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古方雪衣红豆糕与...
作品:《暴发户家的漂亮继女[八零美食]》 第65章古方雪衣红豆糕与
隔了一天,下课时分,
关月旖让张建新陪她去了一趟学校的小卖部,
她得打个长途电话给许培桢。
毕竟许培桢……算是她目前能够得着的人脉至高点了。
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现在,难保汪见雪有没有暗中盯着她呢!
所以她叫上了张建新。
张建新是她的人肉隔离墙。
关月旖拨出了电话,
很快,对方就有人接通了电话,“喂?XXX化研所,找谁?”
关月旖按压住心底的激动,问道:“同志你好,我想找一下许培桢。”
对方愣了一下,“谁?”
“许培桢。”关月旖又重复了一遍。
电话那头女接线员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不耐烦,“许培桢已经离职了,以后不要再打了啊!烦死了!人都走了还留这儿的电话,烦不烦哪!”
然后收了线。
关月旖:……
她握着电话,一脸茫然。
就在四个月前的除夕那天,阿大还来了广州。
那时候他是说了下,因为长期请假的原因,单位对他意见很大。
妈妈还劝他,该争取就争取……
当时阿大还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
怎么……
突然辞职了呢?!
关月旖把电话话筒搁回话机上,看了计时器,付了一块钱给小卖部的阿姨,又买了一包空心饼干,拆开包装让张建新拿了一块,关月旖也拿了一块。
两人叼着饼干往教室走。
张建新见关月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关月旖答道:“当然有。”
“可是,找阿大帮忙呢,他会保护我……这种麻烦事儿我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否则我只能实名举报了。”
“可依着汪见雪的家庭条件……我也不敢想像,将来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打击和报复。”
张建新立刻说道:“那不如由我来实名举报吧!你家做生意,又有铺子,确实怕他们有意报复。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光脚的,
不怕她们穿鞋的。”
关月旖笑了“你不是最讨厌和她扯上关系的吗?”
“敌对关系是可以的。”张建新一本认真地说道。
关月旖觉得好笑。
她是真不明白张建新对汪见雪的厌恶到底从何而来。
汪见雪人品再不好但惯会经营人际关系很少和人撕破脸。
可能这两人就是气场不合吧!
关月旖叹气“这事儿不急……再等等我会想到办法的。”
两人回到了课室。
刘蔚伟不在。
不过关月旖和张建新刚回到座位上
刘蔚伟就匆匆跑了过来“月月——”
关月旖头也没抬直接举着饼干袋子怼着他
刘蔚伟一巴掌拍开饼干袋子气急败坏地说道:“月月你看啊!”
关月旖这才抬起头看到刘蔚伟手里拿着一封厚厚的挂号信。
信封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已经有些残旧。
信封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字体:
【逸仙大学药科学院生药一班关月旖转玲(收)】
这一看就是阿大写给她妈妈的信。
可是信封已经被拆了!
关月旖刚才还笑盈盈的表情逐渐沉了下来。
刘蔚伟说道:“我刚去传达室拿信找到了我的……我想看看有没有你和建新的。没找着建新的但看到了你的。不过你的信已经被人拆了!”
关月旖捏着信封——
坐在斜前方的汪见雪适时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关月旖
关月旖也笑了。
她先把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展开看了看。
阿大一如既往地给她妈妈写的全是日常;
不过对于信件内容关月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遍
确认阿大没在信件里说什么实质性的事。
事实上阿大也从不在信件里写任何过分的事。
一是关春玲的文化水平低而且也只对烟火气重的日常生活事件感兴趣;
一是信件是写给关月旖转交的他也担心信件不够隐秘
而且他只是希望在关春玲那得到存在感
并不敢奢望靠着一个月
两次的信件就能让关春玲对他产生好感……
当然投其所好。
关月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件。
她重点查看了每一页信纸的最后一行字,与下一页信纸的第一行字,是否连接得上,
最终确认信件齐全,并没有缺页、少页,
关月旖这才把信纸叠好,重新塞回信封里收好。
然后,关月旖站起身,越过刘蔚伟,一直走到汪见雪跟前。
汪见雪那满是挑衅的眼神,
随着关月旖的逼近而渐渐变得疑惑不解,
最终,当关月旖站在她面前时,汪见雪的表情开始慌乱,“关月旖,你……”
关月旖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掴了过去!
