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正文完

作品:《和反派互听心声后

    帝后成功获救,造反登基的徐南珩被押入大牢,皇帝颁下圣旨,将逆党等人一律斩杀。


    盛安重新恢复宁静。


    而此时此刻,被关押在地牢的徐南珩二人,正激烈的唇枪舌战中。


    徐南珩靠坐墙面,冷眼观看杨朝雪被狱卒扔进对面的牢房。


    适才杨朝雪被提出去问话,免不了是要受刑的。


    那一身鞭刑,放在从前,徐南珩还会觉得她身子受不住,而今只会认为,活该!


    “杨朝雪,被关起来的滋味不好受吧?”


    “呵,徐南珩,用不着你在那阴阳怪气!”


    杨朝雪愤愤擦掉嘴角的血,虚弱地靠在墙上,与对面的徐南珩对视。


    二人皆是一肚子火。


    徐南珩压着怒气:“我阴阳怪气?如果没有你后面做的事,我会沦落至此?许诺你的后位也给你了,你居然伙同肃离王的党羽架空我?真是让我小看你了!”


    “徐南珩,你不用在这里指摘我的不是。”杨朝雪缓了口气,冷眉看他,“你背叛在先,就不许我背叛了?我们两个,谁也说不了谁!”


    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


    杨朝雪现在不想看见他的这张脸。


    干脆撇开脸,闭眼假寐。


    黑暗中,曾经相伴的记忆又一点一点浮现。


    毁掉这一切的,从来都不是她!


    她也曾想过,如果没有宋今,徐南珩还会这么待她吗?


    杨朝雪不知道。


    她现在更多的是怨恨和不甘。


    怎么就败给了宋今呢?


    她的那些计划,在宋今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头顶上的小窗飘进淡淡的花香。


    风声入耳,听到些许不一样的声音。


    杨朝雪缓缓睁开眼,果然看见牢房里多出来一个人。


    “宋今?”她扯开嘴皮,似笑非笑的,“怎么,来看我笑话的?”


    奚落也罢,嘲笑也罢,杨朝雪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她。


    又兀自阖上眼。


    宋今也无意和她纠缠什么。


    “杨朝雪,今夜之后,我们的恩怨就两清了。你害我至深,也落得该有的下场。”


    杨朝雪无声冷笑。


    两清?你说两清就两清?笑话!


    她和宋今之间,从始至终都是对立的存在,她败了她无话可说。


    宋今最后看她一眼,转身去了对面。


    “今今!”


    徐南珩看见她来,还是高兴的。


    目光看见她腰间挂着的暖玉时,笑容瞬间僵硬。


    他认得暖玉,是崔怀寄的东西。


    果然。


    徐南珩霎时颓丧下去,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悲凉。


    “今今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对方不语。


    徐南珩自嘲了下,抬眼盯住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他的今今,就该如夏日的芙蕖,灼灼盛放,令所有人都瞩目。


    “今今,有个问题我想了许久,你能给我答案吗?”


    宋今轻轻点了点下巴。


    今天来,就是为了彻底斩断前世今生的所有。


    “一年前在青州,我记得你同我说,要去为我们的婚事祈福,不过半日的功夫,你回来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对我冷淡生厌。”


    “我自问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错了,徐南珩。”宋今直直注视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的自以为是,在我看来,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从徐南珩接近她开始,一切就错了。


    前世他接近自己,为了能登上帝位,这一世因为她提前醒悟掐断了可能,才没有重蹈上一世的悲剧。


    徐南珩面色一滞。


    紧接着又听到她说了一些,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其实,不是我变了。”宋今垂眼望着面前这个茫然的男人,“我曾做了一场梦,梦中你我是未婚夫妻,可我死在了青州的变故里,是你亲手射杀的我!”


    他,亲手射杀今今?


    徐南珩笑容僵硬,嘴巴蠕动几次,都没说出口。


    因为他看宋今的神色,不像假话。


    “可能你会觉得,梦境一场罢了。可我在梦中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你杀了我,霸占我宋家的家产,用他助你登上帝位,世人都在称赞你这个皇帝,却无人知晓你都做了什么。”


    “你丝毫没有对我的愧疚,与杨朝雪琴瑟和鸣,恩爱一生。”


    “所以,徐南珩你告诉我,在我明知未来的情况下,还会飞蛾扑火吗?”


