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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野身子转了过来,冷下面色来:“出去。”


    裴乐瑶将书本一放,就乖乖的走了出去,她可不会得罪大单于。


    “站住。”拓跋野在她身后说了句:“孤是叫你,乌恒,出去。”


    乌恒:“......”


    他默默退了出去,满脸不高兴。


    出去的时候,还有裴乐瑶的武官也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他好委屈。


    他有什么错吗,这不是历来的规矩吗?


    拓跋野翻找东西时,不小心将一盒子给打翻,里边的东西被倒了出来。


    裴乐瑶连忙去给他捡起来,那里边除了有些杂物以外,还有一串红绳:


    “咦,这不是我几年前送你的红绳吗?”


    拓跋野刚好将自己的骨哨给找到,从书架里边走了出来,伸手接过那红绳,面带疑惑:


    “你送的?”


    裴乐瑶点头:“是啊,好像是四年前吧。


    那时候太后娘娘跟单于你的姑姑来大周参加中秋宫宴,那一年你送了我很名贵的多米尼加琥珀,


    我寻思着礼尚往来嘛,所以就想着回送。


    恰巧在行宫处听见你的额娘在愁你的婚事,就跟重霄去了一趟月老庙,


    给你求了好多根红绳,编成一股辫子,在上面穿了血玉的珠子做成了手链。


    我后来是让重霄回匈奴时带给你的呢。”


    拓跋野拿着手链看了半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过上边的每一颗玉珠,随后就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重霄那小子,说话从来不说全的,孤根本不知道。”


    他常年不回匈奴本部,三年前的确回来过一次。


    重霄那日的确给了自己一个盒子,说里面有送他的东西,


    是从大周带回来的礼物,但并未说是裴乐瑶送给他的,所以他就扔在了一边,都没打开过。


    裴乐瑶嗔的看他一眼,连忙道:“你别怪重霄。


    想来你定是不喜欢,因为这东西并不贵重,只是一个好的寓意罢了。”


    拓跋野听见她维护自己的王弟鹤重霄,第一反应竟是有些酸意出来,


    便想起了昨日晚上自己离开万凰台后去找鹤绵绵的情景。


    他去探听裴乐瑶口中的青梅竹马是谁,原来不是外人,是他姑姑的儿子鹤重霄。


    那小子,怎就成了她的青梅竹马呢?


    拓跋野举起自己的手腕,晃动了那红绳:


    “孤很喜欢,孤今日戴上就不再取下。”


    定定的长眸,褐色瞳孔摆放极正,从语气到神态,似在发誓一般。


    裴乐瑶笑笑:“哎,你别太认真了,就是一根红绳罢了。”


    拓跋野却说:“这是你送的红绳,就不是一般的红绳。”


    裴乐瑶抬起脚步走出殿外,不知为何,心跳得有些快速,这倒是个奇怪的感觉,忍不住的想要大口呼吸。


    下次不跟拓跋野单独同处一室了,老是怪紧张的。


    单于一行人策马出了宫门,直奔呼伦草原。


    匈奴在北端,即使是到了夏日,也不会过于炎热。


    裴乐瑶一身红裙,策马飞奔在碧绿入天际的草原之上,少女欢脱天真,笑声清脆,自由自在。


    一抹鲜红的身影,驰骋碧澜之间。拓跋野眯着眸子,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转动而转动。


    乌恒在后,格外震惊的道:“没想到大周公主的骑术竟这般好。”


    长枫在一边语声冷了冷,傲气道:“我们公主什么不会?”


    拓跋野翻身下马,拿出水壶在清澈的小河边接水,他站起身后虚眸看向不远处飞奔的红裙少女:


    “天真烂漫,洒脱美好,不染这世间半分污秽,跟我们这一身血污之人,真真是不同。”


    年轻又沧桑的单于眼里有艳羡,也有黯淡,至少他已经做不到天真烂漫了。


    骨哨吹响,破云惊天来。


    尖锐的一声鸣叫,划破长空,九天之上,一只雄壮威武的猛禽展翅翱翔在她头顶之上。


    裴乐瑶笑眯了眼,伸手指着天上的鸟,惊喜万分的道:“呀,好大好漂亮的海东青!”


    海东青,万鹰之神,头部雪白,身形硕大,能飞越匈奴最高的圣雪山,


    那是千百年来,匈奴人都没能翻越过去的地方。


    所以这海东青做的纹饰,便是匈奴民族的最高图腾了。


    这只海东青唤做破云。


    破云盘旋在裴乐瑶上空,将她头上的一众鸦雀都给扫荡了开,也即时侦查附近有没有猛兽与危险出现。


    像是万空领域上的王者在为她保驾护航。


    一匹烈马踏碧云而来,极快的追上了她。


    拓跋野吹了一声骨哨,破云从高空飞下,落在拓跋野的肩膀上,有一丝惊讶:


    “小公主,你居然知道海东青?”


    裴乐瑶一边策马一边道:


    “知道呀,我对匈奴很熟悉的。


    只是海东青的确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太稀罕了,


    因为一般人捉不到它,且它的巢穴筑得太高也太隐秘了,也就无法饲养。”


    二人停在草原上,拓跋野将手臂伸了出去,破云乖顺的站在他手臂上:“孤让你摸摸它。”


    乌恒直接从马上站了起来:“单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