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窥探

作品:《他的醋坛子又翻了

    “嗯?怎么啦?”温羽然望向欲言又止的阮遇清,心里咯噔一跳。


    不会吧?遇清姐不会是想说她和祁星珩彻底be了吧?!


    阮遇清抿着嘴唇,不知如何开口,又瞥向一侧。倏忽间,一抹红色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位中年男人,他背着手昂着肚子往前走,啤酒肚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一会,他似乎感受到阮遇清的视线,随即看向她。


    阮遇清一见那张脸,不自觉地倒吸口凉气。那张脸肥肉横生,眼睛眯成条缝,鼻孔朝天地看人,露出的金牙让她立刻联想到了某人——好色的浩浩爸!


    一想到浩浩爸,就想到了他意图对自己做的事……阮遇清猝然回头,呼吸加重了些,肩膀都随着胸膛起伏。


    幸亏当时祁星珩看见并制止了他,甚至还替自己出头,揍了他一顿。


    “祁星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温羽然说的话在阮遇清耳畔边回响。


    对呀!是祁星珩站出来帮了她,就像他帮李晓昊一样,甚至没让她受半点委屈。


    好像,他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自私,反而在帮助和照顾着她。


    阮遇清眉头紧锁,又低下头,不自觉抓紧了温羽然的手。


    她仅仅因一次不和就认定他是个自私自利、不顾自己感受的人,是不是有点太断章取义了……


    “怎……怎么啦?”温羽然看向阮遇清紧抓着她的手,扑闪着眼,不解地问道。


    阮遇清看向温羽然,意识到她抓得太紧了,猛地松开手,有些担忧,“不好意思,刚刚抓得你疼吗?”


    温羽然摇摇头,“不疼的,只是好奇遇清姐刚刚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些东西。”现在还不是告诉羽然的时候,毕竟……她低下头,咬着嘴唇。


    她和祁星珩还处于冷战状态。


    当然,是她自封的,她也不知道……祁星珩是怎么想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温羽然微微凑近,端详着阮遇清的表情,见她好似有些烦恼和迷茫。


    遇清姐想到什么了?


    她擅长分析别人的心情,但她毕竟不了解他哥和遇清姐具体发生的事,不知她为何露出这副表情。


    温羽然拧着眉头,又望向阮遇清,心里直发毛。


    该不会……遇清姐和他哥真闹了矛盾吧?


    温羽然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算了,她夸他哥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至于剩下的事,就交给祁星珩吧,她实在怕发生说多一句又错多一句的事儿。


    她瞧阮遇清仍有些苦恼,便扯开话题,“遇清姐,你是不是要去买淡奶油呀?”


    阮遇清的思绪被温羽然的话打断,她回过神来,“对。”接着又环视几圈周围,忍俊不禁,“我们都走到熟食区了。”


    温羽然闻言也四处看看,噗地笑出声来,“对哦。”又拉着阮遇清的手,“是我们太聊得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又亲近了些。


    -


    “遇清姐,下次我们一起出来玩呀!”温羽然拿着一袋水果,走到网约车旁,朝阮遇清挥手告别。


    原本她找遇清姐聊天仅仅是想增加她对祁星珩的好感,但是……


    温羽然回忆起刚刚在超市里,自己正苦恼不会挑水果时,阮遇清拧着眉头,挨个仔细帮自己挑着水果,生怕她买到不新鲜的场景。


    明明她推销她哥的行为如此明显,活脱脱是祁星珩的助攻。但遇清姐在和她哥有矛盾的情况下没有恨屋及乌,也没有戳穿她,甚至把她当成妹妹在照顾……


    遇清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阮遇清微笑地点点头,也向温羽然招手,“好呀,到时候在微信约。”


    “好。”温羽然说完便侧身上车,对着车窗外的阮遇清依依不舍地道别。


    阮遇清微微颔首,笑着向温羽然挥手,目送她离开。


    温羽然走后,阮遇清也准备离开。


    她漫步在回家的人行道上,暖黄色的路灯稀稀疏疏地打在她身上,这条路比热闹的商场安静了不少,耳边只有簌簌的风声。


    阮遇清的心随之平静下来,她得以思考刚刚留在心底的问题,“我和祁星珩……是不是该好好坐下来谈谈?”


    如果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会很遗憾吧。


    不知不觉间,她就走过了花店,花店仍传来阵阵清香,但此时的阮遇清毫无察觉,径直往前走,忘记了她买花的打算。


    花店的外延走廊上,青花瓷里插了十多束茉莉花,花瓣沾了些水珠,带着几分湿润与清新,比阮遇清第一次路过时多了许多。


    -


    绪风清吧内。


    “别喝了。”沈时序一把抢去祁星珩手上的酒瓶,又睨他一眼,“借酒消愁,愁更愁懂吗?”


    他瞧着撑着额头的祁星珩,唉了一声,“说吧,你和阮遇清怎么了?”


