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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反派互听心声后

    皇帝为表示对北狄使臣的看重,特意把东北一隅的宅院重新打造出来,安排使臣入住。


    周围的人都被调走。


    崔怀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北狄人,想到调查到的信息。


    “你就是北狄的王子?”


    北狄王膝下子嗣不多,北狄王妃早年身子骨柔软不能受孕,北狄王也不急,纵使底下的大臣屡次劝他纳妃,也不答应。


    直到北狄王妃怀孕才停歇。


    谁知这胎怀的是公主,朝臣再次动摇心思。


    奈何北狄王态度坚决,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劝说都无用。


    眼看公主年龄越来越大,朝臣便把主意打到旁系上。


    直到公主十七岁那年,意外在昱朝的地界走丢。


    这一丢便是多年,再未寻到。


    而李慕意是在公主十岁那年出生的。


    对于自己这个阿姐,印象已十分模糊了。


    李慕意偏眸看他:“嗯,父王派我来,便是向昱朝表达我们北狄的友好之意。”


    友好?


    崔怀寄冷笑。


    暗中和徐洛等人勾结,意图助其篡位,怎么看都不像是表达友好。


    崔怀寄看破不说破,“王子殿下这几日好生歇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别苑的人。”


    李慕意耸耸肩,含笑目送他离开。


    不多时,暗子出现在他身后。


    “殿下,后院有个小娘子,说是要见您。”


    李慕意猜到来者是谁,点了点头打发他下去。


    转身来到后院。


    如他所猜,来者正是宋今。


    方才楼上相望,他便看出宋今有很多话想说。


    “宋小娘子,许久不见啊。”


    宋今蹙眉:“你是北狄的王子?”


    一个王子隐姓埋名到绥州做提辖。


    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前世也没有什么北狄的王子来盛安。


    “是啊。”李慕意笑嘻嘻的,“宋小娘子看到我很惊讶?也不瞒你,此前在绥州,我是为了找人的。”


    “王子殿下要找的人不是在青州吗?”


    青州和绥州隔着千万里。


    李慕意微微拧起眉心:“王子殿下这称呼,从宋小娘子口中说出来不好听。”


    那种无理由的好感再次浮现。


    李慕意说不上来,总觉得宋今的面相很戳他的软肋。


    就仿佛……他们曾是最亲近的亲人。


    “不叫王子殿下叫什么?”


    李慕意兀自纠结一番,“算了,你先这么叫着吧。”


    混进别苑,宋今的目的可不是和他闲谈的。


    “你要找的那人,究竟是谁?这次可以说清楚了吧?”


    寻找公主的事,本不应该告诉她的。


    李慕意盯着她那双眸子,莫名觉得熟悉。


    “我来找我阿姐,几年前找到线索,说她在昱朝嫁了人,是一个姓宋的人。”


    但昱朝姓宋的人何其多,他找了多年也才确定在青州,可惜那时他在绥州尚有事要办,无法抽开身。


    “我阿姐的特征应该很好认的才是,”李慕意百思不得其解,“北狄人容貌特殊,面相的骨感很重,但凡见过一眼便不会忘记的。还记得你在绥州问得那个问题吗?幽兰的瞳孔,是我们北狄人独有的。”


    宋今下意识追问:“那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李慕意顿了下,不确定道:“许是……中毒导致的?”


    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不是杨朝雪给她下毒,她的眼睛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宋今都要怀疑他这个王子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青州宋家,有威望的屈指可数。


    加之李慕意信誓旦旦那位公主的容貌绝无仅有。


    宋今心中有个不好的念头。


    她记得阿爹说过,当年阿娘的容貌在整个青州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阿娘的。


    至于瞳孔的颜色,她每次看阿娘的画像时,都不怎么留心过这点。


    记忆中也并不是幽兰。


    宋今开始端详李慕意这张脸。


    眉眼间也没有相似之处啊!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李慕意瞧她神色不对,伸手晃了晃:“宋小娘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宋今回神:“没事,别苑我不便久留……”


    “等等。”


    宋今不解地看向他。


    “我记得你说过你体内有毒,过几日你再来我这儿一趟,我让他们给你解毒。”


    解毒的那位还没到盛安。


    李慕意下意识不希望她受毒素困扰。


    宋今心情复杂:“多谢王子殿下。”


    阿娘是否是李慕意要找的那位公主,她必须书信回青州,仔细询问阿爹才能确定。


    *


    别苑的侍卫都是崔怀寄安排的。


    任何不明之人进出,都会有探子传报。


    所以宋今从后院离开,便看见了崔怀寄。


    “侯爷?”


    崔怀寄拉起她的手,也不问她为何要来别苑。


    初春的风带着些许土壤的腥味。


    微凉的,抚过脸颊刚刚好。


    宋今撩下耳鬓的碎发,侧眸盯他:“扶季,你觉得话本中的,所爱之人是对敌之子,该如何处理呢?”


