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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反派互听心声后

    崔玉媱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是十分信任的。


    那些不能对外说的话,在崔怀寄面前,都可以倾诉。


    “扶季。”


    崔玉媱忽然有些哀伤,“我好累,掌管偌大的后宫,我不能偏袒任何一方,观林心中对我有微词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对他偏爱。我是皇后,陛下在前朝已经分身乏术了,我不想后宫也叫他担心。”


    执掌后宫数十年,崔玉媱眼中的灵气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从前那个爱笑的小娘子,已经看不见半分影子。


    崔怀寄心疼她,却又无可奈何。


    “阿姐,他会理解你的,”


    崔玉媱苦笑:“陛下中毒的事,我知道是他和洛儿在斗,他想趁机挫一挫洛儿的气焰……他们不该把主意打到陛下身上的。”


    最后一句话,无端流露出一丝杀意。


    崔怀寄抬眼看她:“阿姐需要我做什么?”


    “扶季,五皇子不能活。”


    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手,这样的人,不会是昱朝未来的明君。


    “我明白了。”


    *


    月过树梢。


    崔怀寄踏着星夜回到侯府。


    原以为已经歇下的人,此刻出现在眼前。


    执一盏灯笼,素衣披身,盈盈看着自己。


    崔怀寄心口微暖,大步走进院里。


    “怎么还没睡下?”


    宋今看着被他裹住的手,笑道:“你进宫这么久,我担心你啊!”


    “娘娘找你说什么了?”


    崔怀寄自然而然说出来:“陛下又中了北狄的毒,这次是五皇子下的毒。阿姐担忧陛下的身子,我需要找到一个方子,恢复陛下损耗的身子。”


    【五皇子和北狄有联系?】


    宋今习惯把这些事放在心里想。


    【我记得是五皇子和北狄合作,想要篡位来着,徐南珩因为救驾有功,反倒被陛下看重……怎么一看,未必不是徐南珩的计策。】


    “娘娘是觉得,和七皇子有关?”


    宋今愣住,想到他能听见自己的心声,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自己不太习惯罢了。


    “嗯。”宋今点头,“杨朝雪和叛军有合作,而叛军在绥州时和北狄人合作,难保徐南珩不会和北狄有关系。”


    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徐南珩才敢笃定她是北狄人吧。


    她倒是忘了问阿爹这件事了。


    【顾着和侯爷谈情说爱,都忘了那件事……】


    “怎么了?”


    宋今脸色僵住,还真是不习惯心声被人听见。


    鼓了鼓腮帮子。


    她娇嗔埋怨:“你总是偷听我的心声,怎么就不能让我也听听?”


    崔怀寄冤枉得很:“姩姩冤枉我,我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听。”


    “你!”


    宋今不和他计较,她大人有大量。


    “侯爷后面打算怎么做?”


    “姩姩,你说错了。”


    “啊?”宋今一脸懵。


    [要叫我扶季,不是说好了吗?]


    这种事,需要放在心里告诉她吗?!


    宋今羞得脸红:“有本事你当我面说出来!”


    某人求之不得。


    之前顾忌她脸皮薄,才在心里这么唤她。


    如今当事人自己要求,就别怪他了。


    崔怀寄嘴角扬起坏笑:“姩姩,要叫我扶季。”


    “不叫!”


    拒绝的干脆利落。


    崔怀寄也不恼,拉住她的手腕,眸色深邃注视她:“那……小狸奴,唤我扶季?”


    久违的称呼陡然出现,还是在明面上。


    宋今宛如炸了毛的狸奴,从他怀里跳出来。


    “你你你……你此前在心里这么唤就算了,怎么还说出来?!”


    “不是姩姩不愿唤我扶季么?”崔怀寄无辜。


    宋今瞪大眼:“你……无耻!”


    说罢扯过他手里的灯笼,快步走回自己的院子。


    原先是担心路太黑才提灯来的。


    就让他抹黑走吧!


    虽然路上的灯是她叫赵管家灭的。


    身后传来闷笑声。


    宋今更气了,心想这几日崔怀寄别想再踏进她的院子!


    *


    翌日,盛安街上吵吵嚷嚷的。


    宋今从未见过百姓如此激动。


    “娘子,前面好像有什么人过来?”


    宋今往窗口探出头。


    是一顶白色纱幔轿辇,由八个男子扛着。


    轿辇前后的仪仗,看着像是宫里的人。


    飘动的纱幔隐约露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是宫里的?”


    赵午安闻声也跟着看去。


    这次女子的容貌露出大半。


    头面精致华贵,流光绣花锦衣透着熠熠光辉,露出的半张脸,容色半衰却难掩美色,额间一抹朱砂红。


    赵午安拧眉回忆,“……似乎是孙皇贵妃?”


    “孙皇贵妃是?”


    宫里的人?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这孙皇贵妃为何是从城外进来?


