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闻人律的易感期

作品:《他揣着娃进了八角笼ABO

    对于生育这件事,洛城一直想得很简单:怀孕、养胎,敞开肚子大吃大喝九个月,然后麻醉、剖腹产。对于宁祁说的“配合课题研究”,他的理解也仅限于抽血检查、b超等范畴。现在冷不丁告诉他要让医生把器械伸进隐秘部位做检查,洛城是既羞怒又懊恼,差点儿就想撕毁合同走人!


    “你可没跟我说还要研究这个——!”控诉地怒瞪着宁祁,他面色狰狞,那模样比在八角笼中打比赛时还要凶残。宁祁只感觉后颈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赶忙解释道:“这一类检查在产科其实很常见的。我们作为医生,看过的人体不计其数,患者对于我们而言只是纯粹的病人……”


    “是啊,”杨主任也安抚道,“洛先生,我们做医生的,眼中已经没有性别之分了,不会对患者有任何评判或者非分之想,你大可放心。这种检查只是为了更好地研究病例,同时也是为后世留下详尽的研究资料,并不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洛先生,你是在为国家的医学做贡献呀。”


    ……看过的人体不计其数?眼中没有性别之分?洛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面色稍缓,但眼神依旧警惕。见状,宁祁心中大为振奋,脚下上前一步,微笑着继续解释:“比如说产妇临产时,我们检查产道情况,就是直接伸手进去内检的,像这样——”


    他一手环成圈,另一手做了个伸入、开指的手势:“每个产妇在进入产房前都要经过二到三次的内检,咱们科室每周都会接待几十名产妇。虽然你是AO双性患者,但对于我们而言,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闻言,洛城的眉心依旧紧蹙,但警惕的视线已经缓缓收了回去。他看上去还是有些犹豫,紧抿着唇纠结地思索着……半晌,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一眼宁祁,随后望向杨主任:“那,只能杨主任帮我做内检,其他人不能旁观!”


    “好,没问题!”只要他肯答应,任何条件都好办!杨主任果断将其他人赶到一旁,再把病床边缘的隔断帘子拉起来,绕着床拉了大半圈:“你们在外头看屏幕就行。”


    “主任……”宁祁好似有些不甘心,期期艾艾地问:“您一个人,操作方便吗?”


    “没事,我能操作。”麻利地接过器械,杨主任不紧不慢地消毒、戴手套,一边准备一边温柔地吩咐洛城:“你把裤子脱了吧,侧躺到床上,抱住膝盖,放松身体。”


    虽然经常在更衣室当着其他人的面换裤子,但这种情形还是头一次……洛城挣扎地心理建设了好半晌,最终牙一咬、眼一闭,把长裤卷着内裤一齐脱下来,视死如归地躺到了床上,侧卧抱膝。


    惯来不见天日的地方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洛城紧闭着眼,只感觉牙根咬得发疼,全身上下僵硬到极点。这时,杨主任走了过来,温柔地道:“没事,放松,别紧张……我会先用鸭嘴钳扩张一下入口,你不能太紧绷,不然会痛的。”


    随着她的安抚,一个冰冷的器具抵到那个地方,借着凡士林慢慢地往里挤,一点点破开他的身体。洛城努力跟从杨主任的话,深吸一口气,肌肉一点点松懈,由肩膀到下肢……鸭嘴钳慢慢探到了深处,杨主任适时鼓励道:“很好,这一步你做得不错。”


    接着,她将鸭嘴钳缓缓张开,饱胀的撑裂感让洛城忍不住“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宁祁在外头听见这个动静,耳根不禁一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出了他检查的场景——那个在八角笼中恣意搏杀的斗士,现在居然侧卧在病床上,被鸭嘴钳一点点扩开身体,露出最脆弱的部位。两个形象南辕北辙,却又矛盾地属于同一个人,那瞬间,宁祁抿抿唇,心底不禁生出了一丝异样。


    这时,杨主任终于将鸭嘴钳扩张到位,转身拿起内窥镜的镜头,沿着窥器的空腔慢慢探进去。帘子另一侧,几名医生看见屏幕上出现了画面,立即围上前,仔细观察着画面显示的内容——只见肉粉色的褶皱甬道中,不远处的肠壁上有一个明显的蘑菇伞形凸起,中间微微凹陷,入口紧密,质地光滑、肥厚,形态饱满,看上去健康而富有弹性。这时,杨主任在隔壁问:


    “怎么样,看上去跟Omega怀孕时的生殖腔有区别吗?”


