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重生后长公主她从军了

    叶宁竹原以为,自己圈出来的那几人,可以将皇兄对齐简的重用分走些。但等白桃打探消息回来后,却还是得到了齐简新任户部员外郎的消息。


    一入朝便是六品的官,和前世一模一样。想到前世的事,叶宁竹不想坐以待毙。


    她不能放任齐简在朝中运筹帷幄,总该找个机会和皇兄谈论一番。


    关于齐简此人,皇兄特意派人来问了问她的心思。


    叶宁竹心里有些不安,今生她已经避免了和齐简有所交集,为什么还会有这些事?前世时她对齐简有意,皇兄前脚刚派人来,她后脚就去求了旨意。


    叶宁竹想到这些,真是后悔当初的选择。


    “状元郎虽好,但本宫心有所属。”叶宁竹思考片刻,只想以此来婉拒皇兄的提议。


    这话一出,李公公也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长公主有了意中人,这种事情需得马上禀报。


    叶宁竹看出了他的想法,喝了口茶后起身道:“本宫同你去一趟太和殿,亲自同皇兄说。”


    李公公:“由殿下去说,便是再合适不过了,殿下请。”


    叶宁竹乘坐步撵至太和殿时,听见了殿中皇兄有些怒气地说:“梁国屡次犯我国边境,实在可恶!”


    叶宁竹心中一惊,她重活一世以来,第一次听到有关边境的消息。如今边境主将,大抵是苏鸿煊,那个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


    前世齐简通敌叛国,交出了边关的城防。苏鸿煊一退再退,最后尸骨无存。她与此人不算熟识,只是偶听皇兄提起,这位小将军颇有其父的风范,年少成名,杀伐果断。


    来的路上正愁着找不到人,这便有一个合适的。


    叶宁竹候在殿外,等皇兄谈完国事后,径直走进殿中不带丝毫犹豫道:“我有心仪之人,皇兄为我择婿的心思便省省吧。”


    皇上头也不抬,不相信道:“哦?是何人?”


    “苏鸿煊此人,皇兄认为可还配得上我?”叶宁竹眨了眨眼睛道。


    “他?”皇上抬头看着叶宁竹认真的神色问道:“苏鸿煊为朕守着边关,战功赫赫,自然可与你想配。可你久居宫中,他又驻守边关,你二人素未谋面。”


    “那又如何,臣妹打心底里敬仰此人,便非他不嫁了。”叶宁竹想,如今边关不安宁,苏鸿煊作为主帅走不开。就算是皇兄要赐婚,也不会急在此时。


    她并不想嫁人,只是想给自己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所以苏鸿煊,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虽然不曾谋面,但作为臣子,为长公主出一份力也是该的。


    皇上放下手中批奏折的笔,遣散了宫人后走向叶宁竹道:“齐简此人,虽身份地位与你尚不匹配,但我瞧着他是可用之才,来日必将功成名就。若你只是不想嫁他,我可以为你重新择婿。”


    “皇兄就如此看好他?”叶宁竹反问,语气中满是对齐简的反感。


    皇上怔愣片刻,不懂这个皇妹为何会如此反应,他问:“你与齐简可有渊源?”


    “……没有。”叶宁竹垂头道,她跟齐简的渊源,那都是前世之果。


    今生他们并无瓜葛。


    “既如此,为何如此不喜他?”


    叶宁竹从小就是这样,她不喜欢的人,从来不会有好脸色。


    “我只是……”叶宁竹犹豫片刻,思考着该如何与皇兄说明。她没法将前世的事情坦然相告,因为不会有人信,“我只是觉得他惯会笼络人心,心机必然不浅。”


    “你就见过他一面,便能瞧出来这些?”皇上失笑道。


    叶宁竹点了下头:“皇兄,看人是用心去看的,你若不信,便仔细瞧着他!看看他是不是为了向上走而不择手段!”


