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楚翎他们在村里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还是后半夜起床，发现村里没人趁机搜寻了一番。虽然一无所获，但这何尝不是一种线索。


    这些他并不打算与人分享，那是他找到的线索，凭什么交出来给别人。


    于是乎，面对三人他更加不耐烦起来。


    “要找人你们自己去找，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线索。”


    他不肯配合，三人也拿他没办法。


    楚翎看向一直没说话像是没什么主心骨的灵灵，对方还是那副怯怯的样子。面对楚翎的视线，害羞的低下头。


    茂哥立刻不爽起来，伸手拦在灵灵身前，“看什么？不会是想让她跟着你们一起去住野外吧？”他视线在莫荷身上扫过，相比起灵灵莫荷看起来要狼狈许多。


    衣服上到处都是刮痕，裸露在外的胳膊也有不少剐蹭，短发倒是不显凌乱，但是比起灵灵明显要糙乱不少。


    他轻嗤了一声，这声音落在其他人耳中可不算好听。


    “行吧”


    楚翎点头，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他们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人自己作死，他们也没办法。


    三人就此离开，茂哥找回了面子很是畅快。虽然他们没多说什么，可他就是觉得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萧瑟。


    老村长站在门口，目光死死盯在三人身上，已经发黑的指甲扣在门框上，像是要从他们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在他身后，一无所觉的茂哥心情异常不错。


    村长橘皮似的脸像是不受控制的动了动，他立刻抬手捂住。重新放下是已经恢复正常，脸上重新挂起慈祥的笑意。


    “他们怎么会没事？”


    莫荷拧紧了眉头，他们被追了半夜，没道理这两个人一点事没有。她想不出头绪，一旁的两人则是略过他说起了另一项计划。


    楚翎：“我去引开人，你去翻棺材。”


    元绛：“为什么不是我去引开人，你去翻棺材？”


    楚翎拽着他的手腕，“因为你是弱鸡。”那手腕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比莫荷粗不了多少，更别说跟他比了。


    元绛不跟他争辩，在他掌心下的手臂动了动，楚翎的体温烫得他心慌。


    害怕对方发现异常，赶紧转移话题：“不是因为你怕鬼吗？”


    楚翎呲了呲牙，“我真的求你了，说话注意点，你也不看看我们在谁的地盘？”这地兴许满地都是鬼，老人常说不能当着鬼的面说鬼，这人一点都不忌讳。


    他看向莫荷，这还有一个呢。


    莫荷有些无语，她就多余留下来。


    “我真是人，晚上到坟场再跟你们解释。”


    这玩意不说清楚，她的身份怕是转不了正了。


    元绛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拽了楚翎一把问他：“你信吗？”


    “不信，除非她跟我一起去翻棺材。”


    这下轮到元绛不干了：“她去引开村里人，我们去翻棺材。”


    楚翎还没说话，莫荷赶紧同意。生怕慢了一步，这活就没了。


    “我去，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


    元绛点了点头，一脸凝重。楚翎为她比了个大拇指，这姑娘胆子确实挺大，是人是鬼他都认了。


    “加油！”


    “那现在能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去翻棺材吗？”


    “不行”


    莫荷都要气笑了，不过时间要紧，她也没多做纠缠，先楚翎他们一步去了灵堂。


    现在是白天，守在灵堂的还是昨天那对兄弟。他们明显还认识她，看见她进屋脸色登时就垮了下来。


    “你又来干嘛？”


    莫荷讪笑两声，给自己打了打气。


    别怕，跑就对了，你可以的！


    楚翎跟元绛躲在不远处的稻草堆里，这地方是村里人储存杂草的地方，位于村子的中心，去往哪里都方便。


    在燃气还未普及的年代，杂草也是冬日的柴火，同时若天气寒冷，还能御寒，所以存量相当丰富，十分便于他们躲藏。


    只听上方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莫荷的尖叫。


    “你信她说的吗？”


    元绛低着头，捡干净粘在衣服上的稻草。两人昨晚看到的名字并不是莫荷的，不过莫荷自己跳出来是他们没想到的。


    以为混进来一个就已经很麻烦，没想到还是两个。


    楚翎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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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蹦了蹦，“应该是真的，不过也不能太信任。”到底怎么回事，还是等晚上莫荷自己来说。


    他之所以选择信任，还是因为系统给他的任务。


    梦魇入侵，如果系统需要他找出来的真相是这个的话，那么莫荷说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梦魇入侵，不如说是梦魇在具象化。


    具象化所有人的梦魇，由此带走更多的人。


    不过，一切都还需要证实。


    “走”


    上面已经安静下来，也不知莫荷干了什么，在灵堂的人当真全部跟着跑了出去。


    元绛跟在他身后，忽然感受到一股视线，脚步一顿，似有所觉朝着村长家的方向看去。


    白色裙子的女孩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见他发现了她，登时露出


    一个笑脸。在茂哥那里还算明媚的一张脸此刻无比僵硬，像是蒙在外面的皮囊即将被撑破。


    “怎么了？”


    楚翎的声音响起，顺着元绛的目光也发现了不远处站着的灵灵。他笑了笑，扣住元绛的手臂，嚣张的朝女孩挥了挥手。


    “不用管她，她现在拿我们没办法。”


    元绛挑了挑眉，“你知道了？”想想也是，楚翎看着就不是蠢人。虽然他自称流浪汉，虽然看起来也确实像流浪汉，但有些人骨子里的东西抹不掉。


    那他，要不要试试？


    再等等吧。


    他自我安慰，不着急。


    两人顺利进入灵堂，终于知道莫荷干了什么好事。


    棺材两边的花圈被人推倒，白色的菊花撒了一地。原本插满香烛的香炉倒在一边，香烛折断成两节，香灰更是撒得到处都是。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原本放在香案上写着逝者名讳的谱录被烧了一半，地上还有其他被火撩过的焦黄痕迹。


    “她要是被人打死都不意外。”


    元绛点了点头，别说鬼忍不了，人都忍不了，什么叫人憎鬼厌，这就是。


    两人掀开白帆从侧面绕过去，还未下葬的棺材并没有钉钉子，两人很轻松的便将棺材盖给推开。


    一股人体腐烂的腥臭气从里面钻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闷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