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可终究没有一个靠谱的建议，毕竟美容药水这种产品，太能打了，一旦面世，将没有任何的竞争对手可以与之抗衡。


    最终，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肖家的药剂，不仅让我们损失重大，也让无数的同行损失更大。虽然我们是头部，但是也有其他的人，或许我们可以联合他们一起，比如哮喘药剂的巨头，刘家？”


    “联合了又怎么样呢？她该卖还是卖出去，该占据市场还是占据市场！何况她有后台，我们又不能用阴的去陷害她，也杀不死她，甚至联合政府方面，执行长也站在那边。听说肖栖才甚至不仅和地下势力打好了关系，甚至连执行长那里也打好了关系，与执行长唯一的女儿交往密切！这个肖栖才年纪不大，手段倒是了得，连这么厉害的靠山也能找到！”一个年纪大的老者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不是联合抵制她，诋毁她，陷害她，而是联合做空她！她不是采取预售制度吗？她不是采取不交货赔偿制度吗？她是想因此获得信任，可是说到底，钱都是顾客手中的，就算再信任，再有人担保，只要他们收不到东西，最后这些信任就会变成愤怒。而一个公司如果缺了诚信，那么以后她做出来的东西再好，别人也不会购买！到时候肖家公司破产，面临巨额赔偿，我们找机会把她的美容药水配方吞过来就是了！”


    年轻人的眼中闪出冷意。


    其他人顿时眼睛一亮：“怎么个做空法？”


    “或许你们听过，产能上限预估吗？肖栖才的想法是好的，这个星球上的确有市场，她可以卖出巨额的数目，甚至可以让每个人都购买她的药水。可是她别忘了，这里是低级星球，即便每个星期来往的货船都是有限制的，就算她新购买生产设备，就算她的原材料交期没有任何问题，也需要打量的时间和金钱。还有最重要的航线，而那些航线，可是我们合作了几十年几百年的了，我们不明着和她作对，只要联合航线控制合作，把航线占满，她的货怎么进来呢？当然，给她留一点位置，让她不起疑心，这点谁能想到呢？到时候，他们就算是花了巨额资金买设备买原材料，工人工厂也充足，产能排期也完美，可是原材料和设备进不来，又能怎么做出货来呢？能做再多，生产计划再万无一失，也没有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我们现在就联合所有同行，筹集资金，将她的美容药水的预售数量往上加就行，交不出货，她必须得赔偿，到时候退钱我们也没有损失！当然，需要冒险投入最后的资金就是，这也是我们最后殊死一战了，我相信同行都会同意的！”


    “好，就用你说的办法！”钱家看着年轻人，眼中闪过欣赏的光芒。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抬起头，谦逊地说道：“我叫柳与生，毕业于46高级学府商务专业，说起来算是小少爷的师兄，进公司已经六年了。”


    钱家家主点点头：“以前怎么不知道公司有你这么个人才，好好干，这次的事情如果成了，我给你升职涨薪！”


    柳与生顿时面露喜色。


    ——


    预售开启时间，一共七天，刚开始似乎大部分人还在犹豫，所以前两天的预售数额并不好，可是到第3天开始，突然之间，预售的数量大幅度增加。


    到第七天截止时，预售的数量居然达到了800万！远超吴袖的统计数据。


    当然，数据统计和现实肯定是有差的，但是相差那么多，让吴袖有些十分不解，难道真的是因为肖栖才的身份，让所有的人对于公司那么信任吗？


    还是说自己的计算有误？


    不不不，绝对不会这样。


    她有直觉中间一定有问题，于是她立刻拿着涨幅数据，去找肖栖才汇报。


    肖栖才上辈子其实搞过线上的电商，一看到数据，也明显地察觉到了不对。


    “先把预售统计的ip统计出来，我记得没错，每个 ip是有限购10份的，把集中区域全部统计出来，有没有问题一看就知道了。”


    吴袖眼睛一亮，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果然，统计之后，的确发现有问题。


    有某个时间段，突然会涌入一批购买10支药剂的账户，而这些账户的ip十分集中，即便他们付了钱，也集中的比较过分了。


    “老板，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购买我们的预售产品？可是他是什么意思呢？我们有过说明，为了药剂健康，除非质量问题，不然是不允许退货的，难道是同行囤货，想二次销售？”


    “同行囤货的可能性太小了，毕竟我们直售的价格，绝对会比他囤货的价格要低，就算他有小部分的利润，我们的第二批生产也会很快下来，囤下来也得不偿失。我怀疑有人是……盯上我们的赔偿了！而他肯定会想办法让我们交不了货。”


    “吴袖，我们一起来建个模吧，按照目前的扩大生产和设备的进度，看看一个月之后，我们到底能做出多少货物来。”


    肖栖才说着，打开了虚拟网的终，端和吴袖对视一眼，迅速地开始做统计计算建模。


    两个人不愧都是计算师，建模和数据扩张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只要原材料和生产设备到位，美容药水的生产周期其实只有一周，十分短，这也是他们用一个月交期的原因，一个月已经很长了，他们还把购买原材料和购买设备的时间都算上了。