    “区别不大。”宁祁说,“看上去甚至更厚、更软。不知道是不是他激素水平非常高的原因。”


    “那你拍几张照,待会儿我出去看。”


    “好。”


    杨主任随即将镜头抽出,又把鸭嘴钳收起,慢慢往外拉。一感觉它离开身体,洛城就立马翻了起来,飞快地拿过裤子往腿上套。杨主任还笑呢:“没事没事,慢慢的就习惯了。”


    洛城郁闷地瞥她一眼,那样子仿佛被鸭嘴钳侵犯了,一脸的残念:“……我才不想习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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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律房间的窗帘是那种密不透光的材质,拉上之后仿佛黑夜降临,一丁点儿光线都漏不进来。他躺在这黑夜里像一只孤独的野兽,身体明明渴求着伴侣,精神上却无比固执,依旧在负隅顽抗。


    易感期的Alpha是敏感而亢奋的。隔着密闭性良好的房门,闻人律都能听见敏姨在外头走动的声音。他很清醒,清醒得令人崩溃——为什么易感期不能干净利落地睡过去?一觉睡三天、醒来后就恢复正常,而非要这样亢奋地期待着某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伴侣?


    闻人律气恼地低吼了一声。


    不知道自我纾解了多少次,终于,在下午四点时,他感到一丝困倦,歪着头微微打了个盹儿。然而在睡觉时,他的五感也是灵敏的,仿佛是为了补偿那个夜晚的失职,耳朵和鼻子在十分尽责地站着岗。在清醒的睡梦中,闻人律不禁想,要是那天没有吃助眠药就好了……以自己的警惕程度,那个Omega一靠近房门,他就能立即发觉。即使对方身材高大,力气强劲,身上散发着异样的香气,他也能……


    嗯?


    不由自主地回想到这儿,闻人律却猛地怔住了:那个人的香味……怎么好像记不起来了?隐约记得那是一种特别好闻、特别美味的香气,香得让人忍不住咬上一口。他是这样想的,当时也是这样做的,冲动地把对方摁到身下狠狠啃了几口。那种结实而柔韧的口感,仿佛是世界上最上等的肉,令人见之难忘。


    ——但那个香味究竟是怎么样的?


    迷糊之中,闻人律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回忆着……忽然,房门轻轻地打开了。他猛睁开眼,就见一个略显矮胖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手里托着什么东西,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冰箱的门。在照明灯亮起的一瞬间,闻人律闻到了一股微妙的香气:芬芳的、朴实的、馥郁的,就像阳光炙烤下热气腾腾的麦田,散发着一股谷物的香气。


    是了,就是这个味道。


    眼底顿时迸发出异样的亮光,闻人律撑起上半身,沙哑而迫切地道:“敏姨,你拿着什么东西?”


    敏姨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就……烤面包三明治啊。”


    “我要吃。”说着,闻人律还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喉咙。敏姨赶忙将三明治递过去,他像个几天没吃饭的恶鬼似的,抓起来便往嘴里塞。望着他急切的吃相,敏姨惊愕地呆立一会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要不……我再去做一个?”


    “唔,不用……”闻人律吃得嘴里满满的,瓮声瓮气:“你买几个面包回来吧。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全麦面包,烤得香喷喷的那种,刚出炉的……”


    这要求好像有点儿高啊?敏姨寻思几秒,试探着问:“少爷,我会烤面包。要不你等等我,我烤几个给你吃?保证是刚出炉的。”


    是吗?闻人律猛抬起眼,那期盼的眼神差点儿把敏姨闪瞎了:“好,你去烤吧,我要吃。”


    “哎,好,好……”赶忙拿上钱包赶往超市,敏姨一边挑面粉一边想:少爷什么时候爱吃面包了?他们这种健身的人,一般不都吃粗粮的嘛?而且他小时候也没这个爱好啊……百思不得其解。望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各式面粉,敏姨回忆一下闻人律的形容,香喷喷的、刚出炉的全麦面包,犹豫半晌,挑了一款最贵的高筋小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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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感期三天,闻人律吃光了一袋五斤的小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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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个长期减脂的人终于饱食了渴望已久的碳水,结束之后完全没有耗尽精力的疲惫感,反而容光焕发,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状态。陆庭风还想嘲笑一番他的古板守旧,结果到公司一看,嘿,精神抖擞的!难不成……这家伙偷偷开小灶了?


