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各持己见

作品:《莫惊春

    “三弟。”“大哥,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笑的真丑。”


    云舟樾说完,目不斜视的从云风身旁走过。


    云风转身时,只看见了云舟樾的一片衣角,懊恼道:“不是他什么意思?”“李亮,你说我笑的丑吗?”


    李亮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话,云风急了,大声道:“说话。”


    李亮只好捡好听的话说:“少爷,你是人中龙凤,怎么会笑的丑呢?”


    “那你说,我比起三弟如何?”说罢,云风强调道:“说真话。”“少爷,你真想听真话?”


    “嗯,云风猛敲李亮的头,当然是真话。”李亮心想:“少爷,这是你说的,可不怪我。”


    “少爷,三少爷比你俊俏,笑的确实比你好看。”


    云风顿时炸了毛,抬手就要打人,李亮眼疾手快往旁边一躲:“少爷,是你让我说的。”


    云风怒不可遏:“滚。”李亮立马赔笑:“好嘞。”


    李亮腹诽:“少爷,你皮笑肉不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虚伪好不好?不怪别人三少爷说你丑。”


    “娘子,娘子,云风受了委屈,屁颠颠地跑回院子找他的娘子诉苦。”


    徐朝颜大老远地就听见她家夫君的哀怨声,不由得轻笑,他家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孩子气,让人哭笑不得。


    “娘子,你在这啊,可让我好找,云风说着紧紧地抱住徐朝颜。”


    徐朝颜拍了下云风的背,关心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面对徐朝颜的询问,云风委屈道:“娘子,三弟说我丑,你说说我真的丑吗?”


    徐朝颜轻轻推开云风,细细打量后道:“夫君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庭如满月,不丑的。”


    听了徐朝颜的话,云风满脸得意:“我就知道,三弟欺负我,还是娘子你好。”


    徐朝颜自己也是庶女,若不是云风非她不娶,她怕是早被嫡母随意打发了,她从小便知自己的位置,更不敢争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但她隐隐知道他的夫君不似表面这般淡泊。


    徐朝颜有心劝诫:“夫君何故去招惹三弟?三弟是嫡子,自然有些傲气,夫君不必与他争得那样明白。”


    提起这个,云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这是他从小的愿望,怎么能说不争就不争呢?


    见云风不说话,徐朝颜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罢了,今后好好劝着他点就是。”


    徐朝颜按着云风坐下:“夫君既然来了,那就陪我下盘棋吧。”


    云风傻笑道:“娘子有令,我自当舍命陪君子。”


    “父亲。”云赫打量着这个儿子,瞧着壮实,有几分他年轻时的风采。


    “有什么打算没有?可别再想着你那些破烂玩意。”


    换做从前,云舟樾定会据理力争,但如今他不会再逞一时之勇。


    云舟樾弯腰行礼道:“父亲,我想去大理寺。”


    听这话,云赫正眼瞧了一眼云舟樾:“不错,懂事了,这还算是件正事,我这就安排你进大理寺做少卿。”


    “父亲,我想做大理寺司直。”


    云赫面色不悦:“你可想清楚了,寺卿是三品官,司直只是区区六品,孰优孰劣,你知道如何选择吗?”


    云舟樾想得很清楚,官不在大,而在于做实事,重要的是大理司直可以出使地方,复审疑案和冤案。


    云赫走到云舟樾面前:“以我们家的地位,若不是大理寺卿有些政绩,你怕是寺卿都做得。”


    对上云赫审视的目光,云舟樾认真道:“父亲,大理寺卿苦读十几年,在官场兢兢业业,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我何德何能顶替他的位置。”


    “状元入仕,最大也就六品官,我一来便能当司直,已是对那些学子的不公平,若我直接上高位,如何服众?”


    听此,云赫不禁发笑:“公平?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不是你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你,云舟樾你别忘了,你生来就是贵族。”


    云赫下意识的施压让云舟樾有些喘不过气来,云舟樾往后退了一步:“父亲,我没忘,贵族又如何?”


    “如何?你一出生便有荣华富贵,好的教育和至高无上的权利,你跟我说公平,云赫说着冷冷地瞥了云舟樾一眼,你以为你怜悯他们,他们就会感激你,云赫猛地提声,愚蠢。”


    两父子之间的气氛越发胶着,云舟樾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见云舟樾不说话,云赫继续道:“他们若有机会站在你的位置,死的就是你,你不要以为自己道德高尚,我告诉你,身为贵族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谈公平,你不配。”


    云赫用力地按住云舟樾的左肩,话中带着提醒:“你别自讨苦吃。”


    左肩传来一阵刺痛,云舟樾疼得耸了耸肩。


    云舟樾并没有想要别人对他感恩戴德,他只是想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云赫所说的是他自己的道理,但是他可以不赞同。


    云舟樾拿下云赫的手,掷地有声道:“父亲,你说的对,我不配。”


    在云赫觉得这个儿子还有可取之处时,云舟樾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两父子身高相当,云舟樾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云赫:“可是父亲,身为贵族就该藐视一切吗?难道视人命为草芥,视权利为律法,就是贵族所为吗?”


    云舟樾顿了下:“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不做贵族。”


    云赫觉得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个儿子无一分像他:“可笑,你身为贵族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若你身为平民,你还会这样说吗?”


    “樾儿,你看那是什么?”


