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夜

作品:《雨夜旖旎[先婚后爱]

    “抓住他。”靳易文明显愣了好大一下,才反应过来,指挥着身后的人动手。


    后者得令,紧跟着凑过去,周边的人全都本能地让开了位置,以免殃及无辜。


    男人没有当即闪开,而是悠哉游哉地逗弄着来抓自己的人,像是在同他们做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东窜一下,西躲一番,现场整个乱成一团。


    胆小惜命的人已经开始往旁边的房间里躲,紧紧地抵住了门。


    游凛肃眼底平静,带着一股看起来与当下环境称得上违和的游离。


    只是不着痕迹地脱下外套,慢条斯理地披在温篱身上。


    “谢谢。”温篱说。


    对视两秒。


    她的表情也很沉静,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仔仔细细地观摩着那个男人,不想错过一丝一毫掌握其特征的机会。


    眼看他的一只手就要被抓住。


    男人把手中的画往前一推,转身冲向甲板,一个鲤鱼打挺的动作直接跳进了海里,水花高高溅起,晕开一圈波纹,随后迅速泛开,海面恢复平常。


    全然掩盖住了方才的痕迹。


    “追啊。”


    “……二少。”


    见自己的人止住脚步,有所为难的样子,靳易文骂了声:“废物。”


    “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跳进海里的那个是老谢看到的,那、那靳总抓到的是谁?”


    目睹一切的人禁不住出声,被靳易文横了一眼,悻悻闭上了嘴。


    靳输眼神阴沉,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话说:“一个不够还来两个,在这里装神弄鬼,故意卖弄,以为我们靳家是那么容易被玩弄的?”


    矛头指向靳啸文:“哑巴了?”


    靳啸文从微怔的状态中转过来,朝众人道:“这其中想必有什么误会,还需要再好好调查一二,劳烦大家,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暂时不要声张。”


    围观者个个精明,接连表示:“放心,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应和声中,有个与众不同的嘀咕冒出来:“……好像来不及了。”


    刚刚发生的事已经被人录制了视频在网上发布了。


    [我去,现场直播啊这是?]


    [这么惊险刺激的场面怎么现在才播?]


    [所以这个靳家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说身后那兄弟怎么还被束缚着,不会是请来演戏的吧?多少钱一天,带带我啊。]


    [没人好奇这个神秘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吗?怎么看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大家别跑偏题啊,前两天我还去医院打探过呢,大叔的儿子到现在精神都没恢复正常,要真是这个人把小朋友带走的,那现在找不到大叔的事情很有可能也跟他有关,建议好好查查。]


    [顶顶顶!!!!!]


    [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就光在这里瞎猜吗??]


    [那也没什么办法啊,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多一份关注就多一份力量吧。]


    [但是光凭我们的力量不够啊……话说回来,这事靳家脱离不了干系吧?你们看啊,这人今天摆明了就是冲着靳家去的嘛,为什么靳家不出面表明立场??这事应该怎么解决????]


    [就是,别装死啊。]


    ……


    “什么玩意儿。”靳易文咬了咬牙,“别让我揪出来是谁带头挑起的。”


    “易文。”靳输制止了他。


    在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选择哑声,不在这个时候来触霉头。


    靳输从靳易文递来的手机上看到了那些评论,笑意不达眼底:“不错,准备得很齐全,没有一步不是冲着我们靳家来的,就是这么拙劣的手段,还真让人猜不出是谁的手笔。”


    他朝游凛肃的方向:“游总觉得呢?”


    “嘶。”


    周围又有吸凉气的声音掀起,一些人按耐不住,以一种自以为掩饰极好的目光往游凛肃那边看。


    脸上带着些揣摩之色。


    游凛肃没有立马出声,不慌不忙地将搭在温篱肩头的外套收紧了些,眼皮一掀:“靳总心里没有答案?”


    四目相撞。


    空气仿佛刹那间僵住了般,海浪砰然卷起又激烈后退的声响在默然流转间交相袭来,一声一声刻画着暗潮涌动的轮廓。


    忽地,靳输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快半分钟才收起:“让游总见笑了。”


    他道:“这事我自会处理,也会把各位安全送回去,各位不必担忧。”


    说完,声称头不太舒服,往休息室而去。


    靳易文直接跟了上去,带走了最开始被压制住的那个五官同靳啸文有所相仿的男人。


    “实在抱歉。”靳啸文做着“善后”工作般,安抚众人,“大家放心,我们现在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还请大家再等等,先休息休息。”


    “啸文啊,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那、那个人跳海里去了,不会有事吧?”


