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胡同第一大喇叭


    “去街道办干啥啊？”


    宋大妈跟萧盼儿相互搀扶着,从人群里走出来，满脸的疑惑。


    金秀儿解释道：“我把那边两个人给劝好了，现在准备带着他们去街道办，好好的谈一谈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你俩也得跟着去,今天这事儿,嗯……毕竟是因为相亲的事引起的嘛,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谈清楚，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宋大妈听到这话,眼睛一瞪,一副要把钱兴华给吃了的模样。


    她恨恨的说,“那个小伙子嘴里不干净，而且做人也不咋地，就应该让他赔钱给我侄女。对了,他还应该去蹲笆篱子,嘴上就没有一句真话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外面哄骗别的小姑娘。这人太造孽了，我还嫌打轻了呢！”


    也不知道怎么的，宋大妈就跟钱兴华过不去了。


    萧盼儿倒是没有那么激进。


    她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在心里回想了一下，要是刚才自己婆婆打人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一个失手把钱兴华打死或者打伤了，他们家不得赔钱啊。


    要是真的打得很严重，到时候去坐牢的就是她婆婆了。


    家里有一个劳改犯,这怎么看都很不光彩了。


    现在萧盼儿想要把这件事情赶紧的糊弄过去,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她也不想再掺和进去了。


    萧盼儿蹙眉说道：“今天这事儿虽然是我撮合的,但是他俩打架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我们能不能不去了？你看哈，虽然我们打了他，但又不是很严重，而且是因为他先跟小娇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们才打他的，这也算扯平了吧？”


    萧盼儿满嘴的歪理，在她心里依然是以前那一套，她伤害别人可以，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但是别人一旦损伤到她的利益，那绝对不行。


    大家伙儿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全都一言难尽，不过也没人出声反驳，大家伙儿默默的往旁边躲了躲，离萧盼儿婆媳俩远了一些。


    这不躲着点不行，今天的宋大妈明显跟平时不一样，一言不合就进入狂暴状态。


    钱兴华是个头铁的，他们这些老街坊可是还要继续安稳过日子，没必要跟宋大妈打个你死我


    活。


    大家伙儿能躲的躲，能闪的闪，但是金秀儿已经把这事儿给揽下来了，她可躲不过去。


    再加上金秀儿也不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既然答应那两个人陪他们一起去街道办，并且把这件事情好好的理一理，她就不喜欢半途而废。


    这会儿金秀儿心里也无语的厉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继续苦口婆心的对着萧盼儿婆媳俩说道：“宋大妈，萧盼儿，今天这事儿谁对谁错，不是咱们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咱们一起去街道办，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了，在街道办的见证下，该赔钱的赔钱，该道歉的道歉，以后就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打架了，难道你还想这件事情没完没了？


    说到这里，金秀儿突然压低了声音，悄悄咪咪的凑过来，“我看那个钱兴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彻底解决了，以后他要是隔三差五就上门来闹一顿，说你们把他打伤啦，要去医院检查啦，你说你们怎么办？烦都不够烦的，万一他就这么讹上你们呢？


    宋大妈眼睛一瞪，“我看他敢。


    “我觉得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你看看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好像这里不好使一样。金秀儿指了指自己脑子，好声好气的说，“您是长辈，最明事理的，平时在咱们院子里头也德高望重，肯定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败坏你的名声吧？倒不如跟我一起去一趟街道办，大家一起坐下来聊一聊，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决了，怎么样？


    “去，我们去！萧盼儿连忙说道。


    她最先明白了金秀儿的意思，立刻同意下来。


    萧盼儿转头看向自己婆婆，语气斩钉截铁，“妈，我们去，这件事情反正要解决的，与其后面没完没了，不如现在把话说开。


    在金秀儿和萧盼儿的努力下，宋大妈总算是松了口，答应跟他们一起去。


    一行五个人，浩浩荡荡的去了街道办。


    这下胡同里的老邻居们也没有再跟着了。


    首先是因为现在已经快天黑了，家家户户都得回去做饭，要是再忙着去看热闹，大家伙儿晚上都得饿着肚子睡觉。


    大人们倒是无所谓，光是讨论今天这场热闹都能津津有味的，但娃们还没饭吃呢。


    再一个，今天跟着他们去街道办的


    可是金秀儿啊。


    人称胡同里的第一大喇叭，嘴上根本就没有把门儿的，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从街道办回来之后，肯定会在胡同里到处嚷嚷的。


