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作品:《掉马刺客竟是白月光

    一声令下,打手们作势就要割断陆景桓一行人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声高叫,镇住在场所有人。


    只见凌玉浑身抽搐,眉头紧锁,双目涣散,口吐白沫,表情极为痛苦。


    周围面露惊色,退后几步。


    陆景桓见此,想到了刘青病发时的模样,便知这是凌玉故意为之。


    为配合凌玉,陆景桓立即转身道:“快拿石青散!”


    那人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目光始终停留在凌玉的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直到凌玉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嘴里开始胡言乱语,那人这才走上前,蹲下身,一把薅起凌玉的头。


    他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着凌玉,轻浮的语气带着几分鄙夷,“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染上了这么个玩意。”


    凌玉现在只觉得头皮生疼,分分钟感到头皮就要脱落了一般。


    但为了获得眼前人的信任,他只好忍着痛继续演下去。


    “求你给我石青散,只要你愿意,让我做什么都成。”


    “就你?”那人用力一挥,将凌玉的头狠狠地扔在地上,磕到了一旁的石头上。


    瞬间凌玉的额头出现一个很深的伤口。


    伤口深可见骨,血液源源不断流淌,映衬着凌玉痛苦的表情,更显得凄惨无比。


    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崩裂出更多的血液。


    凌玉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鲜红的血液浸染,好不可怜。


    陆景桓看着受伤的凌玉,心不自觉地疼了起来。


    他紧握住藏在袖口中的手,眼中透漏着一股杀意。


    陆景桓在心中暗自发誓,定要让眼前这个人付出代价!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察觉到陆景桓的目光,只是鄙夷地看着倒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凌玉,冷哼一声,“向你们这种人,为了石青散什么都能做出来,八成早被人玩烂了。”


    凌玉闻此,知道眼前人不好惹,准备另想办法。


    一瞬间,他想起刘青刚才对伙计说的话。


    “我还有别的!”凌玉的大喊声,引起那人的注意。


    “你这般模样,还能有什么?”


    凌玉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鲜血,浑然不顾地爬到那人脚边,“家中有个祖传宝贝,我知道它在哪。只要你给我石青散,你就能得到他!”


    “你在跟我谈条件。”那人眼睛微眯,寒气逼人。


    “不敢。”凌玉卑微解释道:“我已经这样了,哪有谈条件的权力。我只是想要个痛快,求你了!”


    那人死盯着凌玉,看到他越发难受,心中仍存顾虑。


    于是他朝一旁招了招手。


    这时,刚才的那个伙计,拿着一个纸包来到那人身边,恭敬地说:“掌柜,石青散来了。”


    掌柜向伙计投去一个眼神。


    还没等伙计做出反应,就看到凌玉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石青散,趁他不注意,一把塞进嘴里。


    随后不久,凌玉目光涣散。


    “哈哈哈。”掌柜笑着,鄙夷地看着凌玉脸上逐渐露出的欲仙欲-死、沉-迷的表情。


    掌柜得知刘青过来后,担心其中有诈,便想试探一下,以免发生意外。


    如果让白先生知道,肯定不会饶恕他。


    然而,当掌柜看到凌玉如此痴迷于石青散时,心中的疑虑减少了几分。


    “你们退下。”


    打手听令,纷纷退场。


    掌柜笑着走上前,故作歉意道:“刚才都是误会,我也是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各位见谅。”


    陆景桓没理会,快步来到凌玉身边。


    刘青生怕掌柜再次起疑,立即陪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我们现在能进去了吧。”


    “别急。”掌柜说道:“你应该知道规矩。”


    “知道,知道。”刘青迎合着。


    “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向这两位介绍吧。”


    所谓的规矩,就是于赌场签订契约。


    凡是进入赌场之人,皆可向东家借钱,赌赢再还。


    若到最后还不起,也可利用自己的一件东西作为抵押。


    至于用什么东西抵押,则有赌场东家说的算。


    刘青介绍完后,心里十分忐忑。


    他早已察觉出来,陆景桓正在气头上。


    如果现在就签订这种契约,只怕向来桀骜不驯的陆景桓,随时都会脾气爆发。


    到那时所有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好,我签。”


    陆景桓声音坚定,刘青满脸不可思议。


    一旁的掌柜对陆景桓的反应,却是十分满意。


    多一个人加入赌场,掌柜就能多从白先生那里多拿一分钱,何乐而不为。


    况且他还想要凌玉口中所说的传家宝。


    “那就祝愿各位玩得开心,请跟我来。”


    刘青率先跟了上去。


    陆景桓扶起躺在怀中的凌玉,环顾四周,见无人,小声在凌玉耳旁问道:“你不会对那种东西上瘾吧?”


    凌玉眼神略微复杂地看向陆景桓,想起刚才他见自己受伤时紧张的模样,心中倍感温暖。


    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为他如此紧张。


    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只要他在场,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只有陆景桓会担心他,为他感到紧张。


    只可惜,凌玉心里清楚,这份他渴望的关怀,只属于那个人。


    突然,凌玉心头一疼,令他吃惊不已,停下脚步。


    陆景桓想起凌玉曾说,石青散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


    难道现在就发作了?