    赵午安仔细对比了下。


    他曾去过户部帮忙,看到过孙皇贵妃的资料。


    “是孙皇贵妃不错,五皇子和五公主的生母,六年前为了替陛下祈福,去安宁寺吃斋念佛,祈求昱朝事事顺安。”


    宋今若有所思:“听着似乎是个很好相与的娘娘。”


    赵午安欲言又止:“孙皇贵妃……还是离宫的好,我听同僚说,孙皇贵妃在后宫时,闹得乌烟瘴气,皇后都压不住她。”


    毕竟她的地位仅次于皇后。


    宋今惊讶。


    想想五公主和五皇子,似乎有合理了。


    *


    孙皇贵妃的仪仗浩浩荡荡进了宫。


    彼时崔玉媱刚照顾皇帝一夜,眼下疲色尽显,闻言柳眉微蹙:“她怎么回来了?无招回宫,她怎么敢?”


    依兰也是不解:“奴婢也不知,听传消息的小宫女说,贵妃娘娘朝陛下寝殿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殿外便响起孙皇贵妃的声音。


    崔玉媱只得起身出去。


    孙皇贵妃抱着汤婆子,趾高气昂看她:“崔玉媱,我不过是六年没回宫里,你的人便是这般教导的?”


    宫女太监吓得脸色煞白。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句就是责罚他们了。


    崔玉媱抬手,让他们都下去。


    “妹妹怎的回来了,陛下尚未传召,你这般回来,不怕陛下责罚?”


    “责罚?”孙皇贵妃冷笑,“我出宫为陛下祈福,如今陛下重病卧床,我为何不能回来?”


    “即便要责罚,也待陛下醒来再说。”


    她强势走上前,目光紧紧锁住崔玉媱。


    “我如今要进去,你退不退?”


    崔玉媱沉默一瞬,侧身让开。


    孙皇贵妃瞬间嗤笑起来,昂首挺胸走进内殿,还不忘讽刺她。


    “六年不见,崔玉媱你还是如此忍气吞声。”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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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气不过:“娘娘,你看她——”


    “依兰。”


    崔玉媱警告般看她一眼。


    孙皇贵妃是何人,她早年在东宫时就领教过。


    她和崔玉媱很像,心中对陛下的情谊很重,甚至超过自己的孩子。


    有她在里面,崔玉媱也能分出心神管理其他的。


    “回宫吧。”


    趁着这会能歇上一歇。


    *


    星夜寥落。


    孙皇贵妃从寝殿出来,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消退。


    “差点忘了本宫的洛儿,去,让洛儿进宫一趟。”


    宫女忐忑地提醒:“娘娘,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钥了。”


    “嗯?”


    孙皇贵妃眼神骤冷,“本宫让他进来,他爬也得给本宫爬进来,快去!”


    “是!是!是!”


    半个时辰后,徐洛衣衫不整出现在她面前。


    孙皇贵妃脸色漆黑:“本宫说过,仪容不得有失!”


    徐洛赤足走进来,不行礼不问候,挺直脊背站在那儿。


    威严被冒犯。


    “放肆!”


    汤婆子骤然被扔出来。


    徐洛稍稍侧身,躲开去。


    “好啊!”孙皇贵妃抓住他的衣襟,终于正眼瞧她这个儿子,“六年不见,越发能耐了。”


    徐洛不避不躲,直视她这双毫无母子之情的眼睛。


    “母妃说笑了,您今夜见我,是想说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可见力道之大。


    孙皇贵妃嫌弃地松开手,抽出手帕擦拭:“你要如何与他们斗,本宫不管,你千不该万不该,给陛下下毒。”


    徐洛嘴角溢出鲜血。


    他好似感觉不到痛,嘴角扯出笑。


    “皇后都未断定是我下的毒,母妃凭何这么认为?”


    孙皇贵妃斜眼乜他:“她软弱本宫可不会心慈手软,再有下次,本宫便但没有你这个儿子。”


    真是讽刺啊!


    徐洛冷脸应下,转身决然离开。


    生而不教,有何脸面说出不认他?!


    既如此,那便放手做吧,他已经无所顾忌了。


    *


    某处宫殿里。


    徐示安拉着他的生母容嫔,“阿娘我带你走,那个疯女人回来了,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容嫔面露恐色,反手拽住她:“示安!阿娘是陛下的妃子,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她折磨死!”


    母子二人站在院中争执。


    容嫔断不可能离开这里的,她走了徐示安必定会受她牵连,她已经被这深宫困住一辈子了,不能让她的儿子也受累。


    “示安,你听阿娘说……”


    “我不听!”


    徐示安双眼通红,强忍着泪水,“阿娘,你跟我走,求你……”


    容嫔心软,刚想再说什么,被他寻了空子,抓着她就往外冲。


    “示安,不可以!”


    徐示安视若无睹,看着宫殿的大门,仿佛看到未来的希望。


    只要……只要这扇门,把阿娘送出去就好。


    手刚碰到门环。


    殿门蓦然被人从外拉开。


    孙皇贵妃阴翳的笑容落入二人眼中。


    她一步一步走近他们,精致的面容宛若索命的修罗。


    “九皇子,容嫔,深更半夜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徐示安脑袋一片空白。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