的,得先练基础……你不听,却要怪我不好好教?要不,你先随姝姊练基本功吧。”


    说着,他已经进了房间,而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女儿身。”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殿下教我的!”


    李姝拦住了张牙舞爪,要去找刘进算账的王翁须,同时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


    早饭时,王翁须余怒未消。


    刘进端着一碗羊羹,也不说话。


    只是,总会在脑海中闪现她练武的模样,忍不住嘿嘿的笑出声来。


    “哼!”


    王翁须怒哼一声。


    刘进立刻转过了身子。


    李姝一拍额头,再次一声叹息。


    “翁须,听说你在学拳?”


    赵安国走了进来,樊胜客跟在他身后。


    一进门,他就扯着嗓子说道。


    “学拳怎么了?学拳不可以吗?我学拳,碍着你什么事了?赵奉先,你别得意。”


    王翁须好像炮仗一样的炸了。


    她把碗一放,怒视赵安国。


    而赵安国则一头雾水,辩解道:“我没得意,我是说,学拳是好事,你看我,我就天天练拳,才有如此健壮的身体。不过,学拳很累的,翁须可以跟我练拳。”


    王翁须瞪大了眼睛。


    她看着赵安国粗壮的体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突然,她哇的一声哭了!


    “我不要练成你那个样子,丑死了,我不练了!”


    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


    李姝叹了口气,忙起身追了出去。


    临走时,她对刘进道:“殿下,你做的好事。”


    刘进咧嘴苦笑。


    不就是学拳嘛?


    怎么感觉,比捅了鸡窝还要闹腾?


    “殿下,王姑娘怎么了?”


    “还能怎么,你长的太丑了。”


    刘进说完,也放下碗,起身出门了。


    只留下赵安国站在大厅里,一脸的茫然……


    我说啥了?


    樊胜客倒是看明白了。


    笑着拍了拍赵安国:“你教人学拳就学拳,说什么练成你这样子?女娃要练成你这身板,得哭死过去。”


    “你什么意思?”


    “丑!”


    樊胜客说完,便坐了下来。


    有奴婢紧跟着,送来了饭菜。


    ……


    又是一顿宽慰。


    刘进更费尽口舌,向王翁须保证,他没有


    让她练成赵安国那种体格的心思……


    李姝更在劝慰,好半天才让王翁须平静下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开始就教翁须学拳,忽略了基础。”


    “殿下哪里学来的手搏?”


    “偶然得之,偶然得之。”


    刘进含糊其辞。


    他确是忽略了王翁须全无基础这件事。


    只因他能学会拳脚,是靠的系统帮助,一下子跳过了基础部分。


    但王翁须,可没有基础。


    简直是造孽啊!


    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回到客厅,刚坐下来。


    有奴仆来禀报:太子宫来人。


    “谁?”


    “是张舍人。”


    “请他进来。”


    刘进伸了个懒腰,吩咐道。


    片刻,奴仆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


    “太子舍人张贺,拜见皇孙殿下。”


    那中年人进来,便自报家门,而后抱拳拱手一揖。


    张贺?


    刘进立刻想起来了。


    张汤的长子嘛!


    之前他在孙家祠御敌所用的手弩,还是张贺送的呢。


    但说实话,刘进对张贺,完全不了解。


    他知道张贺的老爹张汤。


    西汉酷吏嘛!


    “张舍人不必多礼,今天怎有空来我这边?”


    张贺在刘进示意下落座。


    他撩衣跽坐之后,看了一眼刘进。


    “殿下气色不错。”


    “还行吧。”


    “前几日殿下遇险,太子闻之非常担心。只因不便出城,所以没有前去探望。”


    刘进闻听,嘴角撇了一下。


    你自己离不开长安,可以派人过去看望一下嘛。


    结果嘞……


    “都过去了。”


    他表情冷漠说道。


    张贺心中一愣,对刘进的反应,有点奇怪。


    按照他对刘进的了解,刘进应该诚惶诚恐的拜谢一番。


    可他没有!


    甚至……


    张贺能感受到,刘进的不快。


    人常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人在经历生死之后,会改变性格……


    殿下想必就是如此!


    他之前在东市门圚仗剑杀人,与从前已经大不一样。


    之后又主动认罪,以赎死金免罪,表现出了一种自信的态度。


    听说,这次孙家祠遇袭,殿下还亲手杀了几个刺客。


    若在此之前,张贺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


    也许,传闻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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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天来传话,怕是不会那么轻松。


    张贺犹豫了片刻,拿定了主意。


    “贺今日前来,是奉了太子的谕令,与殿下说两件事。”


    刘进从案几上拿起一把短剑,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短剑是装饰。


    平日里就放在案几之上。


    刘进拿着短剑,很快就觉察到了这把剑的特点。


    好像很熟悉!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知道,这应该是百兵之主,武器亲和所产生的作用。


    短剑连着鞘,在他手上转动着。


    “父亲有何吩咐?”


    他越是冷漠平静,张贺就越是感觉到压力,越是觉得,那些话有点不好说出口。


    但是,他必须要说!


    “太子说,殿下遇袭,与两位殿下无关。”


    短剑在刘进的手里停滞了一下,又继续转动起来。


    “所以呢?”


    张贺,有点张不开嘴了。


    半晌,他苦笑道:“曲、直两位殿下,与殿下毕竟手足。太子的意思是,殿下莫要再计较之前的误会。兄弟之间,应齐心协力才是……相信殿下也能够明白?”


    刘进闭上了眼睛。


    “张舍人。”


    “喏。”


    “以德报怨如何?”


    “这个……”


    张贺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刘进这六个字,出自论语宪问,是孔子的弟子向孔子发问。


    沉默片刻,张贺深吸一口气。


    他苦笑道:“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刘进睁开眼睛,看着张贺,微微一笑。


    “敢问第二件事?”


    张贺,已经明白了刘进的答案。


    是不是两位殿下谋划,不重要。


    但让我忘了之前的恩怨,不可能!


    你总不能违背圣人言吧……


    “第二件事……昨日光禄大夫金日磾在朝会之上建议陛下与殿下封侯,陛下意动。”


    “哦?”


    刘进顿时来了兴趣。


    祖父,终于想起我这个长孙了不成?


    “太子的意思是,殿下寸功为例,冒然得封赏,于礼法不合,难免被人指点……太子是希望殿下好好温书,莫要惹是生非。最好主动向陛下请辞,拒绝封侯。”


    最后几句话,张贺说出来的时候,喉咙有点发干。


    因为,他感受到了刘进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那种怒气,不是无能狂怒的怒气。


    带着一丝丝杀意,令人心惊肉跳。


    若非真杀过人,若非真经历过生死,很难有这样的杀意。


    张贺,低下了头。


    他甚至不敢抬头和刘进对视。


    太子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过分。


    当时张贺也曾劝阻过。


    但少傅石德却劝说刘据: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石德的意思是劝说刘据,要低调一点。


    随后又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认为刘进学问不够,德性也不高,所以不适合站在高位,应该努力提升自己的德行。


    反正整体意思就是:如今朝堂上的情况很复杂,陛下对太子不满,所以还是要尽量低调一些,不要让自己成为靶子。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太子,需要忍耐,谦和,宽容。至于刘进,德性不足,最好还是沉淀一下,莫要高调。


    张贺就觉得,石德这番话很莫名其妙。


    偏偏,太子却很赞同。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张舍人!”


    “喏!”


    刘进突然开口。


    他沉吟半晌,道:“册封之事,我并不清楚,我和金大夫也没有任何交集。至于父亲让我主动请辞……请与父亲一句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让父亲如此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