    等金秀儿一回来，胡同里所有人也都知道了，压根儿没必要跟着去。


    所以等金秀儿一行人消失在街角拐角处的时候，齐燕率先拍了拍自己丈夫的手，“国平，咱们回家吧，回去做晚饭，再过一会儿就该把铁头叫回来吃饭洗澡睡觉了。”


    朱国平点了点头，他一向是个寡言少语的，牵着自己媳妇儿回到了后院。


    许大妈收回目光，一副开了眼界的表情，“于奶奶，咱也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家吃酸菜炖土豆片儿，你之前不是跟我念叨喜欢吃这个吗？今天拿上干粮上我家来吃呗。”


    于奶奶笑呵呵的，“那感情好，我今天就不用起炉子做饭了。”


    “今天我家大方呀，在厂子里头加班，一个人吃饭也怪没意思的，咱们俩一起搭着伙儿吃，热热闹闹的，多好。”


    “那这样吧，你出菜我出干粮，咱俩一人一个饼子，今天晚饭就对付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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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珍，你怎么还不回家？马上天快黑了，你现在是双身子，不能在外头待多久，被风一吹，小心感冒着凉。”于奶奶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嘱咐萧宝珍。


    萧盼珍笑着点头，“我知道。这不我哥还在吗？等他回去了我也回家。”


    两个老太太有说有笑的。相互结伴进了院子。


    此时胡同里的大家伙儿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有人去了公厕，这看了半下午的热闹，连个厕所都没上，憋得慌。


    有人已经回家开始煮晚饭了，烟筒里冒出袅袅炊烟。


    转眼胡同里头就只剩下萧宝珍，高莘姐弟俩，另外还有个萧建远。


    萧建远一副开了大眼界的表情，到现在还有些恍惚，“宝珍啊，萧盼儿跟她婆婆平时在这个院子里就这副模样嘛？这么凶悍？”


    萧宝珍沉吟了一声，“倒是也没有这么夸张，他们俩平时也是吵吵闹闹的，不过不怎么动手罢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宋大妈跟发狂了一样，一直追着那个人打，我也挺好奇的呢。”


    萧建远挠了挠头，就使劲的挠头。


    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说，“你还


    记得以前那个宋大妈去咱家的样子吗？鼻孔朝天，跟人说话都不带正眼看的，当时我还觉得城里人是不是都这样，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


    萧宝珍扑哧一笑，“哥你傻了，城里人怎么可能都那个样子，以前宋大妈来咱们家那个样子，只不过是因为她瞧不起乡下人罢了，城里人也不都这样，只有宋大妈这样而已，她平时在院子里的时候也是鼻孔朝天，她不是瞧不起乡下人，她是谁都瞧不起。”


    萧建远毕竟从小在乡下长大的，就算偶尔进城也接触不了几个城里人，对城里人一直有着光环，今天这一家算是把他眼里的光环全都打碎了。


    萧建远有些鄙夷，“不就有个正式职工吗？有啥了不起的？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幸好当初你没跟她儿子结婚，这可真是逃出火坑了。”


    萧建远骂了一句，抬头看看天色，眼看着太阳要沉下去，他连忙说道：“这天要黑了，我得赶紧赶回去坐驴车，宝珍你不用再送了，这外面天怪冷的，赶紧回去吧。”


    萧宝珍摆了摆手，“你先走吧，等你走没影儿了我就回去，快的很。”


