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作品:《掉马刺客竟是白月光

    眼见周霆安动了杀心,小翠连忙将凌玉护在身后,“周公子息怒,凌公子并无恶意。”


    她转身对凌玉解释道:“街上都在传,陆将军因谋逆之罪被抓入府衙大牢。奴婢一时心急,这才找来周公子。”


    小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垂头不敢看凌玉微怒的双眸。


    自小翠第一次见到凌玉的那一刻起,就被他的善良温柔所打动。


    而后在知道是凌玉故意让陆景桓知道她受欺负,并且还将她留在身边时,便暗自决定,这辈子都要侍奉凌玉。


    可她不曾想到,今日之事,竟让凌玉如此动怒。


    一时间,愧疚如藤曼,缠绕在小翠心头。


    “公子,奴婢做错了吗?”


    “你有什么错!”周霆安一把将小翠拽到身边,护在身后,手中的长枪一挥,发出刺耳的响声。


    锐利的枪头,在灼热的阳光下,泛着阵阵寒光。


    就像是一条冷酷无情的毒蛇,抵在凌玉的颈间,蓄势待发。


    “你不过是担心景桓,何错之有!”周霆安双目喷火,“我看分明是他跟江云飞有所勾结,故意在这阻拦!”


    凌玉神色淡然,缓缓道:“江云飞,你动不了。”


    “难道我怕他不成!”


    话音刚落,周霆安察觉到小翠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害怕再吓到小翠,便收回了枪。


    可他看向凌玉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意。


    “你我皆知陆景桓绝不会谋权篡位。”凌玉冷静分析道:“只怕有人故意为之,咱们应当小心应对。”


    说着,凌玉看向小翠,训斥道:“还有小翠,我知你与周将军关系密切。然你今日私自找他,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有没有想过,如此非但不能救出陆景桓,反而因此会害了他!”


    说是训斥,语气却十分柔和。


    面对凌玉的指责,小翠委屈地低下头,双唇紧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没有想要害死陆景桓,只是想帮助他脱离困境而已。


    却不曾想,这样真的会害了他。


    一旁的周霆安看到小翠这般模样,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碎了一般,心疼不已。


    他上前,轻拍着小翠的后背,边安抚,边对凌玉厉声道:“祁国文臣武将积怨已深,除了我们有谁能帮得了景桓!快给我闪开,耽误救人,我必拿你祭枪!”


    凌玉毫不示弱:“若你非要如此,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好小子,算你有种!”周霆安抬手,身后将士紧握武器,蓄势待命。


    “众将士听令,继续前进!”


    “得令!”


    士兵与凌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凌玉凝视着逐渐接近的人群,周围充斥着他们那越来越响亮的步伐声,犹如雷霆,在耳旁回荡。


    他能感受到地面微微震动,随着每一步的靠近,心跳就跟着加快了节奏。


    然,凌玉的眼中毫无畏惧。


    “都给我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士兵,瞬间分成两排,为身后之人让路。


    此人身着清秀女装,长发披肩,脸上戴着一副獠牙猛兽的面具。


    他的眼睛深邃如渊,透过面具的细缝,闪烁着锐利之色,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此人的出现,使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周围人看到此人,就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一般,无不害怕地低下了头。


    就连周霆安见到他,颈间的喉结都开始紧张得开始上下跳动。


    “师……师弟,你怎么来了。”


    师弟?男的?


    凌玉看着朝他走来的男人,微微有些愣神。


    “不来,等着给你和景桓收尸吗?”


    那人轻柔的语气中,透露着寒意。


    他来到凌玉的面前,行交手礼介绍道,“在下李承铭,景桓的二师兄。他叫周霆安,是我俩的大师兄。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凌玉回礼:“在下凌玉,见过公子。”


    “前些日景桓娶的人就是你。”


    李承铭深不可测的双眸中,带着几丝提防之意。


    在听闻陆景桓娶亲之后,李承铭就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陆景桓一心只在战场,从不进女色,更别说男色,怎会随意成亲。


    故而,李承铭和周霆安立刻从边塞回到都城,想要一探究竟。


    不曾想,刚到不久,陆景桓就被害入狱。


    李承铭曾一度怀疑,这事是陆景桓所娶之人所为。


    如今见到凌玉,李承铭倒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凌玉想救陆景桓之心不假。


    可他究竟是何目的留在陆景桓身边,李承铭不得而知。


    凌玉知道李承铭对他有所顾虑,也不在意,反倒大方承认道:“正是在下。李公子,为陆景桓的性命着想,还请退兵。”


    “给我个理由。”


    凌玉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对方的试探。


    可现在救人要紧,顾不得其它。


    凌玉认真分析道:“其一,你我皆知,陆景桓入狱一事,定是被人陷害。此人究竟是谁,周公子不知,李公子应该知晓。”


    李承铭深深地盯着凌玉,思索着凌玉的话。


    他不确定是谁,但大概知道为什么陆景桓会被陷害。


    可凌玉这个人,为何要说出这话?


