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行者大人，让我和我的家人们都远离了那些怪物，他是人类的英雄…


    ——寂灭日手记】


    午饭后。


    “灵幻先生联系不上了。”花泽神色严肃。“我用了很多方法，总部那边也没有回应我。”


    这显然是出事了，而且还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要不我们直接去找灵幻先生他们吧。”羽虽是提议，语气却是陈述。


    花泽没有异议，虽然好不容易出国一趟没怎么玩很可惜，但还是正事要紧。


    织田作不放心三个未成年去冒险，认为还是在家等待消息比较好。


    上午的时候羽也没有闲着，让花泽空闲时间整理了一下北美的一些情报，目前局势就一个字——乱


    一种新型毒品一夜之间流入市场，每个注射过的人都状若癫狂，吸毒者的家人直接把锅扣在了界的头上。


    在这之前还有举报说界庇护下的制造集团卖非法药，并闯入工厂开枪对普通工人射杀的。


    原本表面和平繁华的纽约也在一夜之间犯罪率飙升，各种爆炸枪杀案层出不穷……


    羽不想坐以待毙，而寻找真相的第一步就是把眼前的事弄清楚。


    弄清楚那个不知明的教会疯狂针对界的真正原因。


    织田作被少年说动，决定一同前往。


    临走前羽最后看了一眼他住了将近两年的家，心闪过一丝犹疑：我还会再回来吗？


    ……


    在羽一行人赶到机场等飞机的时候，羽发现了旁边座位上坐着一只黑色小猫，他刚想伸手——那个家伙出现了。


    那个自称神明的家伙，只不过他此时的模样说是从难民窟钻出来的也不为过。


    原本长长的在身后飘荡的红色围巾消失不见，只剩一块系在脖子上破破烂烂的红色三角形领巾，身下是一块破破烂烂灰白色布围在腰间。


    原本和羽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身高也是缩水三四十厘米，脸也稚嫩了不少，头发也乱糟糟的。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羽疑惑。


    “什么叫我要变成这样啊！都是那个可恶的人类干的！”他无能狂怒着。


    “你是去干坏事了吧？”


    干坏事活该被揍。虽然羽没说，但他十分清楚这就是对方的想法，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发自内心的认为是理所当然。


    他气炸了，“身为绝望之神，在我眼里只有两件事——想做的和不想做的！”


    “哦。”羽态度很冷淡。


    花泽见状也没忍住问了句，“你真的是神明？怎么感觉很弱的样子。”


    “愚蠢的黄毛！就算是神明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他略有些底气不足。


    一旁的织田作看不见“状态不佳”的神明。


    “你们在和谁说什么？”


    羽和织田作解释后又问，“他们为什么看不见你？”


    他双手怀胸，十分有自知之明地说道：“看见我又不是什么好事，会让那些劣等人类崩溃陷入绝望的。”


    说着他又很好奇能看见他的五条悟。


    “你这个劣等白毛为什么能看见我还不会陷入绝望？”


    五条悟看他很不爽：“可能是因为你太弱了的原因吧。”


    反复被挑衅的他彻底不淡定了，这吓到了坐在羽旁边座位上的黑猫，黑猫朝着飞得并不高的他扑了过去，一口咬住。


    “被…吃了？”花泽惊讶，他看到黑猫在咬到那个神明后瞬间就被黑猫吞进了肚子。


    与此同时，五条悟发现羽的头顶多了两个黑色毛茸茸的物体。


    他没有任何迟疑地伸手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真的是猫耳朵诶！


    陌生的触感让羽下意识打了一个激灵，他立刻转头看向旁边的五条悟，红色的眸子中尽是迷茫和震惊。


    五条悟缩回手，一本正经地询问，“羽酱你有没有发现头上多了两个耳朵。”


    “耳朵？”羽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这一摸还真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这让他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两手抓着头顶的两个毛茸茸，又问了一下五条悟，“耳朵？”


    “没错哦，应该是和那只黑猫有关系。”


    小黑猫坐在地上舔着爪子，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羽记得清楚，黑猫脑袋上原本是没有呆毛的。