    萧建远也不再废话，他怕自己再废话下去，妹妹在外头站的时间长了着凉。


    萧建远一步三回头，一边朝着萧宝珍挥手，一边走出了这条胡同。


    走出胡同，他果断的转身离开。


    萧宝珍等到哥哥彻底看不见人影了，才准备回家。


    刚走了一步，就看见高莘朝着身后喊，“哥，你回来了。”


    萧宝珍听到声音连忙回头，就看见高敬骑着自行车从外头回来，身上背着的公文包还鼓鼓囊囊的。


    萧宝珍停下脚步，朝着高敬招手，“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这几天钢厂工作忙，他已经连着加班好多天了，每天晚上都是天黑透了才回来，今儿倒是回来的早。


    高敬放慢了自行车的速度，最后嘎吱一声停在萧宝珍和高莘面前。


    “宝珍姐，外面天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胡同里，这外头窜风，万一冻着你了怎么办？”


    萧宝珍裹紧了身上的棉袄，“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有那么脆弱。”


    高敬还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围巾脱下来给萧宝珍围上，嘟囔道：“可是胡同里头窜风啊，你又没带


    围巾没带手套的，这一冷一热万一着了凉怎么办？


    萧宝珍裹上围巾，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她笑着调侃，“哟，小高现在出息啦，敢跟我顶嘴啦。


    高敬连忙说，“我不是顶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出门的时候我会带好围巾和手套的，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萧宝珍连忙转移话题。


    高敬笑着说，“今天工作结束的早，我把手头的工作收了尾，就跟老师打了个招呼回来了。对了，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听见有人说什么耍流氓，送派出所之类的话，咱们胡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萧宝珍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儿，那是满脸的复杂，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从何说起。


    高莘直接说道：“后院儿的萧盼儿给人介绍对象，结果她介绍的人不靠谱，两个人打起来了，男的跟女的耍流氓，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这会儿已经去了街道办调解矛盾了，


    高敬挑了挑眉，“打起来了？你们不会还去看热闹了吧？受伤了没有？


    高莘摇摇头，“我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嫂子当时在后面站着呢，再说了，二哥也来了，有他在前面护着我们，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高敬左右看了看，“二哥也来了，那他现在回去了吗？


    萧宝珍说，“巧了，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进了胡同，现在估计还没出街道呢。


    高敬一拍脑袋，“那你们等会儿，我去给二哥送个东西。


    他跟萧宝珍打了个招呼，骑上自行车转身就走。


    萧宝珍跟高莘一脸莫名其妙，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了胡同。


    过了没几分钟，高敬去而复返，重新回到了大院门口。


    萧宝珍看着他问说，“怎么样？追到我哥了吗？


    “追到了，二哥还没走出多远，我刚到街道就看见他了。把东西给了他，这会儿人已经走了。


    “什么东西呀？急急忙忙的。萧宝珍不明所以。


    高敬也没声张，跟她使了个眼色，夫妻俩推着自行车，带着高莘回了自己家。


    把门关上之后，萧宝珍才问道：“你今天带啥好东西回来了？神神秘秘的。


    “宝珍姐，你看。高敬说着打开


    了公文包。


    萧盼儿凑头过去一看，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这是属于粮食的香味。


    “牛舌饼？萧宝珍觉得哭笑不得，他刚才一回来就急急忙忙的去追二哥，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竟然是为了送牛舌饼。


    公文包里头鼓鼓囊囊的，塞了不少牛舌饼。


    牛舌饼并不是用牛肉做的，而是用面粉做的，揉成椭圆形，中间包上馅儿，再放到饼铛里头烤熟。


    刚出锅的牛舌饼带着面粉的香味，掰开以后内馅儿松软，油香油香的，只不过现在包里的牛舌饼已经冷了，只能闻到面粉的香味。


    “宝珍姐，你认识这个？高敬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本地的副食品商店压根没有这东西，本地的商店大部分都是由烤箱烤出来的鸡蛋糕，再或者是各种糕饼，但是没有牛舌饼。


    今天老师把牛舌饼拿出来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好几个人不认识，宝珍姐是怎么认识的？


