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魂穿反派失忆姐姐》 姜相弦一出现,让阿薰身后的所有人望而却步。
东边阳气最旺的这间屋子,因为有了姜相弦,多了一股说不清的阴冷。好好的阳宅变阴宅。
阿薰身后的人飞快退得一干二净。
阿薰转头想使唤人把姜相弦赶走,却只看到被关上的门缝。
最起初,他们两人你不说话,那我也不说话,像杠上了似的。
后来阿薰终于发现,她站着姜相弦坐着,这好像并不公平。
于是她走向了对面的梨花椅,撩了头发,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让雷侯府鸡飞狗跳,你完全可以把我送回去。”
“刚才我在这儿等你,好像听见你说,我没把你当姐姐。”
“我只是不带任何个人情绪地在陈述事实。”
”你在我心中的确不是姐姐,是什么你自己清楚。”
幽暗的眸子,泛着凉意,茶盏被放在桌上,没发出丁点声音。
屋子里静得有些吓人。
想来想去,姜相弦生气的原因也只可能是他看出,阿薰这毫无顾忌的做法,是打着被赶出去的主意。
想逃,想得实在过于明显。
阿薰把脸侧到一旁。
“又不是我先去招惹你妹妹的。”
她嘟囔完这句话,身后的气压逐渐有所缓和。
“我会管教好她的。”
夕阳的余晖里,阿薰正摇晃着脚尖,被拉长的影子也显得安静。
姜相弦看向那团温暖的影子,低眉思索了一会儿。
他忽然想起阿薰问他。
重回过去,难道背叛就能被抹去,伤痕就能完全愈合吗?
不知道未来如何,至少这一刻,姜相弦终于有了几分从前的感觉了。
“在这个家里发生的一切,你都想不起来了是么?”
阿薰笃定地说:“一点记忆也没有。”
“那不如这一世重新感受。”
阿薰吃惊地回头看姜相弦。
夕阳变换中,照亮他一半脸。
“能一样吗?”
“不一样。”姜相弦斩钉截铁地说,“但也会很好。”
可惜他这一丝挽留的意思,并没有传达给满心想要离开的阿薰。
阿薰明明是不屑的,但她嘴上却敷衍:“嗯,那就住下看看。”
姜相弦目光扫落,胸腔有一道说不出的沉闷压力。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她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是要去往哪里。
总感觉不像是飘飘镇。
不是飘飘镇又会是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让她挂念?
他的目光忍不住再次停留在阿薰背影。
看多了,姜相弦就总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他们并不在同一个世界。
阿薰触手可及,灵魂却远隔山海。
阳光的温度过烫了。
阿薰缩了缩脚尖,然后突然对姜相弦说。
“你觉得哪些是姜双月的,可以给她带过去,箱子就在外面。”阿薰晃着发绳,“你拿多少都可以。”
姜相弦站起身。
“我不是来算账的。”
阿薰终于回头看他,只不过充满惊讶。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姜相弦握住两侧扶手,欺身压下来,注视着阿薰不断放大的瞳孔,轻轻笑了。
“看你受气,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说罢起身离去,头也不回。
留下一脸匪夷所思的阿薰,端详着姜相弦不断远去的背影,逐渐凌乱。
院子里的下人不断向姜相弦行礼。
然后曼陀转身来看屋中的阿薰,两人对视片刻,阿薰愣了一下,脸颊滚烫,心虚地飞快眨眨眼。
曼陀和旁边的玉婵会心一笑。
阿薰气急败坏要说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却发现自己和姜相弦的关系好像也并不清白。
感到如鲠在喉。
就是不知道玉婵和曼陀怎么看待姜薰和姜相弦了。
阿薰倒是知道,原主姜薰跟姜相弦毫无血缘关系。
姜薰是雷侯续弦藏起来的天山圣女,跟雷侯说是自家的侄女,但这侄女是自己当成亲女儿看待的。
姜薰的真实身份,很少有人知道。
因为雷侯早在公开场合承认了姜薰嫡女的身份。
其他人也不敢妄图揣测。
阿薰属实有点想不明白。
姜相弦最后勾引她的那一下,到底什么意思?
他都不考虑一下女流氓那绝低的道德底线吗?万一见色起意,又把他扑倒了怎么办。
不是他突然来那么一下,阿薰都快忘了,在颠倒境时这反派有多么迷人。
阿薰在床上把自己裹了又拆,拆了又裹。
情绪也从惊恐、迷惑,到最后逐渐有了一丝丝猥琐。
临到吃饭时,去往前厅。
看到厅里围坐着一大群陌生人,阿薰的浑身都发毛了。
深宅大院的女眷今夜来了一半。
阿薰感受到了内心久违的社恐。
她往后退了几步,退到茂密的大盆景后面,撞到一副胸膛。
对方扶了她一把,但扶的姿势却很霸道,隔着一层柔软的水烟罗握住纤细的胳膊,叫她挣也挣脱不开。
“怎么,你还怕生吗?刚张牙舞爪大闹侯府的气势去哪儿了?”
