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志办事速度快得惊人，一觉醒来，程晓瑶还没来得及上网看效果，便听同住农家乐的游客提起了封家的事。


    程晓瑶拿起手机一看，好家伙，微博热搜前四条，全是封氏集团总裁夫人出轨或是养小白脸的消息。


    消息是几个大V放出来的，这几个大V还指路了朱高志的原视频。


    朱高志虽然是个UP主，但他同时也经营着微博和某音，他三个平台一起发，又找了自己的朋友，大家一起发力，效果惊人，比娱乐圈明星营销还要吓人。


    更戏剧化的，是有个做律师的博主，以封伏清和周淑华为例，以惊人的速度，出了一期有关财产分割的视频。


    这视频就挂在热搜第四。


    程晓瑶都怀疑他昨晚是不是没睡觉，一看到这消息，就连夜录了这视频。


    热搜下的评论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网友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跑去封氏矿业的官博贴脸开大。


    程晓瑶心情不错，转发了几条热搜，又给谢言归发了条消息。


    我不想死了：【网上信息发酵，你留意。】


    言：【收到，麻烦了。】


    第一波较量拉开帷幕，谢言归现在应该很忙，程晓瑶没打扰他，退出微信，转而给老客儿打了个电话。


    她和老客儿的交易已经结束，但程晓瑶想让他安排人去林清市，帮忙盯梢老七。


    不，准确来说，是盯梢老七身后的边境势力。


    这股边境势力在程晓瑶看来威胁很大。


    幕后真凶虽不想将事件闹大，可如果一直不能得手，肯定会加大力度杀她，而这股势力极有可能成为杀她的刀。


    她暂时拿幕后凶手没办法，但也不想做睁眼瞎。


    得让人盯着那股边境势力，好有个防范。


    老客儿一听程晓瑶让他去盯梢边境势力，头皮发麻，毫不犹豫拒绝。


    开什么玩笑……


    干老七他们那一行的，穷凶恶极，没一个好人，他可不想把小命玩掉。


    “只盯梢，什么都不用干，如果那边有人来安城，你通知我一声就成，一个月，五十万……”


    程晓瑶开出高报酬。


    去边境盯梢确实很危险，但什么都不做，想要安全隐藏也不难，端看老客儿怎么操作。


    “什么都不做，只盯梢？”


    一个月五十万，这个价格太诱人。


    老客儿犹豫了。


    程晓瑶：“对。”


    “我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客儿心一横，接下这单生意。


    程晓瑶也干脆，挂了电话，立好给老客儿转了五十万过去。


    老客儿看到转账信息，回了句：【你的钱，真难挣。】


    程晓瑶笑笑，没回话。


    今天还有正事要干，吃完早饭，程晓瑶收掇好准备深入立隆山。


    朱高志跟在她身后，情绪很亢奋。


    当然，他亢奋的不是入山，而是网上关于他的爆料。


    爆料是他晚上两点过发到网上的，发完后，他立即把消息私信给了几个大V博主，甚至还找了他那个政法大学毕业的表哥。


    这也是为什么热搜第四，会出现个财产分割视频。


    “姐，封家有人私信我，让我删视频。”


    入了山，朱高志抱着手机边走边看网上舆论。


    经过昨天傍晚的交流，朱高志对程晓瑶的称呼变了。


    他就觉得程晓瑶挺能耐的，竟能弄到封家的消息……


    就凭这一点，她就配得上他这声姐。


    “删或不删，你自己拿主意。山上路险，手机收一收，别出什么事。”


    立隆山有修过的地方是很好走，没修过的地方却格外险峻，由不得人分神。


    “先不删，等出山后再说。”


    朱高志收起手机，看了一下四周环境，问：“姐，蓄水池这边是死路，只有一个小瀑布，没有路，咱们来这边干什么？”


    立隆山有很多蓄水池，昨晚系统和程晓瑶选定的入山地点，便是其中一个蓄水池水渠产生的小瀑布点。


    这里像朱高志说的那样，是条死路，正常人都不会选这里入山。


    程晓瑶：“警察搜山搜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凶手肯定深入立隆山了，要找出他，咱们必需也要入山。”