    有稍微走得近一点的人忍不住打听。


    靳啸文笑了笑:“我们一定会尽量避免的。”


    多的没说,去往靳输离开的方向之前隔空同温篱和游凛肃微微颔首。


    温篱和游凛肃的表情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淡漠。


    “你们说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就是啊,怎么好好来参加个晚宴,还闹腾出这么一出。”


    “刚刚那画真诡异,差点吓我一跳。”


    “比起这个,难道不是后面出现的那个更吓人?”


    “嘘,别在这儿说了,等回去再谈。”


    议论声不断传来。


    那些人稀稀疏疏地凑在一起,有人似乎想上前来同游凛肃说上两句,只是犹犹豫豫又作罢了。


    一时间,温篱她们这边成了最安静的一块区域。


    云棠问宋鹤:“说说吧,你都调查出什么了。”


    宋鹤向游凛肃投去请示的目光。


    游凛肃神情没有波动。


    得到答案,宋鹤汇报:“应该是因为最近的流言,靳输安排了人想演一出好戏,来破解那些传闻,好堵住悠悠众口,只不过……”


    没算到后来那个人的出现。


    云棠不知内情,摇了摇头:“结果还有人玩戏中戏?”


    温篱同游凛肃交换了个眼神。


    默契地没有回应更多的话题。


    靳啸文的脚步很快,赶在靳输进门前跟了上来。


    靳输感知到他的动静,平静了十几秒,转身,一脚踹在他的腿上:“你办的好事。”


    靳啸文单膝跪在地上,闷哼一声:“对不起,原本的剧情走向没有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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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易文皱了皱眉,思索了一阵,甩开手上的人:“爸?什么意思?这人是你们找来的演戏的?你们要用这一出告诉别人所谓的和靳啸文长得很像的男人只是巧合?私生子之说只是谬论?”


    不得不说,选择在宴会这样的场合,算得上是个好时机,他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靳输冷笑:“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


    靳易文哑然,不服气地动动嘴,没敢把话说出来,转而道:“那个人不会是……”


    靳输阴鸷地看他一眼。


    他立马闭上了嘴。


    靳输说:“是人是鬼又能如何,当我会怕?”


    靳啸文观察着他的神色:“那现在……怎么处理。”


    靳易文:“那些个该死的三八肯定又没个消停。”


    “就说我身体抱恙。”靳输额头上青筋暴起,对靳啸文道,“还有,把那个小杂种带来见我。”


    -


    将近五十分钟后,邮轮停靠在码头。


    那天的晚宴就这么草草结束。


    来宾们的确遵循了守口如瓶的承诺——除了私下里讨论个没完,并没往外说。


    但显然,守不守口的区别并不大。


    邮轮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在网上扩散开来。


    网友力量强大,一涌而至地要靳家出面做出说明,甚至有媒体就此提出了采访的请求。


    靳输身体不适不便接受访问的消息传了出去后,那些声音仿佛更大了。


    [身体不适?老套路了!别找这样糊弄三岁小孩的借口好吗?]


    [也有可能是吓到了?]


    [我说你们还真敢开麦啊,那可是靳家。]


    [靳家怎么了?大家只是想要个交代,说清楚不就好了。]


    [就是啊,快出来。]


    ……


    靳家暂时没有动作。


    靳啸文找到了温篱:“我有个不情之请。”


    温篱无声示意他说。


    靳啸文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晚过后,不知怎么的,我老是噩梦缠身,我自己试过在房间点了沉香和鹅梨香,但是都没什么效果,所以想请温小姐帮忙熏香,不知道是否可以。”


    说起来,温篱本就和靳易文签了合同,这在一定意义上来说不算是不情之请。况且,她也想再去靳家探探究竟,不自觉地望向游凛肃。


    游凛肃看透了她的想法,并不阻挠,派了人暗中跟着她。


    温篱想说不用那么麻烦:“我……”


    游凛肃睨着她:“听话。”


    这样比较安全。


    声音笃定,让人不自觉地涌现出浓厚的信服感,温篱缓缓点了点头。


    又一次站在靳家庄园门口。


    靳啸文来迎接的她。


    温篱留意到他走路的姿势很不自然。


    靳啸文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解释说:“哦,我不小心碰到了。”


    唇色惨白,不太舒服的样子。


    他不说,温篱也不多问。


    靳啸文道:“请吧。”


    温篱点点头。


    随着他往庄园内走。


    即将走进大门的时候,脚步倏而顿住。


    在那个瞬间,她余光中看到了个身影。


    一个,她以为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