    “知道了,知道了。”皇上宠溺地看着她,好像只将她的话当作玩笑。


    “皇兄!”叶宁竹道。


    “阿竹,莫要使性子。”


    皇兄的面色沉了沉,叶宁竹明白他有些生气了。即便他对她这个皇妹万般宠爱,但也无法任由她干涉朝事。


    “那我要出宫。”叶宁竹道。


    皇上问:“去做什么?”


    “上战场,杀敌!”叶宁竹答道。


    “你一个女儿家,去那些地方做什么?!”皇上厉声道。


    “为何女儿家就不能去?”叶宁竹反问。


    她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她想借着仰慕苏鸿煊这件事,到边城去。前世她体会过国破人亡的痛,今生说什么也要制止。既然无法从内解决此事,那便从外突破!


    就算梁国掌握了城防图,以苏鸿煊的计谋,就算胜不了,也不至于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梁国在云国布了多少探子,边城战士中又有多少卧底之人,这一切,都只有亲自去到边城后才能得到答案。


    前世守不住的国,今生她自己来守!


    “皇兄,你自小学武之时,我亦在学。你知道我不喜欢女红,不喜欢那些女儿家的技艺,偏就爱骑马练剑,于是每次都瞒着母妃带我去武场。”叶宁竹说着,语气有些哽咽。


    “阿竹!”皇上仍是厉声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你那些武艺不过是绣花拳。”


    “况且,女子不得入军营,这是规矩。”他补充道,“你身为长公主,也不可擅自出宫。”


    叶宁竹垂着头,握紧了双手道:“皇兄,倘若我有办法离开皇宫,你可不可以不要阻拦我。”


    “什么办法?”皇上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有些被说动。


    叶宁竹的语气十分认真,她想了很久,究竟该怎么样离开皇宫。长公主离京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她的行踪可能很快就会被人探查到。


    但,倘若长公主殁了呢?


    这不仅是一个能让她顺利离京的计划,更是让敌人借机露出马脚的计谋。


    “母妃家乡有一种习俗,女子去世以后,行水葬。宫中与护城河相连,可通往城外,顺水而下,有偏僻寂静之处。”叶宁竹一字一句道,“我会服下假死的药,届时皇兄只需下旨,让我随母妃的习俗,魂归故里,我会安排人接应我离开。”


    “不可!”他拒的果断,这件事非同小可,若用药有一丝一毫之差,便有可能真叫叶宁竹魂归故里去。他们是亲兄妹,他如何都不肯让叶宁竹冒这个险。


    “皇兄,相信我。”叶宁竹盯着他的目光真挚,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这些又算得了什么,“我同你一样,皆不愿百姓遭受苦难。可梁国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


    末了,她补充道:“而且我既然非苏鸿煊不嫁,自然要去了解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哀求的目光盯着皇上不动,自小皇兄便受不了她这副样子。


    她听见皇兄叹了口气问道:“为何要用这种极端的法子出宫,你明知道朕会答应。”


    是,她一直都知道,皇兄何时拒绝过她。只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叶宁竹想,她想守家国,无关身份。不管是长公主亦或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皆可有心怀天下的气概。


    出于担忧,皇上特意寻来了太医院中可信的太医,亲自按照叶宁竹的药方配了药,并再三保证不会误伤长公主分毫。


    回宫后,叶宁竹将这件事讲给了白桃和郁青二人听。她本意只是想着,郁青身为他的护卫,在宫中只守着她有些委屈他的一身武艺。


    况且此行,她也需要有人接应。


    白桃泪眼朦胧:“殿下不带我一起去吗?”


    她此行不需要人服侍,既然决定了去边城,她就做好了吃苦的打算。


    可看着白桃苦苦哀求的模样,她又有些不忍心将白桃一人留在宫中。


    她迟疑片刻,十分郑重地与白桃讲清了此行的苦,“你确定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白桃擦干了眼泪,“我要跟着您!”


