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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念念不晚

    他的吻炽热而深入,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令她几乎忘却了呼吸的存在。


    林晚坐在陆年之的腿上,陆年之担心她失去平衡,生怕她坐不稳掉下去,一只手紧紧搂住林晚的腰,另一只手握在她的脖颈处。


    而林晚伸手环住他时,摸到了一身的滚烫。


    呼吸交织在一起,急促而炽热。林晚感觉,像是感受了一场风暴的开始,带着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力量。


    陆年之的眼神迷离:“还不够。”


    于是又吻了回去。


    周围的世界在感知中渐渐模糊,只剩下彼此的存在,只剩下这个吻。心跳在这一刻同步,就像是一首热烈的爱情交响乐,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旋律。


    林晚融化在陆年之的怀里,听他在自己的耳边喷薄炽热的呼吸。


    他轻声说:“我很想你。”


    陆年之扣在林晚腰间的手臂慢慢收紧力度,说完这句“我想你”后,头抵在林晚的肩上,不再有动作。


    这段平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慢慢归位的时间,林晚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年之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只剩下一脸绯色的林晚,满眼情.欲退后的雾气,和小心翼翼扶着陆年之不敢乱动的身体。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睡着了?!


    -


    第二天陆年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房间里。


    高品质的遮光窗帘将想要照进来的阳光严防死守,陆年之顺手摸到了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上眼睛,看到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六点多。


    自从他发疯一样在陆宁集团扩张了自己的商业版图后,他总是会习惯性的比闹钟还要提早醒来。


    陆年之掀开被子坐起身时,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泡温泉时换下来的衣服,而是酒店内舒适的浴袍。


    床面整洁,旁边的另一只枕头光洁的没有任何痕迹。


    他昨晚是自己睡的。


    喝的酒不多,不至于到宿醉的成都,但陆年之还是低着头按了按太阳穴。


    昨晚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涌入到陆年之的脑海里,他记得他与林晚欣赏了顶层港城的美丽夜景,记得林晚有些冰凉的双手刚好降去了他脸颊升起的温度,记得林晚嘴唇的甜香,记得熟悉的呻,吟回荡在他耳畔。


    后面的记忆就断档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沮丧的早晨。


    陆年之虽然没想昨晚做点什么,但难得被他耍尽心机换来的两人独处时光,本想留下的美好回忆也被酒精抹去。


    明明他这五年都在努力克服一杯倒的酒量,一定是因为泡温泉加速了酒精流动的速度,下次他会记得,微醺的量即可,并且杜绝是在泡温泉的场合。


    陆年之重新冲了个澡,换了一身稍正式点的衣服去餐厅吃饭。


    一路上除了零星的酒店工作人员,并没有碰到其他的任何人,索性陆年之收起了往日客气而疏离的笑容,现在看上去反而有些“生人勿进”的低压气息。


    本以为这么早就他一个人,没想到进门的时候,他看到熟悉的身影坐在落地窗边的桌子上,低头安静地在吃早饭。


    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林晚抬起头,很显然对方也没想到会在这么早的时间还能遇到熟悉的人,愣了片刻,她抬手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位置,邀约的意味很明显。


    笑容重新浮现在了陆年之的脸上。


    如果不是碍于他现在需要保持给外人看的杀伐果决的总裁身份,他现在可以一边轻声哼着歌一边端着盘子跑过去。


    “还好吗?”林晚正在低头专心地分食一根香肠。


    她在问陆年之喝完酒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已经没事了。”


    冬日的白天来的总是来的要迟一些,如今灰蓝色泛着迷雾的天刚刚擦亮,远处的海与近处的道路经过昨晚大雪的洗礼,变成了一片雪国大地。


    林晚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现在是在城堡里准备过节的幸福公主,而眼前的男人,是为她造梦的王子。


    不过林晚同样没有忘了,她从小是在林建刚的辱骂声和拳打脚踢里长大的,从来没有人给她讲过任何一个童话故事。


    也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她造过梦。


    而现在,这个致力于要给她造梦的王子,慢条斯理地问她:“怎么起这么早,你昨晚几点睡的?”


    林晚猜,陆年之可能是想问他昨晚是怎么回去的。


    “你睡着了,我扛不动你,于是找了大堂经理,衣服也是他给你换的。”林晚说的毫无感情,虽然她昨晚一度做好了准备“爬老板床”被看到的准备,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与职业素质良好的大堂经理一起把人抬了回去,临走前还贴心地关上门祝他们“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林晚没告诉陆年之,她在陆年之房间里的沙发上待到五点多,确认他是真的没有问题以后,才悄悄离开。


    令人意外的是常桐桐也不在,估计是和别的同事打了通宵的扑克,或者是玩嗨了直接歇在了她们的屋里。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林晚简单的冲了个澡,看着已经到早上的时间,困劲已然过去了,她索性去餐厅吃饭,没想到会碰到陆年之。


    陆年之沉默了一会,决定忘掉昨晚丢脸的经历,于是他换了个话题。


    “今年过年我们出去旅游吧?”陆年之刚将水煮蛋剥壳,语气自然,熟悉的如同从未分开过,“你还是不回老家吧。”


    “嗯,不回去。”林晚反应有些淡,“但是我今年会在秦总编家里陪她过年。”


    ?


