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恶毒真少爷18
作品:《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 “流光是个很难追的人。”
简则喃喃自语。
真的很难追。
他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初三那年情窦初开以后,是怎么横跨三年到高二才如愿以偿和流光谈上恋爱的。
他承包了好久的作业,每天风里雨里给流光带热腾腾的早餐,洗衣服——当然这些都是正常的、寻常的,就算不追流光,这些也一直是他承包。
他很喜欢这种照顾流光、把流光养得健健康康的成就感。
印象最深的是,刚升高中那两个月,流光每天闷闷不乐,问了才知道是不想住在洗澡都要排队的学校寝室,简则想都没想,做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都大胆的决定。
他办理了走读,实则是借放学后的时间去兼职挣钱。
那时候简则年龄还不够,吃了挺多苦,但最后他拿着挣来的钱拉着流光租下一间干干净净的、属于他们的单人房时,他还是高兴。
因为流光主动抱了他一下,身上香香的。
简则认为这是自己的人生高光时刻。
这些回忆放在当时就觉得甜蜜,现在一想,简则还是觉得甜,他紧攥着手机,停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迷惘,“流光很难追的。”
经纪人叹气,“看出来了。”
收集这位初恋的信息的时候,他光注意对方换男人如衣服了,压根没注意那张脸。
被简则挂断电话后,经纪人这才认认真真浏览了一遍。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角度。
应该是在某家超市外,青年穿着一身及膝的长款棕色风衣,黑色长裤包裹着纤细笔直的长腿,半曲着靠在车门边,身量很高,像模特。
那时天寒,他披散着黑发,雪白的脸在白雾朦胧的阴天格外冷淡,抬眸不知在看谁,玻璃珠似的清丽狐狸眼带着点不耐烦。
一种很有脾气的美。
令人情不自禁想跪在他面前,为他做点什么的高高在上感。
真不怪简则恋爱脑。
这要换成他,他也行。
经纪人没敢把感触说出来,简则可不算什么高情商艺人,平时上综艺脾气也大,早年还好些,红了以后就完全不控制脾气了,谁都能骂一句。
不过他业务能力超标,粉丝能洗,说什么艺术家都有点怪脾气,这些黑料反倒无伤大雅起来。
轻咳一声,经纪人将意识从回忆里抽出,看着简则一动不动的,“他还没回你呢?”
简则捧着手机,“回了。”
“回什么了?”
“一个问号。”
经纪人:“哦——他看到新闻生气了?”
简则转身,“你不了解他,他不会为这种事情生气。”
经纪人:“那他遇到什么事才会生气?”
简则皱眉回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斥冷意,一副看情敌的姿态。
经纪人:“……”
这就跟我竞上了?
*
玉流光才发现简则转发的东西,是一则营销号发布的绯闻。附件是几张模糊的照片,能看见简则跟他走在一块。
他看了几秒,慢慢松开支着下颌的手,垂眼往身后的沙发上倒。
原来简则现在真成歌手了。
他记得初中上一周一节的音乐课,音乐老师说简则声音条件好,乐感好,往后可以走这条路。
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哪那么多门道呢?
简则不是很感兴趣,但对写歌词感兴趣。
他非嚷嚷着,说要把自己和流光的故事写成歌词,再找个歌手来编成完整的歌。
玉流光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唱。
简则犹豫了会儿,才问他:“你真觉得我能唱啊?”
那时候玉流光听着学校外叫嚷的‘卖烧饼,饼软软糯糯一块五一个’,心不在焉,随口说了句‘可以’。
他们的初中校园很小。
教学楼靠近校门,外面的一些声音很明显。
简则后来说的什么玉流光已经不记得了。
但他记得简则说要给他买烧饼吃。
那天的烧饼其实很难吃,很辣,饼硬硬的,玉流光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最后是简则解决的。
这些记忆有些过于清晰了。
玉流光若有所思片刻,放下手机起身翻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一张银行卡。
“当初第一个把简则的愤怒值刷满,现在他又是第一个。”玉流光把银行卡拍了张照,发给简则,“幸好这张银行卡我没用过。”
系统很快调取相关剧情,【我记得这张卡是简则留给你的。】
“嗯。”玉流光坐回沙发,“你说我告诉他我没用过卡里的钱,他能像上次那样给我一次性降五十愤怒值吗?”
他划了下屏幕,语气听不出什么意思,“而且他竟然还喜欢我?我在酒店认出他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目前在做什么,但我都是打算扶持他的事业的,走知心好友这条路,现在么……”
[竟然]——这个词汇意外性质太浓。
系统认为,这明明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事实。
谁和他谈过,都不可能能好聚好散,心平气和放下。
经纪人不知道简则看到了什么,这是被初恋骂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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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就红了眼眶,攥着手机放大屏幕不可置信地来回看了好几眼,又蹭一下站起来跑回了房间里。
“……??”
【提示:气运之子[简则]愤怒值-40,现数值10。】
提示音意料之中地响起,玉流光舔了舔唇瓣,缓慢放下手机。
过了会儿,他点评一句:“还像以前一样,除了染了头发,哪都没变。”
系统沉默一会儿,【以前什么样?】
玉流光道:“小狗,发财像他。”
系统:【……你说的发财……是那条狗,还是祝砚疏?】
玉流光一顿,随后笑起来,狐狸眼弯起,“你怎么也笨笨的,当然是那条狗了。”
系统顿了一下,低声:【哦。】
“困了,晚点我再思考下一步。”
玉流光摘下发绳上床,沉沉睡去。
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彼时正值下午五点,一只修长的手伸向手机,段汀二字弹在屏幕上方。
玉流光起床气还挺厉害,他垂着睡眼惺忪的眼,眼尾勾勒着一点生理性的水色,音调冷淡,“有事?”
刚睡醒,声音除了冷淡,还覆着一层勾人的哑。
像刚急促喘息过。
段汀可疑地安静了几秒,想起当初他和玉流光恋爱时,玉流光不给亲舌头,他就用手指撩开他的衣服。
最后这个人也是忍耐不住地伏在他怀里,一手还掐着他,嘴里溢出的“段汀”二字,就像此刻的“有事”语气一样,也很哑。
段汀几乎立刻以为玉流光和谁在床上。
他脑子都红温了,咬着牙说:“你不怕吗?玉流光。”
玉流光一脚踢开被子,忍着起床气起身,“怎么,你想说什么?”
段汀:“你在医院跟荣宣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录音了,你不怕我放给他们听吗?”
玉流光冷漠:“哦,那你放啊?特意来告诉我是想要我给你什么反应?嗯?”
他就是有三言两语把人气疯的本事。
段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在床上的样子,他现在和谁在一块?说这么大声不怕被那个情人听到吗?段汀气得太阳穴都在发疼,声音是挤出来的,“——出来见我,我们面谈,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玉流光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清洗了脸,睡意朦胧的大脑这才清晰一些。
他将电话挂断,段汀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不想几分钟后,青年裹着一件单薄的外套下楼了,“砰”的一声,车门关上,他坐在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