    “深入立隆山也得有路啊……”


    朱高志有些迷糊，从登山包里取出一张地图，摊开看了看，然后喊住程晓瑶：“姐，这边真没有入山的路，咱们换个地方入山。”


    “你还带了立隆山的地图？”


    程晓瑶转头，正想给说他们从瀑布点入山，不想一入眼，就看到了他手上那张有些与众不同的地图。


    这张地图上没有别的区域，只有立隆山，图上甚至还标记着山中某些植物与山洞的位置。


    “内部地图，我找我哥借的。”


    程晓瑶：“准备真充足。”


    “那是，不充分我敢进山啊。”朱高志骄傲。


    程晓瑶眼睛睨向地图，好笑道：“你真想抓住凶手？”


    “当然想，不过我有自知之明，警察都办不到的事，我肯定也办不到，但我想找到他入山后的生活痕迹，他在山里呆了这么久，总不能不吃不喝吧，只要能找到一点点线索，咱们再通知警察，依警察的能耐，肯定能把他找出来。”


    【你这朋友交得不错，脑袋真灵活，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安静中的系统听到朱高志的话，赞同道。


    【是很灵活。】


    程晓瑶点头，不过有这想法的肯定不止他们。


    大家应该都是一个思路，但凶手太会藏，且对立隆山很熟悉，选了条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路，这才一直逍遥法外。


    如果她没有系统全方位扫描，她必也和朱高志一样，认为小瀑布这边是死路。


    程晓瑶回神，指着地图上连绵不绝的山势，道：“我怀疑，凶手是从小瀑布下深入的立隆山。”


    “……小瀑布下是悬崖，凶手跳崖了吗？跳下去，他还有命吗？”朱高志盯着地图，惊了。


    “是或不是，咱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么高，怎么下去？”


    要是那么容易下去，小瀑布这边早就被开发。


    程晓瑶：“试试吧。”


    二人说罢，径直往蓄水池水渠处走去。


    这里的地势看着确实很险，凶手选择从这里入山，是谁也想不到的。


    程晓瑶观察了一下地型，在蓄水池找了根粗壮的大树，避开朱高志视线，从空间里拿了一捆登山绳出来。


    “我先下，还是你先下？”系好登山绳，程晓瑶丢了个绳扣和安全带给朱高志。


    “装备这么齐全？”


    朱高志看着程晓瑶丢过来的东西，整个都麻了。


    他想都没想过，这位记者美女身上竟然还带了这种安全设备。


    程晓瑶：“你都能准备地图了，我怎么就不能带这些东西了。”


    朱高志一脸问号。


    瞅了瞅安全绳，又掉头瞄了瞄程晓瑶的登山包。


    那么大一捆绳子，她的登山包是怎么装进去的……


    他收起疑惑，够着头往小瀑布下面看了看，“我先下去探路。”


    “好。”


    程晓瑶点头，帮朱高志系好安全扣。


    她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可以动身了。


    朱高志眼里露出胆怯，明显很害怕。


    不过好在他不恐高。


    他拉了拉绳子，一咬牙，就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程晓瑶站在高处，弄了个望远镜出来，一直观察着下方。


    许是真的不大好下去，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后，朱高志发来了信息，说他安全着地了。


    程晓瑶收到信息后，动身准备下去。


    她速度比朱高志快。


    朱高志用了二十分钟才抵达瀑布下方，而她，则只用了五分钟。


    下去的时候，程晓瑶在小瀑布下的岩石周围发现了一些东西。


    有一些是下滑痕迹，有一些是爪痕，岩壁上的一些植物有很明显的断裂印记……


    【徒手下瀑布，凶手是真不要命。】程晓瑶唏嘘。


    【这个小瀑布看似危险，可想要下去也不难。你如果熟悉环境，也能徒手下去。】系统回答。


    程晓瑶颔首，没再和系统说话，专心往下滑。


    几分钟后，程晓瑶到达瀑布底部。


    瀑布下方就和程晓瑶预想的一样，有个很深的水潭，水潭接连一条小溪，溪水蜿蜒潺潺流淌入山间。


    “卧槽，这瀑布下面还真有线索，你瞅我看到了什么……”