“啪——”
清脆的掌掴声音响起。
汪见雪生捱了一掌,目光呆滞。
坐在汪见雪身边的王静先是一惊,继而偷笑了起来。
喧闹的课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全班同学的视线,齐齐集中在关月旖和汪见雪的身上。
关月旖笑眯眯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汪见雪同学,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不会生气的吧?”
汪见雪本就是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但,也因为她心高气傲惯了,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被当众掌掴。
说不生气是假的。
她恨得想直接手撕了关月旖!
可是,
关月旖的信件确实是她拆的,她还认真看过。
本以为信中会有什么样的隐私与秘密,将来也好当成笑话来拿捏关月旖。
没想到那封信,厚厚一迭信纸足有十几张,却全是鸡毛蒜皮的事儿。
亏她还按捺着性子全看完了……
可仔细回想——
才觉得什么也想不起来。
尽是什么八宝鸭子菜谱、烧饼的面胚是全发酵好还是半发酵好、醋和小苏打清理油污什么的……
汪见雪知道,她根本没办法开口讥讽关月旖。
只好在关月旖发现信被别人拆了的时候,朝着关月旖露出挑衅的笑容。
她笃定关月旖无计可施。
因为关月旖并没有当面看见是谁拆了她的信。
但汪见雪万万没有想到,关月旖竟然这么刚!
她当然想发作——
她从来也没有这么难堪过……
可是,她又突然想起了她找黄爱萍高考替考事件。
汪见雪闭了嘴。
关月旖却没打算就这么轻轻放过汪见雪。
“实在很抱歉啊汪见雪同学,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打了你,不如我写份一千字的检讨,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然后在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公开宣读检讨书,向你公开赔礼道歉?关月旖带着讥诮的笑容,笑眯眯地问道。
此言一出——
汪见雪和王静都不舒服。
因为上一回,王静写大字报污蔑关月旖,汪见雪为保王静,出来顶罪;
王静写的千字检讨,
汪见雪在升旗仪式上公开宣读的。
都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
良久,汪见雪被气得眼圈儿通红,忍气吞声地说道:“不用了。
坐在汪见雪周围的同学们全都整齐划一的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了惊讶的“啊……
王静更是瞠目结舌,然后眼珠乱转。
关月旖偏偏再次强调,“真的吗汪见雪同学?我不小心……无缘无故的打了你一巴掌诶,你真的不介意,甚至不需要我向你道歉吗?
汪见雪被气得……
连嘴唇都在哆嗦。
她现在只求关月旖离开!
“不用了!汪见雪怒气冲天地说道。
关月旖表情轻松,耸了耸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关月旖怎么无缘无故打人?
“关月旖平时人很好的,能逼到她打人了……而且你看看刚才关月旖那副被气笑了的样子,她是真的很生气,我觉得我站关月旖,感觉应该是汪见雪做了什么伤害关月旖的事。
“可汪见雪平时人也很好啊!不管怎么样关月旖也不能随便打人吧?
“那我就问你了,为什么汪见雪被打了,也不需要关月旖道歉呢?
“啊这……
“依我看啊,是汪见雪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得罪了关月旖,关月旖不想忍着,就当着我们的面报复回来,啧啧,先撩
着贱。
“你别这么说,汪见雪人挺好的。
“我也没说她不好……可你有没有想过,关月旖一向很低调,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呢?
……
最终,舆论还是偏向了关月旖那一边。
因为关月旖坦荡荡接受了所有人的目光,并且表情如常;
汪见雪却趴在桌上嘤嘤地哭。
大家都会想:当众打了人还能保持情绪稳定与冷静,这足以能证明关月旖的态度——即使是打人,也是她在情绪相当冷静的前提下做出的决定。
再回想关汪二人平时的表现:
一个醉心学习,时刻忙于专业的钻研,
一个无心学习,时刻忙于人脉的经营,
所以?
大家看向汪见雪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审视。
这一节是大教授的课,汪见雪趴桌低泣了整一节课。
下课后,汪见雪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后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过。
午饭时分,王静跑过来找关月旖打听,“哎,今天你干嘛要打汪见雪?
关月旖正一边扒拉饭,一边捧着课本在看。
听了王静的问话,关月旖答道:“替你打抱不平啊!
王静愣了一下,“替我打抱不平?
关月旖,“是啊,怎么,你很希望我详细展开说说吗?