    手里的鸡蛋没拿稳,掉在了盘子上碎的蛋壳上,他没再捡起来,而是有些迷茫地抬起头,仿佛在听一个国外的未知语言,他又确认了一遍:“过年你去哪?”


    “秦总编家啊。”林晚无辜地眨了眨眼。


    “你去她家做什么,李唯一也去吗。”陆年之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李唯一也在吗?林晚要和李唯一一起过年?


    虽然林晚摆明了没把李唯一当男人看,可过年气氛这么好的情况下,谁知道李唯一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去年就在秦总编家过的年。”


    林晚刚入社那一年,办公室里统计家在外地的员工可以提前买票回家,人事统计到林晚时,林晚说不回老家,并且如果有需要的话,她还可以留在办公室里值班。


    于是秦总编就知道了这件事。


    林晚没有跟秦总编讲太多她和她家里的事,只说她已经很多年不在老家,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港琴。


    年前的最后一天,秦总编没让林晚推辞,直接让她去了自己家过年。


    林晚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的李唯一,穿着连帽衫的李唯一,用帽子上的绳子紧紧箍着自己,只露出一双有些阴郁的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说不出多瘦弱,但是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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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像是性格太阳光的孩子。


    不过也是那次,李唯一和她熟了起来,甚至再凌晨鞭炮响起的瞬间,跑过来偷偷凑到她的耳边说:“我不讨厌你。”


    “那我也要去。”陆年之突然恢复了表情,他将那只鸡蛋捡了出来,耐心把上面的碎壳剥掉。


    “你去干什么。”林晚挑了挑眉,“家大业大的陆总还没地方去过年?”


    “嗯。”陆年之面无表情地承认,“你忘了吗,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只能跟着你了。”


    挑明关系后,陆年之反倒说的坦然。


    对,五年前他就长这样,扮无辜装绿茶,她演戏他更会伪装,然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将她拆抹入腹。


    他隐藏的好,他心机得很。


    林晚决定不再理会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反正那不是她自己家,她觉得陆年之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会跑去非亲非故的下属家过年,更何况还有一个他不怎么喜欢的李唯一。


    只怕到时候过得不是年,而是一场掐架现场秀了。


    “话说最佳表演奖能不能折现呀?”林晚换上一副笑面虎的表情,露出八颗牙齿,非常的官方。


    她还没放弃这个念头。


    陆年之想也没想的拒绝:“不能。”


    “凭什么呀。”林晚抬脚就想走,那可是她豁出脸面拿到的头奖。


    “就凭我是老板。”


    “我吃饱了。”林晚笑眯眯地端起盘子起身,“如今我陪您用完早餐了,头奖的奖励就算兑现完毕了吧?老,板。”


    林晚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


    陆年之最后当然没有去秦总编家过年。


    当北方城市和小部分南方城市迎接大雪降临时,戴着一顶宽沿草帽与墨镜的林晚,此刻穿着泳装正惬意地躺在盛产椰子树的海岛沙滩躺椅上,看操着全国各地口音的男女老少在沙滩上肆意玩耍时,她面无表情地咬住了陆年之递上来的插在椰子上的吸管。


    带着一丝甜意的椰子水涌入林晚有些干燥的喉咙内,她舒服地眯起了眼。


    “真是让陆总破费了,没想到只有我们几个人来。”坐在林晚左手边的秦总编将长发从后脑勺挽起,又捧起了刚才没读完的书。


    而本想躲在屋里不出来的李唯一,此刻满心欢喜地看着林晚,他毫无顾忌地开口:“林晚你这身泳衣真好看。”换来了陆年之的一记眼神警告。


    念着秦总编在旁边,陆年之克制了自己想揍人的冲动,只不着痕迹地侧着身子,企图挡住李唯一看向林晚的视线。


    林晚暗暗吐槽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还搞这么幼稚的小动作,放下捧在手里的椰子,拿下墨镜,向秦总编提议:“要不要下海游一圈?”


    “好呀,老这么躺着可太浪费时光了。”秦总编起身,活动了活动筋骨。


    秦总编保养得好,她们这种老一辈的文人,心态本身就比同龄人年轻,单看脸和身材,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两人嬉笑着冲向大海时,李唯一不解地侧过脸,没好气地问还坐在原地的陆年之:“你怎么不跟着去?”


    陆年之嘴角的笑还未消去,对待李唯一的态度也友好了些。


    “你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美好吗?”


    “什么场景?”


    陆年之指了指已经跑远的两个人。


    “妈妈,弟弟,姐姐。”


    随后,陆年之的手指向了自己:“还有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