    程晓瑶刚解开腰间的安全扣，蹲在溪石上的朱高志，一手拿着一条完整的鱼骨，一手捏着根烧掉大半的木棍，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程晓瑶。


    不仅如此，那里还有几个烟头。


    “这么快就有发现了？看来我没选错路……”


    程晓瑶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发现情况，把绳扣和安全带装进登山包，立即走了过去。


    “姐，你是不是在凶手身上装了定位器，你怎么知道凶手是从这里入的山？这条入山的路，地图上都没有显示。”


    朱高志好奇的紧。


    警察在山里搜索了二十多天，一无所获，结果这位记者姐姐一进山就有发现……


    “我要能给他装定位，就不会来这里了？我姑父参与过立隆山的开发，小时候我曾听他说过，小瀑布下可以入山，只是很危险，警察在别的入山途径上没有找到线索，那我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没想到还真撞上了。”


    程晓瑶又把自己的姑父拉出来当挡箭牌。


    说话的时候，系统已经给程晓瑶指定了方向，让程晓瑶往西面走，说西面有生活痕迹。


    那里的痕迹比这边更重，凶手应该在那边呆过几天。


    朱高志：“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程晓瑶想了想：“行，报个警吧，我们继续深入。”


    朱高志点头，没正儿八经报警，而是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他哥。


    他发完消息，他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山里信号有些不好，断断续续的，不过朱高志准备充足，还带了信号增强器……


    朱搞志他哥听说他和一个女记者进山，并发现了情况，骂了他一通后，立即通报了局里。


    警察局怎么安排，程晓瑶不得而知，别看他们现在只在景区开发处不远，但事实上，警察想要来到这里，没有三四个小时还抵达不了，除非空降……


    信号增强器一出，这回换程晓瑶呆怔了。


    她在原地愣了下，哑然一笑，招呼上朱高志，往系统指示的方向前进。


    朱高志是一个很敬业的人，下瀑布时他没来得及开直播，惋惜得不成，回过神来这家伙就把直播打开了，还起了个很有噱头的房间名字《凶手追踪》，然后举着自拍杆，一路跟着程晓瑶走。


    现在是早上，直播间的人还很少，大家都在问他，今天怎么跑进山里搞直播了，还起了个这么唬人的房间名。


    “唬人吗，不唬人啊，我在立隆山，就是牧县灭门惨案凶手最后逃匿的那座大山。我在山上找到了凶手生活的一些痕迹，已经通知警方了，现在，我正跟着痕迹往前追踪。”


    “我这会儿赶路，直播间有安城本地的人吗，给外地网友介绍一下立隆山吧，我就不说话了，得省点力气……”


    【卧槽，主播你胆子真大，真进山缉凶了啊。】


    【耶，跟主播一起的是谁？】


    “那是咱们安城电视台的记者姐姐，我就是跟她一起进山的。”


    在前方开路的程晓瑶听到朱高志的和网友们的对话，赫地停下脚步，对着镜头，展眉微笑：“大家好，我叫程晓瑶，安城记者。”


    系统让她打开知名度，现在就是机会……


    借朱高志的直播间先让网友熟悉她，等这次事件发酵，再把流量引到自己微博上，然后维持热度。


    几乎都不用运营，她就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程晓瑶五官秾丽，很有识别度，再加上一双有些深邃的眼睛，镜头一对上，直播间里就有网友夸起了她的长相。


    工作原因，程晓瑶偶尔也会出现在卫视新闻频道，安城本地人对她这张脸不算陌生，本地网友在直播间里科普一下她的资料，大家都感慨她真卷，跑新闻，竟拼命的跑进大山里了。


    程晓瑶不知道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在说什么，打完招呼后，便继续在前面开路。


    朱高志也不和网友们聊天了，举着手机，谨慎地跟在程晓瑶身后。


    没有交流，直播间的网友却没有走，不但没走，后面还又进来了一些。


    立隆山是4A级景区，直播的景色又是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哪怕看不到凶手，端看这种原始风景也是一种享受。


