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打假赛提前倒下

作品:《天下第一退隐江湖后

    未时至,仰醪堂弟子悉数归来,聚于张昌幸住所门前。


    自是要做午休前未竟之工事。


    于上工守时一事上,仰醪堂众人还是十分遵守的。


    偷懒是快乐,点卯是规矩。既要拿月钱,则必要遵守规矩。至于在规矩的范围内尽量快乐,便不在月钱的约束范围之内了。


    便如玉瑛泷之前所说,上工后会再来继续。


    但亦如陈澹兮所说,不论做没做完,总归是做了。


    归来不过是为“做了”,至于结果如何,便不在众人能力范围内了。


    毋庸置疑,如今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之久,那张昌幸早已逃之夭夭,他们仰醪堂众,又如何知道小贼逃至何……


    仰醪堂众人看着依旧攥着一柄短刀堵在死胡同尾的张昌幸:“……”


    “你们,你们终于回来上工了!”张昌幸颤抖起浑身,强装气势胡乱挥舞着手里的短刀,“来啊!继续拼命啊!老子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


    众人再次:“……”


    就算是脑部有疾,也需有个限度不是。


    “他在这儿等了你们半个时辰,一步都没走!”


    所谓看热闹的不嫌事大,隔壁大哥又探出了头来。


    剑山派这些弟子因午休而尽数走了时,隔壁大哥本以为不会再有比这更超越想象之事,就打算缩头回去了,不想他又看到张昌幸竟然一动不动,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


    莫非,就连这,都还能一山更比一山高……


    出于好奇,隔壁大哥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前来看一眼,只见那张昌幸死死竖在胡同底,竟是始终岿然不动。


    ……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今日,隔壁大哥算是大开眼界了。


    听过隔壁大哥的话,众人再次看向那乱舞短刀的张昌幸:“……”


    南宫宜甚至有些不自信地问向仰醪堂其他同门:“我……我没记错画像吧?这位仁兄……当真是那个多次赖账,欠钱不还的张昌幸?”


    南宫宜觉得,凭借眼前这位的脑子,似乎做不出这么聪明的事儿来。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张昌幸!”同门尚未回答,倒是张昌幸一拍胸脯,慷慨激昂地回答了。那大义凛然的语气,就好似对方问的不是偷鸡摸狗的无耻行径,而是什么英雄豪杰的事迹一般。


    隔壁大哥甚至掏了掏耳朵。


    ……他确实没听错,是多次赖账欠钱不还,而不是舍己救人保家卫国吧?


    这一出戏,还真是越看越有,精彩纷呈,每一步都远在隔壁大哥意料之外,可比戏班子唱的戏好看多了!


    南宫宜仍是有些不确信,他于张昌幸身前左右踱步,一边反复观察张昌幸,一边狐疑道:“你……当真是张昌幸?不会是张昌幸的胞兄胞弟什么的……替他顶罪的吧?”


    张昌幸当即面色一变,又提了气势高声喝道:“老子家中独子,哪里来的什么胞兄胞弟!老子就是那个多次赖账,欠钱不还的张昌幸!老子没钱,来啊,剑山派小儿,来拼命啊!”


    “小宜师弟,平日里,不是你最谙咱们仰醪堂传统么?如今怎的突然忘了?”蔺秋月盈盈一笑,敛袖伸手,拦住踱步的南宫宜,“此人是谁,有何要紧?”


    连仰醪堂最聪慧的小宜师弟都看出了此人异样,其他弟子又怎会没看出来呢。


    “哦对!对对对!”南宫宜连忙停下动作,往后退了回来,凶神恶煞地朝张昌幸喊道,“来啊!拼命啊!”


    他一时间竟然忘了,此人是谁云云有什么要紧,如今最重要的,当属贯彻“拖”字诀啊!


    如今不过一日过半,若是就这样便把此人抓到了,那才是大大的糟糕!今日抓了张昌幸,明日便又要抓李昌幸王昌幸的。这张昌幸奇奇怪怪,无论如何,今日必不能抓住了此人,绝不能坏了仰醪堂五年传统!


    张昌幸挥舞着短刀:“拼命啊!”


    南宫宜伸出俩拳头:“拼命啊!”


    众仰醪堂弟子也纷纷拿出刀枪剑戟:“拼命啊!”


    玉瑛泷亦是用左手抽出无名剑:“拼命啊!”


    隔壁大哥头伸得都有些酸了,却是舍不得缩回去,干脆便将脑袋用两扇门边夹着,好省些力。


    只见那剑山派众弟子口中气势满满……却也只是口中气势满满。


    ……这哪里是拼命,分明便是拼嘴!不,应当是,拼嗓子!


