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放纵者抽离

作品:《她怎么还没上钩

    车子在外环宽阔的路上疾驶。


    过快的车速让景音抓紧了车顶上的把手,她故作镇定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如果裴涟真的在生气,那么原因,大约是她坐了余夏的车。


    她搭谁的车回家,和他有什么关系……


    可随着推背感越来越强,景音的思虑慢慢被害怕代替。


    车窗外的路灯化作虚影飞驰而过。车尾油门的轰鸣声,让她不自觉紧张地咬住了后牙。


    她了一眼仪表盘,裴涟正在超速的边缘,指针危险地即将越过限制数字。


    她紧张地小声叫他的名字:“裴涟,你开慢点,我害怕。”


    正好到了路口,红灯亮起,他刹住了车。


    景音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


    裴涟的表情敛在阴影里。他沉默了两秒,才低声开口:“对不起。”


    再起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景音松了口气,撒开把手。


    “你到底想干嘛。”她声音虚弱,“大晚上的,带我来外环飙车?”


    “这是我回家的路。”


    景音警醒:“……去你家干什么,我们只是普通同事,你忘了吗?”


    “上班是同事。”他语气轻轻,“现在下班了。”


    景音从没听过这种狡辩。


    她气不打一处来:“同事下班了就该是陌生人。”


    “你要跟我做陌生人吗景音。那我会疯掉的。”


    他用最冷静的音色说出这句话。


    景音的某根心弦颤了下。


    大脑迟钝地运转着想说点什么,可竟一句话也讲不出。


    “你的安全感不够,是吗。”他声音如常,“我承认我错了,其实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现在去我家,你想对我做什么,随意。”


    “我不会拒绝的。”


    “……你先冷静点吧。”


    “现在沦到你跟我说冷静了?不过也是,那样对你来说,应该不够。”


    他盯着前方,轻声的笑。


    “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了就能天天在一起,你再也不用有心理压力,我会陪你一点点康复,就连死了之后我们也能葬在一起——”


    “裴涟。”景音声音在抖,“我不会和你结婚,你别说了。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去。”


    “没关系……没关系,慢慢来。”


    他喃喃地答。


    他将车开进江畔一个别墅小区。


    景音猜这里是他住的地方。果然,裴涟把车停在了某个院子的车库,下车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


    景音缩在位置上,男人的阴影已将她全部笼罩。


    她抗拒着:“我不去。”


    “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知道的。”他轻抿了抿唇,露出一点僵硬的笑,“但我们需要聊一聊。聊完了,我送你回去。下车好吗。”


    景音叹了口气。


    他这副样子,如果不跟他把话说开,恐怕类似的事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景音下了车。裴涟为她关上车门,仍是拉着她的胳膊,好像怕她逃跑。


    车库里有电梯。裴涟输入密码,带她进入电梯。


    门关闭的一瞬间,景音就后悔了。


    裴涟俯身吻了上来,她被他圈在电梯的墙边,动弹不得。


    后脑勺被他紧紧摁住,连转一下头都做不到。景音觉得自己像被巨蟒死死地缠绕,呼吸被压出了肺,指尖也被压得生麻,虚弱到只能倚靠他的身体才能站立。


    察觉到她的无力,裴涟放缓了动作。


    他吻得很好,柔柔的触感让景音大脑眩晕。唇齿像尝到蜜意,连绵又痴缠的动作让她一切的顾忌都抛了空。


    喉间不自觉发出声愉悦的轻哼。


    景音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裴涟亦轻笑了声,放开她。


    “我好害怕你不喜欢我了。”他将她揽在怀里,“看来没有。是吗?”


    景音绯红着脸,没有作答。


    他语气忽变得强硬,在她耳边低声要求:


    “说''是''。”


    景音还有些腿软,推他的动作便也像欲拒还迎般地暧昧。她暗恨身体的不争气,拿出了生平最冰冷的语气:“这就是你说的‘聊聊’?”


    裴涟松开她,神情凉淡。


    “都一样。”


    他按下电梯2楼的按键,声音颇为无赖:“聊天也是用嘴。接吻也是用嘴。”


    “……”


    电梯“叮”地应声而开。


    景音看见这层并不是卧室,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怎么,还夹杂点诡异的失落。


    她在心底痛骂自己没有骨气。


    裴涟带她出了电梯,拐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是书房,整面墙被做成了书柜,上面摆满了书。


    景音晃眼一看,都是天文和物理相关的书籍。


    尽管现在的氛围不太和谐,她仍忍不住感慨:“你的课外读物这么深奥。”


    “……课外读物。”他强调了一遍,低头看她:“这些都是我专业的参考资料。”


    “……”


    “?”


