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病秧子X狼少年

作品:《病美人嫁给狼老公[年代文]

    出院那天,还是付山海开车来接徐知画回家。


    徐知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才感觉活过来。


    来到院子,看到徐康荣和付山海相谈甚欢的样子,徐知画一会儿望望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有点看不明白了。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祝安是很坚决地拒绝付山海了,但人家不死心,而徐康荣还三番两次热情地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这和自找绿帽带有什么区别?


    好几次,对上徐康荣纯真无知的眼睛,徐知画很想提醒他,你为对家撬墙角的进度添砖加瓦了二愣子。


    更让人脚趾扣地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蔡淑芬对付山海的印象很好,竟默默将他当女婿来考察。


    还说:“你住院这段时间,付同志出钱出力,帮了很多忙,我看他对你有点意思。”


    真是好大的乌龙!


    他有意思的另有其人!


    可她偏偏不能说!


    徐知画头皮发麻,赶紧打消她这个念头:“你误会了,他对我没意思,我对他也没意思,他不是说找哥治牙吗,有所求,刚好又热心肠,就顺手帮一下。”


    徐知画蹙着眉,嘴角微微下垂,表情故作悲伤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累赘,所以才想着要把我嫁出去?”


    “没有的事!你不是累赘,你是我们的心头宝!”蔡淑芬一听,当场急了,说着自己为人处世的经验,“在这世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与其等着别人挑你,不如主动去挑别人,看到好的,要赶紧扒拉到自己的碗里。”


    徐知画直截了当:“我不想结婚。”


    “好好好,你现在还小,不知事,没事,妈给你把关。”蔡淑芬没将她的话当真。


    他们的观念根深蒂固,徐知画知道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唯有自我强大起来,才有资格说想过什么样的人生。


    “对了,刘白呢?他最近在干什么?”徐知画问道。


    蔡淑芬往门外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才低声说道:“他这几天都去万兽山捕猎物,打了一只老虎,抓了一头野猪,还有一些鸡兔,又找几株人参,你三哥拿去黑市买了好多钱,才总算筹齐你的医药费。”


    蔡淑芬笑了笑:“那小子一身力气,是个有用的,不知道今天会带什么回来,今晚就给你炖个鸡汤补补。”


    “那他没受伤吧?”徐知画有些担忧,“平时他有没有学习?”


    “就受了一些小伤,没事。他牛犊子似的,结实的很,伤好得也快。”蔡淑芬后一句答得有些心虚,“学没学习我倒没留意,应该是有学的吧。”


    赶在吃晚饭之前,刘白终于回来了。


    他好像又有了点变化,眼神更加坚毅,和以往刘白的气质多了几分重合,手臂上还有几处抓伤。


    徐家荣说:“这是英雄的勋章。”


    “过来。”徐知画看着刘白。


    刘白乖乖跟过去。


    “坐下。”


    之前徐康荣介绍可以消毒止血的草药,徐知画捣碎给他敷上。


    “谢谢你啊。”徐知画不自然地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不客气。”刘白记得说谢谢之后,就要说不客气。


    *


    今晚在蔡淑芬和徐康荣的盛情邀请下,付山海留下来一起吃饭。


    听着蔡淑芬查户口似的提问,徐知画在桌底悄悄踢了踢提,她才稍稍收敛了些。


    尴尬!


    “祝安,去给付同志盛一碗汤。”徐康荣见他的碗底空了,使唤道。


    “我自己去就行。”付山海连连摆手。


    “就当自己家一样,想吃什么自己夹,千万不要客气。”蔡淑芬豪爽道。


    “好。”


    ……


    其他人的感受徐知画不知道,反正这顿饭她吃得是如坐针毡。


    付山海是三天两头来到徐家,零嘴、布料、肉、雪花膏……


    他每次来都不空手,礼数周到,喜得蔡淑芬夸赞连连,明里暗里在徐知画面前上眼药水说他的各种好。


    碍于想为嫂子选一个好老公,徐知画也顺势和付山海多接触了一些。


    不得不说,付山海谈吐言之有物,见过世面对未来有规划,脾气性格也不错,祝安若嫁给他,日子会过得幸福很多。


    这些都是在和徐康荣的比较之下得到结论。


    祝安可能再多感受感受,就会知道:如果没有两情相悦,选一个爱你的人,会比选一个你爱的人要好。


    徐知画暗戳戳为两人制造着相处的机会,甚至有意无意向付山海透露祝安的喜好,关键能不能赢得芳心,就看听者有没有意了。


    “徐知画,这道题怎么做?”


    又一次看到两人在说说笑笑着什么,笔尖倏地在本子上划了一条线,刘白觉得很不爽。


    “你先空出来,晚点再跟你讲。”徐知画说。


    那敷衍的态度让人火大。


    “我现在就要你讲。”刘白直勾勾地看着她。


    付山海像看懂什么,笑道:“你先去给他讲吧。”


    徐知画没好气地走过去:“哪道题?”