    程晓瑶和朱高志翻过一座大山，来到一处石壁，在石壁岩下发现一个香烟盒子和数十个烟蒂时，程晓瑶顿住脚步，捡起地上的烟蒂仔细看了看。


    这烟蒂和在瀑布下发现的烟蒂是一样的，而在烟蒂旁边，还有一些草木燃烧过的灰迹与一些鸟类羽毛。


    甚至还有一个蛇头。


    “姐，方向没有错，还要深入吗？”


    看到这些，朱高志知道他们找对方向了，他瘫坐地上，气喘吁吁问程晓瑶。


    说话时，他眼神古怪地瞄了瞄程晓瑶。


    这记者小姐姐该不会在凶手身上装天眼了？


    这也太不科学了。


    立隆山这么大，地型又复杂，她是怎么精准找出凶手生活过的痕迹……


    毫无偏差的前行方向，就算用‘运气好’三个字来解释，都解释不通。


    还有深入立隆山后，她前进速度与辨别地型的经验，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这一路走来，他没有发挥到一点作用，全靠这位记者美女在带路。


    程晓瑶从登山包里取了瓶水，丢给朱高志，然后眸子眺望深山：“把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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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关掉，留点电量，最后关头用。”


    系统扫描覆盖范围是十公里，而这十公里内却没有凶手影子，他们还不知道要在山里呆多久，她还指望着捉凶手时让他直播呢，电量可不能浪费在路上。


    朱高志颔首，在直播间里说了一句，很听话的关了直播。


    他心里对程晓瑶疑惑极了，但经过一个上午的时间，他已经很清楚，想在这大山里继续前行，那就必需听她的。


    “山里信号不大好了，你给你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下了瀑布后，一直往西面走，我在西面留了记号，记号是尼绒绳，系在树枝上的，都很显眼，只要位置不偏移，就很好找到。”


    朱高志应了一声，给他哥拨打了个电话。


    其实先前就有警察在他直播间里，并且还问了，但那会儿他忙着赶路，没空看直播间，就错过了那条信息。


    在原地休息了十几分钟，填饱肚子，两人便又继续上路了。


    这一回，程晓瑶加快了速度。


    今天上午走了这么久，才走几公里，这前进速度让程晓瑶很不满意。


    朱高志完全跟不上程晓瑶的脚步，程晓瑶怕他出事，把安全带扣到他腰上，然后用根绳子牵着他……


    这一走，就走了两天一夜。


    这期间朱高志没再长时间直播，只休息时短暂播一下，不过他在微博平台上发了一些立隆山深处的风景。


    现在网上热度最高的几个贴子，都是他首发出来的。


    一个是封家女主人的绯闻事件，一个入山追凶事件……


    这两个新闻，已经把他的粉丝量涨到了近三百万，这涨幅，羡慕死了不少人。


    而同时，程晓瑶也沾了他的光，微博粉丝突破十万大关，直逼五十万……


    但程晓瑶没空去经营账号，只转发朱高志的微博，并在微博上放了几张植物的图片。


    程晓瑶不知道那植物是什么，是系统让拍下来发上去的。


    植物图片发上去后，有两个官方组织在她微博下留了言，问她是在哪里发现这些植物的。


    一个组织是植物保护协会，一个是某大学的植物培育研究院。


    程晓瑶告诉他们是在立隆山发现的……


    她回话后，这两个官博又追着她问了好些问题，但她忙着赶路，完全没时间去回答他们的问题。


    时间过去两天一夜，警察始终没能追上她。


    不得不说，凶手是真能躲。


    两天一夜的路程，程晓瑶和朱高志已经算是深入立隆山了，而且观凶手行走方向，他似乎是想走穿立隆山。


    不过立隆山不是那容易走穿的，到了这附近，他已经彻底无路可走。


    在山里穿梭这么长时间，朱高志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天色一暗淡，他便想休息了。


    “姐，休整一晚，明天继续吧。”