    陆景桓本能地环住凌玉的腰,稳住他的身形,防止他再次摔倒在地。


    “可是石青散再次发作了?”


    听着陆景桓关切的话语,凌玉猛然回神。


    他隐藏在眼中的悲凉,将身子靠向陆景桓,“这么关心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我了呢?”


    闻此,陆景桓瞬间涨红了脸,将凌玉推开,撇过头,故作威胁道:“再敢胡说,立马杀了你!不过......”


    陆景桓转过头,柔和的目光中闪烁着心疼。


    他看着凌玉额头上的伤还在不断流血,心中的愤怒越发浓烈。


    “你头上的伤,我会给你讨个说法。”


    凌玉心中又惊又喜。


    “你是我的宠物,怎能由他人伤害!”


    欢喜变为失望。


    凌玉知道自己对陆景桓不该有所期待。


    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只是个被陆景桓怀疑的刺客,明明只是个替身,明明只是为了任务才接近陆景桓。


    为什么会对陆景桓抱有期待。


    凌玉不解,却也害怕探寻这个真相。


    “将军可真是个好饲主。你无需担心,我自幼尝遍百草,石青散这种毒物对我无效。”


    兴许凌玉自己都没察觉,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是那样酸涩。


    “走吧,要是那个人再生猜忌,就麻烦了。”


    陆景桓第一次听到凌玉如此冰冷的语气,一时间还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过为了不让掌柜再起疑心,他也没想那么多,与凌玉一同去找刘青。


    三人签订好契约后,伙计命人蒙上他们的双眼,带他们去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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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桓不知道赌场具体在哪里,但通过耳边不断传来的脚步声的回响,他判断应该在一个狭窄的地道里。


    地道两侧微弱的烛光,阴沉的气氛让凌玉本能地打了个冷颤。


    就是习惯了鲜血杀戮的陆景桓,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中,也感到心里发毛,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待伙计将他们的眼罩拿下后,众人都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暗自倒抽一口冷气。


    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汗臭味。


    赌场内人头攒动,各色各样的赌客兴奋地在赌桌间穿梭。


    几个巨大的灯笼高悬在天花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在赌客们的脸上,映衬着他们的兴奋。


    然而,在这斑驳的光影下,地面上的倒影显得那样扭曲。


    甚至能在其中看到赌客们另一种表情,有期待,有焦急,有失落。


    还有人悔不当初,却仍然毅然决然地拿起了色盅,想要逆天改命。


    凌玉看着陆景桓始终紧皱眉头一言不发,心想着陆景桓久经沙场,很少回都城,见到这样的场面怕是会不适应。


    为此,凌玉安抚道:“一会儿我们分头行动,找到线索后就离开,你忍耐一下。”


    “我并非不能忍受。”陆景桓深吸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些人虽然有一副人的皮囊,但灵魂却被心中的贪欲侵蚀。我与将士征战塞外,保护的竟是这样的人,真替那些丧命的兄弟们感到不值。”


    “我倒不这么认为。”凌玉说道:“为将者,为国为民乃是职责所在。但要明确一点,你所保护的是祁国百姓,与善恶无关。”


    “就为了这些人,让那些英勇作战的将士白白丧失性命吗?!”陆景桓沙哑着声音低吼。


    他想到那些在战场上拼死搏杀的将士,到处的断臂残垣,血流千里,无一人抱怨,却是为了保护这些人。


    陆景桓不禁为他们感到不值,也觉得心中委屈。


    凌玉能理解陆景桓此刻的想法。


    但陆景桓身为一国将领,朝堂之上毫无根基。


    若他始终抱有这样的想法,只怕未来会害了他。


    为此,凌玉转身面向陆景桓,目光从未有过的认真,道:“祁国百姓何其之多,各有差异。有人心向圣贤,有人因欲望堕落深渊,有人甘愿平庸。但无论是谁,他都是祁国百姓,都需要将军保护。至于那些臭鱼烂虾,我相信祁国之律法定能惩治他们,而不是将他们抛出在百姓之外。”


    陆景桓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可现在他就是心里很烦,又知道自己说不过凌玉那张巧嘴,就只能倔强地撇过头,一脸的委屈。


    “你啊,就是太重情重义了。”凌玉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陆景桓的手背,声音柔和了许多,“这样的你,倒是让人有些心疼。”


    闻此,陆景桓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凌玉。


    凌玉,在心疼我?


    一瞬间,陆景桓的心中竟生出一股总未有过的感动。


    他似乎能感觉得到,凌玉懂他,比任何人都要懂他。


    然而,陆景桓却还是以往孤傲冷冽的模样,“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也不需要一个刺客给我讲这些道理。你记着,我是祁国的将士,即使未来祁国背叛我,百姓其我而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必定会将他们护在身后,以血肉之躯,阻挡一切外敌。”


    陆景桓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但他慷慨激昂的语气,让凌玉感到热血沸腾。


    凌玉心中不由感叹道,能得陆景桓乃是祁国所幸,却也他不幸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