    崔怀寄握住她的手重了几分。


    “姩姩怎么突然这么问?”


    宋今满不在乎地摇起二人相握的手。


    “就是想到很久以前看到的一个话本,有感而发,想看看扶季的想法。”


    崔怀寄不疑有他,认真思索一番,答她:“身份是人无法选择的,既然已是事实,与其纠结自己该不该去爱,不若仔细想想,爱的那人,可曾有过片刻害人之举?本就良善之人,不该因为她的身份去否决一切。”


    余光觑见她迷茫的眼神。


    顿了下,继续解释。


    “比如昱朝和北狄,明面上还是和平的,但私下两方已经暗自较量,若爱的那人是北狄之人,她自己无法更改身份,却也从未害过人,不能因为北狄做过的事,强加在她身上。”


    “究其根源,也只是立场不同。”


    诚如他所言,宋今很赞同他的话。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般想的通透。


    如果她的猜测都是真的,那她是北狄人,一个被昱朝皇帝亲封县主的北狄人。


    这么多身份堆在一起,造成的变化不可估量。


    【算了,等我向阿爹问清楚,在告诉扶季吧。】


    崔怀寄眉头微挑。


    心声这件事,虽然他们心中都知道对方能听见,但总会下意识去想,难以避免。


    [也罢,姩姩想说自然会说的。]


    宋今面色略显尴尬。


    咳,差点忘了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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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事。


    *


    北狄使臣入盛安的第二天。


    太子奉皇帝之命招待使臣,一览昱朝风姿。


    北狄人善马,徐观临特意带他们到郊外的狩猎场。


    随行的还有一众公主皇子、世家贵族子女,和一些朝臣。


    赫殷望着广阔的狩猎场,不经意露出一点嗤笑的意味,很快收敛起来。


    “太子殿下这是?”


    徐观临:“听闻北狄人尤善马术,孤仰慕许久,也担心使臣们来到异乡不习惯,便想着今日赛马,一抚使臣焦虑。”


    赫殷意味不明哼笑一声。


    究竟是安抚他们的焦虑,还是想试探他们的实力?


    李慕意不置可否:“太子开口,本殿岂有不应之理。赫殷,你挑几个人出来,不知太子这边要派谁?”


    徐观临看了眼身侧。


    作为定国将军之女,虞定南当仁不让。


    泰眠眠见她站出来,也昂着胸脯站出来。


    她非要和虞定南一决胜负!


    虞定南宠溺地笑看她。


    这种时候,这两人闹这样。


    徐观临无奈扶额。


    *


    今日狩猎场昱朝和北狄赛马,宋今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更想泡在算盘上度过一天。


    无奈泰眠眠的飞信传来几波。


    秦绾抱着信鸽进来,摇头叹气:“小娘子啊,你还是去狩猎场一趟吧,不然泰小娘子的信鸽都要在我这摘月楼扎窝了。”


    话音刚落,屋内的信鸽竟一起咯咯咯叫起来。


    好似在回应她这句话。


    宋今看向右侧一笼子的信鸽。


    陷入沉默。


    少顷,她揉了揉眉骨,认命起身。


    “好好好,我去便是。”


    狩猎场不过是一些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宋今实在想不明白泰眠眠为何如此致力于让她去。


    进了狩猎场,她远远望见一抹赤红色的飞燕,游刃有余穿梭在黑燕当中,相隔几人之后,有一道鹅黄色的小燕子穷追不舍。


    如此醒目的二人。


    不是虞定南和泰眠眠,还有谁。


    宋今哑然失笑,走到终点处等着。


    徐观临正和李慕意交流着什么,二人神情淡淡,站在一处,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势均力敌。


    李慕意身侧的赫殷时刻关注着场上的人。


    陡然发现有人走近,目光霎时看过去。


    却是刹那间呆住。


    赫殷不可置信瞪大眼。


    公、公主?!


    “赢了!”


    场面欢呼起来。


    第一名是虞定南,毫无疑问。


    北狄的实力有所保留,后半场几乎没怎么用力。


    泰眠眠只拿到第三。


    “今今!”


    泰眠眠一头扑进宋今怀里。


    “可恶啊,我又没比过阿南!她怎么又厉害了!”


    宋今失笑,安慰她:“阿南怎么说也是定国将军的女儿,实力自然是一日比一日厉害的。”


    泰眠眠握紧拳头:“不行,我也要努力练功了!”


    倏然,宋今感觉有一股视线黏在她身上,带着几分震惊和探究。


    她皱眉看过去,不期然和赫殷对上视线。


    赫殷彻底看清她的整张脸。


    像!太像了!


    怎会有人和公主生得这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