    按照他们之前说过的，他们全家除了岳父以外，没有人出过县城。


    萧宝珍不动声色的说，“听我们同村的杨瑞金说过，体检之前去过大城市。


    其实是在末日来临之前，她去过首都旅游，碰巧买来尝过，但是这话肯定不能实话实说。


    “哦。高敬点头，高兴的说，“那你没尝过吧？来尝尝，我在厂子里掰了一小块，还挺好吃的。


    没看见还好，一看见这牛舌饼。萧宝珍也觉得馋了。


    拿起来一块牛舌饼一分两半，一半递给了高莘，一半自己留着。


    咬了一口，外皮本来应该是酥脆的口感，不过这个牛舌饼应该不是现做的，而是放了好长一段时间，外皮已经变得酥软了，但仍然是有一股子属于粮食的香味。


    再吃到内陷，芝麻和坚果混合起来的味道立刻调动起了味蕾，又甜又香。


    萧宝珍点头，“嗯，这牛舌饼不错，真好吃，不过是哪儿来的？我记得咱们本地没得卖呀。


    “确实没得卖，这也不是买来的，今天老师带了一小袋牛舌饼到办公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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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分着吃，一人吃了一个，另外老师还拿了一个小包裹给我，里头装的就是这些，他说是师娘的娘家人偷偷给捎过来的，想着你不是怀孕了吗？怕是缺营养，就让我带回来了，对了，老师还给了我一


    点茶叶我想着咱家没人喝这东西就给了二哥让他带回去给咱爹喝。”


    “老师对你可真好你有没有给钱啊？这些牛舌饼是细粮买起来价格不便宜的。”萧宝珍由衷的说。


    高敬摊了摊手“我想给钱来着老师打死都不要而且他还说我跟他生分了再给他就要生气所以我就没再掏钱了不过宝珍姐我想了想等过两天陪你回一趟娘家咱们去山上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好东西野兔子野鸡之类的再或者是采点山上的山货回头处理好了送给老师多少也算我的心意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你说呢？”


    萧宝珍点头“行那等下次星期天的时候你陪我一起回娘家。”


    高莘伸着脑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跟二哥一起上山。”


    萧宝珍笑眯眯：“好带你一起回去。”


    “对了宝珍姐今天我回来的时候胡同口闹得沸沸扬扬的全在讨论咱们院子里的事儿今天下午到底怎么了？”


    “刚才听你说男的跟女的耍流氓他们打起来了究竟是咋回事儿？好端端的这男的疯了吗？本来就是过来相亲的为啥要耍流氓呀？”高敬提到刚才在胡同口听到的事儿也是满脸好奇。


    别看他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一声不吭的但是听到八卦的时候耳朵也支的长着呢。


    人嘛平时又没有收音机也没有电视没有可以消磨时间的娱乐活动这但凡有热闹大家都会好奇的。


    萧宝珍的表情很是复杂


    “好哥我来跟你说。”高深拍着胸脯说“今天下午的所有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保证给你把所有细节都讲清楚。”


    高敬点头“那我们去做晚饭你来帮我烧火一边烧火一边说吧。”


    兄弟俩进了厨房。很快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萧宝珍失笑的摇了摇头坐在自家客厅里休息。


    实际上整个胡同现在的情况跟高家差不多在外头上班或者外出的人没赶上今天下午的这场热闹回来之后全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这家家户户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全都拿这件事情下饭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又重新


