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他没有找我吧?

作品:《假意缱绻

    离开疗养院,宋凌商直接前往江城。


    “其实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别去,我过去就行,他们就等着你去好抓你把柄呢。”袁鹤青说,“你要是牵扯进来,事情更大。”


    “没事,总不能光让你和袁叔顶着,我不怕什么。”


    袁鹤青看着他冷冷清清的侧脸,叹了口气。


    他的名声是不好,当初在南帮就是踩着一条血路上去的,后来杀回了京都。


    刚回来时就嚣张狂妄地干掉了两个高官,连他们老婆孩子都没放过。


    那俩高官道貌岸然,和朱博远有牵扯,赚的钱多,也脏。但是做的慈善事业还不少,捞了个好名声。宋凌商这么一搞,直接成恶人了。


    他不在意这些,我行我素,进局子如喝茶,出来继续兴风作浪。这几年明着暗着弄下不少人,把整个京都搅得一团糟。


    死的人不少,罪大恶极的有,无辜清白的也有,宋凌商不是什么惩恶扬善的大好人,他是索命的阎王,好的坏的他想弄都弄。


    就拿前几天那个小警察来说,罪不至死,可是谁让他赶上宋凌商心情不好。


    道上的人听见他宋凌商的名号都害怕,杀人如麻,无情无义,这样好的一副皮囊,怎么就藏了这么狠的一颗心。


    袁鹤青却觉得,他不是无情无义。


    记得,宋凌商是十一岁那年被戚文嫚送去南帮的。


    袁鹤青的爷爷是戚家老爷子的保镖,所以他父亲袁径文也是在戚家那庄园里长大的,和戚文嫚从小就认识。


    后来偶遇事故,袁径文流落到南帮里,索性就没再回港岛。


    戚文嫚带着宋凌商去找袁径文的时候,他已经在南帮做出一番小事业了。戚文嫚央求他:“阿文,帮我养着他吧,我实在没办法了。他在我身边,我怕我真的哪天会害死他。”


    她磕了药,脑子不清醒,竟然把自己失明的儿子扔进了河里。清醒过来后,戚文嫚实在后怕,她怕这样的事情再重演,而宋凌商不是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被人救上来。


    那年的袁鹤青十九岁,听他父亲的话开始带着这位小少爷。


    他和父亲事情多,难免疏忽。宋凌商一个外来的孩子,还是个半瞎子,总是被欺负。


    后来被熊刚瞧见了。熊刚从小块头就大,靠拳头在孩子堆里称王称霸。有他护着,宋凌商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再后来,他的视力恢复了,开始跟着袁径文做事情,逐渐走上了现在这条路。


    南帮不好混,上边的哪个不是踩着成山的尸骨爬上去的?在那条道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命。你不敢杀别人,就会被人杀。


    无论宋凌商对别人怎么样,但对他和父亲,对熊刚,对一开始跟着他的兄弟们,那是绝对没的说的。


    所以袁鹤青不认为他是无情无义,只是他的情义只给对他好的人。


    ——


    宋佩梁当夜就带着余音离开了京都。


    一切实名登记的票都不能买,宋佩梁也不放心让她出国,于是带着她转了四趟车,从汽车转到长途大巴再转到城乡中巴,四天后,到了西部的一个小镇上。


    余音还是有些紧张:“佩梁哥,这里安全吗?”


    “他找不到这里的,放心吧。”宋佩梁安抚她,“他本事再大也要有迹可循,我们什么痕迹都没留,他找不到的。而且,他现在也自顾不暇了。”


    “怎么了?”


    “他有批生意出了问题,被调查了,人在江城,短时间内处理不完的。”


    余音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就问:“是不是又死了很多人?”


    “音音,别想这些了。看看这里还缺什么?我一会儿帮你去置办。”


    房子是临时租的,东西却很齐全。余音大概扫了一眼,摇头:“不缺什么,已经很好了。”


    她不挑什么,她是来逃命的。


    是啊,可不就是逃命么,她真怕哪天宋凌商火气起来把她弄死。


    她没有什么和他抗衡的能力,只能偷偷躲起来。


    手机和卡全都换了新的,以前的同学朋友她一个都没有联系。室友们问她怎么好几天都没去学校,她没敢回。


    宋佩梁陪她住了几天就准备回去了。


    “我以后无法经常来看你,你照顾好自己,有需要就第一时间告诉我。别害怕,这里很安全。等时机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国外读书,这段时间好好学英语。”


    余音知道佩梁哥是为自己着想。如果宋凌商要找她,肯定会从佩梁哥这里下手。


    她有些难过地说:“佩梁哥,我又要连累你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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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精,感觉谁沾上自己都要变得好倒霉。


    “不会的音音。”宋佩梁朝她温柔的笑,“他现在不能对我做什么的,放心吧。别把你佩梁哥想得那么没用啊,不然我可太伤心了。”


    她抱了抱宋佩梁:“谢谢。”


    宋佩梁离开了,余音就在这个有些干燥的西北小镇上生活了下来。


    除了去买必要的食物和用品,她几乎不出门。买了很多书和画纸颜料,每天躲在家里看书画画。


    有一天刮了沙尘暴,余音看着昏黄的天际,忽然想到了


    那次在沙特,宋凌商护着她从车上下来,也是穿过这样的风沙,躲过枪弹,进了航站楼里。


    在他的世界里,死亡好像是常态。可是在她的世界里不是,她害怕死亡,恐惧死亡。


    她就是个只想安静苟活的胆小鬼,每年可以给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烧很多很多纸钱就行了。


    门铃声忽然响起,余音一个激灵,倏然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都把画架都带倒了。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出了汗。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透过猫眼往外看——


    是住对门的婆婆。


    余音买菜的时候遇见过几次,婆婆很热情,每次都会和她打招呼。


    婆婆手里捧着一个发旧却很干净的玻璃壶,笑着说:“做了杏皮水,拿些给你尝尝。”


    余音道了谢,接过来。


    “怎么一直都是你自己啊,你对象平时不回来?”


    想到那些不是很好的社会新闻,她警惕起来,没有反驳婆婆的话,直接道:“他出差了,今晚就回来了。”


    “噢噢,挺好。家里有个男人就行,不然一个人生活总有些不方便。”


    余音没想到她随口说的一句话还真的就成真了,宋佩梁晚上真的来了。


    看见他,余音忍不住问:“佩梁哥,宋凌商他……没有找我吧?”


    她觉得应该是没有的,宋凌商身边不缺女人,她又不排第一位。即便对她有点兴趣,她这次偷偷跑了,他应该觉得没劲透了。


    宋佩梁心里叹了口气。


    哪能没有呢。


    他不光找了,还声势浩大,弄得人仰马翻,大有一副掘地三尺都要把她找到的架势,挺让人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