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陆总，一个月之内合同肯定会签好。”


    乔意不留痕迹地动了动扭伤的脚，还有些隐隐作痛。


    等下班了她再用点药酒擦擦。


    “嗯，加快进度，不然，你是知道的。”


    陆凛节冷冷出声。


    他把钢笔拿在手里，转了转。


    这双手，仿佛就是天生拿钢笔的。


    她收回视线，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鼻子莫名一酸。


    “知道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下去继续教蒋小姐了。”


    她转过身，从陆凛节那个方向看过去，背影十分决绝。


    “等等。”


    男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陆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乔意态度客套疏离，是一个下属应该有的态度。


    但对陆凛节，不该是这个态度。


    呵。


    陆凛节站起身，抬起大长腿朝她走过去。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已经不是正常距离了。


    乔意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陆总？”


    她连续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背抵到墙上。


    陆凛节用手抬起乔意下巴，眼底深不见底。


    女人被迫仰头看着他。


    下一秒。


    男人略带冷意的嗓音响起。


    “周容寒的技术好还是我的技术好？”


    乔意瞪大双眼，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扭头，挣脱陆凛节的手。


    她面色平静开口：“陆总，这是我的隐私问题，我可以不回答。”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乔意对上男人的视线。


    那双眼睛，当真没有半点温度。


    见过陆凛节温柔的样子，却只是对着蒋晓雪的。


    原来，冷漠的冰山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乔雪压下心底异样，深吸一口气。


    “周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人很好。”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玩物而已，也配这样跟我说话？”


    不知怎的。在乔意说完这句话之后，陆凛节周围的气压变低了。


    “你很维护他，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他了。”


    陆凛节用的是陈述句。


    乔意心里很感激周容寒。


    但是她很清楚，她这个身份，没资格谈爱。


    “周先生人很好。”


    “也希望陆总不要多想。”


    “我这个身份，不会有人爱我的。”


    乔意眼睛直直地看着陆凛节。


    她毫不避讳这个问题。


    不过。


    在陆凛节决定要把她送给周容寒的时候，不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了吗？


    还没等乔意反应过来，陆凛节霸道又强势的吻落了下来。


    乔意一愣，拼命挣脱。


    “唔……”


    陆凛节似乎是不耐烦了，直接把她的双手钳制起来，更加凶猛地品尝女人的嘴唇。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就只是个发泄欲望的玩具吗？


    乔意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她脑海里闪过蒋晓雪的面容，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陆凛节。


    陆凛节却不给乔意挣脱的机会。


    他手摩挲着到她背后，熟练地摸到内衣扣子，然后单手就解开了内衣。


    “陆总，这里是在办公室，而且我们……”


    话没说完，陆凛节霸道地随手一捞，把乔意用力扔在了沙发上。


    之后，他起身而上。


    陆凛节动作霸道又强势，乔意根本无力反抗。


    眼看要到了最后一步，敲门声响起。


    两人一起清醒过来，陆凛节恢复理智。


    他面色阴沉地从乔意身上下来，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陆凛节冷脸扫了她一眼。


    “把衣服穿好再出去。”


    这是怕蒋晓雪误会。


    那为什么还要跟她做这种事？


    乔意面色煞白地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陆凛节早就打好领带坐在办公桌前，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工作我已经跟蒋小姐交接好了，陆总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公司了。”


    乔意说完，打开办公室的门。


    敲门的人是蒋晓雪。


    乔雪看她一脸紧张的表情，心里明了。


    这是怕她跟陆凛节发生点什么。


    来捉奸了。


    “乔秘书，我在楼下等了好久，你一直没回来，我还有几个地方不明白……”


    蒋晓雪眼底含泪，十分内疚的模样。


    “所以我就自己上来找你了，乔秘书，你怎么待了这么久？”


    小姑娘低头搅着衣裙，让人责怪不起来。


    乔意却明白蒋晓雪的意思。


    她扯起一抹笑，大方看向陆凛节。


    “我刚刚跟陆总说今天之后都不会来公司了，在交接工作所以晚了些。”


    “抱歉啊蒋小姐，让你久等了。”


    蒋晓雪啊了一声，似是松了一口气。


    她自以为很隐秘，但是被乔意捕捉到了。


    “那我先走了，我已经下班了。”


    乔意直接跟蒋晓雪擦身而过。


    在确定没人看到之后，她憋屈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等签下跟周容寒的合同，她也该跟陆凛节断个一干二净了。


    “陆总，乔秘书以后都不会来了吗？”


    “我还是好笨，什么都没学会。”


    蒋晓雪委屈地坐在沙发上。


    陆凛节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里看不出情绪。


    “那我把她喊回来，让你学会为止。”


    “可是乔秘书不是说以后不会再来了吗？”


    小姑娘撅着嘴巴，十分委屈。


    “我来搞定，今天先回家，好吗？我送你回去。”


    两人乘坐电梯下到停车场，蒋晓雪坐进副驾驶。


    很快她就到了公寓。


    蒋晓雪红着脸，期待出声：“陆总，你不上去坐坐吗？”


    “乖，你还太小了，怕吓着你。”


    陆凛节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听到这句话，蒋晓雪心里充满喜悦。


    听她妈说，男人越喜欢一个人越舍不得碰。


    看来是真的。


    “陆总，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蒋晓雪目送着车子越开越远，十分开心地上楼。


    等到后视镜彻底看不见身影之后，陆凛节狠狠地拍了一把方向盘。


    他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浴缸里面的水刚放满，蒋晓雪试了一下水温，正合适。


    叮咚。


    是门铃声。


    “是陆总吗？”


    蒋晓雪试探性出声。


    没人应答，门铃声还在持续。


    她欣喜若狂，脸颊有些微红，看了看，咬牙把浴袍围上。


    蒋晓雪打开门。


    门外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上了年纪的女人。


    徐秀华愣了一下，退后几步，确认自己没走错。


    “请问你找谁？”


    蒋晓雪乖巧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