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贺淮信的幸运

作品:《玉庭生春

    “担心她出事就多找几个人看顾着,她不跟你相认,大概是担心会被贺淮信怀疑。


    贺淮信这个人是怎样的存在,虞疏晚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想起来自己之前在无痕死的那个晚上,顺手拿了他身上的典籍和笛子,或许她也能够从那里面找到一些答案。


    想到这里,虞疏晚的精神也微微的振奋了些,


    “贺淮信那头,你就盯紧一些,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告诉我就是。


    “小姐放心就是。


    白盈盈信心十足,


    “上次他负伤回府以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八成现在都还在养伤呢。


    “可惜了。


    想起那一次,虞疏晚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她插在贺淮信心口的那一下绝对没有半分力气收着。


    偏偏贺淮信的心脏要往旁边偏一些,难怪他当时那样镇定自若。


    白盈盈没有听清楚虞疏晚说的什么,追问了一句,虞疏晚摇摇头,


    “没事。


    白知行如何了?


    白盈盈的脸色冷下来,冷笑一声道:


    “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找到了,只是在让人将他给弄回来的半路上,又被拓跋那边的人给劫走了。


    小姐放心,我一定将这个叛徒给带回来!


    “那倒是不必了。


    虞疏晚讥笑一声,


    “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去的拓跋,你我怎好插手他的因果呢?


    “……是。


    白盈盈迟疑了一瞬,还是答应了虞疏晚,道:


    “那些东西都给收回来了,流珠这些日子在我身边也成长不少。


    小姐若是身边缺人,那不如我将流珠送回来。


    “不必,你身边比我需要人。


    虞疏晚想了想道:


    “林城和你父亲的事情如何,太子殿下怎么说?


    其实上一次知道容言谨来吊唁,她就想要跟容言谨聊聊这个事情。


    可是没想到自己当时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睡醒,容言谨早就走了。


    后来就是送灵和下葬,一系列的事情忙活完,想再去见容言谨,容言谨也早就忙得不见踪影。


    打发去几次人,都说容言谨在皇宫里面。


    既如此,虞疏晚也就不好继续去打扰,只是见到了陈沉,让陈沉帮着转交了一封信给容言谨。


    “殿下的意思是会协助我调查。


    白盈盈的面上雪霁初晴,


    为这个理由,那你就不要成亲了。


    你说的轻巧,可想过人家林城心中是不是有其他人?


    抱有目的的成亲,这跟骗子有什么区别?”


    闻言,白盈盈有些失望,


    “可那人手上的东西或许能够让我们少走很多弯路。


    我怕林城不能全部告诉我。”


    “不愿意坦诚的人,你以为成亲了就能够坦诚?”


    虞疏晚不以为然,


    “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就直接找林城问,或许他比你想的坦诚。”


    说完,虞疏晚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若是哪一日有了喜欢的男子,你们两情相悦,我会亲自给你们准备好嫁妆,让你出嫁的时候有一个娘家人。


    可若是为了这些才成亲,那还是算了吧。”


    分明面前的姑娘方才及笄,可在看待这个问题上,白盈盈却觉得她理智得不像同龄人。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我……我只是觉得,小姐不像是一个才及笄的姑娘家。”


    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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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断狠戾,最多的犹豫都在用来犹豫要不要对家里人下手了。


    这样的姑娘,白盈盈从前从未见过。


    虞疏晚想起上一世自己跟贺淮信,最初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贺淮信可真就算得上是她一生的救赎了。


    不过现在也不赖。


    虞疏晚神色轻松。


    靠别人拯救,和自己拼命走到现在,她还是更喜欢后者一些。


    跟白盈盈又说了一会儿话,将后面的事情交代好后,白盈盈就离开了侯府。


    虞疏晚起身,将自己亲自藏起来的典籍和长笛给翻了出来。


    长笛的材质虞疏晚还从未见过,只觉得握在手上轻盈又温润。


    直到看见那长笛上的纹路,虞疏晚立刻恶寒地将长笛丢在了床上。


    人骨。


    这个无痕还真是个死变态啊,这都给折腾出来了!


    虞疏晚心中暗骂,想到无痕的下场后,她的心中这才算是平歇了一口气。


    可这会儿她的心里正膈应着,始终不肯动手拿那个长笛,索性将那本典籍给打开了一点点的翻阅。


    典籍的手感也很奇怪,虞疏晚强行克制住心头的那抹异样,一点点地看着,完全没注意时间的流逝,和已经进来半天的慕时安。


    等到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典籍,一转头看见熟睡的慕时安时候顿时吓了一跳。


    好在她不是一惊一乍的性格,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慕时安应当是累极了,趴在虞疏晚喜欢看书泡茶的那张桌子上,身上披着一件墨色的大氅,墨发如云,肌肤似雪。


    那好看如同画一般的五官即便此刻没有任何的动静,也叫人挪不开眼。


    虞疏晚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了他的旁边,学着他的模样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