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会是驾崩了吧。

作品:《春华照灼

    婷婷袅袅的照年轻盈步入殿内,眉宇间流露出春意衬得面庞宛如桃花般娇艳,带着一丝娇羞,仿佛是被雨露滋润过的花朵。


    妩媚俏丽的令人目不转睛。


    云鬓间插着精致而华丽的金簪,身着鲜艳的绯色长裙。


    她看起来不似甘露殿中侍奉茶水的宫女,倒像是帝王宠爱的妃子。


    贞隆帝招招手,照年娇笑着上前,很是自然的窝进贞隆帝怀中。


    是那种柔若无骨的美。


    贞隆帝想起昨日绽放的风情,眼神渐渐不再清明。


    他只知,照年的身段很软。


    羞涩中又带着大胆,似是跟他心有灵犀一般的契合。


    凡他所想,照年都能让他如愿。


    可惜的是,惊鸿一瞥后,照年看着越发不像荣金珠了。


    他也曾见荣金珠穿过绯色衣裙。


    明艳又带着刺,是那种高高在上,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瑰丽。


    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忆犹新。


    照年呢?


    贞隆帝的指腹有层批阅奏折留下的薄茧,轻轻的抚摸着照年的白皙嫩滑的脸庞,眼神痴迷,心底的失落却越来越盛。


    照年比不得荣金珠,也比不得顾荣,


    照年在贞隆帝怀中软成了一滩春水,美目水润润的,颤声唤“陛下。”


    贞隆帝猛的回神,松开揽着照年的手“磨墨吧。”


    照年咬咬嘴唇,心下遗憾。


    明明陛下动情了,却又骤然冷漠,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这种反应,她不陌生。


    青楼里见多了自诩正人君子的文人墨客。


    不是不想采花,是心中有根自欺欺人的弦。


    越是装腔作势,就说明弦绷的越紧。


    而弦绷的越紧,就越容易断。


    届时,就像老房子着火般,一发不可收拾。


    所谓的天子,骨子里亦有男人的劣根性。


    思及此,照年也不再引诱贞隆帝,温温柔柔起身“奴婢遵命。”


    贞隆帝心一软,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下一刻,他打开谢灼的奏折,匆匆一瞥,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随即伸手紧紧掐住了照年的脖颈。


    难怪,他觉得那种契合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照年的脸色从苍白逐渐转变为红色,最终几乎呈现出紫绀色,双眼突出,布满了血丝。


    李德安:干爹!陛下又发疯了,你快回来!


    李德安在心中疯狂尖叫。


    下一刻,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年照突然间吐出一口鲜血,明亮的双眼逐渐黯淡,仿佛枯萎的树叶,无力地垂落在贞隆帝的掌心。


    原本年轻而光滑的皮肤,似乎在瞬间失去了所有水分,迅速变得干瘪和皱缩,宛如老树粗糙的树皮。


    李德安清晰地目睹了那一幕,鲜血恰巧喷溅在了贞隆帝的脸上。


    满脸血迹的贞隆帝,看起来与志怪小说中描绘的吸食人类精血的妖魔惊人地相似。


    李德安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才勉强镇定下来,没有惊恐地尖叫出声,尽管如此还是被吓傻了,久久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就是个靠着干爹过活的,没真本事的太监。


    干爹没有教过这种情况啊。


    在李德安惊慌失措之际,贞隆帝感到心口一紧,呼吸骤停,眼前一黑,随即晕厥,身体歪歪斜斜地倒下。


    李德安:这下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干爹教过!


    “来人,护驾。”


    “来人,宣太医。”


    钟离皇后一听到李德安那撕心裂肺的呼喊,立刻起身,迅速跨过门槛,冲了进去。


    不会是驾崩了吧。


    血腥又诡异的一幕,硬生生让钟离皇后停下了脚步。


    乍一看,陛下的新宠真真像是被陛下活生生掐着脖子吸死的。


    钟离皇后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溅了点点鲜血的奏折上,愕然不已。


    吏部郎中左矩参给陛下送了个青楼妓子?


    现在的朝堂上的官员已经荒谬成这样了吗?


    最可笑的是,陛下还急不可耐的宠幸了。


    眼下,美艳的妓子成了满脸褶子的老妪,死在了陛下怀里。


    这么惊心动魄,写成话本子怕不是得卖脱销。


    “皇后娘娘?”李德安轻声道。


    钟离皇后:不是她少见多怪,委实是太匪夷所思了。


    “慌什么!”钟离皇后定下心神命令道:“立即封锁甘露殿,严防消息外泄,以免动摇社稷根基。”


    “本宫这就去请太后娘娘出面坐镇,稳定局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前脚刚来忠勇侯府探望谢灼,紧接着宫里的消息就递了出来。


    “灼儿,你的手笔?”***神情复杂。


    谢灼理直气壮摇摇头“不是。”


    “我只是奉陛下的旨意查清照年的身世来历。”


    “母亲觉得,我能精准的操控陛下的每一步吗?”


    别说是他,即便是动手除去照年的人,也根本没想到陛下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召见照年。


    毕竟,钟离皇后和承恩公夫人还跪着呢。


    他不仅没料到这一点,而且直到早朝结束,他才接到消息,武德伯上朝,以克扣俸禄这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在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各咬下一块肉。


    顾荣,才是真的雷厉风行。


    他抛出了承恩公和奉恩公的罪证,顾荣就当机立断趁其病要其命,雪上加霜。


    说来也可笑,他掌皇镜司五载,竟也不知户部从未给武德伯发放过俸禄。


    也不知,顾荣是如何说服了武德伯。


    那厢。


    换了身寻常农妇衣衫的菁娘,神不知鬼不觉甩开了身后盯梢之人,轻巧的一连跃了好几个墙头,翻进了望舒院,跟斜靠在树干上纳凉的宴寻碰了个照面,两人目光相对,大眼瞪小眼。


    宴寻满面愁容。


    为何每天都有人翻越财神娘娘的院墙?


    而且每次都能被他撞见。


    他可不是看门狗!


    “明夫人?”宴寻拔刀的动作突然停顿。


    菁娘也停下了即将挥出的拳头。


    “你比你爹长得俊。”菁娘笑意盈盈说着“烦请通禀一声,宣菁前来拜访。”


    宴寻没有问是否认识家父的废话,而是嬉皮笑脸“明夫人有眼光。”


    “财神娘娘已经在恭候您的大驾了。”


    “请。”


    “财神娘娘?”菁娘先是一怔,旋即转念一想“可不就是财神娘娘。”


    扬州荣氏的姑娘,都是一掷千金的财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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