    吵吵嚷嚷起来，高莘第一个窜出去，然后又窜了回来，“哥，嫂子。后院儿的宋家大妈和萧盼儿回来啦。


    大家伙聊了这么半天，聊的全都是这件事情，当然，对于钱兴华的最终处理结果也很好奇，不知道这件事情最终会怎么样。


    所以高莘这一嗓子喊出来，不仅仅是提醒了萧宝珍夫妻俩，整个胡同里所有人都跑了出来。


    还有人手里拿着碗筷，吃到一半捧着碗出来看热闹。


    萧宝珍跟高敬夫妻俩同时走出屋子。对视一眼，高敬说，“宝珍姐，我扶你过去看看热闹去。


    萧宝珍果断，“走，咱们也出去。


    一家三口立刻奔赴大院门口，到了大门口一看，果然是萧盼儿婆媳俩回来了，俩人脸色都挺平和的，一点儿没有气急败坏的迹象。


    大家伙儿就好奇了，首先问宋大妈，“宋大妈，你们过去之后街道办说啥了？怎么处理的？对了，刚才跟你们一起去的那两个人呢？秀儿怎么也没回来？


    “你们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宋大妈反问说。


    大家伙儿哈哈笑，“那就一个一个说呗，那个钱兴华怎么样了？


    宋大妈得意洋洋，“过去之后，街道办先是让我们坐下来谈判，我就帮着我侄女跟那个钱兴华要赔偿。你们说说，他跟一个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说那种不三不四的话，这能是轻饶了他？我张口就要了5块钱的赔偿。


    “好家伙，你也是狮子大开口了，这5块钱可不低了，一个正式工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钱？要他是正式职工的话，算得上三天的工资吧，三天不吃不喝白干了。


    大家伙儿啧啧感叹，宋大妈瞪眼，“这还便宜，他怎么不想想，我侄女听到他那些话得恶心多长时间？这5块钱我还嫌便宜了呢，要我说就该要10块钱。


    “好好好宋大妈，你说的有道理，5块钱确实是该赔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不会那么顺利的掏钱吧。又有人问说。


    “可不是嘛，一开始他还跟我拍桌子，说我讹他。这我能忍？我也跟他拍桌子，我嚷嚷的比他还大声。宋大妈更加得意了，“最后他没吵过我，而且他是先犯贱的，他是理亏的那一方，最后在其他人的劝说下，把那5块钱掏了。对了，他现在已经被公安


    抓走了。


    “怎么会被公安抓走呢？


    “这事儿说起来还是金秀儿干的，秀儿这事儿干的不错。宋大妈罕见的夸起了人，“秀儿先帮我们把他哄到了街道办，然后又哄着他掏钱，等他掏完钱，大家在那儿开导他的时候，秀儿悄悄去叫了公安来，公安直接把他给逮走了，说是他跟妇女耍流氓，要抓回去批评教育。


    “那你侄女现在人呢？该不会也被公安抓走了吧？许大妈提了一嘴。


    “那怎么可能？我侄女又没犯法，她打人的事情，公安在街道办的时候已经批评过了，现在已经让她回家了，今天这事儿都散了吧，以后也别再讨论了，没事，没多大事儿，闹得跟真的一样。宋大妈吃完抹嘴就摔碗，不肯大家再讨论这件事情。


    一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嘴上说不讨论了，实际上回家以后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于奶奶又问了一句，“那秀儿呢？她怎么还没回来？


    萧盼儿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金秀儿被街道办的人给留下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犯了什么事儿啊。


    “这不可能吧？秀儿平时在院子里多好的人啊，谁家有困难都搭把手的。


    “也不一定是犯事儿了，说不定是有什么好事儿找她呢。


    有人开始看不惯萧盼儿这副放下筷子就骂娘的嘴脸了，今天下午他家打的不可开交，还是人家金秀儿站出来调节矛盾的呢，这才多久的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还在这儿幸灾乐祸。


    大家伙儿不乐意的说，“盼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能说秀儿的不是，你都不能，人家今天下午才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这么说合适吗？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嘴快嘛，没走脑子就说出来了。得了，我也不跟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妈，咱们回家吧，方远哥加班还没回来呢，咱们晚饭也没做，赶紧的起锅做晚饭。


    宋大妈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了，这说的越多越是给人看热闹。


    宋大妈觉得丢脸，摆了摆手，“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家。


    婆媳俩就跟背后有狗撵了似的，急匆匆的往家走。


    这刚一到家，进了厨房，婆媳俩就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