    云舟樾顺着云赫指的方向看去,墙面上挂着一幅大字,上面是方方正正的规则两字。


    云舟樾不解:“父亲,何意?”云赫大笑后答道:“何意,这世间的生存之道无不顺应这规则两字。”


    “规则,云舟樾呆愣愣的看着这黑色的规则两字。”


    不顾云舟樾在思考,云赫冷哼一声,随即走至云舟樾侧边。


    “傻儿子,你之所以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是因为你还没有意识到权利给你带来的随心所欲,你若在京城呆久了,就不会再说出这种贻笑大方的话。”


    云舟樾侧头看向云赫,两父子的眼神在空中交汇。


    “父亲,你有你的道理,我也有我的坚持,身为贵族应该学会谦卑,视权利为腐鼠,而不是孤傲目空一切…”


    云赫懒得与云舟樾争辩,气急道:“行了,别说了,你再问你一遍,你知道怎么选择吗?”


    木门打开,云舟樾挺直腰杆走出来,一步比一步坚定。


    等待许久的林武迎上去:“少爷,你真的要放弃你喜爱的木雕吗?你不是不喜欢做官吗?为何现在?林武心中满是疑惑。”


    云舟樾停下脚步,望了眼天边:“林武,不是放弃,而是暂时搁置,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林武转念一想:“是,少爷我懂了。”


    云舟樾在房内收拾包裹,一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扒在门上张望。


    云舟樾停下手头的动作:“还要看多久,进来吧?”


    云舟樾突然出声吓了云芙蓉一哆嗦,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见她不进来,云舟樾挪步到门外:“原来是一个小丫头。”


    一高一矮面面相觑,或许是血缘相近的缘故,云芙蓉见到哥哥时,并没有觉着害怕,反而感到一股莫名的亲近。


    “你就是哥哥吗?”云舟樾摸了一把云芙蓉的头:“我猜你一定是我的妹妹,小芙蓉。”


    “哥哥,云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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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激动,朝云舟樾猛扑过去。”


    云舟樾一把抱起她:“走,哥哥带你去买冰糖葫芦。”


    “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重。”云舟樾轻笑:“人小鬼大,云舟樾将云芙蓉放下。


    云芙蓉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哥哥,娘不让我吃冰糖葫芦,她说不干净,吃了会拉肚子。”


    云舟樾蹲下,平视云芙蓉的眼睛:“吃这些不会拉肚子的,你想吃冰糖葫芦吗?”


    到底是小孩子,云芙蓉遵循本心道:“想,我还没吃过呢,小竹说冰糖葫芦很好吃,可是娘不让我吃。”


    听见云芙蓉的话,云舟樾心酸之余又觉得欣慰,随即弯腰牵过她的手:“想吃就行,别管娘怎么说,咱们走。”


    一大一小牵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出那道拱门。


    灰色墙外是无数天边掉落的金光,拱门的影子不是黑色的,而是耀眼的金黄色,门外是一树熟透的红柿子,而门内是万千民众祈福的圣地。


    “小姐,怎么了?见云英突然翻开车帘,丫鬟小荷出声问道。”


    “小荷,这平安符好像少了一个。”“少了一个?那肯定是掉在寺内了,小姐你等着,我去找。”


    云英走出马车:“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


    小荷连忙拒绝:“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待在马车里休息吧,我肯定给你找回来。”


    “我的身子还没差到那个程度,你别把我当废人。”


    云英虽是早产儿,但她不喜别人把她当瓷娃娃。


    小荷无奈出手扶云英下车:“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就是了。”


    云英一进拱门,便看见侧边石桌上坐着一男子,他手中正拿着她的平安符把玩。”


    “公子,那是我落下的平安符。”棠溪清闻声看去,只见是位着粉绿衣裙的少女,只是脸色有些许苍白,活脱脱一个病西施样。”


    “小姐,你说这平安符是你的,有何凭证?”


    刚才看不真切,这位男子的面容俊逸,颇有古时潘安之貌,云英按下那一眼的惊艳:“公子,这平安符上挂的绳结是我亲手所系,正是个如意结。”


    见少女一脸期待,棠溪清存了调笑的心思:“会系如意结的人千千万,如此也不能证明它就是你的。”


    “喂,你这人好生无礼,这平安符分明就是我家小姐的,你不要强词夺理。”


    侍卫噌的一声拔出剑:“大胆,你知道站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棠溪清抬手示意侍卫退下:“不得无礼。”棠溪清弯腰致歉道:“是我这侍卫惊扰了小姐,还望小姐海涵。”


    云英摊开手:“公子,不必介怀,把平安符还我便是。”


    棠溪清转身拿起桌上的纸扇打开,随后将平安符放至扇面递给云英:“物归原主。”


    云英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回过神来,云英伸指拿回平安符,收手时手指不小心碰上了扇面。


    脸上有些发烫,云英觉得自己好似病了,她强忍不适行礼道:“多谢公子。”


    见云英拿回平安符,小荷立马开口:“小姐,我们走吧。”


    “等等。”叫住小荷后,云英低头取下腰间的荷包。


    “公子,那个平安符是我求给家人的,丢失的话会不吉利,为了答谢公子归还于我,这个平安符是我求给自己的,如今转送给公子,望公子岁岁平女,年年如意。”


    “岁岁平安,年年如意,这几个字在棠溪清心中上下跳动,他的心好似乱了。”


    云英将平安符挂在旁边的树枝上,转身离开。


    棠溪清来寺中为万民祈福,没成想收到一个愿他——平安的平安符。


    风吹动平安符转了几圈,棠溪清取下平安符放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