说着,她凉凉地扫了王静一眼,眼里全是故事。
王静呆住。
在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很多。
想起了她和汪见雪在期末考时、在试卷了互写对方名字的事儿;
想起了汪见雪为保她而顶罪,被记过、被通报批评的事儿;
还想起了汪见雪让她去给人高考替考的事儿……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经不起细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这些“为什么的背后,
是汪见雪送给她的十几套漂亮衣服,
是汪见雪请她吃饭、请她消费的大笔支出,
也是汪见雪直接塞给她的钱!
王静铁青着脸,连多看关月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饭都忘记打了,拿着空饭盒跌跌撞撞地跑了。
张建新和刘蔚伟朝着
关月旖齐齐竖起了大拇指。
关月旖心情不好,白了张刘二人一眼,“看我干什么?看书啊!”
吓得张建新和刘蔚伟一个激灵,赶紧学着她的样子,一边看书一边吃饭。
当关月旖夜里回到家的时候,妈妈给了她一个惊喜。
平时关月旖上完晚课回到家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晚饭通常六点左右吃,
回到家已是饥肠辘辘。
她现在就想赶紧吃点儿东西填饱肚子!
关春玲当然会给女儿准备宵夜,但一般都是店里还剩下什么,她就热一热、或者加加工。
可这几天,关春玲明显感觉到女儿的心情不太好。
她之前得了许培桢给她寄的一些食谱:
有些用料奇特、她都不认识字、查了字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有的工序复杂,她也没那些条件,只能作罢。
但,还是有些食方用料简单、制作过程也挺容易的。
于是关春玲准备按着食方来准备几样好看又好吃的点心和饮料给女儿吃,
如果能让月月的心情变得好一点,那就好了。
所以关春玲忙碌了一晚上,做了一道古方雪衣红豆糕,与一壶紫苏饮。
雪衣红豆糕的用料和做法特别简单,只有五样:
鲜淮山、红豆、白砂糖、红糖、猪油。
——鲜淮山去皮切块上锅蒸熟,趁热洒些白砂糖上去,用勺子将山药压成泥,
——方子上写了让红豆泡发上锅蒸两小时,但关春玲直接用高压锅压的。然后倒掉水,只取红豆,加红糖、少许猪油,也是用勺子压成红豆泥,
——然后拿个饭盒过来,底下铺一层厚厚的白色山药泥,中间铺一层红艳艳的红豆泥,上面再铺一层厚实的山药泥,凉却以后放进冰箱里冰着。
这雪衣红豆糕就大功告成啦!
但,雪衣红豆糕是冰的。
关春玲觉得让女儿大半夜吃冰的,会对胃不好。
所以她估算着女儿回来时间,提前十分钟煮好了紫苏饮。
紫苏饮的做法也简单。
古方上说,要用鲜紫苏叶、陈皮、蜜甘草、黄|冰糖、柠檬这几样。
鲜紫苏叶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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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春玲捡
了几个破脸盆,自己种了几盆,平时会将些肉筋膜之类的无盐厨余垃圾埋在紫苏根下,所以紫苏长得特别好。
陈皮呢,关春玲自己晒了些,
蜜甘草……关春玲也不知道这种蜜甘草和甘草到底有什么区别,于是就用了普通的甘草,但焯了一下水,去除掉甘草的生涩药味。
柠檬么,可能是季节不太对,关春玲的供菜商小蔡也找不到,但下周村的村民送给关春玲一袋自家种的酸桔子——他家的桔子树死了,满树还没成熟的青桔子,扔了可惜又酸得没法吃,索性给了关春玲。
于是关春玲就想着,能不能用酸桔子来替代柠檬。
她白天的时候已经煮过一壶紫苏饮了。
所以晚上再煮的时候,就很有经验。
紫苏叶不能太多、黄|冰糖的量也把握住了,酸桔子的酸度不太够,所以要更多一点。
所以当关月旖一回到家,就看到妈妈妹妹忙成了一团。
妹妹不像往常那样,一见她就两眼放光,嘴里还兴奋地喊着dibeideng,然后像个小炮仗似的拼命冲向她,要她抱抱、要她亲亲……
今天的妹妹,一见她、转身就跑。
小姑娘跑到冰箱那儿,非常丝滑地拉开冰箱门,然后抱着个饭盒朝她冲了过来!
“dibeideng!”关小月像献宝似的,捧着饭盒就往关月旖身前凑。
关月旖正在卸身上的书包……
关小月见姐姐不接,急得踮着脚尖左脚踩右脚,“dibeideng!dibeideng!dibeideng!”