    直至巷子内走过两人,两人闲聊着“听闻六圣豪似乎来咱们高阳镇了”“是啊,适才主街上不是挤满了人……昨夜是司徒墨讪,今日又来了一个,大名人怎么都来咱们这个小镇子了……”,仰醪堂中有些弟子才终于按捺不住了。


    两人走远之前,奇怪地往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在思考这堆人脑部究竟有怎样的大疾。


    下山任务的最大好处,便是难得有趣。而如今,竟有六圣豪来到,怎可错过这份极其难得,万分有趣!


    南宫宜率先冲上前,抡起两只拳头直砸向张昌幸门户。张昌幸虽于武林中名声平平,但还是有些功夫的,他做出了拼命的架势,一个跃身躲过南宫宜这一拳,转手便用短刀向南宫宜砍去。


    短刀尚未碰到南宫宜衣角,分毫血迹未见,南宫宜却是忽地后跃一步跪地不起。


    南宫宜捂着兴许并没有的伤口,颤抖着伸出手:“好……好强的刀气!”


    张昌幸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短刀,竟是自己都有些发懵。为求真实,他确实用了些内力,只是这剑山派派来的弟子,竟如此不堪一击么?


    余下仰醪堂弟子,亦是深谙仰醪堂传统的。众人手持武器,接于南宫宜后一个个地冲了上去,有使出剑招的,有使出棍法的。张昌幸本以为这些应当会强些,皆是用了些身法躲避,刀法迎击。却不想这些人竟个个都是一招倒,血迹不见一滴,人却是或跪或倚倒了一片。


    张昌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短刀,甚至翻覆看了一遍。


    他……他竟如此强的么?后面几个他连内力都未敢用啊……莫非,他便不该反抗?


    仰醪堂最后一个还站着的弟子,是玉瑛泷。


    昨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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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诸事纷杂,玉瑛泷尚无时间一试左手剑法,是否真能差至好似初学者,她不敢确定。


    既是无法确定,便不可上前。这张昌幸武功本就稀松平常得紧,约莫最多能与南宫师兄打个不相上下,他又刻意欲让,简直就是烂得彻底。只怕演绎不当,便坏了传统,害了同门。


    如此一拖,玉瑛泷就成了最后一个。


    张昌幸看着玉瑛泷,简直就好似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玉瑛泷左手微动,看势是要抬起手里无名剑。张昌幸瞧见这一幕,急得双目发光,就好似是瞧见了肉包子的狗,焦急得想要扑上来挨这一剑。


    “来啊!来刺我啊!快来啊!”张昌幸朝玉瑛泷喊了声,与其说是放狠话,倒不如说是催促玉瑛泷刺快点。


    玉瑛泷当即单膝倒于地,无名剑负于身后,右手捂上胸口,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强的狮吼功!”


    首先倒地如今已躺了许久的南宫宜看向玉瑛泷,为茶壶师妹示意去了一计赞许而肯定的目光。


    不愧为茶壶师妹,掌握得真真是好!


    玉瑛泷回以点头微笑。


    如此优良传统,自是要融会贯通。


    张昌幸:“……”


    他想骂一些粗俗之语。


    蔺秋月抹去唇边并不存在的血迹,微笑道:“此贼太强,不可恋战,撤吧。”


    “就是就是,太强了些……”


    “撤撤撤,快些撤……”


    一地的东倒西歪于一瞬间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有拍拍衣服上灰尘的,有理理躺乱的发丝的。


    玉瑛泷起身,利落收剑,哪里有被什劳子狮吼功伤到的模样。


    “你们来抓我啊!抓我啊!”饶是张昌幸在身后喊着,仰醪堂众人也恍如没听到一般,继续三三两两地向前而去着。


    张昌幸小跑着想要追上仰醪堂众弟子,众人便也加快了步伐,口中还美其名曰“不好,此强贼要伤我们,快逃”。


    隔壁大哥看了半天,最终看了个稀里糊涂。


    他如今怎么竟是看不懂了,究竟谁是兵,谁是贼啊?


    罢了罢了,主角已退,戏终散场,便就如此了吧。


    隔壁大哥终于缩回脑袋,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脖子,本打算就此关上大门,却不想就在此时,门缝中多了只手来。


    隔壁大哥被吓了一跳:“何人?”


    手随即撤去,门外之人抱拳行礼,盈盈一笑:“抱歉,叨扰阁下了。在下有一事欲求问阁下,只望阁下帮忙解惑。”


    ——


    与此同时。


    那张昌幸的轻功实在是差得紧,仰醪堂众人想要摆脱张昌幸,着实不难。


    “走走走,快些去看六圣豪!别晚了便看不到了!”南宫宜兴奋道,“也不知是六圣豪中的谁来,万一是玉瑛泷前辈呢……”


    玉瑛泷:……这大抵是绝无可能的。


    玉瑛泷确实不知来的是谁,但只有一事,她必然知晓。


    那便是,无论是六圣豪中的谁来,都必然能认得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