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退一步说,难道贺淮信不能早点死吗?

作品:《她被活活烧死后,全家后悔了

    慕时安给她轻轻吹拂着身上的痛,低声道:


    “现在好些没?”


    她肩胛上的伤他只能随意包扎一下。


    那里的伤口太深,他不敢自己处理。


    虞疏晚已经满额头都是细密的汗,昏昏沉沉地松开口,只觉得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母狮子,我好像把你咬出血了。”


    “嗯,不愧是虞小狗。”


    “……我都受伤了,你怎么还那么讨厌。”


    “那你长点记性,下次别受伤,我要是再讨你厌了你就直接骂回来。”


    “……你也有病。”


    虞疏晚撑着一口气支起身子来,


    “怎么是你来的,离戈呢?”


    慕时安的眼中一冷,


    “离戈被人困住,半路来不了。


    原本给凌烟阁的传了信,让人来接应你,我刚巧过去就赶过来了。”


    “凌烟阁……离这儿应该不近吧?”


    虞疏晚茫然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带着马车过来了?”


    “知道你莽撞,怕你受伤就叫人马车行来,我骑了马的。”


    慕时安叫了她的名字,


    “虞疏晚。”


    “嗯?”


    兴许是刚刚给疼麻了,现在虞疏晚脑子都慢了半拍。


    慕时安看着迷瞪的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有点后悔了。”


    “还能有你母狮子后悔的事儿?”


    “嗯。”


    慕时安淡淡开口,


    “我应该相信你,一早除掉贺淮信的。”


    听见这个名字,虞疏晚的萎靡精神顿时扫去大半,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这一次离戈是他让人拦着的?”


    “不是。”


    慕时安微微摇头,面上冷凝,


    “但跟他也少不了关系。


    只怕今日这一场只是戏,是针对你做的一场局。”


    两人目光对上,虞疏晚的神色也冷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有人跟贺淮信联手想要给我设一场局……


    可目的是什么?”


    她是想杀了贺淮信,哪儿会心甘情愿地钻套儿?


    慕时安慢条斯理道:


    “一个困境中的女子,和一个拯救她的男子,你觉得会怎样?”


    这怎么跟上一世她与贺淮信的初遇那般像?


    即便知道上一世两人的相遇极有可能是贺淮信的处心积虑,可也算得上是上一世难得的一分美好了。


    烦死了!


    贺淮信就不能早点死了算了,非得破坏这上一世的幻境。


    “给我跟他单独相处的时间,他可能是见不到外面的风光了。”


    虞疏晚很诚实。


    慕时安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眼中含着笑和滚烫的揶揄。


    这般的模样,反倒是让虞疏晚后知后觉的有了种耳根子发烫的感觉。


    她扯开话题,


    “贺淮信方才对我言语,我也能够猜测到几分。


    不过云家的那群人是真的想杀了我,若说是做戏,也恐怕是云家被哄着做了个筏子。”


    想到机敏老狐狸如云家也被耍的团团转,虞疏晚顿时也不觉得自己上一世被骗是多么丢人的事情了。


    只能怪贺淮信太狡猾。


    虞疏晚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重新坐下躺好,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


    “这贺淮信大抵还觉得是我欠了他一个人情呢。


    等回了京城,事情八成不得消停。”


    慕时安瞥了她一眼,道:


    “这些日子我会叫人过去你府上给你疗伤,你别想着推辞。


    新陈交错,你如今年纪都还小,这么多伤往后怕是会伤了你的根本,不好好调理还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儿。”


    “我不……”


    虞疏晚哼唧着。


    她接下来哪儿有时间关注这些。


    就算难受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还不知道是怎样光景呢,她肯定紧着自己的计划先动手才是。


    慕时安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


    “太后娘娘或是乐嘉说话你应当是听的……”


    说起这个来,虞疏晚就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算起来,你得叫小铃铛一声姑姑?”


    慕时安没接话,他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


    即便是对方没接话虞疏晚也没有半点的不快,反倒是嘿嘿一笑,


    “我如今被太后娘娘收做义女,那皇上是


    我的兄长,你是皇上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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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四舍五入算是……


    “虞疏晚。


    气压无端的低了几分,慕时安警告的看着她,虞疏晚却嘿嘿一笑,


    “乖时安,来叫一声姑姑听听。


    马车忽的停下,慕时安黑着脸走出来,直接将一边的马儿给牵过翻身上马,一言不发的跟着马车慢慢向前。


    偏偏罪魁祸首没有半点的自觉,撩起车帘露出那张小脸,假惺惺道:


    “时安啊,这外面的风大,你在外面这般会很辛苦的,回来。


    慕时安捏紧了手上的缰绳,面无表情地偏头看向她,吐出两个字来,


    “虞小狗,要不然你就闭着眼睛在马车上睡一觉,到了京城我叫你。


    要不然,我现在返回去把贺淮信也给塞马车里面,给你全然做个添堵的存在。


    虞疏晚切了一声,


    “你这个人一点儿都开不起玩笑。


    说完以后,她又带着点儿得意,


    “我从前还不曾想过,方才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我如今算得上你的长辈了。


    “虞、疏、晚。


    “好好好。


    看在慕时安今日救了自己的份儿上,虞疏晚总算是决定了住嘴。


    她放下车帘,靠在软枕上被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知道何时给晃睡着了去。


    再醒过来已经是熟悉的罗帐。


    “我睡得这般死……


    虞疏晚撑了撑身子,顿时剧痛从肩膀处袭来,差点儿惊呼出声。


    一边伸出一双手将她稳稳扶住,


    “这边的胳膊不可用力。


    这声音陌生,长得也是一张陌生脸。


    瞧着也就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面上神色淡漠,整个人有一种空谷幽兰的气质。


    “我是世子派来照顾你的。


    女子似乎看出来女主的疑惑,主动开口道:


    “你身上伤很多,有一些不好治。


    虞疏晚敷衍地点点头,道:


    “这些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


    女子微微摇头,


    “即便是从前吃苦,如今可以不用吃苦,小姐也该享受。


    没必要没苦硬吃。


    门被推开,可心端着一盆热水过来,见虞疏晚醒了,眼睛一亮,连忙道:


    “小姐可还有哪儿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