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作品:《听见非人类男友心声后

    直到阳台的水声停下,顾弛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被褥。


    他抿了抿唇,眼睛垂得更低。


    伸手拉开阳台门,溪白走进暖气氤氲的寝室。


    床下空无一人,并未看见顾弛的身影。


    溪白抬起头,目光向上。


    顷刻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顾弛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却又没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看他一眼,但很快,又带着点别的什么,移开视线。


    这表情看着就有些委屈巴巴的。


    “怎么了?”溪白问,他第一反应是不是顾弛昨晚没盖被子着凉了,“你是生病了吗?”


    顾弛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见状溪白更加担心了,以为对方是怕自己担心和歉疚故意隐瞒不说。


    动作迅速地爬上了床,溪白跪趴在顾弛面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有没有发热,或者说想打喷嚏?”


    手背贴上饱满光洁的额头,溪白感觉到的温度似乎比较正常。


    而顾弛的呼吸,一开始似乎还算是比较平静的,但随着溪白一脸担忧地摸他的额头,脸侧温度……顾弛的胸口起伏肉眼可见地明显了起来。


    见顾弛不说话,但又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溪白都有些火烧眉毛了,“顾弛,你……”


    话说到一半,他目光往下。


    视线触及那让顾弛面色略显异常的源头时,一切都有了解释。


    溪白动作一僵,整个人从焦急变成了尴尬。


    “啊哈哈,那你没有不舒服的话,我就……”


    溪白向后撤去的手被另一只手掌轻松地扣住了手腕。


    力道不大,但足以清晰地让溪白感受到彼此之间的力量差距。


    顾弛的拇指按在溪白的腕骨突起的那一小块上,指腹轻轻地摩擦过肌肤,留下一道粉色的指痕。


    上一次在家具城,顾弛也这么抓着溪白的手,轻轻蹭了一下。


    但此时彼时气氛完全不同,当时的溪白刚从幻境里脱离出来,心有余悸,并没有对此多加注意什么。


    而现在……


    宿舍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供暖时的北城,室内总是温暖而干燥的,但此时宿舍里却像是多了许多彩色的泡泡。泡泡向上漂浮,撞到天花板又破碎,落下的泡沫液让空气变得都有些腻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阳台映进来的微光。天气又并不晴朗,屋内本就昏暗。


    两人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在这般情景下,徒增几分难言的暧昧。


    “溪白。”


    顾弛终于开口。


    “我……涨的难受。”


    修长的手指顺着腕骨向上,直至钻入掌心,顾弛的声音带着几分难耐,但仍旧清澈的双眼却彰显着一个事实。


    他是真的难受。


    也是真的茫然,茫然到只能向溪白求助。


    “溪白……我这样,怎么办啊?”


    顾弛抬起头看着溪白的眼睛,开口说。


    ※


    溪白觉得,这个月宿舍的用水量应该格外大。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今天早上第几次洗脸了,但现在肯定是最久的一次。


    拧上水龙头,他拿过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溪白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镜子。


    镜子里,本就皮肤白皙的男生因为洗了太久的冷水,都冻得没有什么血色了。


    但依旧遮不住耳朵上的红。


    可耳朵还不是最红的。


    最红的,是那两瓣饱满的,看着就很有弹性的唇。


    用手搓的。


    啪嗒一声,浴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顾弛穿着一套新换的衣服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正呜呜转着的洗衣机。


    “我可以放下去吗?”他提着手里换下来的旧衣服,看溪白。


    溪白唔了一声。


    “你放就是了。”


    洗衣机重新运转,顾弛回头。


    “溪白。”


    溪白:!


    “怎,怎么了。”


    “抱歉。”顾弛略微垂下头,“弄脏了你的床单,还有你的,脸……”


    溪白:“我没生气,不用道歉!”


    顾弛听他的语气,更急了。


    “真的,我没想到会……”


    “别说了!”


    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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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他的表情真的很无辜!


    溪白处于极端撕裂之中,一边又想让顾弛别说了,一边又羞耻得无法开口。


    表现出来的就是他好像真的在生气,不想理会刚刚做了坏事的顾弛了。


    顾弛:“我刚刚真的控制不住,也没想到会弄到你脸……”


    溪白内心一阵尖叫,手却更快地按住了顾弛的嘴。


    好了!


    你不要再说了!


    “我!没!生!气!”


    溪白觉得自己牙都要咬疼了,但却又不得不挤出一个在视觉意义上可以被定义为“温柔”的笑容。


    免得面前的大型犬又解读出什么别的东西来,再给他来几句暴击。


    溪白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承受不了更多东西了。


    顾弛被他捂着嘴。


    轻轻眨了眨眼。


    “我没生气,听懂了吗?”溪白想了想,又说,“听懂就点头。”


    面前的大型犬乖乖地点了点头。


    终于平息了一场风波,溪白逃进了屋内。


    他立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埋首写作业,虽然听见脚步声在背后停顿了许久,而后又离开,但溪白连头也不敢回一下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要爆炸了。


    他,溪白,刚刚居然帮顾弛,他的室友……做了那种事!


    实话实说,溪白一开始真的没有其他心思。


    只是觉得顾弛的“病”应他而起,就应该由他负责。


    但现在,拖着酸软的双手写作业,洗了一个早上冷水脸的溪白,在这个瞬间简直不能够再清醒。


    他突然意识到庄算叽叽歪歪说的那些东西是对的。


    顾弛,一个校草级的,1米95身高腿长,一身漂亮肌肉,性格还好,家境殷实……以及目前来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某些从空间上和时间上都过分优越的条件。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顾弛对他表现出的,虽然偶尔略显笨拙,但实则细致体贴的关心。


    没有任何一个喜欢男生的承受方,能抗拒得了这样的存在。


    于是,冷静下来的溪白一通理智分析。


    又把自己的理智分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