    朱高志有些后悔入山了。


    他原以为，他这趟进山目的只是找点线索，博下眼球，结果却遇上个不要命的记者。


    一路走来，线索已经多到数不胜数，但这位记者小姐姐却一点想要回去的打算都没有，依旧跟着那些线索往前搜索。


    早知道这位记者同志是个拼命十三郎，他说什么都不会找她同行。


    “今晚我们不休息。你还能联系上你哥吗，问问他们到哪里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们就能抓到那位凶手了。”


    程晓瑶看着脚边折断的树枝，眼里露出轻松。


    走了这么久，终于要有收获了。


    这树枝折断痕迹很新鲜，而且系统也说了，凶手离他们不远了，按目前速度，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凶手暂住的山洞。


    程晓瑶得到系统给的答案，整个人都松驰了下去。


    马上就要完成第一阶段的任务了，真是累死人了。


    脱离循环后，还是头一回这么拼命干一件事。


    其实程晓瑶很好奇，那凶手是如何在山里生活这么多天的，她虽自认很强，可想在这种程度的大山中独居这么长时间，也不是易事。


    可据系统说，那凶手似乎还过得不错。


    “啊……？？？”


    朱高志听到程晓瑶的话，惊呼一惊，抬头观望四周。


    程晓瑶把断枝捡起来，递给朱高志看：“新鲜折断的树枝，他就在这附近。”


    朱高志眼睛突兀瞪大，疲惫一扫而空，赫地跳起来：“哪呢，哪呢……”


    “不找怎么知道他在哪。”程晓瑶淡睨了他一眼，丢掉手上的树枝，继续赶路。


    朱高志拿出信号增强器，赶紧给他哥打电话，问他们到哪里了。


    山中地势太复杂，哪怕进山的警察有程晓瑶的记号指路，甚至偶尔还能收到朱高志的电话，但始终追不上他们。


    程晓瑶在陶阳山进进出出二千多个日子，对山林的熟悉一般人难以想象，如今不过是换一片山，哪怕不熟悉地型，她也能凭借大树枝丫和草丛长势，判断出哪个地方容易下脚，哪个地方毫无阻档，能轻松穿越。


    再加上她有系统规避危险，一路上，除了小动物，连只山猫都没有看到。


    而警察们却做不到这一点，只能试探着往前摸索。


    这也是他们追不上程晓瑶的原因。


    “姐，姐，等等我。”朱高志打完电话，赶忙追上。


    系统给的数据从来不会出错，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林中，本来打着电筒的程晓瑶，突地一下将电筒关掉，并且迅速拽拉了下朱高志。


    “前方有个山洞，你找个地方隐藏起来，等我把人引出来后，你就立即直播。”


    朱高志：“什么，山洞，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


    程晓瑶把身上的登山包卸下来丢到地上，身子一弓，仿佛一头即将狩猎的黑豹，一双乌黑眼睛精准地盯着前方岩壁。


    “你仔细看，那一片岩壁下，是不是有光。”程晓瑶低声提醒。


    朱高志随她眸光看去，旋即惊喜万分。


    “艹，他真在这里。”朱高志抹了一把脸，也学程晓瑶把登山包丢掉，只带手机和信号增强器还有照明物，跃跃欲试。


    “别添乱，你的任务是直播，把我抓人的现场第一时间播放出去。朱高志，我坦白给你说，我带你一起进山，目的就是想借你的人气给我引流，至于为什么我需要流量，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程晓瑶神情冷凛，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想借我引流，你早说啊，害我疑神疑鬼了一路，成，我来直播，把你手机给我，我两个账号同时播放，这一波出去，咱俩一起爆。”


    朱高志不傻，他从下瀑布后，就察觉到程晓瑶的怪异。


    很明显，这位程记者入山，并不需要人相陪，但偏却带上了他。


    他很有自知之明，这一路上，他就是她的累赘，可她却没有任何抱怨，一直将他带着。


    要不是他知道她是记者，且路上还时不时在直播和给他哥打电话，他都要怀疑，她对他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