阿薰卯足了劲儿用力抽手,姜相弦却在这之前先一步放开。
因为惯性晃了晃身,连忙扶住花树才站稳。
姜相弦这是故意的,阿薰气恼地瞪他,对方面色毫无波澜状似无事发生。
“你这么大家子人,我一个都不认得,换做是你怕不怕。”
阿薰说完,干脆绕过姜相弦要往回走。
“你就说我水土不服生病了。”
姜相弦也没有拦她。
阿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见背后传来姜双月的声音。
“我本来是想和姐姐好好相处的,奈何姐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知是变得跋扈了,还是本身就跋扈,从前的不争不抢都是装出来的。”
于是姜相弦就看见,阿薰撸起袖子,提起裙子,气势汹汹就走出掩体。
仿佛双手举起一道横幅:姐们儿要战斗。
姜相弦觉得有些好笑,后一步跟了进去。
阿薰后脑勺挽着一个垂兔髻,说话时那金灿灿的小流苏轻轻摇晃,一切显得活脱。
高而宽敞的大厅将人声放得很空,阿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月妹妹当时一进来,那架势让我以为是谁找我算账来了呢。后来我才知道,是月妹妹拿错了我院子里的东西来还的。”阿薰熟稔地坐在凳子上,拿起糕点,“有借有还,芝麻大点的小事,怎么在月妹妹心里就变得如此严重,竟上升到人格的问题上来了。”
姜双月怔了一下,完全没想到阿薰回反击。
她明明从前像个闷葫芦一样,所作所为处处谨小慎微,遇到麻烦也只知道息事宁人。
姜双月虚张声势地直起腰,又要说什么。
“才不是……”
“妹妹年纪小,太敏感了吧。”
“我才没有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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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霓夫人发话了:“好了双月,越发没有规矩了。”
姜双月气得小脸通红,从母亲投注的视线中发现姜相弦来了,她眉头一松,立刻畏怯地把头低下了。
“兄长。”
随着小辈们起身行了礼。
阿薰回头去看了一眼,见是姜相弦,又不在意地转回了身。
身旁落下阴影,随着凳子轻微的摩擦声,姜相弦落座在阿薰身旁。
他甚至都没有选择和犹豫,习惯成自然地就出现在她最近的位置。
阿薰惊慌,连忙去看周围人的反应,结果发现大家好像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样真的好吗?一男的天天黏着自己姐姐形影不离,不会被诟病吗?没有人指责他不成体统吗?
结果阿薰发现,头上闪烁着问号的自己才是人群中最突兀的存在。
她总觉得怪异,埋头吃自己的饭。
霓夫人问起姜相弦:“侯爷没说何时归家吗?”
霓夫人是个非常优雅的女人,穿着朴素气质却贵不可言。作为雷侯的第三任妻子,她是没有背景的商户女。
这倒也不稀奇,雷侯前两任妻子的身世,比霓夫人还差些。
就比如姜相弦的母亲,是雷侯青梅竹马的农家女。
姜薰的姨母,是雷侯征战途中收留的落难医女。
姜薰的姨母苏满玉去世后,贵妾霓夫人才被抬为正妻,执掌中馈。
“不出三日就会抵达兆京城外。”
姜相弦言简意赅。
阿薰却面露惊恐。
因为这家伙一边回答,一边就给她剥好了小碗蟹肉,盖在了她的米饭上。
整个过程中,姜相弦甚至都没看过阿薰一眼,就毫无防备地给了她一份沉重的宠爱。
阿薰都想好接下来会面对大家怎样的打量。
然而没人看她。
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所以真应了那句话,你的人生其实没有那么多观众?
蟹黄的汁水正沿着米粒往下淌,阿薰却迟迟不动筷。
她正等着姜相弦给他弟弟妹妹也弄一份,别显得她那么特别。
“你不爱吃吗?”
姜相弦的眼睛很清澈,甚至有几分殷勤。
“吃啊,我一直有在吃的。”
说着就连忙给自己嘴里送了一小口。
坐在姜相弦对面的弟弟姜星潭,巴巴地往这边看了几眼,然后瘪着嘴垂下头,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出,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敢让哥哥也给他剥一份。
阿薰心软了。
姜星潭和姜双月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偷偷地看他们。
姜双月嫉妒和醋意更多。
但姜星潭就只有可怜和委屈,像一只破碎小狗,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这才是弟弟,该有的样子!奶呼呼的!!
阿薰暗示姜相弦,也疼疼星潭吧。
姜相弦不接受她的眼神暗示。
阿薰就用脚在桌下轻轻踢了姜相弦几下。
姜相弦还是没理她。
阿薰就踢得重了点,往他小腿踢。
这下姜相弦终于看她了。
却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阿薰。
等大家都注意到他们的时候。
姜相弦又显得惊中有喜,朝周围扫了一眼又飞快收回来,一副顾及着旁人的样子。
明明略显意外地笑着,却连声音都没压半点。
“阿姐,你做什么,蹬疼我了。”
大傻春,你在干什么!
你露出这种幸福的表情,我解释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