    “好,那便一起去。”叶宁竹下决心道。


    ……


    一切似乎都按照叶宁竹计划的样子走,她准备好了一切,在合适的时间服下药后,便停止了呼吸。


    而后,长公主殁,全城哀悼。


    承载着叶宁竹的小木筏顺着水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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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停在了某处。


    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水流的声音。再然后,郁青带着白桃从某处走了出来,用竹竿将河流中的叶宁竹拉至岸边。


    白桃着急地喂叶宁竹吃下解药,片刻后,怀中的女子有了呼吸。


    “先带殿下离开此处。”郁青道。


    他从白桃手中揽过叶宁竹的身体,抱至马背上道:“你跟殿下先走,就在城里客栈等我,我收拾好这里就来。”


    白桃点点头,借着郁青的力爬上马,双手握住缰绳的同时将叶宁竹护在怀中。


    郁青一拍马背,她们便策马而去。


    两个女子单独入城,着实有些令人注目,白桃偶然瞥见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们身后,于是果断策马前进。


    叶宁竹被马匹颠簸地睁开眼,感受到了身后白桃的存在,身体动了一动。


    “殿下,您醒了。”白桃道。


    叶宁竹微微点了下头问道:“郁青呢?”


    白桃将现状讲给叶宁竹听,到客栈拴好马匹后,叶宁竹跟着白桃来到他们提前定下的房间,迅速地换上提前备好的男装。将一头精美发饰拆下后,只用一根发带将长发高高竖在脑后。


    等郁青收拾好残局后,三人便退了房,一路朝着边关而去。


    边关苦寒,这些叶宁竹都曾有过耳闻。可不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曾亲自莅临过。


    幽州边境,就已经归属于苏鸿煊的管辖范围了。他们将通行文书递交给幽州守城的将士后,便顺利地进了城。


    城中不似京城,百姓羸弱,儿童瘦小,生活苦不堪言。得幸于苏鸿煊守着这座城,他们才堪堪有了容身之所。


    她在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仍有如此多的百姓被战事所扰。身为皇室,却连最基本的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承诺都无法做到。


    一行三人入城以后,径直去了军营。如今边关战事频繁,奈何军中将士人数始终不算充足,临近的几座城池皆有招兵的告示。


    他们是这段时间以来,自愿参与招兵的平民百姓。军营中的小士兵在登记信息的时候难免多看了两眼,也多问了两句。


    郁青是男子,体格武艺都在她们二人之上,于是小士兵的目光便也就落在了叶宁竹和白桃身上。


    “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家境如何?”小士兵例行公事道。


    叶宁竹淡淡道:“叶宁,沧州人士,家境贫寒,参军只为补贴家用。”


    她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小士兵也就不曾在意。白桃从小跟在叶宁竹身边,长公主的嚣张霸气她没学会,反倒是将那一身编瞎话的本事学了个全。


    小士兵盯着她二人,呢喃道:“这体格有些弱了。”


    他这么说着,却还是将二人的名字工整地写在了登记册上。


    现在的能用之兵越来越少,好不容易能招到三个人,体格弱一些倒无碍,能练就行。


    小士兵收起登记册,给三人发放了军中的腰牌后,打算带着他们去营帐面见苏鸿煊。


    他刚刚挪动脚步,就一脸正色地朝着叶宁竹身后的方向道:“将军!”


    将军,是苏鸿煊!


    叶宁竹好奇地回身去,想看看苏鸿煊这人究竟是副什么模样。


    那人方从练兵场上下来,额间还有汗水滑落,长发束在脑后,身量颀长,面庞清俊。那双眼眸深邃,直直地盯着叶宁竹不肯移开视线。


    明明她没有见过苏鸿煊,可那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总让叶宁竹觉得他像是看破了她的伪装一样。


    她有些心惊,却见郁青挡在了她与苏鸿煊的中间,朝那人道:“我等是来参军的,见过将军。”


    他旁敲侧击地点醒了小士兵,小士兵连忙跑向苏鸿煊汇报情况。


    苏鸿煊终于移开了落在叶宁竹身上的视线,听完汇报后,他没说其它,只是吩咐道:“找一个空置的营帐,带他们去安置。”


    小士兵点头称是,立马带着三人离开。


    苏鸿煊盯着三人的身影,手指在腰带上摩挲片刻后才回了主帐。