    即使祁星珩未提一句他为何心情不好,他也知道最近,哦不——这几年,能让他乐得跟傻子又痛得跟孙子的人,也就只有阮遇清了。


    祁星珩扯了把头发,酒精带来的醉意让他禁不住阖上眼,揉着突起的太阳穴。可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又都是阮遇清那天冰冷的眼神。


    “啧。”祁星珩猛地睁眼,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掏烟,刚拿出时,才念及他在室内,只好一把把烟塞回口袋里。


    他叹了口气,撑着额头,把这几天和阮遇清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沈时序。


    沈时序听完后一脸无语,“就这?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让你心伤成这样。”


    开玩笑,他在被分手前,这种事情可经历多了好吗?


    祁星珩瞪他一眼,夺回沈时序拿着的酒瓶,闷了一口,“你懂个屁。”


    沈时序一把拍着祁星珩的肩,故作高深,“我怎么不懂,我吃过的盐可比你走的路还多。”


    祁星珩抽走肩膀,打掉沈时序搭在他肩上的手,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滚。”


    沈时序也不恼,反而脸色变得严肃,正色道:“说真的,你没必要因为这事就和阮遇清闹成这样。”


    “你说人家和她师弟站一队,跟你站在对立面,还不在意你?”


    “且不说颁奖典礼那事你本身就有错,我寻思着追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追人的定义是让一个无感甚至不喜欢你的人慢慢喜欢上你。


    沈时序又拍拍祁星珩的肩膀,摇头道:“互相在意的那叫两情相悦,不叫追女生?”


    祁星珩揉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转而按着太阳穴,似没把沈时序的话放在心上。但沈时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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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他听进去了。


    沈时序瞧着沉思中的祁星珩,感慨地摇摇头。


    没想到从小到大骄傲如他、好似断情绝爱的祁星珩竟然有一天也有了喜欢的女生,而且……他看着又闷了口酒的祁星珩。


    而且还一头栽了进去……


    祁星珩抹了把脸,重重放下手中的酒瓶,看向沈时序,眼睛重新聚起神来,“所以,我先找阮遇清好好道个歉,争取她的原谅,后面再按原计划追她。”


    沈时序满意地点点头,肯定地拍拍祁星珩的肩,“孺子可教也。”


    -


    阮遇清推开门,走进出租屋内。


    “吧嗒。”她转身把门闩锁上,又弯下腰脱下杏色的平底鞋,换上了舒适的室内拖鞋。


    “叮咚。”


    阮遇清拿起倒扣在鞋柜上的手机,解开锁屏。


    是祁星珩发来的消息。


    【祁星珩:我们明天见面聊一聊好吗?在遇星咖啡馆。】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阮遇清原地杵了会,盯着祁星珩发来的信息,重复念了几次上面的消息后,把手机放在胸前,又勾起嘴角,“没想到祁星珩竟然先找了我。”


    她回家前还在纠结,到底怎么开口,哪知祁星珩好似和她心有灵犀,她一到家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阮遇清重新打开手机,点开键盘,输入文字。


    【好,明天下午五点有空吗?】


    她抿着嘴唇,似乎才反应过来,“不知道祁星珩他要找我说什么呢。”


    万一,他要说的是和自己企图说的话南辕北辙。那就……


    “想什么呢?”阮遇清拍了拍脑门,无奈闭眼道:“哪有这么吓自己的。”


    话是这么说,但阮遇清心里知道,她想的事也有可能发生。阮遇清盯着聊天框,恰好祁星珩回了消息。


    【祁星珩:可以,明天见。】


    阮遇清歪着头,一直琢磨着他发来的消息,但也猜不透文字背后祁星珩的心情。


    反复品味别人发来的消息的,还有祁星珩。


    “好,明天下午五点有空吗?”他往后撩起带着水珠的湿发,但仍有几滴水顺着他的额头留到脸颊。


    不过祁星珩像是没有感觉似的,嘴里仍重复着阮遇清发来的话,皱着眉头,“她……是不是也有话要对我说?”


    不然按他们现在有些闹僵的关系来看,正常的话她应该会直接让自己在微信说清楚,怎么还会答应他出来见一面呢?


    但仅凭这么短短一句话,换作是弗洛伊德也分析不出来。于是祁星珩将手机锁屏,不再去纠结阮遇清的话,“明天就知道了。”


    祁星珩倚在桌旁,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慢慢地擦了擦头发,心思飘到了别处。


    人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矛盾体。他既想让明天快点到来,这样便能知道阮遇清想说的是什么,但又不想明天这么快来,因为他怕……怕阮遇清只是想和他说清楚,之后两人会彻底没戏。


    他走到阳台,手撑在栏杆上,望着今晚的夜空。


    天上的月亮被薄薄的云层挡住,朦朦胧胧,只偶尔透出几缕柔和而幽黄的光晕,笼罩着整座明海市。


    同一片星空下,两人远远眺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亮,都想窥探它藏在云层后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