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再见他们一次

作品:《我死在新婚夜后,渣男疯了

    明明泪水和汗水流了这么多,为什么我的眼泪还是这么多呢,根本就停不下来,甚至泛滥成灾,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我的嘴唇嗫嚅着:“阿……阿衍。


    我从未见过那么慌乱,又那么着急的陆衍琛,他像是风一样就刮到了我的身边。


    不顾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抚着我的脸颊,“菀菀,对不起。


    他的黑瞳里也起了一层水雾,有滚烫的泪水落到我的脸上,我告诉他:“阿衍,孩子,还有一个孩子没生出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在血泊中的小婴儿连脐带都没有剪断。


    “菀菀,别怕,医生马上来了,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这个孩子已经露头了,胎位是正的,你们一起努力!


    他的后面跟着骂骂咧咧的姜湾湾,还有哆哆嗦嗦接生的妇产科医生。


    好在陆衍琛心细如发,他将每一种可能性都打算好了,还真派上了用场。


    许久没见过面的詹才垣也跟来了,“苏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姜湾湾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


    “非礼勿视,你转身不许看。


    詹才垣嘟囔着:“我早就……


    还没说完,陆衍琛一记冷眼扫了过来,“你看什么了?


    那眼底还有没散去的红血丝,和说不出的冷戾暴躁。


    就连我都觉得身体发凉,陆衍琛瘦了很多,但气场更强了。


    他的身上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血迹,整个人带着冰冷的杀意,詹才垣一个字都不敢说,赶紧乖乖转身。


    姜湾湾已经扑到了我面前,“菀菀,我可怜的菀菀。


    我虚弱朝她一笑,“我还没死,别那么早哭坟。


    看到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我觉得安定了许多,好似又多了不少力量。


    医生有条不紊开始处理,剪断脐带,给孩子洗澡。


    这里没有给孩子准备的衣服,姜湾湾脱了她的外套将孩子包裹起来。


    “哇,是个妹妹呢,长得真像菀菀!这么坚强,要不然我们就取名为陆坚强吧!


    詹才垣也探头过来,“哪有女孩子叫这样的名字?她长得和苏姐姐一样好看,我觉得叫苏小美就很好听。


    姜湾湾白了他一眼,“你有毒吧!


    唯有陆衍琛一眼都不曾去看过那个孩子,他亲吻着满头大汗的我,温柔给我鼓劲,“还有一点,快了,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我咬着牙,“嗯,我


    们马上就要一家团圆了。”


    他看我这么难受的样子,将衣袖撩开,把手喂到了我的嘴边。


    “疼就咬我,让我也疼一疼。”


    我对上他满目的愧疚和自责,这几个月他一定一遍又一遍自责。


    为什么要放任我去机场,如果不去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的痛他没办法感同身受,但他也想尽力做一些事。


    我明白他的心,为了不让他那么自责,我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


    牙齿一点点嵌入进去,他却感觉不到痛,一遍又一遍叫着我的名字,“菀菀……我的菀菀。”


    在他的眼里哪怕是我们的至亲骨肉也没有我重要,他只看我。


    直到耳边传来那一声啼哭,医生激动不已,“出来了!陆先生,陆太太,孩子平安无事,你们放心吧。”


    听到那一声平安无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我又变成了苏菀的灵体,身处一片漆黑的地方。


    这里没有人,没有声音。


    我低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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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肚子,我刚刚不是在生孩子吗?可我的肚子平平,没有血,也没有孩子的啼哭。


    我慌了,难道这不是梦?而是我死后的世界。


    陆衍琛呢?我的孩子们呢?


    我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撞,我一边跑一边叫:“阿衍,阿衍,你们不要丢下我!”


    这一次我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被人装进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全世界只剩下了我的声音。


    好可怕!


    为了孩子能顺利生产,我曾经乞求过老天爷,要我的命,只要能保住孩子就好。


    可我没想到我会死得这么匆忙。


    甚至我都还没来得及和亲朋好友说一句道别。


    我只知道两个孩子的性别,在四维里见过她们并不精确的脸,饶是只有一个轮廓,我也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多想仔仔细细看看我的孩子啊!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取名字,没有告诉他们妈妈有多爱他们!


    还没来得及告诉陆衍琛,不要怪罪孩子,要好好爱他们。


    昏迷前所有的景象历历在目,如果我死了,陆衍琛不仅不会爱,恐怕还会有恨。


    如果不是孩子,我不会死。


    我又慌又乱,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们!


    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再见他们一次。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喊了多少声,我的嗓子哑了,我的脚好像也没了力气。


    身体踉踉跄跄往前一摔。


    面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是一间宽敞而干净的病房,婴儿床上并排放着两个孩子。


    我看到了姜湾湾愁云惨淡的脸,我朝着她走去,“湾湾,我回来了!”


    她不是一向最爱笑的吗?为什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