关月旖这才接住了。
关春玲笑着指挥女儿,“饭盒里这个叫做雪衣红豆糕,我根据古方来做的。你把饭盒倒扣过来,把里头的甜糕倒在饭盒盖子上,然后用刀把甜糕划开……”
关月旖依言照办。
甜糕在饭盒里粘得比较紧,需要耐心地用手轻轻拍打饭盒底部。
与此同时,关月旖看到妈妈从小壶里倒出颜色黄澄澄的清澈茶水,全都倒在大号搪瓷杯里;
然后妈妈又开始切起了青皮酸桔子。
“妈你在干啥呢?”关月旖问道。
关春玲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关月
旖把甜糕倒在饭盒盖上又用刀将甜糕切成了一块块的以后……
忍不住“哇”了一声。
守在一旁的关小月也发出了惊艳的喟叹“dibeideng……”
这糕点也太好看了吧?
关月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白色是……山药泥?
好细腻啊!
红色的是红豆馅儿了油亮油亮的还散发出红糖的香气!
这时关春玲也已经切完了酸桔子她笑吟吟地当着关月旖的面将酸桔子汁全都挤进了大搪瓷杯里。
很快——
刚才还黄澄澄的清澈汁水瞬间变成了颇具少女心的浅粉色!
关月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关小月兴奋得尖叫“dibeideng!!!”
然后一大一小依偎在关月旖身边四只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关月旖失笑。
她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妹妹先是拿过大搪瓷杯将里头粉红色透出药香气的茶水倒进了小杯里。
她品了一口。
嗯?
紫苏的特殊香气与青桔的芳香平分秋色相益得彰;
而青桔与陈皮的香又极好的中和在一起。
□□糖的甜、与青桔的酸调配得恰到好处;
甘草的回甘与陈皮的微苦
简简单单的茶饮竟然能喝出一波三折的滋味真是难得。
关月旖竖起了大拇指。
关春玲和关小月欢呼了起来!
关春玲“月月你再试试这个雪衣红豆糕!”
关小月连连点头“dibeideng!”
关月旖便用勺子挖了一块雪衣红豆糕塞进嘴里。
哇!
怎么说呢
这是一款不需要咀嚼的糕点。
它入口冰冰凉凉极尽温柔细腻。
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清爽。
——鲜淮山蒸熟以后的口感是粉糯脆爽的再加上关春玲在用勺子压泥的时候比较刻意地留下了一些大颗粒的淮山块所以一抿之下淮山泥清爽解腻又还保留着了一些淮山块它们在牙齿间轻轻碰撞发出沙沙的细微声
音。
然后才能体味到浓香凛冽、柔蜜袭人的霸道红豆甜意。
红豆本来就浓香微甜,配上红糖以后,香、与甜这两种味道就变得极为霸道!
而熟猪油又给红豆馅添上几分甘醇绵扬的美味……
清爽的淮山泥,配上甜腻的红豆馅,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点心!
如果这真是古方食谱,那古代人也太会吃了吧!
啊对了,再来杯酸甜的紫苏饮……
关月旖吃得眉开眼笑。
关春玲和关小月也吃得很开心。
一家三口吃完宵夜,去二楼洗漱过。
妹妹年纪小,先歇下了;
关月旖和妈妈像往常那样一起学习,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妈妈催关月旖赶紧睡觉。
关月旖收拾好书包,才从书包里拿出许培桢寄来的信,放在书桌上,“妈,阿大寄了信来给你……被我不小心拆了啊。”
关春玲并不在意,“知道了你放桌上吧,明后天我有空再看。”
关月旖又道:“妈,我今天打电话给他了。”
闻言,正弯腰整理床铺的关春玲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月月,你找他是为了汪见雪的事儿吗?”
关月旖点头。
“那他怎么说?”关春玲关切地问道。
关月旖,“他同事说,他离职了。”
“什么?”关春玲十分惊讶。
关月旖担忧地说道:“他单位接电话那女的特别凶,语气特别不好……也不知道阿大离职,是不是在那边儿闹得不太愉快。”
关春玲直起腰来,指着女儿摆在桌上的阿大的信,又问,“他不是写了信来吗?信里怎么说?”
关月旖摇摇头,“信上没写这个,而且我看信封上的邮戳,是五天前从北京寄过来的。也就是说,至少在他寄出挂号信的那一天,他还没离职。”
“离职很有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关月旖又补充了一句。
关春玲想了想,说道:“等明天吧!明天我去陈老板办公室,借他的电话打过去问问。”
“妈,那女的真的很凶的。”关月旖忍不住说道。
关春玲神色如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