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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反派互听心声后

    气温在逐渐回暖。


    一夜小雪后,盛安的冬季悄然离开。


    徐洛换上单薄的春衣。


    这个时候穿春衣,还是很冷的。


    但徐洛毫无感觉,漫不经心等着他的客人。


    一刻钟后,客人如约而来。


    “五殿下在酒楼约我,不怕被发现?”


    徐洛弯唇:“这是本宫的地盘。”


    来人摘下兜帽,正是在绥州时出现过的赫殷。


    赫殷对这位五皇子的印象,尚停留在调查中。


    “原来如此,我当五皇子怎么敢在这个时候约我,说吧,五皇子想谈什么?”


    徐洛把玩手中的扳指,眉尾轻轻挑起,“本宫以为,你们的王子殿下已经想好合作了。”


    赫殷淡笑:“我不能替王子殿下做主,五殿下说的条件,我们可以帮你,但能得到多少好处?”


    徐洛乜他一眼,知道他们心里的盘算,索性同他们说开。


    “北狄使臣入盛安后,父皇会安排一场洗尘宴,届时我会在洗尘宴上动手。”


    洗尘宴上的人,可不仅仅只有皇室的人。


    赫殷惊讶他的自信:“五殿下这般笃定自己能成功?”


    几次三番被人质疑。


    徐洛心底窝的火终于爆发。


    “该本宫质问你们才是!你给的那些毒,为何一点作用都没有?!”


    赫殷一脸无辜:“我说过,不保证有人能解开。”


    北狄的毒又不是无药可解,怎么会解不开呢?


    他早就说过,此毒虽能要人性命,但及时救治还是能解开的。


    只不过残余的微末毒素会慢慢侵蚀身体。


    这点,他没有告诉徐洛。


    徐洛气焰一歇,不耐烦道:“既然要合作,就拿出诚心来!你多次质疑本宫,如何叫本宫放心与你们合作?”


    赫殷不动声色掩下眼底滚动的情绪。


    “五殿下说的是,这次要我们如何配合?”


    徐洛半信半疑打量他。


    旋即招手示意他贴耳过来。


    一个时辰后,赫殷从酒楼出来,侧眸看了眼窗边饮酒的徐洛,眸色霎时阴翳下来。


    哼笑一声后,转身湖边的凉亭。


    淡淡绿意点缀枝丫。


    柳枝慵懒地垂着身子,又下没下拂过湖面。


    赫殷看着眼前的粉衣女子,“徐洛那边已经没问题,希望七皇子答应的能做到。”


    微风撩起一缕发丝。


    杨朝雪满意地点头:“很好,你放心,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顿了下,柳眉微微蹙起。


    “有一事我一直疑惑,你们王子殿下是想和徐洛合作,你却来找我们,不怕你们的王子殿下责罚?”


    赫殷和徐南珩的合作,是瞒着李慕意的。


    闻言,他摇了摇头。


    “王子殿下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徐洛合作,只是想看看,徐洛能走到什么地步。”


    李慕意来昱朝,一来是奉王的命令试探昱朝的实力,二来是自己的私心寻找失散多年的公主殿下。


    他本就无意和盛安的人牵扯,不过是觉得……看一只蚂蚱蹦跶好玩。


    杨朝雪露出可怜的眼神:“那五皇兄还真是可怜啊……”


    美人惜色,我见犹怜。


    赫殷一眼看穿她这同情的面孔下,是多么的嘲讽。


    盛安人,果真狡诈。


    微弱的声音陡然钻入赫殷耳中。


    赫殷眼神暗下来,“有人来了。”


    杨朝雪尚未反应过来,他已戴上兜帽离开。


    眨眼消失不见。


    来之前她便做好万全准备。


    从袖中掏出竹箫。


    婉转清丽的箫声如溪水流过山涧,沁人心脾,风吹过,带走一片箫音。


    徐观临循着熟悉的箫声出现。


    尘封多年的记忆突然被唤醒。


    也是一年初春,他沿湖散步,骤闻一箫声传来,他如临山涧,疲惫多日的神经得到放松。


    便是那时,他对这箫声的主人产生好感。


    徐观临有感而叹,再往前走,果如当年一般,看见亭中佳人。


    “朝雪。”


    杨朝雪惊讶转过身,“殿下?你怎在此处……是臣妾多言了。”


    她期期艾艾垂下眼,仿佛受了许多委屈。


    徐观临环顾四周:“为何来这里?也不叫些人陪着?”


    杨朝雪别开脸:“臣妾想出来散心,人多反而不好。”


    徐观临若有所思,猝不及防问出一句:“你方才在这里见到谁了?”


    “殿下说笑了,这里一直只有臣妾啊!”


    徐观临不言,审视的目光掠过她略显僵硬的脸。


    少顷,他莞尔:“许是孤看错了,孤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这里陪你,你早些回去。”


    “是。”


    杨朝雪嘴角的笑意变淡。


    她能感觉到徐观临对她的态度,不似从前那般柔情蜜意,自从小产之后就这样了。


    “对了,”徐观临蓦然停住脚步,浅淡的瞳孔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情绪,“当年和你的相遇,不是朝雪有意为之吧?”