    “这,这,这,这些我都不会。”


    “全不会?你说真的还是耍我?”徐知画作势要一记爆栗敲下去。


    “这道不会。”刘白闷闷不乐地指了指。


    “你是不是上课的时候没认真听讲?”


    “哎哟,轻点。”


    “轻不了一点。”


    ……


    *


    时间在一日三餐中流逝。


    这天,付山海再次上门,有话要跟徐康荣和祝安说。


    徐家人在屋外忙活着,而屋内,徐康荣、祝安、付山海在四方桌各占一面坐下。


    门被关上。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主动开口,空气像凝结了一般,死寂般的安静。


    “你带她走吧。”


    “我是来向你们告别的。”


    徐康荣和付山海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话面面相觑。


    “我知道你是为她而来,我和祝安结婚不过是父母之命,并没有感情,明天可以去民政局离婚。”徐康荣很平静地说。


    听此,祝安一下子红了眼,彷佛有一把尖刀刺在心上。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那么久了,他还是不喜欢她吗?


    “不,她对你有感情,就算她跟我走,也不会开心的。”付山海满是真诚地看着徐康荣,说,“刚开始接近你时,我的确对你抱有恶意的看法,但相处下来,那些对祝安不好的行为,我发现是你想给我看的。”


    见徐康荣想辩解,付山海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你别急着否定,下意识的在乎和关心是骗不了人的,我觉得你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


    “我也是怕她过得不好才想带她走,但在这个家,父慈母爱,兄友弟恭,祝安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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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你以后也能好好待她。”付山海说着将一张纸条给徐康荣,“如果将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这个地址。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招待。”


    “祝安,这次我真的放下你了,希望你能一直幸福。”付山海再不释怀,也只能释怀了。


    徐康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对上祝安泛红的眼睛,那些伤人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


    付山海起身离开,一打开门,在偷听的蔡淑芬和徐安荣、狗岁齐齐摔下来。


    “没事吧?”付山海正欲扶起他们。


    却见蔡淑芬快速站起身,气愤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打我儿媳妇的主意,滚滚滚,以后不要再来我家,见你一次打一次。”


    蔡淑芬推搡着付山海。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蔡淑芬一回屋就扇了徐康荣一巴掌,怒气冲天地戳着他的脑袋骂:“你这个窝囊废,人家都来偷家了,你还大大方方将老婆推出去,你当祝安是什么了?!有你这么当人老公的吗?!真是气死我了!你好好反省自己!”


    “祝安,妈宝贝你,就算有天你想和这臭男人离婚,我也想认你当干女儿,他不懂得珍惜你,总有人会珍惜你。”蔡淑芬心疼地搂着祝安,为她擦泪,“不哭不哭,你是什么打算也可以说出来,我都会支持你。”


    祝安看了一眼徐康荣,收起以往的那些心动,比划着手:【我们离婚吧。】


    既然婚姻让他如此痛苦,再死缠烂打下去也没有意义。


    徐康荣神情滞了一瞬,随后缓缓地点点头。


    “那离完婚你就当我的干女儿,我舍不得你走,你还在这住好不好?”蔡淑芬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得,可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又能干又乖巧,长得也不差,怎么儿子就不喜欢呢。


    “二嫂,我不要你走。”


    徐安荣和狗岁哭着扑向祝安。


    徐知画和刘白从外面回来,看到几人哭嚎着抱在一起,疑惑道:“你们在哭什么?”


    “龟妹,二哥和二嫂要离婚,你快叫他们不要离婚。”徐安荣哭喊着说。


    徐知画:“我支持他们离婚。”


    还以为会和自己站在同一阵营的徐安荣一脸不解:“不让他们离婚不行吗?”


    “可是我觉得二嫂这般好,二哥却不懂得珍惜,我心疼二嫂。”徐知画说。


    徐康荣羞愧地看向祝安:“是我负你,对不起。”


    祝安别过脸。


    其他人回想他们相处的曾经,二哥总是臭着一张脸对二嫂,一不满意就发脾气。


    他们不再劝了。


    离婚的事就这么说定,没想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祝安不小心摔了一跤,被诊断出怀了身孕。


    婚,最后还是没离成。


    祝安躺在床上,摸着平坦的肚子,一时思绪万千。


    这个孩子也是她强求来的。


    心头的苦涩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你要留下这个孩子吗?”徐康荣问。


    “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祝安反问。


    矛盾的情感交织成一团乱麻,徐康荣最后还是选择遵从内心,郑重地说:“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徐康荣握住了祝安的手:“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的。”


    祝安想到天大地大,竟无一处可去,现在也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


    “好。”


    她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