    不禁眯起眼,露出坏笑,陆庭风挤眉弄眼地走到闻人律身旁,猛撞一下他的肩膀,捏起嗓子道:“哎哟,满面红光哦~怎么,想开了,不愿独守空房了?”


    嫌弃地瞥他一眼,闻人律闪开些,不想挨着他:“阴阳怪气说什么呢。你以为我跟你似的,四处留情没点儿节操?”


    “哎你别装啦,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哪次易感期过后不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这次神采飞扬的,肯定找到伴儿了吧?”陆庭风鄙夷地说。


    伴儿?如果全麦面包是伴儿的话,那就是吧。闻人律不想与他多纠缠,自顾自走进办公室坐下,开始询问昨日开标的事:“昨天开标会,你们没出岔子吧?”


    “开标会能出什么岔子!”陆庭风好笑,“虽然我们投标次数不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废物……你就放一百个心!”


    “嗯。”淡淡应一声,闻人律又问:“什么时候出结果?”


    “公告说是一星期后,专家评标需要几天时间。”


    “白家的标,报价比我们高还是低?”最后环节只有五家公司入围,白氏集团就在其中。陆庭风记下了唱标时主持人公布的工程报价:“我记得他们报了334780万,比我们的高不少。”


    高了将近三分之一……闻人律沉吟一会儿,随即点点头,不再言语。倒是陆庭风还等着他的下文,不放心地问:“要不……我们再请钟书记吃个饭,喝个茶?”


    “不必了。这个时间点,我们每一次邀约都是变相的催促,只会惹他厌烦。我在资源局里认识几个人,等评标结果出来,会有人提前告诉我的。”闻人律镇定得很,还给林秘书发OA信息让她来总裁办公室,汇报这三日的工作。陆庭风悻悻地瞥着他,总感觉没滋没味儿的,一转身荡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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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之后,投标那边还没音讯,经纪人李雪那儿倒是传来了好消息:伍沛霖跟杰克逊的比赛终于谈下来了,定在一个半月后的第291期数字赛,要飞往英国伦敦比赛。


    闻人律终于有些高兴,特意跟李雪打电话,叮嘱了好几件事情:“随行翻译一定要配个好的,如果没有好人选,我这边可以给陆庭风放几天假,让他跟你们一起过去;伍沛霖人比较低调,口才一般,发布会上的发言稿你们最好给他写好,多演练几次,再学两句英文;还有他出场的服装,这次我可以拨一笔置装费给他,你们帮选两套合适的,一套西装,一套休闲装……”


    叮嘱完了,李雪在那头发出一声诧异的笑:“律总,你第一次对伍沛霖的比赛这么上心。”


    ……一句话堵得闻人律无话可说。


    陆庭风在旁边听见,又开始阴阳怪气:“哎呀,谁让某人的白月光请长假了呢~没办法,一腔爱意无处安放,只能便宜其他人喽~”


    闻人律咬牙切齿地踹了他一脚。


    陆庭风嘎嘎怪笑着跑出去,留下他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里,刚才的高兴劲儿已然烟消云散。说起来,洛城这厮也是真的绝情,请个长假,说消失就消失了,一点儿影子都不见。房子解押后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他也不来个电话问一下房子卖得如何,好像跟他无关似的,授权书一签,就什么都不管了!房主当得这么轻松……啧,自己是不是帮他代劳得太多了?


    闻人律忍不住磨牙:混账,你房子的过桥资金还是我出的呢!你现在欠着我一千多万,知不知道?!


    又过了几日,投标结果即将发布。那天早上,闻人律正如常工作,一条信息悄悄地发进了他的信箱,发出“嗡嗡”的细微颤动。他浑身一震,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查看,信息中只有四个字:白氏中标。


    五指一颤,手机跌落地面,闻人律紧抿着唇,感觉自己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