    是在试探?


    有点意思。


    “你继续。”


    凌玉继续道:“其二,谋反可是重罪,按照祁国律法办案制度,理应将陆景桓送入刑部大牢,怎会将他押在府尹监牢。”


    闻此,李承铭也觉有些奇怪。


    “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凌玉警惕地环顾四周,微微摇头,“这种事不方便在此地说,等回将军府,我在告知公子。”


    凌玉没说,李承铭也猜到了七八分。


    “其三?”


    凌玉见李承铭始终都没为难,暗自松了口气,不禁心想着,还是跟聪明人说话省事。


    “其三,你们应该比我清楚,陆景桓在朝堂上是何处境。现在,文武百官无不盯着陆景桓。”


    凌玉说着,看向还在生气的周霆安:“带兵进城,视为谋反。这件事已经发生,定会有人给陆景桓定性。到那时,无论陆景桓是否有叛逆之心,都会被定罪。如此一来,你到底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李承铭听完凌玉的分析,稍作思考后,转身对众将士说:“撤兵。”


    “师弟,你疯了?!若是现在退兵,景桓他……”


    周霆安不解,为何李承铭突然向着凌玉。


    “凌玉说得对,这样一闹只会害了景桓。”


    李承铭转头看向凌玉,警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赏识。


    这人果然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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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居然能将这其中的利害分析的如此透彻,绝非一般人所为。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接近景桓?


    难道......!


    凌玉在李承铭狡黠的双眸中,察觉出猜忌。


    他不恼,心如明镜。


    跟聪明人打交道,简单却也复杂。


    凌玉喜欢这样的挑战。


    若是李承铭不猜忌,他反倒觉得无趣。


    “小翠,你先带这两位先到将军府休息。”凌玉道。


    “是,公子。”


    小翠刚要动身,却被周霆安拦住了。


    他对李承铭说道:“师弟,你不能……”


    没等周霆安将话说完,李承铭刷地一下,打开手中的银扇,挡在了周霆安的面前,“师兄,此事已定,无需多言。”


    “你!”周霆安咬牙切齿地瞪着凌玉,“算我多余!”


    周霆安满心不愿,也不敢反驳李承铭,只能暂且作罢,认命般地命士兵撤退,而后跟小翠回前往将军府。


    李承铭跟上前走了几步,突然转头道:“你不走?”


    凌玉回道:“心中尚有疑惑需要解决,稍后我会回到将军府,与二位共同商议对策。”


    李承铭目光深邃地看着凌玉,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此时,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陆景桓脚带三十多斤的铁链枷锁,双手被同等铁链拴在墙上。


    铁链勒得皮开肉绽,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面,形成一片血滩。


    牢房的墙壁被时间腐蚀剥落得丑陋不堪,墙角的霉斑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烂的气息,让人无法忍受。


    这时昏暗的光线透过一个破烂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陆景桓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凄凉。


    陆景桓的身上,已然满是伤痕。


    他的嘴角挂着早已干涩的血液,身上有着无数被鞭打的伤痕。


    青紫得淤痕纵横交错,血肉模糊,甚至有些伤口都能看到皮肤下的森森白骨。


    “陆将军近来可好?”


    一个阴毒的声音响起。


    “看样子不太好啊。”


    陈瑞走进牢房,看着陆景桓浑身的伤痕,得意笑着,阴险地嘲讽道:“陆景桓,是你执意与我作对,如今遭此劫难,怪不得别人,皆是你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陆景桓这才想起,当初因军需短缺一事,他参了陈瑞一本。


    但这件事自始至终都没得到解决。


    反倒是让陈瑞一直记恨在心。


    陆景桓不屑地白了对方一眼,撇过头,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陈瑞原以为,陆景桓在受到如此酷刑之后,会跟他服软认错。


    却没想到,陆景桓依旧是这样高傲的姿态,让人心烦。


    明明处于危境,却还要保持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样。


    这种人......


    这种人都该死!!!


    陈瑞抬起脚,像是发泄一般,狠狠地踹向陆景桓胸口的伤口。


    伤口受力瞬间绽裂,鲜红的血液如涓涓细流,染红了陆景环的衣衫。


    疼痛从伤口处传来,这使得陆景桓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额头上的青筋痛苦地跳动着。


    他紧咬着牙强忍着身体上剧烈的疼痛,不忘嘲讽道:“陈瑞,你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