    察觉到羽视线的黑猫抬头看了他一眼，血红色的猫眼似乎有些没精打采，它跳上他旁边的空位打了个哈欠蜷缩一团准备睡觉。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什么情况吗？”


    “契约书上不都有写吗？”黑猫眼睛都没睁开口反问。


    羽理直气壮，“我看不懂，直接签的。”


    黑猫闻言睁开眼睛抬头无语地看向羽，“谁和你说灵魂契约可以这么随便签的？”


    “灵魂契约是什么？”


    黑猫坐着又开始了舔毛，随口解释道：“以名字为媒介，灵魂共感。一方状态改变时，会影响到另一方。”


    “…我并没有感觉有共感。”


    “因为我没有灵魂，只是因为契约的原因才拥有了不稳定的意识。”


    不稳定的意识……


    羽看着与之前对比明显沉稳了黑猫，心里默默同意，确实很不稳定的样子。


    “你不是神明吗？”


    “神明…”黑猫似是回忆般重复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现在不是了，神格已碎，我本应陷入永眠，也许是还剩一丝残躯，阴差阳错被你唤醒成了这个模样。”


    “不过既然契约签定，你若有需要，我会视情况帮助你。”黑猫想了想又补充道：


    “意思就是我只会在你性命受威胁时出手。”


    事情的发展让羽有些迷糊，“……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称呼…”这让黑猫犯了难，“我的名字已经随着神格破碎一同消失了，不如你来为我赋名？”


    羽懵了一下，看着对方黑色的一团，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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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小黑？”


    黑猫：“……不行。”


    “那…月？”羽实在不知道怎么取名字，只好直接把自己名字给拆出来。


    黑猫甩了一下尾巴，“再加一个字。”


    “黑”字在嘴中打了个转，最后羽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影”字。


    黑猫抬了抬头，认可了这个名字。


    与此同时，他们契约书上名字空白的那一栏也自动出现了“月影”的名字。


    拥有名字之后的黑猫和现实世界的联系也更深了起来。


    “所以为什么会是灵魂契约？”


    “也许是因为你在说出名字的时候在想关于灵魂、神隐之类的事吧。”当时的声音月影还是能听到一点。


    【只要能救他，就算为此付出灵魂我也愿意】


    “你和那个白毛关系还挺好。”


    五条悟一听立马插进来说：“我们的关系当然好，比你的那什么契约好多了！”


    听了五条悟天真的发言，月影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和人类争论这种事会显得他以大欺小特别没品。


    五条悟一看黑猫左右摇摆的尾巴，瞬间炸毛。


    “你在嘲笑我吗？”


    月影这下真没忍住轻笑出声，“抱歉，但我尽力了。”


    那声道歉嘲讽意味简直拉满，五条悟彻底坐不住伸手就要抓猫！


    羽伸手拉住五条悟，“冷静一点，悟君。”


    五条悟没再抓猫，单手环住羽伸手揉他的脑袋，宣泄内心无处发泄的“无能狂怒”。


    月影舔了舔爪子，心情很好地主动解释，“你的权能之所以不全，应该是没有完全觉醒的原因，没有完全觉醒的权能约等于没有权能。”


    “——也不对，觉醒一半的权能比没权能更麻烦，没觉醒的话找准方向刺激一下就能觉醒，而只觉醒一半的话，很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完全觉醒了。”


    “那你的权能呢？”羽已经完全无视某白毛对他脑袋的“蹂躏”。


    “目前几乎为零，倒是还有一个引诱人类负面情绪被动能力，这个我没法控制，只能靠人类用意志去抵抗。”


    虽然说哪怕他是几乎为零的意识，大多数人类也无法抵抗就是了。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差不多，不过有一点需要更正一下——”


    月影的血红色猫眼中的冷意让人心惊。


    “在这个三千位面世界里，不会有从人类角度来说心善的神明。”


    ——努力维系人类生存环境的神明，眼中却不会真正存在着人类的身影。


    大多神明对人类没有感情一说法。因为祂们的岁月太漫长了，漫长得足以见证无数次人类文明的兴起和衰败。


    感情对祂们来说就像是一个符号。


    至于月影嘛，他就是一个异类，作为神明的一生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里都在想方设法把权能用在他同事们的身上。


    俗称——“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