    徐南珩的脸色已经不是僵硬能形容的了。


    前半句他还能当做是宋今为了戏耍他的荒唐话,可随着后面的话,他逐渐意识到,她说到的那些,都是原本他和杨朝雪商定好的计划。


    倘若真如宋今所言,计划成功,他后面的行动,大抵会如她口中说的那样,坐上皇位。


    可是,一切都没有发生,那都是梦境啊!


    他爱宋今,才没有利用一说!


    “今今,你也说了,这些都是梦。”徐南珩连滚带爬来到宋今脚边,贪婪地仰望她的脸,伸手抓住一片裙角,“梦都是反的。我后来权势滔天,你为何还是不愿回到我身边呢?”


    这副嘴脸,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宋今最厌恶的就是这点。


    嫌恶的把裙角从他手里抽出来。


    “徐南珩,我从来都不在乎权势,你身份显贵又如何,声名狼藉又如何。在你眼里,情爱比不过权力,你会为了权力舍弃一切!若你真的在乎情爱,杨朝雪何苦在最后架空你?”


    说到底,都是徐南珩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让杨朝雪没有安全感。


    她调查过杨朝雪和徐南珩的经历。


    这二人从小相识,几乎是相互扶持长大的,后来不知为何避嫌不再见面,久而久之,盛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


    杨朝雪依恋他,在知道他移情别恋后,彻底爆发。


    一个性子本就敏感的人,为了爱付出一切得不到珍惜,怎会不疯魔。


    徐南珩想反驳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


    回想自己和杨朝雪之间,恍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可控。


    他对杨朝雪的感情,已经渐渐淡去。


    他在乎的,只有杨朝雪背后的权势。


    “徐南珩,到此为止吧。”


    “不,今今——”


    徐南珩不死心拉住她:“今今,我也是有苦衷的……你知道的,我母妃被囚禁在太常宫,我除却生辰那日根本见不到她,人人都可以欺辱我,我不得父皇欢心,受了委屈也无处可说……”


    便是从那时,徐南珩就意识到,想到不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变强才是正解。


    “所以我才说,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


    哪怕重来一次,徐南珩还是会选择权力。


    宋今与他,就不是一路人。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宋今不再逗留。


    任凭徐南珩在后面如何呐喊,她也不再回头。


    地牢里昏暗透不过气,空气中总是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宋今讨厌看见血。


    这一次,她是彻底斩断过往。


    青州不会再陷入水深火热,她珍爱的家人,也还活着。


    事情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阳光透过枝叶射下来。


    暖洋洋的日光照下,如沐浴山溪间,心肺都是畅快的。


    “说完了?”


    马车旁,崔怀寄已等候多时。


    最开始宋今要去见徐南珩,崔怀寄是不同意的,他还没有大方到让自己喜欢的人去见情敌。


    “嗯。”


    宋今主动抱住他的手。


    这人醋性大,得哄着。


    看着某人被哄好的样子,宋今忽然就觉得好笑。


    犹记得上一次深夜做噩梦,意外看见前世崔怀寄持剑闯进皇宫的样子。


    那时他们素未谋面,崔怀寄就能为她抱不平,可见这人心里其实是温柔的。


    才不是外界传的那般。


    “为何突然这样看着我?”


    一脸傻笑,可爱的紧。


    “哪有?”宋今不承认,“就是觉得能认识扶季,是我的幸运。”


    “哦?我怎么记得,初见时,某人心里就想着怎么算计我了。”


    那个时候,二人都能听到彼此的心声,现在回想,也觉得好笑。


    怎么就没发现呢?


    “啧,不带翻旧账的,我还没说扶季呢!”


    真算起旧账,那可要算好几日了。


    崔怀寄失笑,不再打趣她。


    回府的路上,宋今忽然想到什么。


    “赵大人的事,解决了吗?”


    赵太师的冤屈,一直是赵午安心中的痛。


    他隐忍多年,就是为了寻找证据替父亲翻案,如今他有平反之功,皇帝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允他翻案的。


    崔怀寄:“赵太师一身清明,陛下已为其正名,冤屈不再,赵午安现下估计正头疼着。”


    赵家的声望一跃千丈,皇帝重视他,相信要不了几年,赵午安便能和前世一样,官拜丞相。


    听说上门说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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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媒人都快把赵家的门槛踏破了。


    气得秦绾对摘月楼所有人吩咐,严禁赵午安踏进摘月楼半步。


    这下可苦了赵午安,追妻追到一半,又要从头开始了。


    宋今听完这些,笑得东倒西歪。


    好在崔怀寄扶住她。


    “再过几日,我们也该离开盛安了。”


    宋今疑惑地看着他:“这么快?不去和皇后娘娘说一声?陛下那边也要交代一下吧?”


