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彻底明了

作品:《宠妾灭妻?她一纸休书另谋高嫁

    戚霆骁点头赞同:“就依你的意思。”


    之后,两人再未多言,静静地各自用餐。


    午餐过后,谭羡鱼服完药稍作休息,便准备离开。


    此时辰正好,正是在外用餐后归家的时候。


    戚霆骁不便强留,也无法相送,只得叮咛道:“以后在那院子,无论谁来见你,都要确保身边有人。”


    谭羡鱼点头应允:“我明白。”


    沉默片刻,谭羡鱼道:“那我走了。”


    戚霆骁点头,目送她登上马车,直至马车远去,才收回视线。


    林纭望着远离的马车,神色复杂:“公子,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戚霆骁眼神中的温柔已褪,只剩一片寒意:“羡鱼说得对。”


    从道理上讲,的确如此。


    但情感上,他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人连根拔起。


    他们怎敢,又怎能对她如此狠心!


    竟将她送去……


    林纭长叹一声:“温姑娘如今,和过去真是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谭羡鱼,哪能承受如此屈辱。


    林纭这一言,又搅动了戚霆骁的心绪。


    ---


    转眼,谭羡鱼刚回到主院,恰巧老夫人跟霍容恺便登门拜访。


    她冷眼望着二人,即便是老夫人也罕见地心虚,不敢直视她的视线,只道:“羡鱼啊,你别怪我们,作为侯府的主母,如今府有事,你自然该出一份力。”


    “再说,我们听说了你跟那位戚大统领,就像容恺跟南枝一样,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这不是促成美事吗?”


    这话一出,抱琴按捺不住了:“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姑娘和戚大统领之间清清白白,和侯爷、谢姑娘的情况完全不同!”


    “老夫人跟侯爷先是将我们姑娘送走,回来还要如此羞辱,难道真的当将军府无人了吗!”


    抱琴一个小小丫鬟,此刻却几乎是指着那老夫人鼻子斥责,老夫人的面色极为难看。


    谭羡鱼和沈嬷嬷的目光相遇,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一旁,沈嬷嬷竟也反常地保持了沉默,没有替她辩解一句。


    这时,霍容恺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羡鱼,我承认这次是我亏欠于你,你若想要些什么补偿,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而为。”


    谭羡鱼冷笑回应:“补偿?难不成侯爷觉得这世间有何物能弥补我的损失呢?”


    “这些空洞之词就不必再提了,”谭羡鱼面容一沉,“我乏了,二位请回吧。”


    就这样,一位是长辈,另一位则是她名分上的丈夫,被毫不客气地逐出门外。


    门外,老夫人跟着长叹:“真是颜面扫地啊!”


    堂堂侯爷,将自己夫人拱手让人,这事一旦传开,安远侯府的脸面何存?


    老夫人瞥了霍容恺一眼,责问道:“还有你,怎么事先不跟我商量!”


    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是当天早晨才得知。


    “总好过丢了性命。”


    霍容恺脸上写满了复杂情绪。


    老夫人凝视着他,突然发问:“容恺,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会招惹到戚大统领那种人物?”


    霍容恺的沉默让老夫人的心中阴云更甚:“快说!”


    老夫人的一再追问,霍容恺哪里敢实言相告,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娘,不必再问了,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这一步棋走对了,未来他就可以安枕无忧。


    毕竟,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把谭羡鱼推出去就行了。


    丢脸一次也是丢,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况且,谭羡鱼本就时日无多,能为他多做点事,将来大业有成,他会叫她走得舒服一些。


    望着霍容恺决然离去的背影,老夫人只能无奈地摇头:“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夫人回望了主院一眼,仿佛是无颜再停留,也匆忙离开了。


    ——


    两人前脚刚走,谭羡鱼便命人带斓小娘过来。


    斓小娘一到,抱琴的巴掌就扇了过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竟和他们同流合污来欺侮夫人,你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


    斓小娘挨了一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诉:“夫人,我也有我的苦衷啊!求夫人,求您……”


    后面的话,都被她她咽回了肚里,或许连她自己都羞于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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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羡鱼轻抿一口茶,淡淡说道:“说吧,发生了什么。”


    斓小娘误以为谭羡鱼有意宽恕,连忙将原委全盘托出。


    原来是司南枝发现了她的姐姐,并以此威胁,迫使她行动。


    听罢,谭羡鱼脸上表情复杂:“你对姐姐的深情倒也难得。”


    “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啊……”斓小娘顿时泣不成声,“求夫人念在我姐姐身体不好,我还有幼子需要抚养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


    言毕,斓小娘紧紧贴地磕头。


    抱琴怒不可遏。


    斓小娘虽有苦衷,但这能成为她作恶的借口吗?!


    她的苦衷,谭羡鱼的委屈又该如何算?


    谭羡鱼良久未语,似乎在深思熟虑之中。


    抱琴


    瞅着谭羡鱼,心想这心软的毛病得治,便插嘴道:“大娘子,斓小娘那种人,真不值得您心疼哩!”


    斓小娘一听,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谭羡鱼轻轻搁下茶杯,语气淡漠:“你对你的姐姐情深意重,想必若你有个万一,她也会把你闺女当亲生的照顾,是不是?”


    这话让斓小娘一愣,满眼的不敢相信直勾勾地盯着谭羡鱼。


    “大、大娘子……”


    谭羡鱼目光一凛,昔日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刺骨的寒意。


    斓小娘随即深吸一口气,再次伏下身子:“只求大娘子在我走后,能把我云儿安然送到姐姐身边,这样,我便是死了也瞑目。”


    她心里明镜似的,对谭羡鱼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谭羡鱼是什么人?骠骑将军的千金,侯府的当家主母,要取她一个小姨娘的性命,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容易得很。


    所以,如果姐姐跟孩子平安,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了。


    抱琴望着斓小娘,眼里情绪复杂。刚才还恨不能立刻结果了斓小娘,此刻见她这般坦然,又不由得心生怜悯。


    “可您闺女还小,不能没有娘啊。”


    谭羡鱼的话音刚落,斓小娘猛地抬起头,望向她。


    “即刻带着霍云离开京城,这辈子不许再踏入京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