    杨朝雪瞳孔微缩,伤心道:“殿下为何这样想我?当年臣妾是烦心闺中事才到湖边散心的……”


    抓着竹箫的手无声攥紧。


    徐观临面无表情凝视她片刻,掀唇:“是孤的错,孤不该怀疑朝雪的,晚些孤再去给你赔罪。”


    “臣妾不敢。”


    杨朝雪福身,敛眸送他离开。


    确认徐观临真的离开,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身子险些不稳。


    徐观临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杨朝雪百思不得其解。


    左右这里不能再待下去,她连忙回到马车里。


    车夫驾车预备回东宫,冷不丁被另一辆马车拦住。


    杨朝雪差点栽倒,怒气顶到肺腑,便要张口责骂出去,车帘骤然被人掀开。


    “宋今?!”


    她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出不去。


    宋今理了理自己的裙摆,颇为悠闲地靠着车壁,冲她点头。


    “不错,是我。杨朝雪,许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来憔悴了。”


    即便脸上用脂粉盖住,但透过眼神传递出来的憔悴感是脂粉遮不住的。


    同为女子,对这些最为了解。


    杨朝雪在意的便是自己这张脸,被宋今这么一说,惊慌失措捂住脸。


    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小产给她带来的。


    “放肆!本宫现在是太子侧妃,你——”


    宋今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盯住她无彩的眸子。


    “杨朝雪,现在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说你和徐南珩的书信被太子看到会如何?”


    杨朝雪瞳孔一缩:“你休想诈我!”


    宋今用力甩开她的手,抱胸看她:“这会子应该送到太子书房的桌案上了。我想你不会看不出从你小产后,太子对你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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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变了吧?他让侯爷调查你小产的事,目的不是为你平冤……是想知道你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谁!”


    “此前你几番算计我,可让我好苦,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


    杨朝雪浑身都在抖,心尖更是一阵冷颤,她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姿,半瘫倒着。


    徐观临已经怀疑她了,若是那些书信真被他看见,那她筹谋的一切都完了!


    无论宋今的话真与否,她已自乱阵脚。


    宋今居高临下看她:“算算时间,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杨朝雪,我们的账日后慢慢清算!”


    宋今头也不回跳下马车。


    让拿剑威胁车夫的时桉松手,吩咐车夫加速赶回东宫。


    时桉不解她的行为:“娘子这是要做什么?”


    宋今:“挑拨离间啊!”


    *


    东宫。


    常玥趁着今日阳光不错,出来散心,正巧看见神色慌张的杨朝雪。


    双目微微眯起。


    “杨朝雪,你急急忙忙要去哪里?”


    杨朝雪惊了一瞬,慌忙稳住心神:“我、我自然是回寝殿啊!”


    “是吗?”


    看她眼神时不时看向某处,常玥直觉有问题。


    拦着她不许走,势必要问出点什么。


    常玥是太子妃,杨朝雪明面上不能对她出言不逊,平日里已是窝着一团火。


    余光瞥见走进来的徐观林。


    心中顿时紧张起来。


    “太子妃,我身子实在不适,先回去了!”


    说罢不管不顾冲出去。


    常玥拦都拦不住。


    她行为实在反常,去的方向也明显不是她的寝殿。


    “见过殿下。”


    常玥柔声行礼,不动声色道出杨朝雪的行踪。


    “殿下是和侧妃一起回来的吗?臣妾方才看她神色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了吗?”


    “朝雪?”徐观林蹙眉,她不是在湖边么,“她去哪儿了?”


    常玥迟疑,觑着他的脸色小声开口:“侧妃说身子不适要回寝殿休息,可臣妾却看到她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书房?”


    太子的书房是重地,没有他的允许她们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以前徐观林宠她,会默许她的行为,现下心中对她产生怀疑,杨朝雪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他的猜疑。


    杨朝雪正是知道这一点,无论那些书信真假与否,徐观林看到后都会加深对她的怀疑。


    厚厚的信封被放在桌案上。


    她和徐南珩来往的,绝不止这些。


    心里有鬼,她根本没仔细去看。


    抓起信就往蜡烛上烧。


    火舌一点一点卷上


    明灭的火光照在她眼底,映出一片阴翳。


    是她小看宋今了。


    下一次,不会再让她得逞……


    “朝雪,你在干什么!”


    徐观林的呵斥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火舌舔舐指尖。


    杨朝雪吓得甩开半烧的信。


    常玥眼疾手快踩灭信纸。


    半残的信纸上依稀可辨字迹。


    杨朝雪脸色霎时白了。


    “殿下……”


    徐观林眸色沉如水:“你在书房做什么?孤说过书房没有孤的允许不得进入。”


    杨朝雪哑口无言。


    这时,常玥惊呼:“殿下,是侧妃的手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