    “无碍。”崔怀寄顺势抱住她,“有赵午安和王安霖辅佐,昱朝的未来断不了,阿姐知道我的想法,她是支持我的。”


    “这个侯爷我也坐腻了,现在事情都解决,我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挂念之人都安好,他也无需再留下来,倒不如跟着宋今一起离开,过那逍遥畅快的生活。


    “那干脆明日就走吧!”


    宋今双眼微亮,她不想一堆人送她离开。


    她喜欢一个人,静悄悄的走。


    崔怀寄也宠着她:“好。”


    *


    宋今以为自己走的那么快,肯定没有人知道,却不知他们离开盛安的当日,大家都远远的目送他们离开。


    城门下,那个世人都以为死在逼宫那日的容嫔,竟活生生站在城门口,拉着同样应该死去的九皇子,有说有笑的离开。


    十一皇子嘟着嘴挤到二人中间。


    “说好了带上我的,阿兄怎么就把我撇下了!”


    徐示安头疼:“暮儿,父皇说了不准你离开,我要是带着你,怕是禁羽卫要一路追杀下来。”


    “胡说!父皇都答应我了!”


    所以才说徐暮好骗呢!


    皇帝那明显是敷衍他的话。


    半大的孩子离开皇宫,皇帝怎么会放心。


    偏偏徐暮执意要跟他们走。


    “我不管!你们不带上我,我就在这里哭,到时候谁都别走了!”


    威胁完,徐暮又转头抱住容嫔的胳膊。


    “容姨~你不会不管我的吧?就让我跟你们一起走嘛~”


    容嫔哪里抵得住他撒娇,心顿时就软了。


    “算了示安,我们一起走吧。”


    皇帝若是真不允,也不会放任徐暮跑到这儿来。


    徐示安盯着他看了一会,道:“行,那你可不许喊累,不然我立马把你送回来……”


    “好耶!阿兄最好了!”


    徐暮一个熊扑,高兴地原地转圈。


    三个人便这样,大张旗鼓地离开盛安。


    守城门的侍卫直接装瞎。


    上面吩咐了,要他们当认不出就是。


    不远处的高楼上。


    三公主徐沐柠百无聊赖趴在床边,望着城门口那几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一阵怅然。


    “皇兄,他们都走了。”


    经过一场宫变,兄弟姊妹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宫里只剩下她和徐观临了。


    徐沐柠又仰头灌了一杯酒。


    徐观临轻轻看她一眼,没有阻拦。


    有些事,始终要发生的。


    譬如他们身在皇室,就注定亲情淡薄。


    “别吃得太醉,晚些又要被母后念叨,到时别怪孤不帮你。”


    “呜呜呜呜。”


    徐沐柠突然哭起来。


    “他们走了,小舅舅也走了,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了,我连个酒都喝不得吗?!”


    很明显,开始耍酒疯了。


    徐观林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答应她出来喝酒呢?


    送人其次,喝酒消愁才是主吧!


    “三姐姐!我也要喝!”


    徐怀捻仿佛看到什么好吃的,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朝她扑过去。


    徐观林沉默了。


    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傻妹妹在,这两家伙凑在一起,是要逼疯他吗?!


    徐沐柠伸出食指抵住她,打了个酒嗝:“你,不能喝,八妹妹乖,喝茶去。”


    “我不要!我就要三姐姐手里的!”


    两姐妹嬉笑着纠缠在一起。


    徐观林顿时头大,干脆把沈常栖叫进来,拉开两个疯子。


    “别拉我!”


    徐沐柠大声嚷嚷。


    徐观林气得摁住她作乱都手:“给孤安分点!等会见了你皇嫂,别惊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徐沐柠瞬间睁大眼,酒醒了多少酒不得而知了。


    挣扎着爬起来,抬脚就往外冲,徐怀捻也屁颠屁颠追出去。


    “嗝!皇嫂!孩子!我要当姑姑啦哈哈哈!”


    徐观林太阳穴突突。


    “给孤拦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