    裴涟把她摁坐在书墙下的沙发上,又转身锁上了门。


    景音对他的行为有些无语,但心底还夹杂着错愕:“你的什么专业?”


    “天体物理,我留学时候的专业。”


    他坐在了书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在键盘上敲打起什么。


    景音觉得记忆有些错乱:“你不是去上的商学院吗?”


    “谁告诉你的。”他皱了下眉头,“因为我在国内学的金融吗。”


    大一的时候,裴涟的确是金融专业的学生。


    她看着噼啪打字的裴涟。


    她对他的了解的确少之又少,过了这么多年,她才算对他开始有了较详细的认知。


    她心底的不安莫名松懈了些。


    “你在干什么呢。”景音主动开了口。


    “等下你就知道了。”


    许是裴涟和她拉开的距离让她没那么紧张了,景音从身后抽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专业的名词和术语扰的她发蒙。但根据书名,这算是本基础书,所以她依旧试着读了下去。


    不出十分钟,裴涟叫她:“来。”


    景音有些不舍地把书放回书架。


    裴涟觉察到她的情绪波动,浅浅笑了下:“喜欢吗。”


    “……还挺有意思的。”


    她被知识感染,心里比刚才平静了很多。然而看向裴涟的电脑,这种平静被瞬间打破了:


    “婚前财产证明


    甲方:裴涟


    身份证号:XXX


    乙方:景音


    身份证号:XXX


    甲乙双方自愿结婚,为防止纠纷,特进行声明:以下甲方所有财产均赠予乙方。本协议一式两份,自双方签字之日起生效。


    甲方财产: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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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产


    二:动产


    ……”


    景音:“……”


    裴涟眉眼温柔:“这只是拟书。我会发给律师,做更专业的修改。”


    “我什么时候同意过要和你结婚?”


    琥珀色的双眼冷了半分。


    景音盯着他的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裴涟,你多大了,怎么在这种事上像开玩笑一样?”


    裴涟的笑容消失了。随即,他像又鼓起希望般来拉她的手,带着点委屈的音色:“我没有开玩笑——”


    景音躲闪掉他的触碰。


    “我不会结婚。不是不和你结,和谁我都不会结婚的,我和男人最深的关系止步于炮友。”她语气冷漠,“今晚许晏霖不是找你说话了吗?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她条件不好吗,为什么紧盯着我不放?”


    “你吃醋了吗。”他仔细看着她。


    景音觉得不可理喻:“你听不懂我说话?”


    “你别生气。”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景音突然惊觉他比自己高很多,“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结婚?是不是和你家里有关。”


    景音沉默了。她不想再聊下去,不仅因为这话题让她难以启齿,更因为,裴涟的情绪好像又开始不对劲。


    “……以后再说。”她声音变小,“我困了,让我回去睡觉。”


    裴涟向前迈了一步。


    景音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而他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手伸向领口,解开了扣子。


    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


    冷白修长的手指捻着衬衫上的圆扣,露出精致的、凸起的锁骨。


    他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带着些散漫的不屑。


    “你刚才说,炮友是吗?也可以。”他扯了扯唇角,“心是你的,身体也可以先给你,没关系。”


    景音心中警铃大作。


    她胡乱拉盖住裴涟的领口,不再看他一眼。裴涟轻声笑着,好像她的举动弄得他很痒。


    “你真是疯了。”她不禁骂出了声,“你被人夺舍了么?”


    “我是,太害怕了。”


    “……”


    最后,裴涟并没对她做什么。


    他只是恳求她不要走,再留下来和他待一会儿。


    景音听着他的声音,始终做不到狠下心。于是两人下到一楼,决定找部电影看看。


    裴涟拿出很多零食和气泡酒饮料,饮料还被他单独倒进杯里,放上冰块推到她面前。


    他找了部近几年评分很高的喜剧。


    景音很少看这类型的电影,这部也是第一次看。她很快被逗乐了,裴涟还光递给她零食。


    晚上没怎么吃东西,眼下确实有些饿了。


    景音吃了很多饼干和薯片。嘴巴干了,就拿起气泡酒,喝了一口又一口。


    慢慢地,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也开始发沉。然而,当她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困得不想说话了。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知道,自己是被痒醒的。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景音发觉自己正躺在松软好闻的被窝里。视野内很陌生,墙漆深蓝,装饰很古典,身边的男人正一点一点舔舐她的指尖。


    景音慌张地半坐了起来。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沉到,自己怎么跑到这里的,以及中间发生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她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惊吓,声音带着抖:“裴涟,你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