    但是要完成这800万的销售数目，加上散户的零现货零售，这一批至少1,000万支。


    这样的话，购买设备和原材料，以及工厂扩张的速度就要更快，工厂扩大的话，肖栖才可以请自己的义兄，西辕策和夜星女王那边帮忙。


    最重要的是原材料和设备！


    收了50%的定金，原本是够的，但是如果扩大到了一个规模，加上自己本身的钱不够，就会有一个资金缺口，也就是说，她没有足够的资金来购买到需要完成这个销售额的原材料和设备。


    “我怀疑对方就是也计算了我们的生产能力和资金情况！50%的资金，原本加上我们自己的资金，是够我之前的预算的，但是如今数目远超之前的数据多倍，所以我们的资金缺口，现在至少28亿！”


    “老板，这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是找联合政府金融机构进行贷款，根据我们现在的公司规模，我们也只能最多贷款到8个亿，还有大额的利息需要还，我们产品的利润支撑不住。所以，他们这通操作之下，我们至少会有近30亿的资金缺口，如果解决不了，我们将会面临巨额的赔偿，即便只有几百万，但是几百万，每人100个星币的赔偿，也有8个亿了！我们会破产的！加上不良信誉的影响，会有大麻烦！”


    吴袖皱起了眉头，分析道。


    吴袖的说法肖栖才自然认同，因为她也看到了危机。


    她做美容药水，第一支救命原剂，用拍卖方式，很容易就卖出去了。


    第二批，数量很小，竞卖很简单。


    这第三批，之前的口碑和宣传，地下势力的支持，加上又有了联邦政府的支持，所以觉得没有人会搞破坏。


    没想到，扩大市场的后果，预售制度的实行，居然被那些人找到了危机漏洞！


    当然，这件事怪不了任何人，只怪她自己这一路上太过顺利了，导致她忽略了某些东西。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承认系统错误，退还一半的订单。”吴袖说道。


    “不，这是我们第三批药水的第一次售卖，如果退还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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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产生不良的影响，后续我们再要占据市场就难了，资金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和司慕辰，孙眷先去处理公司和产线扩张的事情，包括列齐所有的设备清单和原材料清单，确定好购买时间！”


    “好！”


    三十亿，三十亿。


    其实肖栖才明白，如果她回归肖家，和家主谈条件，或许能借来这30亿。


    但是面对自己遇到的第一个危机，就开始倚靠别人吗？


    不！还会有办法的。


    只要是商务手段，就一定能用商务的办法解决！


    如果自己赢了这一场仗，所获得的利润自然是巨大的。


    如果她向西辕策、庄鳍和夜星女王部伊萱等人那边借钱，应该可以借到几个亿，但是几个亿和30亿还是相差太远。


    而她现在持有资产之中，钱最多的就是……司慕辰！


    肖栖才的眼中闪过了光芒，好了，当初坑的那100个亿，现在该发挥它的作用了，否则自己当初就白折腾他一套了！


    司慕辰最近也很忙，忙着研究那辆飞车，各种画图纸，也忙着研究扩充设备以及产线安排，有些焦头烂额，当然，他成长和学习的速度也极快，这么一通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实践能力有了大幅度的增加，又想到自己暂时回不去，倒是乐于其中了。


    突然之间，听到肖栖才要见自己，还以为又是商量产线和设备的事情，所以他连工作服都没有换就过来了。


    身穿着白色朴实工作服的年轻人，和当初在酒吧里见到那个狼狈又高傲的大家族继承人，已经截然不同了。


    肖栖才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还没联系上司家吗？你那个私生子弟弟，不会已经占领了你家所有的财产吧！”


    司慕辰：“……”


    所以叫他过来不是为了给他布置任务和查询进度，是叫他过来揭他伤口的吗？


    要是他以前的脾气，早就发火了，但是如今他已经学会了和之前自己那些下属一样忍耐。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尝试联系了我的几个亲信，但是他们似乎都被控制了，并没有回我的信息。当然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终端等级过高，我找机会发过去的信息都是低级终端，所有信息都被屏蔽了，毕竟我现在所能找到最高等级的就是D级的终端了。”


    “就先让他先得意一阵子吧，反正我那个老狐狸父亲健康得很，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就算培养那个私生子为继承人，短时间他也不可能全部侵.占掉司家的财产的，何况我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我能回去，就算不是继承人，仅仅继承股份，司家也迟早有一半以上是我的！”


    “你倒是想得明白。”肖栖才点头。


    “是啊，是老板说的，让我识时务者为俊杰，认清形势，所以，这不是先打工还债吗！”司慕辰苦笑道。


    何况，就算五十亿，他现在也拿不出啊。


    但他很快眼睛发亮：“说起来，我根据你的飞车画出的第一版新型飞车的图纸已经出来了。或许老板你说的飞车计划真的可以实行，这绝对就是一项重磅的计划，这种高档车，你可不要告诉我要薄利多销了！”


    肖栖才点点头：“那是自然，高端的飞车的确要走高端路线，利润也极高。现在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想问你，你想不想早点回归家族？”


    司慕辰顿时面露惊讶——这话说的，搞得自己好像要被裁员了一样！


    他觉得自己快完蛋了，打工这个身份已经适应得很好了。


    “不是，”所幸的是，肖栖才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想不想搞点钱来先还清那50亿星币的非打工债务？”


    司慕辰：“……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